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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以为用这样低微的姿态类似于道德绑架的语言,能让我动恻隐之心,一时心软就傻乎乎地应下了?你的弟弟确实没做错什么但是——”
一期一振明知道这会让她被时之政府盯上,甚至陷入无法预知的危险中,但对于救了他还有他弟弟的恩人,他没有选择在时之政府发现她之前跟她撇清关系而离开,反而恳求她亲自踏入泥潭中。
这是把她当做了傻子吗?
她就不信了,能划开的时空,达到尚在巅峰的刀剑会躲避不了追杀,无数个时空无数个世界无数个逃亡地点,在她原来的世界有些世界通。缉。犯甚至都能追捕,有在她到来之前一直一个人击退讨伐军的一期一振,他们会逃不了?
还是他就这么确信凭她一人能够对付得了一个不知实力的政府?还是根本将她当做了保护他弟弟们的踏脚石?
一个转移视线的靶子?
她自愿挑战和被赶鸭子上架根本是两码事,救人和被救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抱歉呢,我一定要做的事,有想见的式神,还有想要回去的地方,实在是没空也不想跟为了不想干的人与时之政府为敌。还有你问过他们的意见吗?”
视线移向不知什么站在不远处,眸中苦涩泪水的短刀们,未来嘲讽地嗤笑一声:“你不觉得做出这么大的决定前不该问问他们,以前是你别无选择,现在他们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不觉得应该和他们商量一下。”
话毕,未来直接进屋,反手就将门给拉上。
门外一声声满是孺慕之意的‘一期哥’简直让她心烦意乱。
“听说那些妖怪说你天真又爱惹事,这回倒是拒绝的干脆。”
没好气地白了带着调侃意思的水蛭子一眼,她抿了抿唇:“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不好,什么惹得起什么惹不起什么”
而且以前惹的麻烦是因为那些是她待收服的式神,是她的妖怪,自己人,根本就一样。
——其实系统不介意增加一份全刀帐。
‘我很介意,谢谢。’
她可不想以后回到了自家的宅院,还要经历讨伐军每天一讨伐,或许还有其他军队的骚扰。
“这把刀怎么惹你了?”视线落在墙壁上孤零零挂着的和其他化作人形的刀剑待遇完全不同的太刀,水蛭子的语气带了点好奇。
“哦。”她的语气十分的冷漠:“第一次见面就割了为他提供灵力化作人形的我的脖子,接着又把我带进了时空夹缝中,然后惹上门外的那些想甩掉都难的麻烦。”
水蛭子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在笑谁:“你倒是手下留情,我以为他割了你一刀又坑了你一把,你会把他折断的。”
“折断也死不了,这个岛上灵力充沛,他迟早会活过来然后化形。”
眼中浮现兴趣味的神采,他抱着胳膊上前几步:“哦?死不了吗,这倒是有趣。”
“有趣”将两字重复了一遍,未来露出古怪的表情,眸光落在太刀上,低喃:“我倒觉得很可悲,和外面的那些一样。”
死了就该解脱,如果让她经历成千上百次死亡再复活在死亡,她早就崩溃。
她都不知道帮忙复活那些短刀是好事还是坏事。
***
入夜。
未来知道鹤迟早会化形,但她没预料到会这么早。
当半夜,她被惊醒,看着拿刀指着她脖子的银发青年,心里已经成型了一百种报复折磨鹤的方式。
第18章 回家的希望(一)()
粼粼的水面倒映的细碎的星野,风一吹便一闪一闪地散开。
入夜后的庭院安静的很,唯一的动静就是被吹下枝头的花瓣和枫叶翩然落地。
沁凉的空气从缝隙透进的那一刹那,躺在床上的少女就猛然惊醒,几乎是下意识地坐卧起身。
脖颈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僵住了身子,雪白的刀面映照着的锋芒刺破了带着笑意的金眸,昳丽的眉眼瞬间冷凝,而然不待未来有进一步的动作,刀身就被抽离。
“哈哈哈,被吓到了吗?”轻盈的弧度从身前滑过,而后一声脆响,刀剑入鞘。
有些时日不见的白袍青年依旧眉眼带笑,吐露出的话语是‘鹤丸’特有的幽默玩笑却有着别有用心的感觉:“哎呀呀,抱歉、抱歉。”
毫无诚意可言。
乌色的眸子微眯,涟漪的瞳仁折射出寒芒,她的怒气不减反增,周身暴起的妖气骤然将站立在床边的青年掀开。
“嘭。”
鹤丸飞了出去,撞上了墙壁,途中碰翻一干器物,乒呤乓啷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淡红的妖气凝聚成实体化作两道没柄的利刃没入他的双肩,将还未来得及起身的付丧神钉到墙上。
鲜血从白袍晕开就像打翻的漆料,血腥味在室内漫开。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身着单衣的少女昳丽的眉眼透着几分凌厉的美,她好似被气到连伪装都懒得挂,白皙纤细的手虚虚在空中一握,猩红的长刀出现在她的手中。
裸足落地没有声响,她一步步接近。
哦呀,看来被气狠了,莫非有起床气?
在双眸溢着冰冷杀意的瞳眸注视下,鹤丸依旧浅笑着,还有空胡思乱想。
泛金的眼瞳甚至分去多余的目光看向皮肉翻裂的肩头,他直直地注视着步步逼近的少女,闲适模样仿佛有恃无恐。
阴寒的触感落在脖颈上,一如他刚刚对女孩所做为的那般。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说遗言。”淡色的唇一张一合,未来面无表情不愿于他做过多交谈。
“姬君三秒钟太少了啦。”鹤丸似没察觉她的不虞,还有闲心插科打诨。
“说完了?”利刃划破了他的皮肤,纤细的手腕一转就要将锋芒送入。
“我能帮你回家。”眼见着刀刃就要划破大动脉,他及时出声。
鹤丸他确实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少女现在最想要什么。
果然划开皮肉的刀就此停下,握刀的手顿住,双唇微抿,她蹙起了眉头。
付丧神不想杀她,因为他的攻击中没有半分杀意,而且是用刀背落在她颈边的,她清醒的那瞬间就察觉了这事实。
而然若是换作平时,对于这种只有吓唬性质的恶作剧,她远不会像现在这么生气。
这个白痴竟然敢在大半夜扰她美梦!
未来狠历地刮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手腕反转,猩红的刀刃竖起,紧贴着他的脖子推入了墙壁。
“发生什么事了?”
拉门被推开,有行和水蛭子一前一后地进了门。
视线扫过狼藉的地面最后落在被主人钉在墙面的身影上,眉梢稍抬,水蛭子有些奇异地问:“他是谁?”
“大厅里的那把太刀。”冷冽的声音毫无起伏,话毕她就转过身。
“怪不得”眸光细细地端量着沾了红的白袍青年,有行微眯了眼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原来是家中的妖魔,我还以为这个岛上有那么厉害的人物能够不惊动小未来的结界就能闯入室内呢~”
“恢复得到快,他偷袭你?”相较于有行的不以为意,水蛭子短暂的话语中透着隐隐的不爽快,瞧着从他身边冷淡地擦肩而过的少女,他又奇怪地问:“你干嘛去?”
“冷静冷静,免得一不小心把他杀了。”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未消散的余气。
带着寒意的夜风滑进她的衣襟,凉意激得她一抖,满脑充斥着的怒气去了大半。
“你想杀就杀,又不是没杀过妖?”水蛭子对她的忍耐弄得莫名其妙。
“小未来不会杀的哦。”有行比水蛭子看得透彻,目光在少女和付丧神之间滑过,开起了玩笑:“大概被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谁会有那种东西啊!”羞恼地转身,手倒扣着拉门,未来没好气地反驳,眸光扫视了外廊一圈后她便抬脚迈进了室内,反手就将拉门合上。
面上浮现明显的不耐,水蛭子对安倍有行的打哑迷行为感到烦躁,不爽地咋舌:“所以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他能帮我回去。”
从床上捞起外衣,她随意地将其披在身上,而后抱着胳膊看着鹤丸。
“回去,回哪”话音戛然而止,眼眸微睁,水蛭子扬眉,眼底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色彩,蓦然间声量拔高:“你说他,不过是刀剑的付丧神?”
“被时之政府选中的刀剑被赋予了划开时空的能力,我证实过。”这会儿的未来彻底冷静了下来。
“哦?这倒是有趣~”双手枕在脑袋,有行似笑非笑地瞧了付丧神一眼,复而慢悠悠地踱步到少女身边,语气戏谑:“所以他半夜是来谈条件的?”
“不,是来找虐的。”少女想也不想就反驳,依旧冷漠脸。
神经病啊!
半夜来谈条件,当事人都没这么急,还拔刀吓唬她,简直有病!
一想起来就来气。
任谁熟睡中被惊醒,睁开眼睛后看见一把刀架在脖子上都会气炸。
艾玛,受不了!
未来伸手,猩红的长刀重新回到手心,五指合拢,她微扬起下颚,声音急转直下:“你先去死一死,我们明天再谈那个话题。”
暗金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间显得郁艳,刺穿他肩膀的镜面照映出他意义不明的笑,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握住了刀刃,五指一合,鲜血飞溅,如红梅般在他的白袍上绽放。
“哦呀,这么对待还真是过分,把鹤染红了,姬君你还不解气?”
说着他又如法炮制将另一只肩膀上的利刃拔。出,鲜血将原本就泛红的刀面染成了暗红色。
室内的血腥味更重了。
不适地皱了下鼻子,乌色的眸子发起粼粼的银光,原本握住在鹤丸手心的刀刃化作虚无缥缈的血气。
未来冷哼一声,语气不善:“你是在提醒我把之前的账一起算吗?”
血气凝聚成十几叶三分之一手掌大小的红枫,像是飞镖般划开了他的衣服,破开他的皮肉,几乎是眨眼间就从后面破出,钉入墙中。
鹤丸身子微弓,压抑着的闷哼从唇边溢出,不多久他又眉开眼笑起来,鲜红的血沾染了他的唇,给他眉目如画的面容更添了艳色:
“真是记仇的小姑娘这回解气了没?”
柳眉轻扬,披在肩上的衣摆划开弧度,少女迈开了脚步,站定在青年身前。
冷冷眸光上下端量了他半晌,忽地她划开了笑,伸手毫不留情地就将微微弯腰的鹤丸摁倒在地。
全身上下大大小小伤口被牵扯到,饶是鹤丸也维持不住了面上的笑,下意识蹙起的眉头和凝固在唇边的笑有着别样的滑稽。
更多的鲜血晕染开,他的衣袍上几乎不见白色。
未来低俯下身,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心情这才好些:“红色也适合你,鹤先生,
白色太纯粹了,内里腐烂的你配不上。”
“虽然姬君这么说,不过染了一身赤红的衣服看起来就不像鹤了啊。”只手撑在地,他慢慢的仰起头无奈地轻笑起来。
“不知道你在执着什么?”奇怪地瞟了他一眼,少女勾起嘲讽的笑:“被淤泥浸透的你早就没了白鹤的高洁了。”
说着她伸出食指摁在了他肩膀的伤口处,吐出的话语带着一股决然又叹息的狠历:“再怎么用白色装模作样,鹤先生你早就高洁不起来了啊”
“是呢~”手腕被握住,银发青年顺从地应着,换上听之任之的乖巧。
纤长细密的睫翼轻颤了下,握住她腕间的几近透明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暗金的眼瞳晕染开一片黑。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视线落在被血弄红的衣袖上,她冷声提醒。
“啊,抱歉抱歉。”鹤丸笑着认错,识相地松了手。
“或许你喜欢我这副样子。”晕开的墨色泽浓郁起来,而然将整个瞳仁覆盖,原本银色的头发从发梢开始变黑,就连那身染血的衣服也是。
全黑的鹤丸。
不如说是这才是身为妖魔的他原本的模样。
作为刀剑付丧神的鹤丸是如白昙般美丽高洁,身而为妖魔的他却是在阴邪浓重的黑暗里出生的。
这身全黑才配得上他的罪孽。
“你这是在干什么?”
“姬君看不出来吗?”眼眸低敛,哑靡的声音带着甜腻的血气,黑鹤像是彻底扯开了面具,原本伪装全然被丢弃,微扬的眼捎染着魅惑:“我啊
在讨好你呢。”
摁在他伤口处的手一顿,眉宇间浮现古怪之色,眸光在他的脸上流转,扬着眉梢端量了他一会儿,未来在他干净的布料上拭去手指上的血迹后便收回了手,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