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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会再给温洋或是自己任何纵容。
温洋也是无比后悔,如果他早知道这场酒局有殷锒戈,他怎么也不会过来。
又是一杯酒喝了下来,放下酒杯,温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恍恍惚惚的坐了下去,旁边的郑朝宇扶了温洋腰一把,温洋这才没有立刻倒下去。
这时,没有人再去理会温洋,酒桌上的闲谈又继续了下来。
温洋压根听不清酒桌上的人都在闲聊着什么,保持不倒的坐姿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酒桌,隐约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可抬头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却不知道到底谁在叫自己。
咚的一声,温洋闭着眼睛趴在了酒桌上,嘴里不止呢喃着什么,看上去跟睡着了一样。
温市梁看着不省人事的温洋,撞墙的心都快有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老脸都快被温洋给丢光了。
“犬子不胜酒力,还望各位见谅。”温市梁连忙端起酒杯,“本想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却不想扰了各位酒兴,这杯酒算温某人代犬子向大家赔不是。”
说着,温市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温老板哪里的话。”郑朝宇笑道,“我可没觉得温医生扰了大伙的兴致,您这儿子也是耿直的有趣啊。”
温市梁尴尬的赔笑两声,“我这就让服务员把他送楼上休息。”
温市梁刚准备起身,郑朝宇先一步将旁边的温洋搀扶了起来,颇为热情道,“刚向温医生请教了个生理问题,还欠温医生一个人情呢,所以由我送温医生到楼上的套房休息吧。”
温市梁自然不敢拒绝郑朝宇,只是客套了两句,“这怎么好意思,犬子何德何能。。。。”
“哈哈哈。。。我是心甘情愿。”
郑朝宇一手紧搂着温洋的腰绕过酒桌朝门口走去,几步后似乎觉得这么搀扶很不方便,直接将温洋拦腰抱了起来,并自言自语的笑道,“很轻嘛跟女人一样。”
殷锒戈坐着不懂,但眸光已极度幽冷,他看着郑朝宇怀里乖顺的温洋,白净的脸颊上带着酒醉的晕红,嘴里不知在呢喃着什么,模样惹人怜惜。。。。
这样的温洋,让他想起十一年前,那个穿着补丁的男孩站在自己面前,抽抽噎噎的乞求,“哥哥,不要走好不好?”
浑身泛起一阵酸裂刺骨的疼痛,殷锒戈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正当殷锒戈准备开口叫住郑朝宇的时候,路经他身旁的郑朝宇怀里的温洋突然伸手拽住了殷锒戈的胳膊。
温洋歪着头,半睁着眼睛,醉醺醺的看着被自己拽着,正蹙着眉看着自己的殷锒戈。
画面仿佛被定格在这一刻,所有人看着温洋与殷锒戈。
郑朝宇想把温洋的手扯回来,却发现温洋抓着殷锒戈的衣服抓的不是一般的紧。
温洋目光恍惚不明,显然已经是醉的一塌糊涂,他盯着殷锒戈的脸看着很久,眼底突然泛起一片泪雾,安静的包厢只听到他蚊虫般的抽噎声,“哥。。。。。哥哥。。。。”
嗡弱的声音像从遥远的某处传来,对殷锒戈来说,熟悉而又锋利。。。。。
殷锒戈缓缓睁大眼睛,渐渐扭曲的五官在灯光下无比骇人,下一秒像被雷电轰然劈中,殷锒戈整个人腾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殷锒戈伸手拎住温洋的衣领,将温洋从郑朝宇怀里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你叫我什么?!”殷锒戈喘着粗气,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你刚才叫我什么?”
殷锒戈突然的动作吓住了所有人。
严墨起身拉了拉殷锒戈,脸色凝重,“殷总,您冷静点。”
殷锒戈一把甩开严墨的手,将温洋替的脚尖着地,双目紧逼着他的脸,几乎吼了起来,“你他妈刚才叫我什么!?”
温洋迷糊糊的半睁着眼,吧唧了几下嘴,盯着殷锒戈的脸数秒后,脑袋一歪睡着了。
殷锒戈此时的血液跟过了电一样沸腾着,他根本抑制不住心底涌起的那股烈火,他直接将温洋扛了起来,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包厢。
直到殷锒戈的身影消失,包厢内的一群人还未从刚才诡异的场景回过神,严墨尴尬到了极点,对在场的人简单表示歉意后,转身追了出去。
严墨刚出了酒店,就看到殷锒戈的车疾驰远去。
严墨慌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吴炚,让其赶快定位殷锒戈的车,想办法派人跟上去保护他。
殷锒戈开着车一路狂飙,很快在一片游乐场前停了下来。
殷锒戈抱着温洋下车,游乐园入口的门卫认识殷锒戈,不等殷锒戈开口便快速为殷锒戈开了门。
“不用跟着!”
殷锒戈说完,抱着温洋进入了游乐园区。
游乐场面积庞大,此时夜色下灯光辉煌,像一块色彩斑斓的宝石镶嵌在大地上。
这里的游乐园从不对外开放,虽已经建设了近十年,却从未迎接过一名游客,一年四季,除了必要的打扫和设施保养外,根本不会让任何人进入,大门紧锁,有专门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看护。
这里,在十一年前,是EC边郊的困户区,后被殷锒戈命人拆迁改建,变成了EC市最大的游乐园区。
这里是殷锒戈回忆里最深刻的地方,是他准备送给温洋的礼物,他记忆里的温洋,永远一张九岁孩童稚嫩的面孔,所以在找到温洋之后他能想到的,就是将这个游乐园送给温洋。
这里唯一不变的,是十一年前,温洋所住的那个小陋房,它就像一栋遗址一样竖在游乐园的最中央。
殷锒戈抱着温洋,用肩膀推开了那栋小房子的门。
里面的设施早被殷锒戈恢复的和十一年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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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恍惚!()
殷锒戈将温洋放在床上,轻轻拍着温洋的脸,“醒醒,醒醒!”
温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殷锒戈立刻将他扶的坐起身,然后捏着温洋的下巴逼他看周围的景象,一脸期切的问,“熟悉这里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啊。。。。。嗯。。。”
温洋傻乎乎的看着周围,嘴里发出不明的呢喃,可渐渐的,温洋的眼睛便开始瞪大,如惊弓之鸟一样快速环顾四周,突然向后缩去,并伴随撕心裂肺的尖叫!
殷锒戈慌忙安抚温洋,他掰住温洋的肩膀让温洋看着自己,“认识我吗?知道我是谁吗?”
温洋发了疯一样去推殷锒戈,大喊着,“求求你不要杀我。。。。。哥哥!哥哥!”
最后几声,温洋的声量陡然拔高了。
就如当年在地窖里听到的那样,当自己躲在黑暗中听着温洋撕心裂肺的叫着自己。
殷锒戈双目湿润,他紧紧抱着温洋,“温洋,是你对吗?我就知道是你。。。。你没死,你还活着。。。。我不会再丢下你,绝对不会!”
温洋身体抽动了几下,哽咽的声音渐变渐弱,最后趴在在殷锒戈的肩上睡着了。
殷锒戈如获至宝,他急不可耐的吻着温洋的眉心,最后温柔的抱着温洋离开的游乐园。
回去的时候,殷锒戈让一游乐园的保安为自己开车,他则抱着温洋坐在后座,一直深情款款的望着沉睡中的温洋,时不时的低头吻着温洋的嘴唇,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笑容。
途中,殷锒戈打电话给宋佑,到家的时候,宋佑也已经在客厅等他了。
看到殷锒戈怀抱着温洋,而且还抱着的如此温柔小心,宋佑心里有些惊讶。
殷锒戈将温洋抱进自己主卧,将温洋轻放在床上,在床边坐了五六分钟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殷锒戈将宋佑叫进书房,在书房内他将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了宋佑。
“是不是因为他的心脏是温洋的,所以有一份温洋的人格在他体内。”
宋佑望着还在喘着粗气的殷锒戈,叹了口气,“锒戈,你先冷静一下。”
“我问你是不是!!”殷锒戈突然大吼,略显狰狞癫狂的模样吓住了宋佑。
宋佑一怔,连忙道,“有这种可能,不过这。。。。”
不等宋佑说完,殷锒戈再次打断,脸色极为认真,“如果我唤醒温洋的人格,那是不是就代表温洋他活过来了。”
宋佑吃惊道,“锒戈,你怎么会这么想,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不可能,他只是保留了点心脏原主人极其少量的记忆,这点记忆不可能让他连自身人格都失去。”
宋佑此时突然明白,表面上接受了那个孩子已经死去的殷锒戈,其实在心里从未放弃过。
为能重新拥有,任何荒诞的猜想都会成为他紧追不舍的期待。
这样的殷锒戈,恐怕自身就有了两种人格。
一种对现实的沉心接受,一种对那个虚幻的,已经消失的孩子,疯狂蚀骨的执念。
“锒戈,你明天到我医院来一趟吧,我给你做个检。。。。”
殷锒戈再次打断,目光锐利,“我想跟温洋对话,告诉我在什么情况下温洋的人格能在他身上浮现?”
宋佑有一种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殷锒戈,“今晚这种情况只是偶然,甚至可以说只是个意外,锒戈,我真的建议你明天到我医院来一趟,你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我担心你。。。。”
“你走吧。”殷锒戈脸色差到极点,他叫宋佑过来是希望帮他,而不是一个劲儿的泼他凉水。
殷锒戈离开书房朝卧室走去,宋佑跟在他身后一直劝殷锒戈理性看待今晚的事,最后被殷锒戈命人直接“请”了出去。
殷锒戈进了卧室,远远就看到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温洋,温顺安详的侧脸美好的如块璞玉,他的心几乎一下就融化在这安宁的气氛下。
殷锒戈坐在床边,温柔的抚摸着温洋的头发。
“温洋,你知道我今晚有多高兴吗?”殷锒戈的声音有几分哽咽,“我终于见到你了,可我还没来得及向你道歉,你还没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锒戈俯身吻着温洋的眉心,温柔的像对待心口的一块肉,“还会有机会见面是吧,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很多很多。。。。”
殷锒戈就这么坐在温洋的身旁直到天亮,他从未如此满足过,从未如此希望时间能像这夜一样一直持续下去。。。。。。
早上,看着温洋缓缓睁开眼睛,殷锒戈的心几乎悬上的嗓子眼儿。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只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啊啊!!”
温洋惊叫一声,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慌不迭的朝床的另一边连滚带爬的挪去。
“温洋。”
殷锒戈伸手去拽温洋,却被温洋一掌拍开手。
“你说放过我的!”温洋气急败坏的大声道,“你说不会在纠缠我,你亲口说的。”
望着温洋眼底的厌恶,热切的心被生生撕裂,终于从“温洋复活”的假象中清醒的殷锒戈,前一秒还温情脉脉的双目即刻布上一层寒霜。
看到殷锒戈眼底骇人的颜色,温洋害怕了起来,不再敢说话,而是从床的另一边赤脚落地,隔着床一脸戒备的看着殷锒戈。
殷锒戈面色诡异,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这种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同样令他痛苦不堪。
“你不能走。”殷锒戈盯着温洋,面目渐渐狰狞,“从现在起,你除了这里哪都不能去。”
温洋惊恐万分,“你。。。你说过。。。。”
“我是说过。”殷锒戈狞笑道,“你该庆幸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否则你将看到温家破产,祁家倒台的场面。”
“你。。。”温洋不再说话,只是视线瞄向门口。
殷锒戈似乎看出了温洋的心思,冷笑,“这里是我的地盘,外面有人守着,你出了卧室也逃不出这里。”
殷锒戈在卧室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开盖后递给温洋,命令道,“喝了它。”
温洋摇摇头,极为惶恐问,“为什么喝酒。。。”
殷锒戈脸色一沉,绕过床伸手去抓温洋,温洋本能性的挣扎,最后被殷锒戈直接摁在了床上。
殷锒戈捏着温洋的脸颊,手劲儿大的直到温洋的嘴被迫张开,然后将酒直接往温洋嘴里倒。
只有这个男人醉了,他才有机会见到他。
对!一定是这样!
温洋一个劲儿咳嗽着,拼命的推着殷锒戈踢动双腿,因为挣扎的厉害,这瓶昂贵的洋酒没多少进了温洋的肚子,几乎全部洒在了温洋的脖底。
“你。。。咳咳。。。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温洋哭着大骂。
殷锒戈气的将酒瓶直接扔在地上,一手抓住温洋拼命挥动的双手摁在头顶,另一手开始粗暴的撕着温洋身上的礼服。
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温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完了,十几万的礼服彻底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