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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怿忍不住笑道:“这么神秘啊。好吧,你何时绣好了,一定要给我看。”吕雯梅答应了。萧怿朝殿外扫视一眼,问道:“我给你的那只八哥呢?”
吕雯梅随口答道:“我嫌它有点吵,就叫斐烟把它挂到偏殿廊下了。”她见萧怿似有点不悦,说道:“我见斐烟挺喜欢它的,就让斐烟教它学说话,现在它已会说好几句话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萧怿听她说八哥会说话了,自是高兴,说道:“当然想去看看了。”
吕雯梅便带萧怿过去,远远望见惠儿和斐烟站在廊下给八哥喂食。待走到近前,那八哥突然朝他们叫声:“你们好。”声音有点古怪,却吐字清楚。
萧怿失笑:“这八哥还真会说话了。”惠儿和斐烟停止喂食,向他行礼。萧怿随手从斐烟手里的小食盒里捏了几粒鸟食,笑向那八哥道:“你再给我说句话,我就喂你吃。”
那八哥好似听懂了他说话,把头一昂,又叫:“恭喜发财。”
萧怿欢喜,就将手里的食喂它吃了,又问:“你还会说什么?”
八哥眼珠一动,慢条斯理地吟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乃是关雎中开头的一段诗句,本是文人雅士吟诵的,此时却被一只鸟吟了出来,实在可笑之极,但它吟的一字不差,还挺流利,实属不易,大家都被它逗乐了。
萧怿更喜,不禁赞道:“好聪明的鸟儿,居然还会吟诗呢。”他故作沉吟,“只不知它吟此诗,意下指的是谁?”
斐烟机灵,笑答道:“当然是指殿下和吕姑娘了。”
惠儿只淡淡一笑,并不作声。
吕雯梅脸上微微一红,心里却挺高兴。
萧怿看她一眼,笑道:“你倒会说嘴。不过若非你教得好,它怎会吟诗呢?”
斐烟笑着欠欠身:“谢殿下夸奖。”
萧怿见那八哥毛色乌黑发亮,体大肥壮,扑扇着翅膀,在笼中飞上飞下,很是活泼,知她们是用心喂养了,微笑转脸:“你们挺会喂鸟嘛,那你们就替我好好养着吧。”
斐烟和惠儿齐齐答道:“诺。”
吕雯梅怕他为逗鸟而忘了干正事,微微正色道:“殿下快回去做事吧,莫要玩物丧志。”
萧怿觉她说得对,要是让父母知道也不好,忙停止逗鸟,说道:“那我回去批奏章了,改日再来看你。”
吕雯梅点了下头,目送他离去。
斐烟小声嘟囔道:“太子殿下蛮喜欢玩鸟的。”
吕雯梅听了,皱了皱眉头,想着萧怿刚才跟自己说的话,虽不大信明珠会害自己,但还是防着点好,说道:“惠儿,你跟我回去。”
斐烟见吕雯梅不叫自己,只叫惠儿,心有不满,闷声问:“那我做什么?”
吕雯梅想了想,觉得没事让她做,说道:“现在暂时没事,你先回去歇会吧。”
斐烟面露喜色,道声:“谢姑娘。”回屋去了。
吕雯梅带着惠儿回到殿里,问道:“那盒点心呢?”
“小姐是要吃么?奴婢这就拿来。”
“我不是要吃,你把它拿出去倒了吧。”
惠儿惊讶:“把它倒了?”吕雯梅称是。
惠儿不明白为何她要让自己把好好的点心倒掉,但不便多问,答应一声,从几上拿起那盒点心出去,隐隐觉得吕雯梅和明珠可能有矛盾,她才会这样做。
吕雯梅重又拾起针线绣起花来。不一会,惠儿进来道:“小姐,奴婢本要把那盒点心倒掉的,恰巧遇一花猫,就喂了猫啦。”
吕雯梅微微一惊,停下手中的活计:“你喂猫吃了?那猫吃了可有事?”
惠儿才知吕雯梅是疑心那盒点心有毒,上前几步,答道:“并无事。”
吕雯梅心下一宽,想萧怿是多虑了,明珠并无害自己之心,又问:“没人看见吧?”
惠儿道:“没有。”见吕雯梅又在绣花,怕她累着,说道:“小姐歇会吧,别绣了。”
吕雯梅经她一说,感到眼中有些酸涩,便停下针,将白绢搁在一边。
惠儿见那白绢上已绣了半枝梅花,花色鲜红欲滴,笑赞道:“小姐真是手巧,绣啥像啥。”
吕雯梅笑了下,没有说话。
惠儿察觉吕雯梅面有忧愁之色,问道:“小姐可是想家了?”
吕雯梅幽幽地道:“自然是想的,但现在不能回去。我哥又去了边关,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很记挂他,而太子”
惠儿到底跟吕雯梅久了,马上猜到她心思,问道:“小姐莫不是在想,太子殿下为何还不给小姐一个答复?”吕雯梅默默点点头。惠儿不解地问:“既是如此,小姐何不问问殿下?”
吕雯梅摇头道:“我不能问他,不然他会更着急。”
惠儿有点焦急地问:“那咋办,难道就这么等着不成?”
吕雯梅隐隐觉得自己做他的妻子还遥遥无期,眼里露出既失望又期盼的光色:“是的,我们只能等下去了。”
惠儿觉这么干等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结果,实在没意义。她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怕吕雯梅会怪自己。
夜里,孟锦云来到政务殿,王安含笑打躬道:“皇后娘娘懿安。”
萧翁业正在批奏章,见孟锦云进来,就停下笔,道:“皇后来了。”
孟锦云恭谨行过礼,近前几步,体贴道:“皇上病才好点,可别累着了,快歇会吧。”
萧翁业又低头批起奏章来:“不成,今晚必须得把奏章批完,明天还有别的事要做。”
“不是有怿儿么?让他多帮皇上分担些,皇上就能轻松点。”
萧翁业头也不抬地道:“有些事是可托负给他办,但有些事他不一定能干得了。”
孟锦云暗暗叹口气,向环英递了一个眼神。环英快步上前,将手中的加盖瓷碗轻轻放在了龙案上。孟锦云掀开碗盖,道:“臣妾知道皇上爱吃百合莲子粥,就吩咐御膳房做了一碗,乘热端了来,皇上先吃几口,歇会儿再批。”
萧翁业闻到粥香,有点忍耐不住,直起身一笑,道:“经你一说,朕还真有点饿了。”他用银勺子舀了一勺吃了,皱眉问:“这粥怎这么淡?”
孟锦云解释道:“太医说皇上的病不能吃甜食,臣妾就没敢让庖厨加糖。”
萧翁业叹息一声:“朕连糖都不能吃。”
孟锦云心里发酸,勉强笑道:“皇上暂且忍一忍,待病好了,就能吃甜食了。”
萧翁业又舀了几勺吃了,稍停片刻,问道:“怿儿这两天可去朝霞台找过吕雯梅那丫头?”
“听说今天去过。”她借机而问:“皇上是否该给怿儿纳妃了?”
萧翁业思忖着道:“当初朕和你有意要让茜儿当太子妃,但茜儿身子弱,恐是不成了。要是选官宦之女,一时也找不到太合适的,倒是怿儿挺喜欢那个吕雯梅,朕本对她看不上眼,不过近段时间还算规矩,没再惹事端。”
孟锦云听萧翁业的意思,似乎还是打算叫吕雯梅当太子妃,不禁大急:“可是皇上,就算她现在规矩些,也保证不了她以后规矩。”萧翁业目露疑光,孟锦云后悔不该说那句话,忙道:“臣妾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别的意思。”
萧翁业去了疑心,道:“你说得也有理,等段时间再说吧。”他又批起奏章,“朕还要忙会,你先回吧。”
孟锦云辞出殿去,仰头望望黑漆漆的夜空,见有几颗暗淡无光的星星挂在天边,不由发愁。萧翁业很可能会让吕雯梅当太子妃,这是她不愿看到的,但若真如此,也无法阻止。
第二十三章 趣事()
竖日,吕雯梅在廊下喂八哥吃食,惠儿走过来轻声道:“小姐,长公主来宫了。”吕雯梅微微一惊:“她来了?”
“小姐要不要过去看看她?”
吕雯梅想着阳则是自己的嫂子,岂有不见之理?她放下食盒,带着惠儿去见阳则。
当她们来到绮兰殿时,吕雯梅见一座殿宇掩映在翠竹青柏间,显得清幽雅静。偶尔传来几声鸟啼,给寂静的庭院里增添了几分生趣。暗道:“公主的住所,果与别处不同。”吕雯梅走过去,一个宫女为她打开了殿门。吕雯梅缓步入内,向坐在花梨木雕花屏风前的阳则问安。
阳则客气道:“小姑来了,请坐。”
吕雯梅谢过坐下,只觉殿内阴凉暗淡,想是外面树木过多,遮去了阳光的缘故。吕雯梅看看阳则,见她原本光鲜如美玉的一张脸,此时看上去竟阴暗暗的如罩着一层乌云,而她穿着一身玉色暗紫花纹的衣裙,更显清冷不易亲近。不觉心里突的一下,勉强笑道:“我得知公主来宫,就赶着过来看看,不知公主打算住几日?”
阳则声音平和:“我是听闻父皇生病才回来的,今见他龙体已无大碍,明早就回。”
吕雯梅微感意外:“公主不多住几日再回?”
阳则瞥她一眼,声音有点凉凉的:“我已是嫁出去的人了,多住无宜。”
吕雯梅未留意,点一点头道:“公主说得在理。”想到自己哪日嫁给萧怿,定不能常去大将军府看望父母,不免心中难受,岔开话头道:“我哥走后,公主一定很想念他吧?”
阳则垂下脸,声音里含着绵绵情丝:“他走了,我自然是想他的。”
吕雯梅心里酸酸的,说道:“如果公主在宫里多住几日的话,我可陪公主聊聊天,以缓解公主对我哥的思念之情。”
阳则的声音温和了许多:“那我先谢过你了。”
由于殿里不见日光,吕雯梅坐了一会,就感身上发冷,不禁耸了下身子。
阳则目光敏锐,立刻就察觉到了,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喜欢树木茂密的样子,就在庭院里栽了许多树,殿里不免见的阳光少,倒凉着了你。”
吕雯梅微感尴尬:“没事,我不凉的。”
阳则听她如此说,就不再多言。沉默片刻,说道:“难得我们能单独聊聊,你若不急着回去,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如何?”
吕雯梅本觉得有点沉闷阴冷,欲告辞回去,但听阳则要讲故事给自己听,顿时有了精神,喜道:“好啊。是讲公主你的事么?”
阳则只是一笑:“若讲我的故事,倒没多少意思,徒增伤感罢了,不过我弟弟倒有几件趣事值得一提。”她面上略带笑容,缓缓道来:“那年夏天,我弟弟五岁。有一天,他读完了书,又跑到外面玩,当他跑到一屋檐下时,抬头看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马蜂窝,一时来了兴趣,就找了一根木棒用力掷向马蜂窝,虽未打掉,但窝里的马蜂都飞了出来。我弟弟见闯了祸,吓得赶紧跑,但他哪有马蜂跑得快,很快就被马蜂追上蛰了几下,恰好有一宫女经过,他也顾不得身份,竟想都没想就一头钻进了那宫女的裙裾下躲避”
吕雯梅听到这,忍不住扑噗一声笑出来:“太子还做过这种事。”暗想萧怿小时候真是顽劣淘气,定挨过皇上和皇后不少打骂,又猜想那宫女定被马蜂给蜇了。
阳则忍着笑道:“那宫女见我弟弟钻到了自己的裙子底下,当然吃惊不小,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就被飞来的马蜂蜇了。她又疼又怕,想跑又不敢,担心一走,马蜂会蜇到我弟弟,只好用衣袖护住头脸。可她脸上还是被马蜂蜇了几个包,整个脸都红肿变形了,而那群马峰又把一些打从那儿路过的黄门、宫女也蜇了。”
吕雯梅想那宫女真好,关心地问:“后来呢?”
“这事很快传到了我父皇那里,我父皇就把太医院里的太医叫来,问他们办法,太医们说可用檀香熏,用火把烧。我父皇即刻命人去办这事,结果真的把马蜂熏走的熏走,烧死的烧死,这才没事了。而我弟弟因这件事被我父皇训斥了一顿,罚他闭门思过十日。”
吕雯梅笑问:“那太子以后是不是就不敢再捅马蜂窝了?”
“是这样。”
吕雯梅觉这个故事蛮有意思,忍不住又笑起来。忽闻殿外萧怿清朗的声音传进:“何事这样好笑?”吕雯梅立即止声。
阳则见弟弟来了,笑道:“你倒巧,正笑你呢,就来了。”
萧怿摸不着头脑,问道:“笑我?我有什么好笑的?”
阳则抿紧唇,强忍着笑问:“你还记得你五岁时,捅马蜂窝的事?”
萧怿似怕别人提这件事,皱眉埋怨道:“姐姐你讲什么不好,偏给雯梅讲这个。”
阳则笑问:“你害臊了?”见弟弟面有不豫之色,忙道:“好啦,我不讲了,你来有什么事?”
萧怿在一旁席子上坐了,道:“我没事儿。本来我是去朝霞台找雯梅的,听宫女说她来了姐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