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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冯宣认她做孙女的事,既然孙进忠保证,这事除了姚泽生和舒氏知道外,无人得知,那姚天海的目的,就浮出水面了,他想要讨好姚泽生,便要先低头认错,并对她好,姚泽生才会原谅他。
姚天海想的也确实没错,如果没有冯宣,若他真长久坚持下来,说不得姚泽生是得原谅他们,就像他说的,一笔写不出两个姚字,毕竟是同连理同宗嫡亲的一脉。
想到这,姚六六心沉了沉,想到若是姚泽生真心软了,那只怕这麻烦才是真的来了。
正想着,姚六六便听到上房传来几声清咳,是姚泽生醒了,他什么时候醒的?姚天海的话,他都听见了?
姚泽生确实听见了,也恰好听到了姚天海满心悔改的那一句,因此姚泽生才走了出来。
姚天海和姚天明赶紧转过身,向姚泽生跪下:“三叔爷。”
第147章 请罪()
《农门贵女:地主来袭》来源:
姚六六见姚泽生醒了,眉紧了紧,出了屋,便看到姚泽生板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院子里的姚家兄弟。
姚泽生看了眼姚六六,余光又扫过冷若冰霜的孙进忠,眼神微微闪烁,随之冷然道:“你们来这做什么?”
姚天明赶紧讨好的笑道:“三叔爷,我们是来,是来,三弟,那个字怎么说?”
姚天海压住心里的厌恶,脸上摆着诚心诚意的神情,如忏悔的低下头,伏低了身体道。
“三叔爷,我们是来负荆请罪的,之前的一切,都是我们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越做越错,上回那几十板子,打的好,如果不是那几十板子,估计我到现在还没醒悟,三叔爷,我们错了,儿女都是上天所赐的珍宝,我以前没懂得珍惜,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我求三叔爷再给我一个机会补偿六妹妹,三叔爷放心,从今以后她只会是我的六妹妹,我再也不会有别的心思,求三叔爷原谅。”
这话说的可是情真意切,再加上姚天海一个猛子的给姚泽生磕头认错,要是这里还有外人在,说不得真会被姚天海感动。
如果是本尊,姚六六肯定,本尊定然会原谅他,古人常言,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亲,亲爹这样低三下四了,本尊怎会不动心?
可惜啊,可惜,姚天海的话听在姚六六耳里,就有如听大戏,唱大戏。
看着姚泽生微微动情的脸色,姚六六心里叹息了一声,姚天海这苦心,真真是用心良苦啊。
姚泽生瞳仁缩了缩,手动了一下,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姚六六,还有更冷的孙进忠,姚泽生回了魂。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机会我给不了你,你们要的春联我早就写好了,六六,你随我来拿。”姚泽生转身便去了书房。
姚六六沉下眼帘,前脚跟着后脚进了书房。
找出那早早就写好的春联,姚泽生叹了口气:“六六,爹不会逼你,爹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也有自己的主见,所以爹不会伤你的心,一切都由你自己做主。”
能不能原谅姚天海,现在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姚泽生心里再清楚不过,姚六六如今上面还有一个对她真心真意的冯宣,那怕人家是公公,那也是皇帝身边的人,将来的姚六六必然是贵不可言。
虽然他心软了,可他不是姚六六,所以他只能把决定权给姚六六。
姚六六扫了眼那春联,上面写的是:一家和睦一家福,四季平安四季春,横批:家和万事兴。
姚泽生的心里,还是有张氏一家的,姚六六心微微的凉了一下,其实她也知道,张氏一家老小,都不算是她的亲人,但对姚泽生来说,张氏始终是他的大嫂,姚家兄弟始终是他的亲侄儿,这是永远改不了的事实。
更何况古人最遵这天理伦常,也常把浪子回头金不换挂在嘴边,眼下姚天海这负荆请罪,怎么可能不动了姚泽生的软肋?
她是姚六六,一个外来的穿越者,可以说,在这里她举目无亲,亲情对她来说,便是你对我一分,我便还你三分,所以她敬姚泽生,也爱戴姚泽生,可若刚才他想利用她的敬和爱,逼迫她去原谅姚天海,那她的心就会彻底凉透。
想她刚穿过来,张氏一家是如何对她的?
那是把她关在家里,任其生死啊。
再说那深山避难的偶遇,张氏一家又是怎么对她的?
那是把她当草一般贱踏。
姚天海和苏小凤又是怎么对她这个亲女儿的?
一件发酸发臭的破褂子,便是她的床,她的被,让她睡在那最危险的地方守猪圈,她这一条活生生的命,连两头猪都不如。
再想那李芳草和姚长娣,又是如何欺负她的?张氏和姚天海又是怎么对她的?可曾替她说过一句公道话,可曾对她说过一句关怀的话?
那怕那时她是假吐血,那苏小凤和姚天海又是怎么对她的?那是避之有如洪水猛兽,生怕沾染上她的鲜血。
李芳草把她往死里打的时候,张氏一家,又是怎么做的?他们骂她是祸水,要将她卖给人伢子,姚天海更是不顾她性命的,一把甩开她,如今她头上的疤,还没消。要不是姚泽生,只怕她这条命,连十两银子都不如。
一桩桩一件件,那一条不让人心寒,那一条给了她活路?那一条把她当成了人看?那怕他们对她有一点点的关怀,她也不至于如此厌恶他们。
人在做,天在看,如果硬要说天打雷劈,劈的是张氏一家,而不是她。
如今却还想利用她来讨好姚泽生,姚天海真真是打的好算盘啊,可偏生姚泽生真真确确的又是他那姚家一脉,若真要按宗门排位,他姚泽生可算是姚家的太公,最有话事权的长辈。
呵呵,姚六六冷笑,笑的有些无力,也笑古人大多都质朴,这质朴是好,可也不好,当初若不是姚泽生质朴,护她爱她,又岂能有她今日?可眼下也正因为姚泽生质朴,所以才会被姚天海表面所欺骗。
抬眼定定的看着姚泽生,姚六六笑了,至少姚泽生没有让她心寒。
“谢谢爹,六六不是菩萨,无法忘掉过去的种种,爹,六六知道您是好人,您有菩萨的心肠,您心里肯定有想过,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爹,您有没有想过这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不六六跟爹打个赌,看看他们到底想图什么?别忘了,爹现在可是五品的官身,就算是南河郡府的府首大人,也要给爹几分薄面。”
南河郡府,相当一个省会,也就是一个省长,那府首大人是有实权的五品官,姚六六说府首大人,要给姚泽生几分薄面,也确实没有说错。
姚泽生怔忡了几秒,随之神情微震,眼睛眯了起来,细细的思索姚六六的话。
良久后,姚泽生就有了选择:“爹不跟六六打赌,这没有意义,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是不是真的悔改了,咱们就看着吧,总之,爹不会做任何强迫你的事,那怕他们是真的悔改了,你不原谅他们,也没有错,人心都肉长的,当初他们想割就割,想伤便伤,如今想要弥补,这世上那有破镜重圆的道理,这些爹懂得。”
姚六六笑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正如姚泽生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她就且看着吧,看姚家兄弟到底能悔改成怎么样。
对她来说,悔不悔都没关系,就算没有冯宣罩着她,她也不会理会那一家人,狗永远都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何必自找烦恼。
姚泽生没有出来再见姚家兄弟,只让姚六六拿了春联出了书房。
姚天海情之深邃的看着姚六六:“六六。”
因姚泽生没有喊他们起来,所以他们此时还跪在院子里,恰好此时又开始下雪,雪花飞舞下,就见他们身上挂满了白雪。
可惜啊,这么纯净的白雪也化不开他们早被染黑的心肠,他们的苦肉计,对她,没用!
第148章 威胁()
姚六六懒得多看他们一眼,面朝孙进忠道:“孙表哥,你把春联给他们,便打发他们走,眼下都快要吃合家饭,可别害得咱们没有胃口。”
姚天海和姚天明瞳孔同时内缩,隐而不见的凶狠,直达心底。
孙进忠点了点头,拿过春联,冷笑的走近姚家兄弟,随之半蹲在他们面前,两眼迸着血色的杀气,用只有他们几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字字杀机的道:“收起你们的把戏,赶紧给我滚,以后别再来了,否则别怪我让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姚天明和姚天海顿时吓的四目圆瞪,孙进忠身上和眼里的杀意,还有那无形的威慑,比这鬼天气还要冷,还要骇人,两人同时在心里异口同声的想着,这孙表哥到底是来头?他是什么人?难不成是杀人犯?或者是哪路山大王?
普通人怎么可能有杀气,肯定只有杀过人,放过火,做过恶事的人,才会有这种威慑,这一刻姚天海和姚天明,吓的胆儿都颤了,那还敢再死皮赖脸,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惊恐的看着孙进忠。
姚唤娣没感受到杀气,因为她一直低着头,在心里千遍万遍的咒骂姚六六,猛不丁的被姚天明拉了起来,这才惊醒的看向前面。
可她看到的是孙进忠冷然起立的脸,还有丢在地上的春联。
姚唤娣赶紧把春联拿到怀里,心想,总算是有春联了,回了家奶不会再打她了吧。
姚天海好不容易缓过神,想再找姚六六,却发现姚泽生和姚六六都进了上房,院子里只有孙进忠和两虎一狗。
姚天海隐忍的捏了捏拳,恶恨恨的垂下眼帘,心里破口大骂,你孙进忠算是个什么东西,给他几分脸面,才叫他一声孙表哥,若不是他在姚泽生家住着,他会怕他?呸,还敢威胁他,让他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吓人的话,谁不会说,保不齐你就是那什么杀人犯。
犯了事儿,这才躲到三叔爷这里来寻求庇佑的,算个什么玩意,咱们走着瞧,别让我揪了你的尾巴,到时让你原形毕露,从那里来的,给他滚回到那里去,想打他姚家的主意,也不看看他们是谁,他们可是姚家嫡亲的亲戚,不让我们进门,孙进忠你休想。
姚天海阴沉着脸,带着姚天明和姚唤娣走了。
姚六六从窗外看到孙进忠关了门,这才感觉舒服了少许。
“他们走了?”
“嗯。”
姚泽生叹了口气,坐在坑上发呆。
这时李爷爷的酒也醒了,长舒了口气,坐了起来:“呼……痛快啊,这辈子有了这么一回,死也值得了。”
李爷爷还欢喜着呢,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恶心事,姚六六笑了:“李爷爷,过年呢,不可说不吉利的话,六六希望李爷爷长命百岁,老小老小,老了便是个宝呢。”
李爷爷还带着一丝醉意,喜笑颜开,一点也没发觉,空气中的那丝压抑。
“爹,您陪着李爷爷,六六去准备合家饭。”舒氏还没醒,那这晚饭便由她来做吧。
姚泽生这才打起了精神,笑着跟李爷爷开始聊天。
原本李爷爷死活不肯在这里吃合家饭,但难敌姚泽生和六六的盛情,便只好留了下来,吃了合家饭后,李爷爷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呆了,便带着大黄回了家。
现在便是依着旧俗,开始守岁,要守到12点,方才算完。
最健谈的李爷爷一走,一家三口,再加上一个不算健谈,心里又有主仆之分的孙进忠,上房一度的沉寂下来。
舒氏不知道姚泽生和姚六六这是怎么了,仿佛心里装着事,她是吃合家饭的时候才酒醒的,顿时便奇怪的道:“哟,这是怎么了?平时你们父女俩最亲香,怎么今天都没话了。”
孙进忠反正是不动如山的坐着,时不时给叱咤和吊晴梳梳毛。
叱咤和吊晴享用的很,恨不能四肢朝天的让孙进忠给它们按摩,姚六六看得稀罕,要知道这两家伙虽然野性去了很多,从不乱吼乱咬人,但平时的撒娇买萌,也只在她的面前,在外人面前,是极少这样的,难不成孙进忠还有什么法门不成?
看舒氏都有些诧异了,姚六六便收回视线,笑着道:“爹肯定是酒没醒,娘啊,六六不吱声,那是怕爹又要我写那八股文,娘啊,那些东西好难写,我宁愿看一百遍四书五经,也不想写。”
舒氏乐了,点了点她的头:“你爹是为你好。”
姚六六嘟嘴:“我又不要考状元,爹,您难道真想让女儿女扮男装去考状元不成?”
姚泽生被气乐了,他当然知道女儿家不能考功名,那不是女儿太聪明了,没什么可以压得住她的,所以才被迫害他,用八股文来难她么。
“尽胡说,好吧,那这八股文,以后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