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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煜随手将手枪扔在地上,扯掉领带,他将衬衣最上端的两个扣子随性解开,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半节结实有力的手臂,这架式显然是要跟宁初来一翻赤手空拳的比斗。
宁初也没想过退让,空气里,两人拳头对砸的声音让人战栗,在赤手空拳下,兰煜更胜一筹,但能与兰煜这般周|旋,可见宁初的实力不容小觑。
僵持下,客厅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喊声:“宁初,你个溅人给我滚出来。”
宁初与兰煜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松开手。
两人前后脚下楼,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人是洪云母子,接是便是十几个威严的警察。
十几号警察将大门团团堵住,这架式,一看便知有大事发生。
洪云一见宁初,发了疯的想上前掌掴,可这里好歹是兰煜的地盘,她身后有位警察出声提醒:“这位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行。”
一警察上前询问:“请问哪位是宁初女士?”
宁初没表情微微点头,那警察接着道。
“宁初女士,现在怀疑你非法禁锢郭运潮先生,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兰煜当下立刻看向宁初,郭运潮不是已经过世了吗,他的眸子微微收紧,这个笨女人,到底瞒着他,做了多少他还不知道的事。”
审讯室内,宁初安静的坐在里面,警察除了得知她的姓名,年龄,工作外,其余的问题,宁初的回答都是:“我要求见我的辨护律师。”
警察虽感无奈,但也只能等她的辨护律师来了再审问,片刻,大名鼎鼎的江毕清抵达警局,众警察心照不宣,能请得动江毕清作为辨护律师的,想必宁初也是个厉害角色。
宁初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郭运潮的身份还需要考证,尽管江毕清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还是未能将宁初保释出来。
江毕清来到审讯室,宁初与他交谈的第一句话不是案情,而是一句叮咛:“江律师,麻烦你通知我哥,让他去酒店照顾一下郭林。”
因为宁赤蓝还不知道郭林的存在,所以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就跟他说,郭林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
江毕清与宁初简单交谈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开警局。
宁初被带到牢房,牢房内部很空旷,四面墙都是软包,估计是预防囚禁的人自残,牢房里面有一张床,宁初躺在上面,一夜未眠。
八点的警局,一如往常般繁忙,警察局的局长今天来得特别早,他的电话从昨晚开始,从未断过,兰煜,宁赤蓝,施落一个接一个的打来要人,每一个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主。
局部很想挂断他们的电话,可他又不敢这么做,于是,他也好奇,他的警局到底关了何方神圣,能让a市的几个大人物纷纷打电话来要人。
局长前脚一进警局,后脚就陆续来了三波人,早来到警局的人是宁赤蓝,他随行的人有郭林与江毕清,接着便是候业推着施落进来,身后还有腾玥,最后来的人是兰煜,可他却是第一个打电话来叫他放人的。
兰煜环视众人,宁赤蓝会来,兰煜并不感到意外,可施落会来警局亲自提人,那就说明宁初与施落的关系,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复杂,想起那张照片,施落慈详的目光,兰煜很好奇,宁初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三波人对视了一眼,候业首先发话:“王局长,我是来保释宁初小姐的。”
王局长咽咽唾液,他思量着到底要不要接话,他要是接了话,那就默认宁初由施落那边保释,可是旁边还站着两位惹不起的主,这让他很为难。
思量片刻,局长谨慎开口:“江律师是她的律师,这保释程序还是由您来办吧。”
江毕清点头,后随一名警察去办理手续。
眼看这局面有些棘手,王局长想独善其身,于是他低调离开,只是刚转身,他手后又响起了一把沙哑的男音:“王局长,请留步。”
众人看向大门处,真正的郭运潮缓慢走来,王局长彻底崩溃,短短时间,一共来了四波人。
郭运潮边走边说:“我是来销案的。”
王局长露出不确定的神情,郭运潮继续补充:“我是自愿留在那栋房子的,所以宁初没罪。”
王局长本来还想提醒郭运潮些什么,可一想,如今当事人都说是误会,王局长便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只要能把这帮大爷送走,他就谢天谢地了,于是,王局长叫来负责此案件的警察,让他跟进销案的事。
过了一会,宁初被放了出来。
宁初走到停车场,三辆熟悉的车映入她眼帘。
兰煜在驾驶位吸着烟,他朝宁初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右手边是候业的车子,他鸣了两声喇叭提醒宁初上车,只是宁初并没有过去,她直径走上了最后一辆车,那是宁赤蓝的车。
打开车门,郭林早已激动的扑了过来。
“姐。”
宁初摸摸郭林的头发,挤出些许不自然的微笑,她细心帮郭林系好安全带后,宁赤蓝才缓缓启动汽车。
只是宁赤蓝刚刚启动汽车,那端的郭运潮突然冲到她们的车前,幸亏宁赤蓝反应及时,才没有撞到他,因为事出突然,身上之人都渡了一身冷汗,确定郭运潮没事后,宁赤蓝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郭运潮缓缓的走到后排,他静静看着车窗,而车内的宁初,却没有半点摇下的意思。
前排的江毕清好心提醒:“宁小姐,今个太阳大,他刚出院,经不起这折腾,你要不下去跟他聊两句,况且刚才还是他帮你销的案。”
宁初无动于衷,宁赤蓝严厉的喊她一声以示警告:“小初。”
面对宁赤蓝的炯炯眼神,宁初抿抿唇不情愿的下了车。
宁初没表情往一阴凉处走了过去,郭运潮在身后缓慢走着,他就知道宁初的性格绝不是无情的人。
第174章 174 结局篇 十一(仇恨)()
大树下。
“说吧,你想怎样?”
宁初没表情的开口,正眼也没瞧郭运潮,一副有话快话,话完就走的模样。
郭运潮语气深长的劝:“你放下仇恨吧,你这样会活得不快乐!”
“真是可笑。”宁初对上郭运潮的双眼反问:“你当年怎么不劝劝自己放下仇恨。”
郭运潮愧疚低下头来叹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恨我?”
宁初的情绪比较激动,“我怎么能不恨,我原本温馨的一家,就因你而没了,我当年只有十岁,目睹着至亲一个个离我而去,这种感觉你何尝知道?”
一句反驳让郭运潮再加内疚,宁初咬牙切齿道:“我当年没有杀你,便是对你最大的仁慈,别以为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
郭运潮没有说话,嘴里一直重复着:“你恨我是应该的。”
宁初恼火把身体转了过去,只要面对郭运潮,她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要喷火,郭运潮一直重复着那句话,不知他说了多少遍,最后,宁初的耳边听到了一声倒地声,宁初这才回过头来,此时,郭运潮已昏倒在地。
宁赤蓝见状,赶紧将郭运潮送至医院。
医院里。
洪云母子匆匆赶来,见到宁初被无罪释放,两人气到咬牙跺地,看到宁初身旁的郭林,洪云口不择言:“哟,这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小孩啊?”
洪云扯扯嘴角,还不忘冷嘲热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宁初对郭运潮的生死本来就不上心,若不是宁赤蓝坚持让她留在这里,恐怕她早就离去,如今洪云如此咄咄逼人,宁初拉上郭林欲要离开。
宁赤蓝一手拦住宁初,郭运潮必竟出手帮过宁初,于情于理还是在留在医院等他苏醒,宁赤蓝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宁初不服气的抿唇,垂眸看着郭林哈气连连,宁初只能妥协的说:“哥,你帮将郭林先送回去休息吧!我会留在这里等着他苏醒为止。”
宁赤蓝点头,便带着郭林离开医院,那端的洪云有气没处撒,便只好对着空气喋喋不休。
宁初今天一直没有吃过东西,胃里早就饿得发疼,再加上洪云在旁边一直碎碎念,真是要把她逼疯了,宁初怒瞪了洪云一眼,捂着胃走到清静的角落里。
片刻,一护士跑了出来,很是焦急:“病人的肺部急需要做手术,亲属如果同意就马上签名做手术。”
护士将文件递给洪云,洪云快速签下她的名字,护士边检查着文件的签名,边机械的说:“麻烦直系亲属跟我去抽个血,预防备用。”
语落,郭铭挽着袖子跟护士离开,洪云见宁初原地不动,恼火的走到宁初的面前,臭骂一通:“你这个没血性的杂种,如今让你抽个血,你都不愿意?”
“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洪云一声哀吼:“老郭啊老郭,你看看你跟吕传君生的好东西,连亲生父亲都能见死不救。”
宁初温怒呛了回去:“住口,谁是她的亲生女儿?”
洪云与宁初死磕着:“哟,还神气了,有毛有翼连亲生父亲都不认了。”
洪云的声音很大,惹得周围的人,纷纷看向宁初,宁初压低了声音:“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她的女儿。”
宁初恼火,当初若不是为了夺回郭德集团,她才不会将郭运潮认做父亲。
洪云就是要让宁初难堪,她依旧神气,“这亲子鉴定,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与老郭就是父女关系,你再不想承认,那也事实。”
洪云的话,让宁初心头一颤,她皱眉眉头问:“什么亲子鉴定?”
面对宁初的质问,洪云冷笑了起来,“哟,你原来还不知道这事啊,你老公没有告诉你?”
宁初捂着她发疼的胃,忍痛开口:“你把话说清楚?”
“我的话还说得不清楚吗?你是老郭的私生女是不争的事实,这亲子鉴定的结果,就在兰煜的手里,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他?”
洪云说得有板有眼,让宁初找不到一丝反驳,宁初昨晚一夜未眠,听到如此冲击性的消息,再加上胃疼的煎熬,宁初一时觉得全身泛力,心里的起伏过大,她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等宁初再次醒来,她躺在病床上。
病房很安静,窗边站着一位高大的身影,那人是兰煜。
两人对望,宁初顾不上与兰煜尴尬的关系,开口便问:“那份亲子鉴定的结果是?”
兰煜的话笃定:“父女关系。”
那天宁初被警察带走后,兰煜就把洪云母子拦了下来,他用几句犀利的话,就让洪云把此事的经过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兰煜当时的第一念头便是:郭运潮为何心甘情愿的留在哪里?
除了有血缘关系,兰煜想到不到其他的可能,结果检测一出,果真如他所料,他们是父女关系。
听到这个消息,宁初愣在床上,郭运潮明明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怎么会是郭运潮的女儿呢?这么多年,郭运潮为何都不告诉她呢,宁初每次骂他时,他都会承认是他自己是罪人,如今怎么全都乱套了?
兰煜缓步朝她走来,将一张纸塞进宁初手里,声音平平的:“郭运潮的手术失败了,临终前,他让我将这张纸条转交给你。”
手术失败?
郭潮死了?
宁初颤抖的打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小沫,请允许我这样叫你!”
“郭沫这个名字,其实是我和你母亲一起起的,我们两人青梅竹马打小倾慕对方,我们的爱情相濡以沫,所以将你名字,起为郭沫。”
“我与郭志辉的纷争,你母亲沦为了炮灰,她被郭志辉算计并被迫成为了郭志辉的第二任妻子。”
“当时她嫁过去时,你已经存在了她的肚子,爸爸很爱你,也爱你的母亲,那一场大火,是郭运辉放的火而不是我,你妈和你哥,的确是因为误了航班,而被烧死在别墅,是我没能保护好你的母亲,我的确有错。”
“这么多年来,我很自责,所以你把困在那房子里,我没有半句怨言,可是,我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当年,我四处打寻你的下落,并不是要追杀你,而是想把找回来,可最后种种的误会,一切都解释不清楚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让它结束吧!”
“你每次来房子看我,你不知道,你的笑容一次比一次少,这让我看得很心疼,我好想把真相告诉你,可你当时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或许,也只有我的离世,你才会相信眼中所看到一切,小沫,放下那些仇恨吧,做回那个最快乐的自己。”
郭运潮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看得出来,他当时是忍痛把那些话写出来。
荒唐吧,可笑吧!
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