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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伸出了双手扶住少女的肩膀,谁知下一秒微凉的触觉落到他的脸上,扯痛的感觉让落在女孩身上的手一颤。
随意地披在肩头的外袍在半途滑落,她也没去管,手指捏着鹤丸的脸皮就向两边扯,她满面怒容:
“我看就是我平时太惯着你,太纵容你了!现在搞事搞到我头上来了是吧?!主人的事情是这么好搞的吗?!啊——!
你要那些小妖怪和短刀怎么看我啊!要我以后的面子往哪儿搁!”
“轻、轻点”
食指和中指搭上了她的手腕,在少女松手前,鹤丸却不敢用劲,只得口齿不清地应着。
“啊哈哈年轻就是好啊!”
“这家伙才不年轻吧?!”专注掐脸的未来听到三日月的话,动作一动,扭过脑袋就反驳:
“是跟你差不多的老爷爷吧?!为什么不但不稳重还跟小孩子一样幼稚!你看看人家莺丸!岁数都长哪去了!
就不能安安静静
啊、嗷——!”
后脑被‘钝器’砸中的疼痛和力道,让她一下子松了手,抱住脑袋就彻底栽在了鹤丸身上。
卧槽——哪个刁民啊!
“大早上的,真是吵死了,臭丫头。”手中的折扇不见了踪影,荒川之主站在廊下不远处,冷淡的面上嫌弃之意都快溢出来了。
一手捂着被砸中后脑未来圆瞪着眼,侧过身坐在鹤丸怀里,指尖一下一下地点着他胸前,不服气地冲着荒川之主叫嚷:“为什么光打我说我!
他呢他呢他呢——?!”
“哼。”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荒川之主摊开了手,落在长廊的折扇飞入了他手里,他不屑地转身丢下一句话就走:“已经能看见岛了。”
“”双唇微张,她嗫嚅了下,半晌没说出话来。
过了好久之后,少女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乌色的发丝都失去了光彩,未来挫败地软倒在鹤丸怀里,双手捂住了脸,没忍住轻声‘嘤嘤嘤’。
虽然荒川大叔一如既往地嫌弃她,但是在外人面前能不能给她一点儿面子啊qaq
一个一个的把她这个神秘莫测的海妖塞壬号的主人的形象毁得渣渣都不剩!
都、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乖、乖,主人不哭。”
小狐丸不知道什么跪坐到了少女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低落情绪。
无情地拍开鹤丸摸她脑袋的爪子,她冷哼一声就推离了他,歪头就往小狐丸怀里栽去:“才不要你的安慰!”
“哇典型得用完就扔啊,姬君这也太伤人了吧?”鹤丸后仰着身子举着被拍开的手,瞅着完全将脑袋埋进了小狐丸怀里少女,眸光幽幽地感叹。
闷声闷气地声音传来:“人家伤心着呢,别烦我!”
“哈哈,果然主君还是小孩子呢”
“确实。”
捂住脸的手的指缝微张,未来瞟了两位悠哉得喝茶的老爷爷一眼,随即就躲了进去:“不,我偶尔的玻璃心不行啊!”
“哈哈,玻璃心啊,这可要好好爱护呢。”
“无论什么时候,小狐的怀抱都为主人敞开哦。”环住少女的手轻抚了她的发丝,小狐丸露出了虎牙笑笑。
装鸵鸟的少女哼哼唧唧了几下,再次传来闷声闷气的声音:“现在谁都不要说话,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我才不告诉你们!”
船身忽地一晃,而后停了下来。
耳朵微动,一直在自愈着受伤的心灵的未来敏锐听到朝这边靠近的脚步声,她‘噌’得从小狐丸怀里出来,坐直了身子。
眉头轻蹙着,淡色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线,她沉默地注视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一脸严肃地开口:
“果然还是灭口吧”
“主人说真的吗?”小狐丸稍稍俯身将落在长廊的衣袍捞过,轻轻地拍打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将它披在少女身上。
“说假的。”单手按着落在肩头外袍,她慢慢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着任性的话:
“宝宝受伤了,要大天狗抱抱才会好,所以我要去找大天狗了寻求安慰。
海军的事怎样都好,想下船的话,去找有行和水蛭子也行,反正——我一律不管了,爱咋地就咋地!
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来打扰我!其他的事等我伤好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君明真没威严主人未来表示搞事精和‘刁民’都是她惯的!
第53章 预兆()
“他们登岛了。”
笔墨在白纸上流转过顺畅的痕迹;白蓝相间的袖子落下一段距离,露出了白洁的手腕;腕间微微用劲;落在宣纸上的毛笔稍稍往上一勾后顿下。
细碎的浅金色发丝落在微敛的睫毛上,大天狗头也不抬地拾过搁在上方的一叠纸张,覆在了刚落笔的纸上。
下巴抵着手背;未来微歪了头,侧脸贴上了檀木,柔顺的发丝从背上滑落肩头;她捏着磨石有一下没一下地研着磨;漫不经心地应声:“嗯、嗯,确实呢。”
“这样就好了吗?”笔尖重新落在了白纸上;墨色晕染开。
“总不能什么事都麻烦我吧?”淡唇一撇;少女松开了捏着磨石的手指;随即懒洋洋地后仰了身子;瘫在了靠椅中:“好歹也是这个世界里武力值数一数二的人类。”
唇角浅勾,青年提起了笔,琉璃般清透的蓝眸投向对面的少女;他忽地提问:“心情不好?”
“说好也不算好;但要说不好吧?”眉尖轻蹙了下;她略一思索便回道:“也没很差啦。”
毛笔搁在了笔架上;大妖怪稍一敛眸,浅蓝的眸子沾染了细碎的笑意,背后的羽翼拢了拢:“想要我抱抱?”
“什!”原本神情散漫;没什么精神的未来听到了这话猛地抬起了头,圆瞪了双眸,白皙的脸慢慢被涨红,她微张了嘴,默默地与大天狗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曲腿捂脸:“你都听见了?”
也对,这艘船上每个角落的动静哪里逃地过大妖怪的耳目呢。
“嗯,一清二楚。”透着明显笑意的回答。
捂脸的手环住了膝盖,她将脸埋进了大腿,倍感羞耻的未来气闷地回道:“噫,大天狗你变了。
以前的你的话,会善解人意地装作没听见的来安慰我的。”
“因为感觉未来好像很低落的样子,似乎很想要我抱抱?”
不可置信地抬起了眸,简直怀疑自家的大狗子被换了芯子的少女,愣愣松了怀抱着双膝的手,呆怔地望着温柔浅笑的大妖怪。
白玉似的指尖拂过了系在腰间的玉箫,大天狗被逗笑,单手抚平了被少女弄得有些凌乱的刘海,轻声问道:“要听曲子吗?”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是吗?”落下玉箫上手指移开,大天狗离开了书桌,慢悠悠地走到了敞开式的窗前。
窗外是点缀着后船之景,大肆渲染的火枫,铺天盖地的红,又携来几分宁静寂寥。
独独缺了阳光。
“说起来感觉好久没见太阳了。”未来冷不丁地一提。
“嗯。”轻声应着,大天狗微仰起头,映入眼里的是阴沉幽紫的天空,他伸出了手,一叶红枫落入了掌心,视线下落:“那些人类不见踪影了呢?”
“欸——?”少女听到大妖怪看似不经意提醒的话,下意识地就微阖了眼,静下心去感觉。
她的探查范围应该更广才是,但被拦在了意想不到的地方,像是半途中被棉花堵住了般,不得前进半分。
细细感应了一会儿,发现没了再进一步的办法,未来就干脆地放弃了,反正她现在真的是没有兴趣去管他们。
“大天狗似乎很关注那些人类?”
五指微拢,将枫叶收在掌中,大天狗敛眸轻笑了下:“是未来吧。”
面露疑色,她不解:“啊?”
“未来关注的事,我们也会不自觉投去注意呢。”
“是这样吗?”柳眉轻蹙,少女露出了沉吟的表情。
“对未知的事多多少少也会好奇的嘛。”沉思了一断时间后,未来简单地得出了结论,她抬起手,轻轻地触碰了下自己的肩膀,眸光沉了下去:
“毕竟其中一个可是刺穿了我肩膀的人类,而其中两人则是跟他站在同一高度的,我想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强,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对丝毫没有接触过彼岸的人类来说,或许完全发挥不出他们该有的水平。”
“确实”轻耸了下肩,她笑了笑,情绪浅淡的眉眼透着温温凉凉的味道:“如果就这么死了的话,说明也就那点程度。
至少他们没有让我感兴趣到非救他们不可。”
“在那座孤岛上是发生了什么吗?”大天狗不知在什么时候转过了身,他逆着光而站着,落向眸光在她那个角度看来显得明明灭灭。
“欸?为什么这么说?”
“只是感觉。”背后双翼无意中舒展开来,洒进室内光线明晃了一下,矜贵的声音就像清净的泉水般丝丝缕缕渗入了心里:“总觉得未来心里存在着迷茫,似乎在疑惑什么。”
“啊啊啊。”少女无奈地划开了笑:“真是服了,感觉什么都瞒不住大天狗呢。”
“是对八岐大蛇感到有些棘手吗?”
“不”唇边的笑意淡下,质地清透的瞳仁望向了前方,映出了满目的红,她的面上没什么情绪:“这个倒还好。”
话语微顿,她伸出了舌尖轻舔了有些干燥的唇畔。
而这是耳边传来东西投掷过来的劲风,未来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这是
“酒葫芦?”
眸中浮上些许疑惑,她偏过脑袋就像酒葫芦飞过来的方向看去。
侧面的窗台上不知什么出现红色的身影,他单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原本看向大敞的窗外的红枫的竖瞳,在少女投过来目光时候,滑落到了她的身上。
酒吞童子勾了勾唇,说道:“不是烈酒,那只狸猫酿的清酒。”
“?”疑狐地瞅了他一眼,未来感觉有点奇异,握着酒葫芦轻轻摇晃着,里面传来清脆的流水声,她拔开了塞子,小口的抿起来。
酒吞童子的出现让她很是意外,或许是都曾为一方之主的关系,哪怕是呆在同一艘船上,大妖怪总会保留着诡异的距离和领域感,这似乎就成了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用更简单的话说就是他们之间从来不串门的,当然了,茨木童子除外。
除了她自己的房间,偶然聚集起来讨论事情的大厅和个别公共领域,未来几乎没看见过他们任何一个踏足别人私人地方,更不要说这么大大方方出现在别的大妖怪的房间。
大天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大约能理解,也没说什么,便转头看向面色透着纠结之色,默默地抿着清酒的少女。
“未来继续吧。”
“啊,哦。”她微愣了一片,便将酒葫芦从唇边移开,拿在了手里,偏头想了一会儿刚刚说到哪里了。
“这里的八岐大蛇只是分、身,不过是被我封印了的真身撕裂的一小部分灵魂,它靠着吞噬着这里的人类的灵魂才成长到这种地步
昨天我故意激怒它,消耗了它大部分力量,现在的话已经不足为惧了。”
未来说着伸出了手,五指微张,她后仰身子,脑袋轻磕上椅背,透着指缝看向窗外,被她妖力滋养着的红枫林,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情而躁动起来。
红叶从枝头抖落,发出‘飒飒’的声响。
“君明雅纪正如我想的一样是开启时空夹缝的罪魁祸首,只是不知道她从何而来的这份力量?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五指曲起,她忽地握起了拳头,眉头轻蹙起:“我杀了君明雅纪后,总感觉能听到无数杂乱的声音,像是在诉说**而且——我体内力量又成倍的攀升了。”
不光是耗尽的灵力,就连妖力也是。两种极端的存在,在其中一种力量增加时,另外一种也会毫无预兆地增强,虽然这么比喻有些不恰当,但她体内极阴极阳的存在宛如两个相互较劲不甘示弱的小孩子,谁也不让谁地成长。
她,几乎看不到自己力量的尽头。
既兴奋又害怕,不可思议的感觉杂糅在一起,自她静下来后就占据了全部的心神。哪怕外表掩饰得再好,也无法骗过跟她有特殊联系的式神们。
现在仔细想起来,她似乎从来没有去思考,去过问,去追究自己力量的来源。
说是血脉——
她双亲,安倍晴明,羽衣狐,不,玉藻前的力量真的可以强大到饶是现在的她也无法看到尽头的地步吗?
“未来在担心什么?”
“我”双唇微张,未来定定地看着问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