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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非晚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着了,连连后退落入一个炙热的拥抱中。
慕谨言稳稳地拖住了她,阮亦时讪讪地收回手,并没有阻止。
“小晚啊,你就原谅我吧,不然我始终心怀不安啊!”宋淑清跟着扑上来想要抓住她的脚踝,不像是道歉,倒像是咄咄逼人。
“宋夫人请你注意分寸!”慕谨言厉声呵斥,将人完全圈在怀里,心头闪过一丝不合时宜的窃喜。
宋渠也示威性地咳嗽了一声。
宋淑清这才老老实实地跪着抹眼泪,可见这出戏码也不过就是宋老爷子威逼之后的成果。
阮非晚已经没了最初的惊讶和无措,但刚刚的确被吓到了,腿上没有力气也只能靠在慕谨言的怀里。她别扭地看了一眼腰间的那双手,小声开口。
“宋夫人,既然亦时已经进了宋家,你就没有必要这样了。而且过去的事情,现在来谈弥补也已经太迟,没有意义的事情就不要谈原谅不原谅了。不过两个字罢了,说与不说对我们彼此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的平静,恰恰代表了不谅解。
宋渠明白她的想法,开口让宋淑清起来。宋淑清抹着眼泪,却是明显轻松了不少。
阮非晚在心底冷笑,所以,只是这样就觉得自己的罪过可以了解吗?这种做作而敷衍的表演,还真是让人恶心。
她没再多说什么,挪着步子往外走,慕谨言仍然牢牢地禁锢住她,两人的姿势看起来十分亲密。
“我已经没事了,请你放开我。”怀里的人声音很冷。
“再让我抱抱你,再一会儿就好。”慕谨言几乎是低声哀求,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即使每隔几天的夜间探望,也不足够缓解他的思念,能够这样正大光明的抱着她,和她说说话,已经成了最大的奢望。
“慕谨言,你这样让别人看到了怎么想!”
“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
话音未落,姜画怒气冲冲的脸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阮非晚,你真是阴魂不算,都离婚了还要缠着我儿子!”尖锐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慕谨言终于松开了手,紧皱的眉头说明他正极力压制着怒火。
第214章 永无宁日()
姜画一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还有顾白薇再一次提出想要离开,她就完全忍不住心底的怒火,也不管是什么场合了,只恨不得把阮非晚撕碎了!
慕正正和别人说话,见此脸色立马变了,连拖带拽把姜画拉进了小厅,猛地关上门隔开外面探究的目光。
宋渠和宋淑清还没来得及出去,错愕地看着变故的发生。
“你疯啦!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日子,什么地方,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可理喻!”慕正觉得自己的脸完全被丢尽了,恼羞成怒地咆哮出声。他不能理解,那个曾经温婉可人、隐忍善良的女人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般咄咄逼人的恶毒模样!
宋淑清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看到姜画过得不好,她可比谁都觉得痛快。
“妈,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慕谨言站在阮非晚前面挡住,他的确没想到姜画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按理说之前的事被他戳穿后,姜画再怎么也会心虚,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
阮亦时也立马护住了阮非晚,警惕地瞪着姜画。
“我不可理喻?你怎么不说这个女人对儿子死缠烂打?!”姜画听到慕正这样指责自己,还是在宋淑清面前,难堪搅和着怒火,让她越发没有办法保持理智。
“丢人现眼!”慕正重重叹了口气,面上尽是失望。
阮非晚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最后才开口,“慕夫人,你误会了。刚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我和慕谨言早就不再有来往了,还请你不要总是因为这个而大做文章。”
“笑话,你当我是傻子?你要是没有别的想法,为什么不走,为什么几次三番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可听说那个李洵为了你都把出国的手续办好了,怎么,还是觉得谨言条件更好?”
“请你说话注意点!不要牵扯其他的人,你没有资格这样议论我的朋友。”
阮亦时咬咬牙,突然扬高了声音,“慕夫人,再怎么说我姐姐还怀着慕谨言的孩子,凭什么要走?怎么这京都难不成是你做主,你不喜欢的人都不能呆吗?!”
姜画的看向阮非晚的肚子,竟变得更加愤怒。她想起那些侍者的议论,什么新娘的姐姐私底下混乱不堪,身边又是导演又是医生,跟走马观花似的换人。那个苏木她知道,阮非晚那阵子经常住院,那男人经常在病房里一陪就是好半天!
连宋家的佣人都说的如此绘声绘色,这事肯定错不了!这样看来,孩子是谁的还说不准呢!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阮非晚用这个孩子绑住慕谨言!
阮亦时不顾阮非晚阻挠的眼神,继续说道,“纵使你再讨厌我姐姐,也改变不了什么!她是孩子的母亲,慕谨言是孩子的爸爸,难不成你所谓的为慕谨言好,是让他连父子亲情都枉顾吗?孩子是无辜的,你作为母亲,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什么父子亲情!这孩子和谨言没有关系!”姜画大吼了一声,突然上前试图抓住阮非晚,“走,跟我去医院,我倒要看看你肚子里的到底是哪个男人的野种!”
“妈,你快放手!”慕谨言瞳孔猛然缩紧,立即伸手去拦。
几个人纠缠在一起,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慕正瞠目结舌地张着胳膊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阮亦时在阮非晚的斜前方,被姜画死死纠缠住,慕谨言一手拽着姜画一手护住阮非晚,两边都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失去平衡。
阮非晚身后是一个巨大的青瓷花花瓶,根本无处可躲。她脸色苍白的用双手捂住肚子,像是海上的一尾小舟被几股力量拉扯地左右摇摆。
僵持了几秒之后,阮亦时的手臂都被掐的又红又紫,她受不了的哀叫着慕慎行的名字。
慕慎行没什么表情,作势要上来帮忙。
姜画余光中瞧见一个高大的声影向自己靠近,惊吓之下力度陡然加大,狠狠推开了阮亦时。慕谨言预料不及,也跟着向后倒去!
阮非晚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只听一阵巨大的声响,是青瓷破碎的声音。
想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她能感觉到两只胳膊垫在了背后,将她护得安好。
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身下的胳膊一只是慕谨言的,一只是阮亦时的,青花瓶碎了,但也只有少许碎片割到了腿,并不严重。
等站起身看见阮亦时的情况,心完全跌入了谷底!
阮亦时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碎片上,人已经没了意识,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扑散开来。
慕慎行沉着脸抱起人就往外跑,阮非晚回过神来,也匆匆跟了上去,走到门前突然回过头,盯着惊慌失措的姜画,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浓烈的阴狠,“姜画,我一直忍让,但你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要让你永无宁日!”
仍下话,她穿过大厅追去了医院,慕谨言和温柒都跟在她身后,她也无心再阻止。
医院。
慕慎行的西装上满是鲜血,不复白日里的意气风发,颓然地守在手术室门口。
已经整整六个小时了,阮亦时还没出来。阮非晚坐在冰冷坚硬的长椅上,满心尽是疲惫,她没想到,最后会是她害了阮亦时。
或许阮亦时说的没有错,一再的退步只会让敌人更加嚣张。父母、外婆、妹妹,那接下来的,就会是孩子、是她?
想到姜画狰狞着想要上来抓住她时,她就不寒而栗。要是今天阮亦时没能及时挡在她身后,那手术室里躺着的就会是她,小不点或许也已经不在了。
她垂着头抱住自己,始终站在一边的慕谨言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她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手指紧紧捏着外套的衣边,用力到指节发白,却没有拒绝,只是把头压得更低了些。
慕谨言无奈的苦笑,继续守着她。
终于,手术室门前刺眼的红灯熄灭了。
“病人身上多处外伤,尤其是后背和左边手臂上,有几处伤口较大,缝合后的愈合过程中需要格外注意。最严重的是后脑上的伤口,虽然目前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但不能保证没有后遗症,还得要进一步的观察。”
医生交代完,护士推着阮亦时出来转入了病房。
几小时前还鲜活美丽的女孩,现在头上、身上缠满了纱布,今天明明应该是阮亦时最幸福的日子,却因为她平白遭受了这样的伤害。
一想到医生说可能会留疤,她就更加心疼。
“你们先走吧。”慕慎行和医生交谈完进来,皱着眉下了逐客令。
“我想等亦时醒了再走。”
“你还嫌把她害的不够吗?”慕慎行突然爆发,“她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我不想看到你,再说了,你的安好可是亦时最在意的东西,我可不希望她醒了后还要为你操心,你还是先带着你肚子里的宝贝孩子回去休息吧。”
阮非晚愧疚难安,也顾不得慕慎行此刻对阮亦时的关切到底是真是假,抿着唇退出房间。
“别想太多了,我送你回去。”慕谨言忍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走在她身后。
她依旧没有拒绝,默默上了车。温柒已经在车里了,见她上来立马把刚刚买来的点心献宝似地送到她面前。
温柒不敢说这是慕谨言让买的,只说自己排队买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希望她多少能吃点。
阮非晚哪里会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她看了眼慕谨言,然后安静地吃了些。
她突然的不抗拒,并没有让慕谨言高兴起来,反而让两人之间的氛围更加凝重。
把阮非晚送回了福利院后,温柒和慕谨言坐在车里看着那扇窗户发呆。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慕谨言冷不丁出声。
温柒觉得他一定是被刺激傻了,居然开始询问自己的意见,不过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和上次外婆出事一样。你妈莫名其妙地被激怒,然后阮亦时又莫名其妙地牵扯进来,可是我没搞明白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
慕谨言陷入了沉思,的确,似乎姜画的每次失控阮亦时都在场,可到底为什么姜画今天会说出“野种”那样的话?姜画虽然一直对阮非晚有敌意,但从未提及过这种私人问题。
“对了,今天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温柒懊恼地拍拍脑门,“差点就忘了和你说!就是有个叫魏雨欣的,今天和我们说在宋家听见了有人嚼非晚的舌根。”
“魏雨欣?什么来历?”
“我不太清楚,就在医院碰见过几次,这姑娘喜欢苏木,所以才有了些纠葛。”
宋家的佣人说闲话这让慕谨言有了些许的头绪,这些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居然会在今儿这么重要的场合说闲话,还被客人听见。到底是无意还是刻意,恐怕值得好好追究一下。
第215章 辜负()
医院。
夜已深了,麻醉的效力过去,阮亦时动了动手指,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在沙发上小憩的慕慎行被惊醒,立马叫来了值班护士。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唔,疼”阮亦时眨巴着眼睛,真的是太疼了,每一寸皮肤都好像火燎一般。眼泪猝然掉下来,被慕慎行用纸巾接住。
“忍着点,护士交代了你不能哭,眼泪要是漫进伤口,那可就更难受了。”
“可是真的好疼啊,怎么办,我现在是不是特别丑?”阮亦时小幅度抽气,试图用没有受伤的手遮住脸,却不想碰到了头上的伤口,疼的她越发难耐。
“一点都不丑,还记得你小时候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吗?那个时候的脸才吓人呢,我连那种样子都看过了,又怎么会介意你现在的样子?”
慕慎行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一番话说出,自己都愣住了。在这一刻,他竟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怀疑。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中的小女孩居然变得这么清晰?清晰到每一桩小事他都历历在目。
“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那个时候你明明也说过我不丑的!”阮亦时也想起了那段时光,慕家没有旁人关心她,只有慕慎行会偶尔过来看她,给她好吃的糖果,哄她开心。
“真的,没骗你。”慕慎行笑得有些不自然,刻意转变了话题,“你今天也太冒险了,况且这好像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你为什么都不提前和我商量?”
话锋顿时变得生硬,甚至有几分刻薄。阮亦时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