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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郁闷道:“或许是我不会讨太子喜欢吧。”
昌泰面有鄙夷之色:“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若连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不了,岂不可悲?”
明珠不是没有想过,只不知道该用何法才能使萧怿喜欢上自己。她虽在乐坊呆过,可一般只是卖艺。听昌泰一说,问道:“娘娘此来,不只是跟民女说这些吧?”
昌泰唇角向上一弯:“聪明。我想要帮你一次,或许可使你如愿以偿。”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香肌散,你沐浴时撒入水中,就可使你的身上散发出异香。”她隐秘一笑,“本宫只能帮你到这里,之后的事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明珠迟疑着接过药瓶,紧握在手中,似乎多了一分把握。
主仆二人走出瑶芳阁,芊月不解道:“娘娘为何要帮她?”
昌泰精明地道:“本宫若帮她成了好事,她定会感激本宫,或许她以后还有可利用的地方。”她声音里含着一丝怨毒,“再说,放着她那么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在宫里,万一哪日被皇上知道或看到,本宫怕是会失宠。”
芊月会意,道:“所以娘娘才会帮她。这样皇上即便看上她,也不会纳她为妃了。”她犹豫一瞬,问:“不知娘娘给她的药与皇上所用有何不同?”芊月只会捣药,却不晓得各种草药掺在一起是何药性。
昌泰唇角衔起一丝刻薄阴毒的笑:“给皇上的只是暖情药,而给她的,本宫特意在里面加了麝香、红花等物,只要用一次,可致她终身不孕。”
芊月吃惊:“您要叫她无法生育?”
昌泰贝齿轻咬,狠声道:“只有她怀不上孩子,本宫的地位才能稳妥。”
芊月是昌泰的心腹,想着为了主子的前途,哪怕做再多违心事也应该,就应允了。
次日,明珠未到东宫,萧怿想着自己已跟明珠把话挑明,她应该不会再对自己有想头,暗暗松口气。
夜深人静时,萧怿正要熄灯就寝,殿门却被人轻轻推开了,一阵香气随风飘入,明珠含笑款款走进。萧怿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穿着鲜红的鲛绡裙衫,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仅看了她一眼,即移开目光,说道:“阿朱姑娘,夜已深了,如果你有事情的话,明天再说。”
明珠毫无去意,反而走近几步,绝美的容颜在荧荧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朦胧而暖昧:“殿下昨日说我不能代替吕姑娘,那我还是恢复本貌比较好。”
萧怿淡漠地道:“我不在意你的装扮,不管你是素雅还是艳丽,那都由你。”他声音里含了二分强迫:“要是你没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明珠声音甜腻娇柔:“我与殿下相见恨晚,自知已非完璧,若殿下不嫌弃我,那就要我吧。”说着就要解开自己衣带。
萧怿连忙按住她的手,正色道:“阿朱姑娘,请你自重。”快步离殿。
明珠的心登时变的彻凉。想着自己洗了百花浴,又精心打扮了一番,希望萧怿会喜欢上自己,从此忘了吕雯梅。哪知萧怿竟会如此,不禁大感失望,看来侯昭仪给自己的药并不管用。她无奈出了寝殿,见萧怿站在庭院里看着自己。皎洁柔和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却显得很清冷。
萧怿声音不高,却带了几分警醒之意:“我只爱吕姑娘一个人,不会爱上你的,你还是不要想太多。”
明珠神色间流露出几分柔弱清苦,怅然离开。她身后的影子被月光拖得细长,更显形单影只,寂寞不已。
萧怿觉她此举太过大胆荒唐,但想到她孤苦无依,又在乐坊呆过一段时间,能做出这种事来,倒不足为奇。萧怿在庭院里透了好半天气才回去,而殿内犹余她来时的香气。回想适才之事,恍如一梦。
第十六章 疑点()
这日萧怿在殿里看书时,许宗源忍不住问道:“殿下,那位阿朱姑娘这两天咋不见来了?”
萧怿只看着书上的文字,*地道:“她不想来就不来,又有何稀奇?”
许宗源诺诺称是。心下寻思:那阿朱姑娘每天都来,偏这两天不来了。而殿下并不关心这事,却是为何?难不成他们闹矛盾了?
“弟弟,你瞧姐姐把谁带来了?”
萧怿抬起头,见姐姐身后跟着一个红衣姑娘步入殿来,不是吕雯梅是谁?萧怿万分惊喜:“雯梅!”扔下书跑过去,一把将她抱起转了几个圈。
阳则见状,一笑出殿,觉自己这个弟弟未免太性急了些,还没说句话,就高兴成这样了。许宗源也识趣地出了殿。
萧怿将她放下,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吕雯梅本担心萧怿会生自己的气,不想他非但没怨言,还为自己回来而高兴,身心顿时放松,歉声道:“那天是我不好,误会了你,对不起。”
萧怿微微松开她,懊悔地道:“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那天是我做得不对,才惹你生气的。”
吕雯梅见他向自己道歉,有些喜欢,又有点不安,道:“你别这样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那天的事,觉得你不会那么做,定是误会你了,就回来啦。”
其实那日吕雯梅误会了萧怿后,哭着回到大将军府。吕永和耿华见了大惊。吕永问:“你怎么哭哭啼啼地跑回来了?”
耿华则问:“梅儿,你是不是在宫里受委屈了?谁欺负你了?”
吕雯梅不答,伤心地跑回自己房里,捶榻大哭不止,心中怨恨萧怿为何要对自己变心?
耿华怕女儿会出事,向吕永道:“咱们快去看看梅儿。”吕永和耿华来到吕雯梅屋前,耿华拍拍门,朝里喊道:“梅儿,你快开门。”
吕永推了推门,发现门从里面上了闩,不由心急起来,大声道:“梅儿,你先把门打开,有啥不顺心的事就跟爹娘说,别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耿华拍了半天门,唯闻里面啼泣之声,急道:“梅儿,你倒是开门呀!”可吕雯梅仍不开门,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老爷,这可咋办呀?梅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吕永也是忧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正想着是否该叫家丁帮着把房门打开,忽闻惠儿的声音在后道:“老爷、夫人,小姐她没事吧?”耿华见惠儿跑过来,心急火燎地道:“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来了。”“啊?”惠儿感到意外。
吕永皱眉道:“我正要问你呢,小姐为何会突然哭着跑回来?”
耿华问:“是谁把小姐惹哭了?”见惠儿踌躇不语,急道:“你倒是说呀。”
惠儿低了头,嗫嚅道:“是太子殿下。”
吕永和耿华闻言愕然,实在难以置信。吕永严肃道:“你别瞎说,太子殿下怎会惹小姐生气?”
惠儿坦诚道:“老爷,奴婢不敢瞎说。”她低缓了声音:“今天早晨,小姐说她想让太子陪她一起回来看望老爷和夫人,叫奴婢留在宫里。过了不多时,小姐急匆匆跑回去,说是忘了拿皇后娘娘赏赐的锦缎,奴婢就赶紧找出来,说想和小姐一起回来,小姐同意了,就带奴婢出宫,可刚走到宫门口,看到太子和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在一起,且他俩还还搂搂抱抱的,小姐当然很生气。太子想向小姐解释,可小姐不听就跑了,奴婢就跟着回来。”
耿华甚是气恼,竖眉横目道:“我还道太子人很好呢,原来心意如此善变,这才几天呀,就有新欢了”
唬得吕永忙捂住她嘴,悄声道:“休得乱言!你这话要是传到宫里去,那还了得!”
耿华一听不错,不敢再多言。心想:幸好梅儿还没嫁他,不然定要受一辈子苦了。
吕永正要叫人帮忙把房门打开,门却在身后开了,吕雯梅低着头慢慢走了出来。吕永和耿华连忙上前,一个道:“梅儿,你出来就好。”一个问:“梅儿你没事吧?”吕雯梅轻轻摇了摇头,往前走去。
耿华急问:“梅儿,你要去哪?”
吕雯梅头也不回地道:“我要去见他。”说着跑开了。
吕永和耿华叫道:“梅儿,梅儿!”吕雯梅不应,转过一间屋子看不见了。
惠儿见状,说道:“奴婢去看看小姐。”
耿华忙道:“那你快去。”眼望惠儿去追女儿,又是心忧,又是不解,问道:“老爷,你说梅儿她这是要去见谁呀?”
吕永稍一思虑,道:“应该是去见太子吧。”
耿华这下更不明白了,说道:“梅儿不是跟他闹别扭了,怎么这会儿又要去见他?”
吕永猜不出,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原是吕雯梅大哭一阵后,静下心细细想来,觉得有几点可疑之处:如果萧怿要跟明珠私会,为何还会答应和自己一起来大将军府?就算萧怿跟明珠私会,为何要把地方选择在宫外街上,而不是一个隐蔽的地方?况且萧怿身为太子,难道他就不自重身份,当众与明珠亲热,也不怕自己看见?若说萧怿要跟自己断情,那他说句话不就行了,又何必那么做?再说,萧怿说要跟自己解释,这就说明他并没有想要和自己断情,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看来是自己误会萧怿了。不禁大悔:我为啥不听他解释清楚就跑了,还骂了他,说不定他现在很伤心呢。至于他俩搂搂抱抱的,一定是明珠那贱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恰巧被我瞧见才误会了他。不行,我得去见他。
吕雯梅跑出了大将军府,向东宫而去。她跑着跑着,明珠从一旁走过来截住了她。吕雯梅一见是明珠,忍不住怒骂:“是不是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引诱太子了?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对么?”
明珠微微冷笑,不疾不徐地道:“你刚才看到的都是真的,太子殿下对你不过是一时感兴趣罢了,他真正爱的人是我不是你,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吕雯梅更怒,真想伸手掴她两耳光,但在街上打人终是不好,强压怒火道:“你胡说八道,这不可能!”
明珠嗤笑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应该最清楚。论容貌、论才情,我样样都比你强,你又拿什么跟我比?你凭什么能讨太子殿下喜欢?”
吕雯梅顿时语塞。论容貌、论才情,自己的确比不上明珠。她呆一呆,自惭离去。
明珠因见萧怿回宫,不知自己该去哪里,茫然地走在街上,却又遇到吕雯梅。明珠见自己一番话把吕雯梅说得丧气而去,想来她是不会再到宫里找萧怿了,唇边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明珠心知萧怿不爱自己,但不能容忍吕雯梅跟萧怿和好。
吕雯黯然回到大将军府,吕永、耿华和闻讯而来的阳则先后询问。“梅儿,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可见着太子没?”、“梅儿,你是去见太子了么?”、“小姑,真有此事?”
吕雯梅神情沮丧:“你们都别问了。”她回到自己房里,颓然坐在席子上。她问自己:萧怿真的只是对我一时感兴趣?我真的样样都不如她?我到底了不了解萧怿?
吕雯梅初次见到萧怿时,心里认定他不是好人。但她来到俞安城,机缘巧合又与萧怿相遇,此后相处过一段时间,渐渐觉得他并非是她想得那么坏,至少帮过她,也救过她。可如果说他是好人,又觉不像,总喜欢说些不正经的话惹她生气,同时又对她温柔体贴,实在摸不透他的性子,不知他对自己究竟是不是真心。吕雯梅苦苦寻思,不得其解。想到伤心处,又免不了哭泣一阵。她哭累了,就伏在几上睡去。不知什么时候,耳边传来秦子聃的声音:“妹妹,你睡着了?”吕雯梅迷蒙地睁开眼睛,见秦子聃关怀而又担忧地看着自己,起身说道:“哥,你回来了。”
“我已回来好一会了。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沉吟道:“我和公主都觉得太子是真心对你好,你今天所看到的,很可能是个误会。我不太了解太子,不过他应该不是薄情的人,你觉得呢?”见吕雯梅若有所思,想她是在考虑这事,说道:“如果你想通了,就回宫和太子重归于好。”
吕雯梅底眉垂眸:“我不想回去见他。”
秦子聃有点不解,问道:“那你是把这事当真了?”
吕雯梅心烦意乱,说道:“我不知道。哥,我想静静,你先出去吧。”
秦子聃只好道:“好吧,我不打扰你了。”
吕雯梅静立片刻,正想上榻歇会,耿华和惠儿先后走进来。吕雯梅道了声:“娘”。
耿华看着女儿,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道:“你看看你的眼睛,都哭得红肿了,真叫娘心疼。”
惠儿把食盒放在几上,从中取出三碟小菜,一碗米饭,及一双银筷子,说道:“小姐,吃饭吧。”
耿华经惠儿一说,忙道:“是呢。梅儿,先吃饭吧。娘一见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