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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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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明月啐道:“没脸!你何尝管你自己了!你这——”哽咽了道:“我再不敢和爷说话,我原就是个‘那么样一个人’,何苦闹来”

    陆白景道:“我长这么大,除了爹就是你打我最多了。咱们扯平了吧”

    只听陆明月嘤声薄嗔道:“去你的,怎么动手动脚,拉拉扯扯的”

    陆白景唤:“月儿”

    我正要开口,脑后一声暴喝:“白景!你做什么呢!”

    我吓地三魂没了七魄,惊将一转身,陆守正已不知在后面站了多久

    话落,踢踢垮垮走来一队马匹。为首的小厮将火折子一吹,无数火把宛若红色的星星,一颗颗亮起来。

    两匹马儿正交着颈站在陆明月和陆白景身后。

    陆白景将身前移,挡住了一脸惊惶的陆明月。

    我急忙上前,扶住陆明月道:“姑娘。回吧。”

    陆守正铁着脸,道:“都上马,回去说!”

    陆守正并没有就此事索问陆明月,只将陆白景单独留在房中训话。我向张全李德探听消息,据说是跪了一夜。

    我因张全半夜备马来勾撩陆白景去甯安处,从而挑起此事,是以责怪他道:“都是你闹的!”

    张全也只得支支吾吾没话可对。

    待问老爷是如何得知,张全说是马夫说的,李德说是老爷遇见的,却没有定论。

    第二日,陆明月眼肿如桃。

    陆守正唤我前去,我暗自忐忑,来到房中。

    他问:“这事儿多久了?”

    我回:“什么事儿?”

    陆守正冷笑道:“生歌,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说:“姑娘生母没得早,对长辈是依赖些,早些时候也有些闲言碎语,都是无中生有的话!别人不知道,我们身边的是最清楚的。”

    陆守正将烟斗卸下来,扣扣敲在桌上道:“你要是想着白景是日后当家的,刻意包庇此事,就打错如意算盘了!”

    我连忙跪下伏首道:“婢子不敢!”

    “不敢你还瞒!白景都说了!你嘴倒是很严!”

    我心中惊惶,忙说:“婢子婢子绝不能作出没有的话来,爷说了什么,婢子,实在不知!”

    陆守正抛手将那银镶宝石老蜜蜡烟斗摔了两截骂道:“清清白白的好人家都让你们这些歪作人带坏了!如果有什么,第一个该杀的就是你!”

    我磕头如捣蒜,连连说:“老爷明鉴,婢子冤枉!”

    陆守正说:“你现在回去收拾。送小姐回家。我查清楚不是便罢了,要是,你自己瞧着办!”

    我应声急去。陆明月哭的更凶。我说:“别哭了。这时候你好好地,自有你白景哥哥的益处。”

    到中午,陆白华便和奉顺、王毅、朱金贵并我一众先遣陆明月返回北垣。南垣一游,就此提前告一段落。

    陆白景与陆明月足足错了三日,前后回到陆府。

    老太太、太太处大约也有了耳报。至此晨昏定省都极难见到陆白景,倘或偶尔遇见,他二人便如同前世冤家一般,四目勾留难舍难分。

    往日星星影影的闲言碎语越发有了依凭,私下里的话多不堪入耳的都有。

    于是这么过了把月,转眼中秋将至。

    家中早一个月就开始张罗,开宗祠、收神器、请神主、扎花灯、扫屋子、选菜单、办物料,林林总总整日忙碌。府里府外、上上下下忙做一团。时又有外客日日延排不歇,外访接一连三。上月初已定到本月十四。七日早上的知府乾大人、夏道员;八日下午的陶知州、海副使员外之类多面也不见大伯周至合着陆家商号的八个掌柜,白日里张罗记录来拜礼单、所封银钱。夜晚和陆守正汇报以便安排往后事项。

    因此,陆守正、陆守礼不是在出去的路上就是在回来的路上。

    接待来客,家宴如流水。因日上下的运送物料车辆,从保安门一路塞到恒通道外。

    马大厨子和苗二管家在门口盘问点货,这边问:“这几车都是哪里的?”那边回:“苏回云锦缎子!”苗管事道:“咸安道去!快去快去!别塞这!”

    又问:“这俩车!”

    答说:“嚣纱各十二匹!”

    苗管家一路指下去,指尖所指,响起此起彼伏的,“银烛台子!”

    “银炭!”

    “新鲜果子!”

    “丝胎!”

    “人参!”

    马厨子急地绾起袖子叫:“那碧糯、白糯和珍珠米来了没有呢!在哪个车子?”

    小幺儿一句句传过去了,远远地那边道:“马爷,在这儿!这儿呐!”

    内务的容哲容大姐姐也忙忙地赶来问:“老太太催了,说是玉叶行、十八行、雪楼春的茶叶子送来了没有!”

    小厮急急地问下去,片刻回道:“只来了武夷岩茶、西湖龙井、还有些敬亭绿雪、绩汐金山时雨、径县涌汐火青、太平猴魁、六安瓜片!”

    容哲嗟道:“绿雪替了榔源松萝,碧螺春也都见底了,这季上,都是陈老的货。赶紧叫人搬,看着点儿!”

    小厨子捧着单子叫:“我点数儿,来了的道有!往这边来排队!”

    叫道:“山珍的,山珍的车子看这里!野鹿、獐子、熊掌、鲮鲤、暹猪、野猪、野羊、果儿狸、野鸡、兔子!”

    人纷纷地道了有,都急急地排过去。

    小厨子又叫:“海味的!河豚、鱼翅、鲍鱼、鱼肚、海参、虾、鲥鱼、刀鱼、鮰鱼还有虾”

    除了供鮰鱼、鲥鱼一家,都急急地应过去,小厨子道:“这家老板呢?”

    都纷纷抱拳回道:“说是自家今年的不好,急给爷换好的去了!”

    小厨子道:“你和他们说,再有一次就不必来了!自用吧!”又叫:“家禽的!鸡、鸭、鹅、鸽子、各类蛋!”

    都一并来齐,那小厨子道:“使了人排队往百味坊里送!”

    人乱哄哄忙活去了,小厨子捧了红签大薄去和马大厨回报。

    马厨一面念叨着签薄,“御田乳玉米十二斛、舒兰米十二斛、粉粳五十斛”一面蹙眉问:“蔬菜、菜干、常用五谷面油都齐了?”

    小厨子道:“回师父,都齐了!总共折银共三千八百五!”

第四十一章 罚罪() 
那时我因家里来人要钱置房子;因此问太太支了半年工钱与了哥哥。回来堵在往姑娘院里去的半路。内院儿的小灶婆子们也持了单子在此排队领物;见我都笑着打招呼;又都和我埋怨说;往日都是一并送进去;今日却要自己领。

    我笑说:“家里兴旺是好的;这几日乖巧些;老太太、太太一个高兴,赏也多的!”又把一群婆子搓喜悦了。

    如此待到人散去一些,我才从车海人群插过去;兜暗香道经过太太的崇禧居回到如意居。

    才到门口,就有小丫头雪珠便和我使眼色。我问怎么。她做口型说:“爷来了。”

    我骂道:“爷来了便来了。做什么鬼模鬼样的!倒茶去!”

    雪珠畏畏缩缩说:“不敢。爷和姑娘闭着门”

    我定了定神说:“让你去就去。冲了茶拿给我!”

    因端来了茶,我捧着来到门前;抬手要敲门;便听见里面陆明月哭说:“现在是怎么样呢?可是防你呢,防我呢?平日里恨不得搬走了避着我;我万水千山回来;弄这么是何必呢!”

    陆白景哀声说:“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陆明月说:“越性瞎了;不;死了才好呢!”

    陆白景又急又气;说:“你偏要这样么!销肌铄骨;也抵不住掏心剖肺!你但有一分珍重自己!我的心意打算都说不上白费了!”

    陆明月抽噎说:“你倒有什么心意打算呢?”

    陆白景缓缓沉沉说:“再不让妹妹,受一丝儿委屈。”

    陆明月说:“我听张全说你如今每晚还跪呢疼也不疼?”说到尾处,又是哭腔。

    陆白景皱眉说:“疼。心里头。”

    陆明月问:“要跪到什么时候呢?”

    陆白景没说话。

    陆明月又道:“你可就罢手吧这样;终究也不是个长久”

    “我若丢得开;也不至于今日。但想起来,心里头”

    我听至此,叫道:“爷,给您送茶。”

    推门进去,他二人各坐一边。陆白景眼也是红的。

    我问:“爷今日不必出门?”

    陆白景低着头说:“老太太说今日家中有事。”

    一旁的金掐丝云耳花形玛瑙盘中盛着翡翠玫瑰膏、雪云卷、扇贝酥、五色鲤,我端了道:“爷尝尝,姑娘对这个雪云卷赞不绝口呢。”

    陆白景哪里有心情用,站起身来,有气无力说道:“不吃了。我回去。”

    陆明月叫住道:“白景!”

    陆白景眼圈已全红了。陆明月说:“我给你的荷包你还带着么?”

    陆白景重重一点头。

    陆明月将雪云卷掰开一半,剩下一半用手巾子包了说:“我只和你一样。”

    一转眼,到了晚饭时候。太太在祚胤堂摆了家宴,破天荒地叫人来请陆明月过去。陆明月因急忙叫我用玉滚子拈雪肌玉容膏敷了眼睛。又淡淡施了些脂粉遮盖,换了身素底百蝶穿花暗纹大袖袍,下面配着一条素锦蝠瑞百褶裙,又怕素淡过分,便又添了一块玉兔捣药坠领,下系着百宝麒麟七事。

    陆家人丁兴旺有限,除了陆守正颇有贡献,下面的陆守礼、陆守成都是半斤八两。据说陆守成年轻时和一位姑娘有了私情,谁知后面姑娘入了宫,因此生了一个女儿陆白霜便无下文。

    陆明月甚少出席此类饮宴,婆子丫头都略有些不适应,拘谨行礼称呼过,陆明月一皆淡淡相应。上前与众长辈一一问安完毕,陆白华笑说:“明月妹妹这一身装扮真可谓月宫仙子。”陆明月说着二哥哥见笑,又转眸去看陆白景,陆白景早已痴痴不能言语,勉强拜过,二人再无话说,各自埋头坐着。

    红木金漆嵌象牙座屏和着西洋鎏金蜡台闪着金光,骤瞧富贵逼人,细细盯着看时,又像是一片泥土。一片金色的泥土里长着五株曲折旺盛的桃树,上面接满了蟠桃。下面是同款的金漆嵌象牙宝榻,上面置着锦缎坐蓐,曼陀罗迎手。

    紫檀木雕云龙纹长方桌罩着蓝缎绣五彩凤凰纹桌帷,一旁分列依东西序坐着是陆守正、陆守礼、陆守成、陆白华、陆白景;西面依次是钟夫人、王夫人、冉夫人、陆明月、陆白涚、陆白醴。

    老太太捏着蜜蜡绿松石佛珠坐在当中和媳妇们说话。云儿正捧着玉锤给老太太捶肩。容哲大姐姐捧着菜谱子在一旁问钟夫人:“奶奶,一共八十三道菜,您过目,看看有添删没有”

    钟夫人因道:“寻常家宴,再不必怎么铺张浪费。软熟易克化,养生清淡为宜。”

    容哲大姐姐道:“时兴的有九孔碧藕、荠菱、螃蟹也有;还有老太太爱吃的八宝豆腐、翡翠白玉;外添了几款宫里的花样儿,梨片伴蒸果子狸,鱼翅螃蟹羹”

    钟夫人疑惑问:“翡翠白玉?”

    容哲大姐姐说:“夫人忘了?就是那味儿龙井炒虾仁!早些存下的叶子都化了翡翠了,才订的今儿才迟迟地送来,老太太馋的直催我呢!”

    钟夫人笑了,道:“老小老小的。”又问:“加一味儿蟹黄豆腐煲,白景爱吃。羊肉有么?”

    容哲说:“有!鳖蒸羊。”

    钟夫人道:“怪老的。”

    说着人就齐了。老太太笑道:“我原是个不懂诗书礼仪的俗人,今儿也不必管什么尊卑忌宜,横竖一屋子人坐在一起图个热闹罢了!”望了一圈,指着云儿道:“可怜见的,把晟媳妇叫来一起坐吧!”这才使晟姨娘抱着白涚上了席。

    下面还有五个姨娘,因无所出,老太太不念,便再无人提起。一屋子人都悄悄地。只闻的鎏金画珐琅座钟滴哒滴哒地声音。

    盥沐香汤伺候毕,送上一个描金托盘来,里面放着三盅茶,分别是武夷岩茶、洞庭碧螺、以及缩砂陈皮药茶代饮。众人也有接的,也有说换石榴、骆乳等甜饮的。陆明月因少出此局,便略生犹豫,我俯身为她选了,低声道:“姑娘暑来胃口欠佳,缩砂陈皮吧!”

    撤下了四拼碟子,四高庄碟、四鲜果碟、四蜜饯碟,菜慢慢地上起来。

    一时众人都低头悄然慢用,席上不闻一丝儿碗筷碰触之音,因固定四个丫头在四角为个人添菜,四个丫头在后面收拾瓜果骨屑。剩余一众随从丫头乳娘都分次站在里外屋。

    约有半个时辰的时候,老太太吃了半碗金银翡翠羹、尝了两筷子红烧天花鲍鱼脯,就不再动筷。众人也便停了下来。

    容哲大姐姐便宣撤席。便有陆陆续续十个丫头使朱漆托盘捧银盆、面巾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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