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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雯梅惊忧:“娘一晚没睡啊?那您快回去休息,别为女儿伤了身体。”
耿华一脸不舍地道:“可是娘想多陪陪你。”
吕雯梅微笑道:“娘,我已经没事了,您就放心回去歇息吧。”
耿华才答应了,对惠儿道:“小姐的病刚好,你一定要照顾好小姐。”
惠儿应道:“奴婢一定照顾好小姐。”
吕永和耿华辞过萧怿,出去了。
吕雯梅轻唤:“殿下”,萧怿回过身,坐在她身边。
吕雯梅疑惑不解地问:“我不是没救了,为何又被伯历治好了?”
萧怿觉不好回答,若说实话,吕雯梅定要自责,可要是不说,又无法向她解释,大感为难。
吕雯梅见他迟疑不答,请求道:“你告诉我吧。”
萧怿只好道:“那我说了,你可别自责。”吕雯梅点点头。萧怿道:“其实你的确中毒了,是明珠干的,不过她给了你解药,你的病才好的。”
吕雯梅万分惊讶:“你是说我中了明珠的毒,这怎么可能?”
惠儿大奇:“明珠?她不是叫阿朱么?”
萧怿和吕雯梅自知失言。萧怿慌称:“她有两个名字的。”
惠儿明了,问:“小姐怎么会中了她的毒?”
萧怿推断道:“我怀疑就是那次你去瑶芳阁看她时,她给你喝的茶中下了毒。”
吕雯梅摇头不信:“不会的,那杯茶她先喝了一口,我才喝的。若真如你所说,为何她喝了没事,而我却中毒了呢?”
萧怿解释不了,说道:“总之是她干的。”
吕雯梅沉默片刻,还是内疚地道:“都是我不好。给你,给父母,还有别人添了很多麻烦”
萧怿歉疚道:“是我不好。当初她来宫时,我就不该留下她。”
“要怪就怪我吧。”阳则突然走了进来,“若非那日我想给你找乐师,她也不会被我带进宫,更不会发生这种事。”
伯历跟进来道:“我说你们都别自责了,这事不能怪你们。太子是待人宽厚些;吕姑娘是纯真无戒心;公主你是出于关心太子。世事难料,谁也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对不对?现下吕姑娘已无事,你们该高兴点才是。”
萧怿露出笑容:“伯历说得对,是该高兴点了。”
阳则面上略含一缕笑:“小姑的病好了,我这个做嫂子的也心安了。”
吕雯梅感激道:“前日我回到府里时,公主对我关怀有加,我很感谢公主。”
阳则笑了笑:“你我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她看看萧怿,关切道:“弟弟你见瘦了,可要多注意身体。”
萧怿应道:“知道了。姐姐也一样。”
阳则点一点头:“我还要去看看父皇和母后,就不多留了。小姑的病已好,你等会就回宫吧。”
萧怿随口答应,送阳则出了屋,回来问道:“伯历,你能否告诉我十香散是什么毒?”
伯历犹豫了一下,道:“就是用十种有毒性的干花调配出来的。本来是有香味的,颜色应呈淡黄色,但把这种毒投入酒中或茶中,就会变得无色无味,难以发现。”他顿一顿,道:“人中其毒本不至死,但若服了清热祛火的药,就会使毒性增强,出现吕姑娘这种情况,好在那个姑娘及时拿来解药,不然吕姑娘就真没救了。”
吕雯梅十分不解道:“难道真的是我喝了她的茶中的毒?可是”
萧怿恨恨地道:“这个明珠真是心狠,竟给雯梅下了这么可恶的毒。”他又问道:“那伯历你初时怎没看出吕姑娘中的是十香散的毒?”
伯历有点惭愧,道:“那是由于吕姑娘服过别的药,与十香散的毒浑在一起不好辨别出来,且我也忘了十香散这种毒,若非那姑娘提及,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萧怿后悔道:“要是我不给雯梅吃清热的药就好了,倒害她病更重了。”
吕雯梅慰道:“这不能怪你的,你也是为我好。”
伯历道:“是不能怪你。你刚才说那下毒的姑娘叫明珠?”
萧怿怨恨地道:“是叫明珠。”
伯历摇首叹气:“可惜!可惜!她名字好听,人长得也美,只是心肠也忒毒了些,未免美中不足了。”他向屋外看了一眼,“天色不早,我得回去了。药方已经开好,你就照着药方吃药吧。”说着向门外走去。
萧怿欲挽留,道:“伯历,你这么快就走呀?”
伯历扭头回了句:“是得早点走,莹儿还等着我呢。”
萧怿不便再多言,扬声道:“伯历,谢谢你啦!”
“不用谢。你把她照顾好就行了。”伯历的声音已在数丈外。
萧怿暗佩:师父去得好快。他转身问道:“要梅,你现在想不想喝药?”
吕雯梅作娇态:“现在还不想喝,不过我有点饿了。”
萧怿笑应道:“你等着,我这就叫庖厨给你做。”
惠儿笑着进来道:“太子殿下见小姐好了,高兴得简直都要跳起来了。”吕雯梅闻言,也笑了。
不一会,萧怿端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碗进来:“我叫庖厨给你做了红枣燕窝,可补你气血不足。”他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吕雯梅唇边,“来,吃一口尝尝。”
吕雯梅含着一丝羞涩的笑,张口吃了。
萧怿问:“好吃么?”吕雯梅含笑颔首。萧怿欢喜:“好吃就多吃点啦。”又喂她吃了几口。惠儿看在眼里,煞是艳羡。
吕雯梅既感动,又心疼地道:“这些天你为我的病定很劳累,现在我的病好了,你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萧怿犹豫一瞬,道:“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向惠儿道:“你记着待会给吕姑娘喝药。”萧怿出了府,乘马回东宫。
尚书府的密室中,朱长驷与随风密谋刺杀萧翁业和萧怿的事。
朱长驷面色严峻:“此次的行动必须得确保万无一失才行,否则我们将付出很大的代价。”
随风明白这次行动会很危险,万一事情败露,怕是会赔上许多教众的性命。他凝思片刻,道:“主上,您不是刚刚得到密报,说诸侯王要举兵谋反,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只要等皇上或太子得到他们谋反的消息,派兵去镇压,属下便可借机行动。”
朱长驷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道:“你的意思是为避免事后有人会疑心我们,欲借诸侯王谋反刺杀皇上和太子,叫别人以为是诸侯王所为?”
随风答道:“是这样。”
朱长驷脸上露出一点笑色,道:“这个计划倒是不错,你着手去准备吧。记着,一定要安排稳妥,不得有任何闪失。”
随风恭谨应道:“是。”
朱长驷看着随风出去,脸上流露出几分狂妄念想:“这天下就要易主了,我将做齐国的主人了!”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十章 书别()
阳则在离开大将军府后,去了宁和宫。
孟锦云见女儿来了,又惊又喜,从席子上站起来,道:“阳则,天都黑了,怎还过来?”
阳则近前几步,含泪道:“儿臣想母后。”前日她与孟锦云只匆匆一见,并未说几句话,心里还是想母亲的。
孟锦云上前搂住她道:“母后也想你。”她关切问道:“你在大将军府可还好?”
阳则浅淡一笑,道:“挺好。公公、婆婆对儿臣还可以。”
孟锦云慢慢松开她,有些后悔道:“当初把你嫁给秦子聃,倒是委屈了你。”
阳则似不以为意地笑笑道:“他对儿臣挺好的,没闹过矛盾。近日他虽不在府里,但儿臣一个人也习惯了,并不觉得委屈。”
孟锦云舒心一笑,道:“那娘就放心了。”她见女儿一副似有心事的样子,问道:“你是有事要跟母后说?”
阳则稍一迟疑,道:“吕雯梅的病好了。”
孟锦云不觉诧异:“她的病好了?”
阳则轻咬了下唇:“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给她看好的,儿臣没有见过他,应该是弟弟从宫外请来的。”
孟锦云既失望又不安地道:“她的病居然好了,她的病居然好了。”
阳则犹豫片刻,还是道:“她是中了那个叫阿朱的女子的毒才生得病。”
孟锦云大感意外:“阿朱?”
“就是住在瑶芳阁里的那个阿朱。儿臣猜想她是喜欢弟弟,但弟弟不喜欢她,她就想害死吕雯梅,希望可以得到弟弟喜欢。”
孟锦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一个小丫头竟有这样的心思。”想到那晚本欲借阿朱美色迷住萧翁业,使他能冷落昌泰,并早点酒色侵体而亡,免得夜长梦多,自己和儿子的地位不保。不意他没召见,吕雯梅也没被她害死,不免郁郁。
阳则觑着母后神色,道:“儿臣知道母后不喜欢吕雯梅,但弟弟”
孟锦云苦笑道:“他现在很高兴是吧?”
阳则默然片刻,沉声道:“母后别生闲气,弟弟他性子倔强,还是顺着他点吧。”
孟锦云干笑两声,声带怨怒:“我要真顺着他点,岂还不把我气死?”
阳则不好再劝,只低眉顺目地站着,心里也觉得弟弟不该总惹母后生气。
孟锦云看了女儿两眼,叹了口气:“现在她好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看看情况再说。”她停了停,问:“你去看你父皇了没?”
“还没有。父皇他还好吧?”
孟锦云目露忧色:“好什么,他病了。”
阳则骇然道:“父皇病了?病得重么?”
孟锦云忧怨地道:“还不是被你弟弟给气的。现在你父皇病虽好了点,但还下不了榻。”
“病得这么重?”阳则甚感惊讶。想到竟是被弟弟气的,心里不安起来。
孟锦云忍气说道:“就在前两天,因吕雯梅那丫头又犯了疯病,就让她父母把她接走了,这事你也是知道的。事后,母后让你弟弟到章德殿商议此事,准备同你父皇重给他选择太子妃,谁知他非但不同意,还倔强地说非吕雯梅不娶,又说要到大将军府照顾她,要是她的病好不了,也愿照顾她一生。”她越说越气,大声道:“你说说,他说得这叫什么话?”
阳则不由心惊:“弟弟真如此说?”
孟锦云恼怨地道:“他不光这么说,还要马上走呢。你父皇气急攻心,当下就吐了一大口血,扶回寝殿又吐了两口,眼见他面白气弱,奄奄一息,可着实把母后吓坏了,好在太医急时赶到救治,这才没出大事。唉,你弟弟真是不叫人省心。”
阳则忐忑不安地问:“后来呢?”
孟锦云脸色略和:“你弟弟眼见把你父皇气病了,就没敢去大将军府,并向你父皇道歉,但你父皇还在生他的气,当晚就没原谅他,好在到了第二天,他们父子和好了。”
阳则心下略安,低声责道:“弟弟也真是的,怎能说出那种话来,惹父皇生气犯病。”
孟锦云困惑地道:“母后就是奇怪你弟弟为何会那么喜欢吕雯梅,她到底有什么好的?竟使你弟弟为了她甘愿不当太子,真是想不明白了。”
阳则思索着道:“儿臣也想不通,但她身上定然有让弟弟喜欢的地方。”她不想再说此事,免母后怒气难消,岔开话头道:“父皇病重,定然上不了朝,现在由谁管理朝政上的事?”
孟锦云面上微露欣慰之色:“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弟弟了。听说他在理事殿决断事情的能力还可以,没出什么差错。”
阳则半忧半喜地道:“弟弟能独自理政,自然是好,只要他不再惹父皇生气,那儿臣和母后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孟锦云脸上忧色不减:“但愿是这样。”她看向女儿,“你不去看看你父皇?”
阳则辞别道:“儿臣这就去,请母后保重凤体。”
孟锦云有点不舍地送她至殿外:“你也要保重。”她回进殿,喃喃道:“吕雯梅,你的病为何要好呢?”
萧怿批完奏章,已是深夜。因困顿,就没回寝殿,只伏在书案上休息了一个多时辰。看看天色微明,即起身离开东宫,去了大将军府。他见吕雯梅刚从榻上坐起身,还未及梳妆,歉意地笑笑道:“看来我是来早了。”
吕雯梅娇声责怪:“谁叫你来这么早了?就你性急。”
萧怿有点尴尬,道:“那我先回去,待会再来。”说着转身要走。
吕雯梅忙叫住他道:“来都来了,就别走了。”她站起身来,在妆台前坐下,惠儿帮她梳妆起来。
萧怿在旁边一张席子上坐了,望着吕雯梅道:“我看你今天的气色较昨晚好了点。”
吕雯梅从镜中看着萧怿,忧道:“可我觉得你的气色不大好。”
萧怿不自然地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