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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怿大为不解:“这有什么可怕的。到临产时,自有产婆接生,定会保你们顺产,还有啥好怕的。”
吕雯梅嗔道:“你懂什么,你以为女人生孩子好容易啊,到时往榻上一躺,就能生下来吗?你要是觉得容易,那你倒生一个试试看。”
萧怿既为难,又尴尬地道:“可我不会啊!”
大家一怔,大笑起来。
阳则强忍住笑,道:“你们快别说这个了,笑得我肚子都疼了。”她用手顺顺腹部,“有一事也挺有趣,就是”
秦子聃忙打断她话头:“别说了,不然又有得笑了。”
“你别紧张,我说的可没那个好笑。”她向萧怿和吕雯梅道:“就是你们明日成婚后,吕姑娘不光是我的小姑子,还是我的弟媳。”
秦子聃经阳则一说,也想到了:“对呀。那太子殿下就不光是我小舅子,还是我妹夫。”
“还真是有趣,我们都成双重身份了。”萧怿向秦子聃道:“那么秦将军既是我姐夫,还是我大舅子。”
吕雯梅接口道:“公主是我嫂子,也我是大姑子。”
安弘奇怪地问:“秦将军姓秦,吕姑娘姓吕,你们怎会是兄妹呢?”
秦子聃解释道:“我认吕姑娘的父母为亲,她就算是我的妹妹了,其实并无血缘关系。”
第三十章 大婚(一)()
安弘了然,“原来如此。太子殿下将娶吕姑娘,而秦将军娶了长公主,果然很有趣。”
阳则有些苦恼地道:“有趣是有趣,只是我们日后该如何相互称谓?”
萧怿也感头疼,想了想道:“我们随便称呼好了。”
吕雯梅附和道:“我们想如何称呼对方,就如何称呼对方好啦。”
阳则觉着不妥:“那多乱啊。等日后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孩子,又该如何称呼?要我说,我还是称呼吕姑娘为弟媳,吕姑娘仍称我为嫂。子聃,你就管我弟弟为妹夫,弟弟你把子聃当姐夫便了。”
秦子聃、吕雯梅都说好。
萧怿亦喜欢:“如此称呼,的确不错。”
大家又说笑一阵,孟茜见游人渐稀,辞道:“我有些累了,先行告辞,你们也早点回去。”
萧怿道:“好,那你们先回。”
安弘和孟茜与萧怿等辞别,相携而去。
萧怿望着他们的背影渐渐隐没在寂寂夜色中,感慨万千:“表妹不幸,刚遇丧兄之痛,好在找到一个可靠的人,但愿她以后会过得快乐。”
阳则道:“表妹的确不幸,但看得出安弘是个可依靠的人,愿她能够幸福美满。”
吕雯梅也道:“孟小姐善良美丽,日后定会幸福。”
秦子聃真心祝愿道:“但愿孟小姐也能像我们一样快乐幸福。”萧怿等都称是。
阳则仰头望天,月亮已升得老高了,有朵云遮住了半边月亮,心知夜已深,道:“我们也回去吧,明日还要迎接你们的大喜呢。”
秦子聃笑着道:“这就叫乘兴而来,兴尽而返。现在兴致已尽,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萧怿道:“秦将军说得是。那我们就兵分两路,各回各家吧。”
吕雯梅半恼半笑:“却又是胡说,什么兵分两路呀,我们可都是一路人。”
阳则忍笑道:“好了,你们也别闹啦,走吧。”
四人在街口道了别,萧怿带着吕雯梅回宫去了。
吕雯梅回到朝霞台,惠儿和斐烟迎上来。惠儿道:“小姐回来了。”
斐烟急着问:“宫外的彩灯好看么?”
吕雯梅开心地道:“当然好看了。街道两旁悬满了各式彩灯,什么荷花灯、白象灯、孔雀灯啦,看都看不过来呢。”
斐烟听得两眼放光,心痒难搔,扯住她衣袖恳求道:“姑娘,等下次过灯节时,你能不能带奴婢一起去呀?”
吕雯梅爽快道:“行啊,下次我一定带你们去。”
斐烟欢喜:“谢谢姑娘。”惠儿也挺高兴。斐烟讨好似地从殿外端了碗姜汤进来,“姑娘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
吕雯梅正觉身凉,见斐烟端了姜汤来,正合心意,微笑接过:“你这姜汤来得倒挺适时。”凑到唇边欲喝,惠儿却道:“小姐别喝。”吕雯梅奇怪地看向她。
“皇后娘娘适才使人过来,说小姐回来后,就到宁和宫去一趟”惠儿担心吕雯梅喝了姜汤马上出去会伤风生病,因而不想叫她喝。
“皇后娘娘叫我?”吕雯梅手一颤,差点把碗里的姜汤溅出来,惠儿忙将汤碗从她手中拿过。吕雯梅猜想孟锦云定是为自己出宫玩耍而生气,感到不安,但不去是不行的,只得带了惠儿过去。
吕雯梅到宁和宫时,殿里燃着苏合香,轻烟绕梁,气味清醇、幽雅,沁人心脾。孟锦云斜靠在红缎锦垫上,右手托着腮边,闭目养神。待得吕雯梅进来,方坐正身子。吕雯梅扬眸打量了一下孟锦云的神情,见她脸上并无怒色,稍稍心安,行礼道:“民女叫皇后娘娘久等了。”
“本宫还道你不会来了。”孟锦云凝视吕雯梅片刻,才让了她起身,“今日是灯节,想必公主和秦将军也去赏灯了吧?”
“是。民女和他们一起去的。”
孟锦云淡淡的声音里透着些许不快:“去便去了,只是以后不要回来太迟才好。”
吕雯梅知皇后已原谅自己了,心下宁定,忙应道:“民女记下了。”
孟锦云停了停,问:“明天就是你和太子的大喜之日,你可准备好了没?”
吕雯梅掩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已准备好。”
孟锦云瞥她一眼,心中有些不悦。她犹豫了一会,缓缓起身走到妆台前,向吕雯梅道:“你过来。”
吕雯梅依言过去,见孟锦云打开了一只鎏金折枝花纹首饰盒,里面盛满了珠光宝气的各种首饰。她暗暗惊讶,有些懵懂地望着孟锦云。
“本宫已老,戴不了这许多首饰。你即将成为太子妃,本宫的儿媳,就从中挑几件自己喜欢的首饰,拿去戴吧。”
吕雯梅不安道:“民女不敢要皇后娘娘的东西。”
孟锦云声音温和,眼神却冷冰冰的:“你将要做本宫的儿媳,就不要推辞了。”
吕雯梅不敢再说什么,看向首饰盒里的首饰,件件都精美绝伦,价值连城,一时不知该选哪件好。怕皇后等得着急,就随便从首饰盒里取了一只金镶翡翠珠手镯,怯怯一笑:“民女就要这一件吧。”
孟锦云面上微微一惊,转即道:“这只手镯是当年卫国进贡来的。”她似赞非赞,“你眼光不错,不选别的,偏选了这个。”
吕雯梅不料这只手镯竟来自自己的母国,听孟锦云的口气,似乎挺钟爱这件首饰,忙道:“那民女重选一件。”欲将手镯放回首饰盒里。
“算了,你也是无意。”孟锦云从她手中拿过手镯,“本宫已有两年多不戴这只手镯了,就是留着也没用处,还是送了你吧。”她将手镯戴在了吕雯梅左手腕上,端详了一下,“本宫也不曾见你戴过什么像样的首饰,想你是个不太爱装扮自己的人。这只手镯还算雅致,足可配得上你。”孟锦云在吕雯梅手背上拍了两下,“好好戴着吧。”
吕雯梅细看戴在腕上的金镶翡翠珠手镯,金灿灿的波纹镯面上,镶嵌着粒粒大小相同,圆润光洁的珠子,泛着绿莹莹的光泽,果是首饰中的珍品。她既欢悦,又有点不安:“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孟锦云微微颔首:“夜深了,回去吧。”
吕雯梅告辞出殿,想着自己非但没挨皇后责骂,还得到一只来自母国的贵重手镯,当真喜不自胜。她触物生情,爱惜地抚摸着手镯,觉得皇后虽对自己心存芥蒂,但还是不错的,只要自己不做错事,那么应该可以跟皇后搞好关系。想到此,心中渐感安和。
第二天便是萧怿和吕雯梅大婚之日。皇宫里装扮一新,热热闹闹如同过年一般。上到皇亲大臣,下到黄门宫女,人人喜气洋洋,乐乐呵呵。
鳞次栉比,高低错落的殿宇楼台,沐浴在夕阳温暖柔和的光影里,耀耀生辉。
虽说离举行婚礼还有段时间,萧怿已迫不及待地换上爵弁玄端礼服,步出东宫,向嘉和殿行去。可他走了不多远,忽闻远处传来一阵吵嚷声,似有人喊捉贼,想着莫非皇宫进了贼人?忙寻声过去察看。当萧怿穿过宫墙拐角,看到有十几个黄门和二十余名侍卫在抓捕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及一个紫衣少女,正是伯历和崔紫莹。萧怿又惊又喜,正想喊他们,但想看看师父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强,于是止步不前,负手而观。
一名侍卫高声叫道:“快抓住他们,别叫他们跑了。”
伯历身手敏捷,拉着崔紫莹窜东窜西,不停地大叫:“我们不是贼,我们不是贼!”
那些黄门、侍卫哪里肯信,非要捉住他们不可。但想抓住他们也非易事。伯历脚速奇快,身法灵活,手中虽拉着一人,丝毫不受影响,萧怿暗暗叫好。而黄门和侍卫这般左拦右堵,势必要闹出不少笑话来。不是两个黄门一前一后要将伯历和崔紫莹截住,非但没截住他们,反而因跑得过快,收势不住撞了个满怀;要么是一名侍卫眼见伯历和崔紫莹奔得近来,和身扑上,却不料将跑在他俩身后的另一名侍卫扑倒了。待回过神来时,伯历和崔紫莹早钻空子跑到别处去了。黄门和侍卫们虽极想捉住他们,却奈何他们不得。
萧怿大觉好笑,但怕笑出声来,叫师父听到可就不妙了,只能捂嘴偷笑。他看了一会,担心他们再这般闹下去会出事,方走上前叫道:“你们快住手,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们不可对他们无理!”
黄门和侍卫们见太子来了,又听他说那两个贼人竟是他的朋友,慌忙停下来,退到一边去了。
伯历松开崔紫莹的手,呵呵一笑,走了过来,忽地板起脸问道:“我瞧你笑嘻嘻的,不会是躲在一边袖手旁观,看我们的笑话吧?”
萧怿见师父猜到了,心里一虚。好在他会伪装,尽可能地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道:“没有,没有。今天是我大婚之日,又见你们来了,所以我很高兴。”
伯历有点信了:“说的也是。”
萧怿奇怪地问:“我不是已叫秦将军给你们送去请函了么,为何他们还要把你们当贼抓?”
崔紫莹神情有些尴尬地道:“我们是带着请函来的。看守宫门的侍卫倒是让我们进来了,可有几个黄门怀疑我们的请函是偷来的,认为我们是贼。我们向他们解释,可他们不信,还叫来侍卫要捉拿我们。幸好太子殿下你来的及时,不然可就麻烦了。”
“原来是这样。”萧怿向那些黄门和侍卫喝道:“你们还不快向我的朋友道歉。”
伯历则道:“算了,他们也是不知道,你就别怪他们啦。”
第三十一章 大婚(二)()
“何事喧闹?”原是孟锦云盛装而来。伯历和崔紫莹向她行礼。
孟锦云颇感意外:“是你们呀。”
萧怿解释道:“他们是儿臣的朋友,特邀他们来参加儿臣的婚礼。由于那些黄门、侍卫不知情,误把他们当了贼。”他躬身赔罪,“儿臣没有提前告知,倒惊扰了母后,还请母后见谅。”
孟锦云淡淡地道:“你们既是太子邀来的朋友,待会你们就到嘉和殿赴宴吧。”
伯历却摆摆手:“不必了。”
孟锦云不解:“为何?”
萧怿奇怪地道:“你们来都来了,为啥又不肯参加我的婚礼?”
伯历面上大有难色,似乎此问题不好回答。
就在此时,吕雯梅急急朝这边走来,问:“怎么回事?”
只见她身着玄色青鸾纹纁袡礼服,高绾的云髻上簪着一双赤金宝珠雀钗,配着累丝镂花珍珠红玉片,赤金红玛瑙流苏华盛。足踏红缎绣花翘首履,端得是高贵华丽,令人为之夺目。
伯历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哧溜一下凑到吕雯梅跟前,笑眯眯地赞道:“新妇好美啊!”
吕雯梅既惊喜,又有点奇怪地问:“伯历,适才出啥事了?”
伯历尴尬地笑笑:“没出啥事。”他做贼似的朝孟锦云那边瞅一眼,见没人注意自己,方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拉了吕雯梅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处,悄声道:“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你要想更讨太子喜欢,就该多打扮打扮自己才是,何况你就要做太子妃了。”说罢,冲吕雯梅笑了两声,向孟锦云那边走去。
吕雯梅喃喃道:“女为悦己者容。”觉这话说得挺有道理,可自己终究是个不爱刻意打扮的人。
孟锦云看崔紫莹一眼,对伯历道:“她已告诉本宫你们不想赴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