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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河放下脚,在殷锒戈刚准备开口说话,坚硬的鞋尖猛地踢在了殷锒戈的腹部,那是人类最柔软的身体部位,所能感知到的痛觉,自然也无比强烈。
被固定在椅上,连简单蜷缩都无法做到,殷锒戈紧闭双眼,咬牙牙关,额间的冷汗漱漱流下。。。。
“你从出生到现在,最欠的不是教育,而是教训。。。。殷锒戈,我们之间的恩怨,看来不会结束的这么简单。。。。”
殷锒戈依旧无法说话,倒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
殷河微整衣襟,低头抚平袖口的褶皱后,看着地上的殷锒戈淡淡的笑了一声,便转身大步离开了地下室。。。。
殷河离开不久,便进来三名他的手下,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还有一名提着黑色箱子,穿着性感的女人。
一男人走到殷锒戈跟前,弯身扯住殷锒戈的一撮头发,将半昏半醒的殷锒戈从连人带椅一同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拉着椅子将殷锒戈拖到了墙边。
女人将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箱子后从里面取出注射剂。
殷锒戈半睁着眼睛,看着逐渐走来的女人,吃力的开口,“。。。什么东西?”
女人媚诱的一笑,“放心,殷总特地交代留你一命,所以不论过程如何,您最后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女人直接骑坐了殷锒戈的大腿上,呼之欲出的胸脯紧紧挤压着殷锒戈的胸膛。
“跟殷总一样英俊迷人,还多了几分野性。。。。”女人纤弱无骨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殷锒戈的脸颊,眯着狐媚的眼睛轻笑,“这样的男人,真能让所有女人欲罢不能。。。”
站在殷锒戈身后的男人,抓住殷锒戈的一撮头用力扯向后方,殷锒戈的脸被迫仰对着地下室的天花板。
头皮传来的剧痛,令殷锒戈脱*了声粗,然后便没有再说话。
“虽然是多此一举,但还是想在事前问一句。。。。”女人吻着殷锒戈的喉结,轻声问,“*天前,你跟罕默首长在**单独见面,都聊了什么?甸*国的政治经济?还是。。。。。。计划着如何对付殷总?”
殷锒戈深深吸了口气,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望着天花板淡淡道,“后者。”
“是什么?”女人迅速问道。
殷锒戈动了动瞳仁,吃力的看了女人一眼,忽地阴笑,“殷河想从我嘴里挖点东西,就派这么个歪瓜裂枣来诱惑我?”
女人气的脸色铁青,下一秒抬手将注射剂扎进了殷锒戈的颈侧,在殷锒戈痛苦的发出沙哑的声音时,轻轻笑着道,“我最喜欢跟皮硬的帅哥打交道了。。。。”
………………………………………………………………
殷河回到庄园,已经是凌晨五点多。
下了车,天边的霞光都令殷河感到格外刺眼,他面无表情的朝前走去,传自大脑的那份晕眩感却越来越强烈。。。。
管家看到殷河略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心道,“先生,需要为您叫医。。。。。”
“不用。”殷河淡淡的打断,随后直接走向楼梯,但呼吸却渐渐变的有些吃力,“联系**助理,让他取消我今天一天的行程,还有把。。。。咳咳。。。”
殷河的声音戛然而止,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停下,紧随着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殷河一手扶着楼梯把手,一手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吃力的喘息着。
“先生!”
管家和两名佣人快速上前,可还没来得及伸手,殷河便倒在了楼梯上。
“快准备车!”管家大声道。
温洋这时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听到嘈杂声时立刻顺着声源摸着墙壁赶来,中途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
看见殷河晕倒的佣人将事情告诉了温洋,此时载着殷河的车已火速赶往医院。
温洋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请一名殷河的手下开车送到去找殷河。
(哈兄:新年愿望是:年间,不断更~~不被喷~~~,哭唧唧的乞求万能的伏爷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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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看他的丑态!()
殷河睡了一天一夜,期间醒了一次,只喝了杯水就又虚弱的躺下了。
温洋一直陪在殷河身边,殷河第一次醒的时候,温洋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殷河喝完水伸手抚了抚温洋的头发,因为动作很温柔,所以熟睡的温洋并未醒来。
当殷河再次睡去,温洋醒来时,听到护士说殷河醒来过一次,温洋则愧疚殷河醒时自己还在贪睡。
殷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脸色依旧透着虚弱。
而撑了一夜没有睡觉的温洋,此时又趴在殷河的手边,也许是睡姿的造成的不适,正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殷河已坐起身靠在床头,他朝进门的护士医生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轻轻推摆着手,示意进来的人都出去。
护士医生,以及殷河的手下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病房内,仿佛安宁的只剩下温洋轻轻的鼻息声。
殷河再次抬手抚摸着温洋的头发,看着温洋温和恬静的睡颜,冷硬的心脏莫名获得了一丝宽慰。
殷河转头看着窗外,此时雾雨一片的天空显得格外灰沉,他轻轻掀开被子走到窗边,目光空茫的看着雾雨中的城市。
活了三十多年,才开始去思考活的意义,无疑太矫情,也太迟了。。。。
殷河回到床边,他弯身抱起温洋,刚将温洋放在床上,温洋便醒了。
“再睡会儿。”殷河低声道。
“不用了大哥。。。”温洋惺忪着脸,手撑着床面坐起身,“你才该多休息的。”
殷河在床边坐下,“睡了那么久,早恢复了,倒是你,眼睛不方便在这能帮什么忙?”
被殷河责备,温洋只是低头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我今天还有工作,我让人送你回去。”
殷河刚起身,温洋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等一下大哥。。。。。我。。我还有事。”
“什么事?”
“医生说我可以拆眼睛上的纱布了。”温洋小声道,“其实我昨天就想拆的,但。。。。。但想等大哥你醒了。。。。。”
殷河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脸色微窘的温洋,犹豫了几秒后,重新坐在了床边。
“我来。。。。”殷河的声音,难以置信的温柔。
温洋一动不动,微低着头,紧攥的双手不安的搭在大腿上,任由殷河将自己眼睛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的解开。
“你在紧张?”殷河轻声问。
“没。。没有,是很激。。。激动。”温洋小声道,“我终于可以看清大哥的模样了。”
殷河身体微怔,下一秒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声,“你很在意我?”
温洋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他慌不迭的摇头,音量都控制不住的拔高,“没有!绝对没有!我。。。。。我对大哥只有。。只有。。。。”
在温洋一个劲儿的摇头中,眼睛上的最后一层纱布滑落,急于辩解中的温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
温洋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画面从模糊转变为清晰,看着眼前面容英俊,气质清冷的男人,温洋怔怔的眨了眨眼睛,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殷河看着温洋的眼睛,专注而复杂的目光,似乎想透过那双眼睛看到其他点东西,这似乎已经让他忽略了温洋这个人的存在。
最后还是温洋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大哥你。。。。。”温洋盯着殷河,小心翼翼道,“真得已经过三十了?”
殷河淡淡道,“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温洋很诚实的摇摇头,“一点都。。。。都不像过三十的人,很。。。很年轻。。。”
除了那双,仿佛阅尽生活沧桑的眼睛,成熟冷静,稳重深沉,充满了无数令人难以读透的伤郁与冷漠,仅是那张棱角分明,挑不出丁点瑕疵的冷峻五官,依旧显的无比年轻。。。。
一点也不像过了而立之年。。。。
“哦?”殷河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看来我的长相,还没让你失望。”
“我。。。。我没有要评价大哥长相的意思。”温洋急忙解释道,“大哥是我恩人,就算长的丑,我也不嫌弃的,不不。。。。不是不嫌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资格去评价的,我。。。。我真正想说的,是大哥在我心里,比。。。比。。。。”
温洋不想让殷河觉得自己是个识人只浮于表面的人,可越急越不会说话,最后一通混乱的解释,越描越黑。。。。
殷河看着温洋急的满头汗的模样,笑而不语,最后伸手捏着温洋的下巴,低头在温洋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轻如羽絮的一吻,立刻让温洋闭上了嘴。
温洋呆若木鸡,身体如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殷河。
不过停留了一两秒,殷河便抬起了头,似笑非笑道,“说实话,是不是动心了?”
温洋懵懵的点点头,几秒后似乎才反应过来殷河问什么,满脸通红的迅速摇头,磕磕巴巴的回道,“没。。。。没,我对大哥只有。。。。唔。”
殷河突然捧住温洋的脸颊,再次低头,强硬的堵住了温洋的嘴唇,毫无防备的温洋被殷河顺势压在床上。
“枫。。。。”殷河闭着眼睛,动情的吻着,“。。。。想你。。。。”
温洋用尽全力终于推开了殷河,他跌跌撞撞的跑下床,与殷河隔开了几米远的距离,一脸不安的看着殷河。
“大哥。。。。我不是邱枫。。。。”温洋颤颤道,“你。。。。你清醒点。”
像有明动的火焰在殷河的眼底一点点的熄灭,殷河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掌罩着额头,看上去像跋山涉水的旅者,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疲惫。。。。
殷锒戈的话,此时又像一团魔咒,开始在殷河的脑中反复重现。
白木青,殷铭。。。。。
一个恨不得自己死,一个在自己成长过程中,当自己已死。。。。
那么多年了,早过了伤感的年龄。
可从那个男人口中知道一切,内心深处,钝痛,依旧无比清晰深刻。。。。。
这一生,也许就只有邱枫。。。。。
只有他,是真心爱自己。。。。
“大哥。。。。你没事吧。”温洋小心翼翼道,“需要我叫医生吗?”
殷河站起身,拿起床边的外套穿上,脸色已不如一开始那般温和,并没有看着温洋,面无表情道,“不用,跟我一起回去吧。”
温洋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在回去的车上,温洋告诉殷河,有一位自称是殷锒戈朋友的男人,在他昏迷期间来找过自己,问了自己关于那次酒店被*挟持后发生的事情。
“是吗?”殷河显的极为淡定,“你怎么说?”
温洋实话实说,但殷河听后依旧没什么反应,而温洋却总觉的殷河的嘴角此时正浮动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大哥。。。。。殷锒戈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温洋忍不住道。
为以防万一,宋佑并没有告诉温洋殷锒戈已失踪,目前殷锒戈在那场挟持中失踪这件事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宋佑为稳住殷锒戈底下的部分势力,目前正用殷锒戈受重伤需疗养,不便见人为由隐瞒着外界。
询问过温洋也未让宋佑有任何头绪,虽然从事发那天的酒店门口监控中,宋佑已确定殷锒戈是被人“当作”尸体从酒店秘密转移了,但依旧无处查得运走殷锒戈“尸体”的那辆车开往何处了。。。。
“他失踪了。”殷河转头看着温洋,淡淡道,“也许活不了多久,你很担心?”
温洋微低着头,没有否认也未承认,“他那天救了我,而且跟我说。。。。。”犹豫了几秒,温洋才再次道,“大哥,我是不是失忆了?我刚才看到你手机上今天的日期了。。。。。。和我以为的,相差了八九个月。。。。。”
殷河知道温洋复明后,失忆这事也就瞒不了多久了,所以回答的很是果断。
“你被救醒后,记忆就从*月**日开始,那之后被你选择性的忘了,我猜那应该不是你愿意想起的,所以便觉得将错就错也无妨。”
温洋一脸吃惊,“那。。。。那我认识殷锒戈吗?”
“认识。”
“我。。。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没有跟你说过?”
“有。”温洋的表情变的有些古怪,“他。。。。。他说他是我男人。”
“你信吗?”
“当然不信。”温洋脱口道,“那种人。。。。。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想到殷锒戈害的自己大哥和心爱的人生死相隔,想到那日在酒店里,殷锒戈对自己的蛮横粗暴,温洋便打从心里反感这个殷锒戈。
“他在我手里。”
殷河淡淡的一句,惊的温洋说不出话来。
“回庄园收拾一下,你陪我去见他。”殷河淡淡道,“他现在,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