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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妻驾到-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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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锦云扶他起来,让王安叫大家出发。她见萧怿和萧承已不再争吵,各自上了马车,心下释然,扶着萧翁业登上马车。

    到昭陵庙时,日已西沉。众人下车的下车,下马的下马,看守太庙的护卫、宫女都出来迎圣驾。萧翁业带着众人进了太庙,护卫令道:“皇上,微臣已在偏殿备下晚膳。”

    萧翁业“嗯”了一声,环视昭陵庙,见周围殿宇顶部的琉璃碧瓦映着晚霞余晖,泛着新亮亮的光彩,道:“这里已经修葺过了?”

    护卫令恭谨道:“是,微臣遵照皇上的旨意已修葺。”

    萧翁业微微颔首,走进偏殿。宫女们打了热水来,众人洁面洗手后,萧翁业坐在正中居首的位置上,道声:“赐坐。”众人依次就坐。萧翁业又道:“传膳。”因他一路上颠簸疲累,又身感不适,只喝了几口粥,不再进食。

    孟锦云劝道:“皇上再用点吧。”

    萧翁业面有疲色:“朕吃不下了。”向众人道:“朕有些乏了,先回寝殿歇息,你们用完膳后,就各自回房吧,明日寅时初刻过来。”众人答应。萧翁业站起身,王安上前搀扶着他离开。

    众人饭毕,陆续告辞离殿。孟锦云见萧怿过来向自己告辞,便小声问:“你和萧承说啥话了,咋吵起来了?”

    萧怿烦乱:“没什么。”

    孟锦云面露不豫之色,郑重嘱咐道:“现在已到太庙了,你也收敛点,别再跟他发生不愉快的事,否则就是对祖宗不敬。”

    萧怿随口道:“知道了。”

    夜里,萧怿记挂着吕雯梅,又想到白日里萧承说的那番可恶的话,直憋了一肚子气,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次日天还未明,众人已聚集在偏殿。

    萧翁业问护卫令:“都准备好没?”

    护卫令答道:“已准备妥当”。

    萧翁业遂带着众人离殿,向昭陵而去。

    黎明的风凉丝丝的,拂在面上有种神清气爽之感。昭陵周围是一马平川的空广之地,只种有数排松树、柏树,像是保护陵墓的守卫,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昭陵前设有高大的祭坛,上设先帝神位,御案上备有素酒、牲牢、果品之类,祭坛前自神道上铺着一张既宽且长的玄色毡氇。

    辰时一刻,萧翁业率领的王公大臣们准时到达祭坛,献官、持事行四拜礼,典仪高声道:“迎神、奏乐!”

    *凝重的礼乐声在宽广的陵墓前响起,此刻众人心中自然而然生出对先帝的敬仰之情。萧怿随在萧翁业身后,同行四拜礼迎神,另有六十四个舞生跳文、武“八佾”舞。

    礼毕,典仪又唱:“行初献礼!”

    萧翁等人盥洗后,自神位前跪奠帛,奠爵,俯伏兴。乐止,赞礼官跪读祝文后,继续奏乐,众人俯伏兴。

    亚献与终献分别由萧怿和济阳王萧湛完成。孟锦云则与其他诸侯王及官员在旁观礼。

    之后饮福寿胙、撒馔,辞神、复行四拜礼,焚祝文、焚帛,上达於f天,祭陵仪式方告结束。

    萧翁业带着众人重返昭陵庙偏殿。此时众人已有些疲累,坐下休憩片刻后,萧翁业才道:“摆宴。”

    宫女们鱼贯而入,摆下酒菜。萧翁业宣布酒宴开始,众人边吃边谈,心情舒畅。

    酒过三巡,萧怿走到殿中央,向萧翁业道:“父皇,儿臣想舞剑为大家助兴,且这里是先帝陵庙,若先帝在天有灵,看到了定也会高兴。”

    萧翁业欣然道:“可以。”因为这是酒宴,舞剑助兴自然是好,而在皇宫里设宴,以歌舞助兴更为寻常。

    萧怿拔出佩剑,向萧承道:“一人舞剑没多大意思,我想邀王兄陪我一起舞剑。”

    萧承要是不答应,面子上定然过不去。他见萧怿邀自己舞剑,以为萧怿是怕了自己,想要跟自己同归于好,更感骄傲,下颌一扬道:“好,我就陪太子殿下玩玩。”唰地一声抽出佩剑,大模大样走过去,同萧怿舞起剑来。

    众人看得兴起,都喝起彩来。萧翁业也不禁莞尔。孟锦云见他高兴,心下喜慰,酒宴渐入*。

    萧怿有心要挫挫萧承的嚣张气焰。当二剑相交时,萧怿暗运内力,只听咔嚓清脆一声响,萧承手中的长剑被震作两截。他一呆,手握半截剑拿着也不是,扔掉也不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甚是尴尬。

    突然出此变故,众人都不免一怔。

第一章 接走() 
萧怿故作惊讶之色,歉然道:“真是对不住。我没料到王兄的宝剑这么不中用,只一碰就断了。不如王兄换把结实点的宝剑,我们再舞如何?”他故意说萧承的剑是抦宝剑,更增其羞辱感。

    萧承昨日想侮辱萧怿,不料今日反被萧怿侮辱,不由得恼羞成怒,将手里的半截剑猛往地上一扔,愤恨道:“你分明就是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萧怿装出一脸委屈道:“我没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众人刚才都在吃酒,也没注意太子断世子的剑是否是有意的。就算注意了,萧怿是运内力震断了萧承的剑,也不会看出什么门道来,毕竟他们不是武林中人,而他们中有不少人都看不惯萧承为人,萧怿断了他的剑,谁也没吭声。萧湛见儿子受挫,脸色不免有些阴翳,但不好说啥,道声:“承儿,退下。”

    萧承仍恼怒地瞪视着萧怿,不愿回到席位上。

    萧湛喝道:“退下!”

    萧承无奈,狠狠剜了萧怿两眼,方肯归席。

    萧怿亦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心下暗暗自得。

    萧翁业虽犹疑,但也知萧承为人不好,昨日还跟萧怿闹矛盾,自然不想过问,只淡淡道:“你们是党兄弟,不要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向萧怿道:“怿儿,你向承儿道个歉。”

    萧怿不大乐意,还是起身赔了个礼。

    萧承只是怒视他,并不答话,眼见萧怿又神定气闲地吃起饭菜,心中更气,抓起酒杯一仰脖,将酒倒进肚中。

    众人这下安静了不少,默默地吃着饭。

    酒宴过后,萧翁业简单安排了一下事宜,即回寝殿歇息。

    次日众人启程回到俞安城,王公大臣们向萧翁业道别,各自散去。

    萧承一回到驿站,就愤懑地对萧湛道:“父王,太子当众给儿臣难堪,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为儿臣讨回公道,否则儿臣咽不下这口恶气!”

    萧湛正心烦意乱,不耐烦地低喝一声:“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萧承一愣,眼见父亲面色冷峻,纵然有满腹委屈也不敢多言了。

    临岑王萧文可颇有怨言:“王兄,你一直顾念手足之情,对萧翁业一忍再忍,可如今他非但不念着王兄的好,还下旨缩小我们的封邑,减少军队人数,这明显是想削弱我们的势力。要再这么沉默下去,我们就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儿了。王兄,你可不能再心软犹豫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与之抗衡才行,不可再姑息。”

    巴莫王萧恢马上附和道:“四哥所言极是,我们绝不能任由别人宰割。依我看,等我们都回到封邑后,就立即准备人马,然后我们合兵一处杀入皇宫,手刃了萧翁业那狗皇帝,拥立大哥你为帝如何?”

    萧文可听萧恢想拥立萧湛为帝,心中不快,却不能有异言。他打定主意,等杀了萧翁业以后,再想法子除掉萧湛,自己当皇帝。他不动声色地道:“我与七弟的想法一样,不知王兄的意思是”

    其实萧湛早有蠢蠢欲动的野心了,只是一直未敢轻举妄动。现下见他二人提出来,又都同意要拥立自己为帝,如何不喜?但现在不便谈此机密事,说道:“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哪个有心之人听到或看到,可就大事不妙,还是等回去以后再做定夺。”他待儿子和二位王爷走后,即唤来心腹侍卫道:“你悄悄透信给庆容华,只要宫里一有风吹草动,立马传信给本王。”萧湛看着侍卫出去,握掌成拳,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萧怿才回到东宫,就见一个小黄门慌慌张张跑过来道:“太子殿下,不好了,朝霞台里的那位吕姑娘又犯病了。”

    萧怿大惊,忙赶往朝霞台,刚一进大门,就看到吕雯梅满院子乱跑乱闹,见东西就摔。黄门、宫女们纷纷避让,离得她远远的,生怕她会伤到自己。惠儿在她身后追赶,时而追上她,也不能阻止她的行为。斐烟本在冷眼旁观,望见萧怿来了,也赶紧追她,边追边喊:“姑娘,别跑了,快停下。”

    萧怿暗暗心惊,急忙跑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她,道:“雯梅,你别再闹了。”

    吕雯梅想极力挣脱她,叫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萧怿怕她再闹腾下去会伤人,只好伸手点了她昏穴,吕雯梅立时不再挣扎,昏了过去。萧怿抱起她,将她放在殿里榻上。至此,众人才算松了口气。萧怿望着人事不省的吕雯梅不知怎么办才好,见惠儿进来,忙问:“她因何又犯病了?”

    惠儿神色凄楚地摇摇头,默不作声。斐烟进来,道:“幸好殿下回来及时,否则就要出大乱子了。吕姑娘午后还好好的,可过了不多久,她就又犯病了。因殿门没关着,她闹着闹着,就跑到院子里闹了。奴婢们很想阻拦她,但凭谁也阻止不了,还请殿下恕罪。”

    萧怿揪心的难受,沉郁道:“我不怪你们。”

    斐烟放了心,又道:“其实吕姑娘昨天还想”见惠儿向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就没再往下说。

    萧怿问道:“什么?”

    斐烟含糊道:“没事”。

    萧怿正想吩咐她们把殿里和庭院中收拾一下,忽闻母后的声音在外面惊呼:“天哪!这还了得。”萧怿还未及到殿外迎她,孟锦云就已出现在殿门口,气极败坏地道:“那个疯丫头呢?绝不能再叫她留在宫里了。”

    萧怿忙拦在她身前道:“吕姑娘只是犯了病,并不是故意的”。

    孟锦云怒问:“你敢拦着母后?”

    萧怿欠身道:“儿臣不敢,”话虽如此说,却并不让开。

    孟锦云大声道:“这事不光母后知道,你父皇也知道了,他已派人到大将军府叫她父母了,过不了几时,他们就会把她接走的。”

    萧怿惊忧:“母后”

    孟锦云怨恼地道:“这个疯丫头到处疯跑庙疯闹,母后看她是精神失常得了疯病啦,要在任由她胡闹下去,谁受得了?这事要是传到宫外去,岂不是要让那些百姓看宫里的笑话?”见儿子无语,声音略和:“你也别想不开,这世上的女人多了,等过些日子,母后和你父皇再给你找个好的。”

    萧怿神情苦楚:“可是母后,儿臣只喜欢她一个,不想要别人。”

    孟锦云怒色重现,斥道:“你非要她作甚?她是个不吉利的野丫头,现在又得了怪病,你若要了她,是要折寿的,明不明白?”

    萧怿知道是留不住吕雯梅了,心里纵然万分不舍,也无可奈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陪她一会。

    孟锦云见儿子守着吕雯梅,心下不满,欲待不允,但看到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情地望着她时,忽记起自己生病时,皇上也曾这般守过自己,不禁慨然,转过身,默默走到了一边。

    不久,耿华哭哭啼啼地喊着吕雯梅的闺名,跌跌撞撞跑进殿来,扑到在榻边哭道:“梅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别吓娘呀!”

    萧怿让到一旁,心下酸楚,泪水湿润了眼睛。

    这时,吕永和阳则也进来了。吕永走到榻边一看,惊问:“太子殿下,小女怎病得这样重,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

    萧怿黯然道:“她是突然生的病,开始并不重,可后来就重起来,我虽让太医给她看过病,可他们都瞧不出她得的是何病症”

    吕永惊异:“瞧不出她是什么病?”

    耿华止了哭声,一脸不相信地道:“这怎么可能,太医哪会瞧不出她的病?”她眼中大放异光,突然大声道:“一定是你们没给她医治!”

    “夫人,这可是在皇宫里!”吕永慌得忙捂住了耿华的嘴。

    孟锦云不悦地睇她一眼,不疾不徐地道:“太子哪会骗你们呢?为治好你们女儿的病,他把太医院里几乎所有的太医都叫来给她治病了,可她的病着实古怪,他们医治不了,而太子这些天来,不知为她的病费了多少心思,发了多少愁呢!”

    吕永和耿华沉默了,知道孟锦云身为皇后是不会说谎的。耿华心酸不已,又抱住吕雯梅大哭起来:“老天爷,你快开开眼,救救我可怜的女儿吧!”直喊得人更加心酸难受,吕永也不禁掉下泪来。

    阳则近前劝道:“婆婆,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

    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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