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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讨论,在他们想出办法之后吗?然后就让这个小朋友,”斯塔克指着格润:“继续在这里躺着偶尔还要哭着找爸爸吗?”
“哭着找爸爸?怎么回事?”
队长有些诧异:“她醒了?”
“没有,但是一边昏迷一边哭,场面太感人了。”
斯塔克尖酸刻薄地说:“让我这个毛孔里都带着鲜血的资本家都不得不动容。”
“……我们出去说。”队长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格润:“她需要安静。”
斯塔克站起来就往外边走。
队长回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亚洲姑娘,默默地带上了门,脚步声也渐渐消失。格润旁边的监护仪发出平缓的鸣音,过了不多久,床上的小姑娘便动了动食指。
“谁这么缺德,把炸鸡往医院里带……”
格润哑着嗓子,抬起了眼皮:“有人吗?”
没人回答她,格润就索性自己把自己撑了起来。右腹部的伤口刚开始愈合,现在稍微挪动还是会有剧烈的疼痛——麻醉剂的药效早就过了,格润艰难地靠在床头的时候已经一头冷汗,但她的动作还是很麻利地。
因为不麻利会更痛。
她手轻轻抚摸着伤口,确定位置之后就肯定了自己大概是什么个情况。在心里骂了娘之后,格润摸到了枕头下的手机,开机之后给叶栗报了个平安。
现在是下午五点,英国那边已经深夜。格润没觉得叶栗这时候不在工作,而果然这家伙立刻就回复了。
“醒了就好。”
一看就知道在加班加点干活儿。
格润扔了手机,又看到了另外一个未接电话。
美国本土号码,没存过,眼生。
格润回拨了回去,没响几声对方便接了电话。
“我的小天使,你醒了吗?”维克多的声音如同平日那样轻松愉快:“真让人高兴。”
格润忍着疼,跟维克多说了两句就想挂电话。在被挂之前,前男友随意地问了一句。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现在不需要,你乖乖养好你的骨头缝。”格润累得很,又伸手去够肯德基的袋子:“先让我吃点东西再说。”
“需要我探病吗?”
“不用。”格润看看外面的夕阳:“我想我就快出院了。”
等到队长和钢铁侠在外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都怒气冲冲地回病房的时候,格润已经慢吞吞地吃掉了半个全家桶,拿着油腻腻的手挑了一杯可乐喝。在看到两个懵在门口的超级英雄之后,格润举杯致意,开始啃薯条。
“都软了。”她抱怨着:“我该早点醒过来的。”
“我还没见过真的被肯德基勾醒的,”钢铁侠目瞪口呆,转头看向队长:“这算什么鬼?”
“什么鬼都不是。”队长倒是很高兴,不过下一句话就不对了:“我很高兴你醒过来了,但是,你确定你现在能吃油炸食品吗?”
格润抱住了那一桶炸鸡。
“我确定,不确定的人我就把他丢出去。”格润转转眼睛:“而且本来就是给我的,现在又要反悔我不同意!我吃都吃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给你的。”钢铁侠在一旁看热闹。
“队长是那种规规矩矩吃食堂的宅男,再说也不可能是给你买的。”格润特别理直气壮:“全复联爱它如命的就我一个,买来给我找魂不是很正常的吗?”
“好的是给你的,现在你先把它放下好吗。”
队长没什么脾气:“我现在去找医生。如果医生检查过后说没问题,那么我绝对不拦着你继续吃。”
格润乖乖把东西放下了,顺便拿纸巾擦了擦手。屋子里一股炸鸡的味道,钢铁侠皱皱鼻子,开了不大不小的窗户缝。
“我现在怀疑你的墓志铭上也会写‘扫墓请带全家桶’这种话。”
“我只会进我们家祖坟,我们家祖坟又不刻墓志铭。”格润看看四周:“为什么是你们,我还以为睁开眼睛的会是旺达。”
“……”
钢铁侠靠着椅背:“我也还以为有些家教的人都会对探病的人说句谢谢。”
格润眯起了眼睛。
“我好像没有抱着你的大腿求着你来看我。”
钢铁侠被噎住了。
队长带着医生回来的时候钢铁侠已经离开了,格润抱着枕头哼着歌,在医生做完了检查后被异常惊讶地允许了继续吃鸡。对于超级英雄的恢复力,这家医院是有些准备的,但是能迅速从虚弱状态转化为可以消化油腻食物地战斗状态……
“果然人种不同,胃也不同吗?”
医生喃喃地走过去,自言自语让队长觉得有点神奇。他再次看向已经迅速结束吃鸡战斗的病号,而对方已经开始收拾垃圾了。
“嗯,非常感谢你的招待,我吃得很开心。”格润洗完手之后拍着胸脯顺顺气:“我现在觉得伤口都不怎么痛了。”
“那就好。”队长看看房间:“托尼走了?”
“嗯,走了。”格润说:“我表达了他在场可能会对我的恢复造成负面影响这个观点,他就很干脆地走了。我很欣赏这种自知之明。”
“,我觉得你们的关系不应该这么差。”
格润点点头,以为这个老伙计又要开始说教一下,结果没想到听到的东西和她的想象截然不同。
“他在血库调血之前,给你输了的血。”队长说:“在你脾脏破裂大出血的时候。”
格润觉得她有点懵。
“cap,你现在像是为了调解小朋友的矛盾而不择手段的幼儿园老师。”格润挣扎着想要拒绝这个事实:“我在昏迷前说过我的血型的。”
“可是医院的储备根本不够用,调过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队长用事实说话:“你当时在手术室左边躺着,中间是血液处理的仪器,右边就是托尼。医院的血袋用完之后,他那边抽出来处理好,直接就引流到了手术台旁边。”
格润有点说不出话,感觉吃掉的鸡现在就堵在她的喉咙里。她没办法直视队长诚实的眼睛,并且一下子接受他所说的事实。
“可是……他之前一直看我不顺眼。”格润噘着嘴:“对我态度很不好。”
“他就是这样,让他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和登天一样难。我觉得你也差不多。”队长并没有偏袒钢铁侠的缺点,并把格润也带上了:“我想你看到他来探病,还是挺高兴的。”
“我更希望看到旺达。”
“所以你其实也不希望看到我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格润有点恼羞成怒:“我只是想杠斯塔克好吗!还是说你和他是一伙的,所以把自己也带上了?如果是的话早说,我把全家桶的钱还你!”
“你知道你现在的表现让我的确有我是幼儿园老师的感觉了吗?”队长有点好笑:“好了,不用这么神经紧绷。旺达之前一直在这儿,只是刚刚回去了而已。”
“我知道她在这儿,kindle没拿走。”
格润没好气地说:“所以你现在是希望我去抱着斯塔克的大腿哭着在他的西装上抹眼泪道歉吗?还是说让我把血抽出来还给他?”
“哪一样都不需要,下次试着看心平气和地对待他就可以。”队长忍不住伸手摸摸有点炸毛的姑娘:“我之前说过,他其实反倒是很欢迎你的。”
格润别着脑袋不说话,队长就算她默认了她的想法,因为这个小姑娘的表情已经从僵硬变得自然起来。她看起来像是做了一系列的心理斗争,最后好像被打败了的样子。
“我勉为其难试试看。”
“这个态度很好,比斯塔克小朋友好很多。”
史蒂夫·幼儿园老师·罗杰斯说:“要给旺达打个电话吗?”
“嗯。”
格润应了一声,拿起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国内那边,有人来看过我吗?”
第028章()
史蒂夫·罗杰斯很少有不想回答的问题。
就他的人生观看来,真诚是一种很重要的。无论是和巴恩斯、佩姬、霍华德相处,还是对后来那些超级英雄,他都尽可能地对他们说他想说的话。
在他看来,对朋友也好,还是别人也好,谎言是交流路上的最大障碍。
虽然他也曾经说过几个无伤大雅的谎言,在自己的参军履历上造过假,与寡妇一起逃亡的时候偷过车……
但是履历被识破了,车也换回去了。
嗯,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对着眼前这个刚刚恢复好的伤员,他觉得自己应该说假话。
“是的,很多人来看过你。”
队长以为格润会开心点,结果意料之外地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美国队长也说谎啊。”
队长一下子很尴尬。
“别骗我了,来没来过我最知道了。如果他们来过,”格润指了指前方的桌子:“那上面肯定有好几个果篮,床头呢,会放花,那种满天星和玫瑰什么的。而我的枕头底下,”格润用力拍了拍:“那是要有红包的。”
“……是吗。”
“受伤诶,脾破裂诶,这种见者伤心闻者流泪的事情,来探病当然要用点好看的红色的东西冲冲喜啊。”格润挥挥手:“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刚刚看手机的时候发现账户上多了几千美金,如果不看日期格润都发现不了这个零头。
“我养父已经给了我一些安慰了。”格润说:“我可以用这个钱请你们吃个肯德基。”
这种默默打钱(还不多)的行为只有那种中年寡言老直男才做得出来。
“我就不用了。”
队长看着格润有些眉飞色舞的样子,只以为她和家人有了联系,于是不再问。而另一个问题他不想说,但不得不说。
“那个在行动中……的人。”他说:“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按照队长的想法,格润这种睚眦必报的家伙应该是会追究到底的。不过他也觉得,就算格润追究,也不会追究到家破人亡的程度。
格润听到这个问题,反问了一句:“国内那边有什么反馈吗?没有吧?”
队长沉重地点点头,而格润依旧不那么在意。
“我就知道,那帮老头子先讨论发个大方向大意见,再交给下面再讨论再给个方向意见,再交给下面再再讨论具体方向具体意见,再给上头审批,审批不过再打回去重审。”她似乎很熟这个套路:“在涉及到一点边边角角的机关,那时间用得海了去了。”
她往后一靠,问起了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软组织挫伤,有几处骨裂。”
“猎鹰动的手?”格润眼睛弯弯的:“他倒是很克制啊。”
队长不像格润那样,现在还能笑得出来。他表情不太好,尤其是在现在好像对方一直在推脱一样。
明明受伤害的还是他们自己人。
“问我怎么处理,让我想想。”格润想了半天:“这个人呢,是我小时候就认识的叔叔。他曾经是我爸爸的部下,后来复员了还给我爸爸当属下。我爸对他就三个评价,惜命,爱财,会站队。如果想要让他难受,就要从这三个里选一个。我不能要他的命,也不能拆掉他在国内十几年建立起来的势力,那剩下的只有一个了。”
“你要钱?”队长很诧异。
这不像是一个超级英雄会做的事情。
“是的,要钱。”格润眨眨眼:“虽然也没多少,但有总比没有好。索科威亚的小朋友们还在嗷嗷待哺呢。”
格润要把这笔钱拿来做慈善的想法出乎队长的意料,但很明显地在情理之中——格润最开始出现在复仇者联盟的视线中,就是她去索科威亚支教时遇到的那场灾难。
“这想法不错吧?”
格润笑眯眯地问队长:“顺便给他积点德。”
“这的确是个好想法,不过……我以为你会更愤怒些。”队长说:“被自己救的人拿来挡枪,在我看来有些无法接受。”
“我的确无法接受。”格润很直白地说:“但我从小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九头蛇把他抓去,估计还没怎么审讯,他就能把他知道的全部秘密讲出来。这种人很可恨,但是队长,这种人往往活得很好。”
队长觉得她有些难过:“你没在乎这种人,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我其实并不想救他,他在我看来跟一只蟑螂没有区别。”雪莱一直很嫌恶这家人:“他在前面溜须拍马,他老婆在后面收受贿赂,他女儿一边炫富一边抢朋友的男朋友。整个家庭充满虚荣贪婪的泡沫,就好像无药可救了一样地想把自己包装成上流社会。但是……”
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