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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让她意识到也是时候该缓解一下和慕家的关系了,作为晚辈是应该主动些,她在心里盘算着,准备回去和慕谨言好好说。
买完东西准备回去,却收到了阮亦时的约她见面的短信。
地点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她想了想回了句“好”。
她们进门的时候阮亦时已经在位置上坐着了,七分袖的米色连衣裙和腕上的手串呼应着,显得整个人都柔婉了许多。
阮非晚下意识把袖子往下拉了拉,盖住光秃秃的手腕,阮亦时大约是瞧见了,起身的动作一僵,片刻之后恢复正常冲她笑了笑。
“听说你后天要出门,我这个时候约你,不会耽误时间吧。”
“怎么会,你是我妹妹,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如你重要。”她点了两杯柠檬水,一抬眼看见阮亦时脖子侧边的伤痕,心里一惊。
那不是男女恩爱之后留下的痕迹,更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之后留下的指印。
“亦时,你还好吗,没出什么事吧?”她蹙着眉,担忧全写在了脸上。
阮亦时注意到她的目光却没有遮挡,直勾勾盯着她摇头,手里的小勺搅得哗啦响,“不好,我很煎熬。”
她支开了温柒,抓着阮亦时的手不敢轻易言语。
“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慎行他喜欢你什么?”阮亦时的手很凉,反抓着她,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沿着她的臂弯徐徐向上,引得她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亦时,那是孙婉乱说的,你别胡思乱想,我和慕慎行根本不熟。”
“可是他承认了,他说他被你吸引,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在看我、看孙婉的时候都是在想你,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争得你死我活,但却都是你的替代品!”
“你信我,亦时你信我,那是慕慎行为了挑拨我们故意这样说的!我和他不过就见过几面,大多数还都是因为你。我和你说老实话,这个人让我觉得厌恶,要不是你非要和他在一起,我都不愿意和他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阮非晚急了,说了一大堆,只希望能把这桩荒唐事解释清楚。
“我相信你。”阮亦时突然冷声说了一句,让她懵了。
“我信你,因为慎行也说了是他的一厢情愿,也因为你是我姐姐。我觉得他只是一时糊涂,更有可能是遇见你的时候我和他还是兄妹,所以他混淆了对我和对你的感情,这可以理解。”
这可以理解?她只觉得胸口堵得慌,用力拍了好几下都没舒缓过来。
“亦时,你在这段感情里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能选择放手呢?”她问的小心翼翼。
“姐姐,其实你比我幸运,虽然在福利院的生活条件不好,但至少有人关心你、对你好,如果能重来,我真的希望被带走的人不是我。”阮亦时喝了口咖啡,大概被苦到了,瞳孔都微微收缩。
“你没有体会过,所以永远都不会懂。在那个偌大的宅子里,所有人都把你当成多余的存在,甚至是撒气桶。慕正从来不关心我,宋淑清把我当成撒气桶,就连姜画对我的关心我也知道是假的。”
“只有慎行,他哪怕有许多许多的不好,可是他会对我笑,会在我饿肚子的时候去厨房拿东西给我吃,会给我过生日送我礼物我对他的感情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这么多年来一点一滴的累积,他已经融进了我的生命里,除非我死,不然我永远都不可能离开他。”
阮亦时的声音很小,每一个字都非常清楚地敲打在阮非晚的耳膜上,还有她坚定的神情、握成拳的双手,都昭示着一种病态的执念和爱情。
阮非晚垂首苦笑,最后的那一丝希望也烟消云散了。阮亦时已经是个完全陷入沼泽中的人,她纵使想拉却连对方的手都碰不到,剩下的只有无可奈何。
她也痛恨慕慎行,这个人的恶毒用意终于达到了,他用片面之语就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姐妹之情打得七零八落。至此,阮亦时即使说着相信,心里也终究生了隔阂。
一切都挽回不了了,至亲之人终成陌路。
她缩回手擦去了眼角的湿意,“其实当年慕正想要带走的人是我,是我连累了你,我欠你的。”
“我知道。”阮亦时同样眼圈泛红,“可我不怪你,或许这就是天意,老天爷都要让我和慎行在一起,谁都没有办法改变。”
“亦时”
“姐姐,你如果真的想要弥补我,就留在我身边。在宋家的日子不好受,要是连你都不要我了,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不求你帮我别的,只求你别撇下我。”
阮亦时清楚的说出自己的所图,她想要的是“阮非晚妹妹”的这个身份,这能帮助她在宋家生存下去,然后得到想要的一切。坦白意味着乞求,也再次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阮非晚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就像说的那样,当做是最后的弥补吧,也是她这个姐姐唯一能做的了。
“还有,你还记得外婆吗?”
“有一点点的印象,姐姐你的意思是?”
“我找到外婆了,她身体不太好而且很记挂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去看看她。她要是知道你过得好,对身体的恢复一定会有帮助。”她别过头说的飞快,尽量让这番对话听起来不像一场交易。
她给阮亦时依仗,阮亦时让外婆安心。可不就是一场让人寒心的交易。
“这有些太突然了”阮亦时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笑着应下声,“姐姐你给我点时间,等我恢复了状态就去看外婆。你放心,她也是我的外婆,我不会让她烦心的。”
阮非晚“嗯”了一声,看向玻璃窗外洋洋洒洒飘起的小雨。
第184章 最美妙的称呼()
因为心情不好,阮非晚回家收拾了一半,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慕谨言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片混乱的客厅,还有缩成一团的熟睡的人儿。
他皱起眉避开地上的行李箱、衣服等杂物,刚想把人抱起来,阮非晚就醒了。
“唔,几点了。”她嘟着小嘴揉眼睛,娇态十足。
慕谨言把手表伸给她看,指针指在十二点。
“我居然睡了好几个小时!完了,这晚上估计睡不着了!”阮非晚惊呼,撑着沙发站起来,忙叨叨地又接着收拾。
“你这是要干嘛?”
“出差啊,我和李洵说好了接下来的几个城市要和他们一起跑宣传,机票都订好了。”因为心虚,她低着头说的又快又小声。
“之前怎么没告诉我?”果然,某人黑脸了,单手直接把她的一双手腕固定住。
阮非晚也不挣扎,卖乖似的在他侧脸亲了亲,“早说晚说都一样嘛,你是个成功的商人,应该知道做事要守时守信,所以一定会让我去的,对不对?”
“足够成功的商人可以随心所欲。”慕谨言挑高眉毛,不为所动。
“。。。”黑心,无良,没品德!
她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想憋出点眼泪来博得同情。偏偏演技这东西好像搁置久了就不好用了,憋半天没别出来,反而把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很是尴尬。
“行了,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让你去。”
慕谨言突然的松开让她诧异,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狂喜地搂住他的脖子又送上几个香吻,豪气万丈,“别说一个了,几个都行!”
“叫声老公来听听。”
阮非晚险些岔了气,笑容凝在脸上变成一种怪异的表情,然后本就红彤彤的脸烧得越发厉害,整个人都快埋进慕谨言怀里了。
“你怎么这样”她含糊不清地嘟囔。
其实慕谨言本就没想干涉她的工作安排,只是因为腿伤而担心。所以这个要求也就是一时兴起,不过在看到她娇滴滴的模样之后,心情大好,嘴上也就越发不饶人。
“咱们都领证了,难道不该这么叫吗,老婆?”
她一哆嗦,纠结了好半天,蚊子哼一样憋出了一句,“老公”
“你刚刚说话了?我怎么没听见呢。”慕谨言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两双眼对视,他们都能看见彼此瞳孔中的缩影,那模糊的小小一团,浸在无限的爱意里。
“老公。”有了开头就好办了许多,她羞答答地又说了一句,看着慕谨言嘴角的笑意放大,胆子也跟着大起来,亮开嗓子又叫了好几遍。
慕谨言觉得这简直是世间最美妙的称呼了,把人紧紧搂怀里,力气大到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还觉得不够,又狠狠吻下去。
“晚晚,给我生个孩子。”模糊间,她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囫囵着“嗯”了一声。
从客厅到卧室,再到浴室,辗转缠绵,两个人俱是筋疲力尽。
阮非晚躺在他怀里,虽然已经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但因为之前睡了好一会儿所以并不困,缠着他说话。
“等我这趟回来,我们去看看你父母吧,顺便把两家人正式见面的日子定下来。”她想了想,又把下午和阮亦时见面的内容说了一遍。
对于阮亦时的事情,都在慕谨言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没有多问,反倒是阮非晚主动提起要回慕家让他觉得惊讶,“怎么好端端的想要去拜访他们?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我既然选择了和你在一起就意味着要放下过去的那些事情。所以为人子女的孝道我们得尽到,更何况你妈一人把你带大不容易,我不想她伤心。”
“可我不想你觉得别扭,晚晚,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慕谨言吻着她的手指,情话从空隙中流泻出来,将空气都感染上了甜蜜的滋味。
阮非晚埋在他怀里傻呵呵地笑,“我知道,但你在我心里也是最重要的,我希望你开心。而且你妈好不容易接受我,万一因为我们总是不回去又生出什么隔阂,岂不是又绕回去了?”
“行,都听你的。”
两人达成共识,相拥而眠。
隔天,阮非晚把行李收好,和外婆道别,晚上又被慕谨言索取了一番,上飞机时腿都是软的。
温柒调侃她,她眼尖地看见温柒脖子上的红痕后又进行了回击,两个姑娘絮叨了好一会儿,双双闭上眼休息。
三个小时后,费尽降落在越城。
李洵亲自来接机,在路上给阮非晚讲了大致的流程,时间比较紧张,晚上活动就开始了,再算上化妆对台本什么的,几乎是一丝空隙都没有。
“粉丝一定很意外,女主角连发布会都没来,这么一个小小的点映居然跑来了。”李洵一边交代,一边还不忘调侃她。
“全当出来散心了,春天这么美好,京都那个鬼地方是感受不到的。”阮非晚伸了个懒腰,笑容明媚。
李洵被这张笑脸迷了眼,好不容易才转移了视线,“以后有什么安排,做了慕太太是不是就准备退隐了?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懒的艺人。”
“我都惭愧了。”她不好意思地捂住脸,“从一开始的混日子到后来想好好做,谁知道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情,或许就像我一开始说的,我就不适合这行,可能会在国内找一所学校静下心来学点东西吧。”
这个问题她和慕谨言讨论过,慕太太的这个身份是光环,也注定会给她带了一些阻碍。眼下外婆的身体不好加上阮亦时的关系需要调节,她想要珍惜这已经不多的相处时光,演艺圈忙碌的生活,显然已经不适合她。
“可惜了。”李洵叹息,三个字回荡开了,车里一下就安静了。
阮非晚被他苦涩得口气影响,心里也有些发酸。对她而言,李洵不仅是她短暂演员生涯中最重要的人,还是那个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人。
“对不起啊,李导。”下车的时候,她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她愧对他的付出和用心,白费了他的指导。
李洵终于放肆了一回,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傻话。”
到了电影院附近的酒店,一屋子的工作人员纷纷同她打招呼,地方有些小,所有的演员都挤在一个化妆间里。
不过她还是受到了特别待遇,李洵用椅子圈出了靠窗的一片小空间,让她可以清静些。
“以后我要是有需要,不知道还能不能请得动慕夫人啊?”李洵故意和她开玩笑,缓解了气氛。
“就怕你到时候嫌弃我演技不好,又像最开始那样臭骂我。”
“那可不敢,我还指着慕老板给我投资呢。”
其余不知情的工作人员也起哄,只当她和慕谨言好事将近,嬉皮笑脸地叫着“老板娘”。
阮非晚被闹了个大红脸,腮红都不用上了,承诺说晚上请客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