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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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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怕的是,她三月份才出阁,就是藏住了害喜,肚子怎么藏得住?

    寻了大夫,约在午饭后来。我虚飘飘坐到中午,一颗心忐忑难安,反观陆明月却是欢喜祈盼。

    陆白景今日果真忙碌。早上挨了一会家,便飞出去和众盐商去了两垣盐运使司衙门。

    四下无人,我拉了陆明月说:“姑娘,我实顾不得许多了,这个节骨眼上,我就实话实说,你别嫌我说话不中听!这次,我盼着这次不中才是。你三月份才出阁,这要是真喜了怎么藏

    得住?”

    陆明月道:“我想过了,一切以给白景传宗接代为要,若是”甜羞一笑道:“若是真的是,我就说病了,半刻移动不得,待到孩子生下来”

    我心中震动,握住她手说:“姑娘,这是何苦?你真的愿意这么委屈自己,无名无份地”

    陆明月道:“姐姐不晓得当你真心待一个人,他也真心待你莫说名分,性命也是无妨的。”

    事情,永远向着你最怕的方向而去。

    陆明月,果然有喜了。

    大夫说陆明月身子虚,要加以保养。开了些安胎药,吩咐少盐清淡,絮叨了些妊娠宜忌才毕。

    晚饭时候,陆白景扑风而入,陆明月正在没滋没味地用粥。见了陆白景笑靥如花,迎上道:“你回来了。正好,陪我吃饭。”

    陆白景道:“怎么样,怎么说?”

    陆明月羞道:“你怎么想?想要还是不想要?”

    陆白景抱在怀里说:“我的宝贝姑奶奶,我这是从席上溜出来的,你快告诉了我,让我心里有底,我操心一天了。”

    陆明月身子一背,道:“没有。”

    我呆呆放了为陆明月夹菜的筷子,只见陆白景脸上一片失落,偏又柔声道:“没关系,正好了。以后机会还多。”

    陆明月认真瞧了陆白景半晌,这才咬指一笑道:“骗你的。”

    陆白景呆了好半会儿,将陆明月横抱起,转了一圈,唤着:“我的宝贝,我的月儿。”便往房里去。一面走一面道:“张全,和诸位大人说,陆白景夫人有喜了,他回家照顾夫人去了!今

    夜的费用全记我账上,让他们尽兴!”

    张全应是,转身赶走。

    我跟上在陆白景后面道:“爷小心,爷要小心啊!大夫说姑娘身子虚”

    俄而已迟了。结实吃了一晚闭门羹。我站在门外,未及片刻,听见里面陆明月柔声嘤咛:“爷顾念着奴些只这么,怎么好?”

    我脸唰地烫起来。

    陆白景道:“自己都快顾不得了,你就是个妖孽。”

    陆明月道:“看伤着他”

    陆白景说:“多早着伤着他”

    浪语秽言我耳不忍闻,辞不堪述,往厅里坐去了。

    因这突如其来之喜,南垣崇景居暂成为陆明月的待产常住地。陆白景便又为其中添置了不少东西,且将南楼二阁分与许吴二位大夫常住,专职早晚与陆明月请脉调理。

    信确如陆明月构想那般发回陆府,只说忆母心切,骤添顽疾,不堪旅途颠簸,在故居将养。

    然而世上无不透风的墙。

第十章 香火() 
陆白景变化明显;往日虽也长期在外;却不似如今这般。陆明月不在;陆白景也不在。未知变得惹人猜度;于是陆家差人传来两信;一封递到陆白景手上催他回家;一封递入了陆明月的南垣旧宅。所幸陆白景早有预备;派了人守着宅子;才收到来信。

    如此,他二人未如何,我先着了慌。每日街也不敢多出。但凡出外;必要蒙面戴纱,只怕遇着熟人,认出我来。

    来信第三日;陆白景对陆明月道:“我得回去一趟;免得老太太与娘起疑。你在这儿好生调养,不许胡闹。我顶多十日就返。”

    陆明月道:“我近日害喜害的厉害;不拘闻见什么;都腻腻的;大夫说我早了别人许多。你若不在;我更没胃口了。”

    陆白景道:“我打算与娘直说我南垣另娶了一房;已是喜了。为了陆家的香火;她总会帮我担待些,也好过我编各种慌。”

    陆明月道:“好是好,只是怕她猜出来。”

    陆白景道:“真这样;我也不瞒着。此刻已是木已成舟;要我舍了你,再再不能了。”

    陆明月满面红晕靠进陆白景怀里,陆白景从怀里取出一张红纸,笑说道:“我给咱们儿子想了几个名字,不知哪个好,你挑挑。”

    陆明月笑嗔说:“你就知道是儿子?”望着纸上葆字辈所配的数十项字列,每个字后面皆细致注着五行,出处。念道:“葆真真为金属有语‘天行贵葆真,心骨迥凡俗’这个甚好。”

    继而笑望陆白景念道:“葆爱爱属土,珍爱之意。”陆白景含情相望,陆明月歪首道:“陈造有语‘葆爱今其时,自视要婴孺’。用意美。”

    二人挨鬓同看,陆明月又念:“光,火属,释印肃偈颂五首其一有语‘体得寰中物,忘机自葆光。’”点头道:“葆光,甚合你的脾性。”

    指点下面一句道念道:“一寸葆萌茁,琅С咦恕

    又念:“玩鹤怡神资葆毓”

    一一认真读毕,终于眯眼笑道:“都好,怎么这样好呢。我都挑不出来了。”

    陆白景闻言都好,反而失了主意。接过纸张,皱眉看了许久,摇头道:“都不好。容我再想想。闲时奇句众多,用时都跳不出俗类”

    陆明月倚在陆白景胸前道:“还早呢。万一生下来,不是儿子,怎么办?”

    陆白景握住她手,稀奇笑道:“这话古怪,女儿儿子,是你养的,有什么分别?”

    陆明月道:“若是女儿,怎么传宗接代?几个总商里,哪个没有儿子?”

    陆白景失笑,拥紧了陆明月说:“这不轮到你操心。你生什么我都喜欢。”咬了怀里人的耳垂低吟道:“我对这个事,还是乐在其中的,机会长着”

    陆明月歪颈听罢,咬唇握拳就捶。

    第二日,陆白景一早与张全赶回北垣,李德与我在崇景居照顾陆明月。

    陆明月害喜害的尤凶,白日不能动,走两步就晕,五步内必定吐出来。原本就不思饮食,吃什么吐什么,愈发没了胃口。上一瞬要吃酸梅,下一瞬还不待吃进嘴里,闻味道就受不了。

    不消说油烟气,东西看进眼里也犯恶心。不能见辣子,芝麻也望不得。尽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顶不住两天,便再不想碰。问大夫,大夫说:“不拘好歹,先别饿着。这会子,不是讲究

    的时刻。”

    诚然每晚是必须吃的,因为要吐。否则便在床上煎熬半宿都睡不下。胡乱什么塞进胃里,呜哇连黄疸水吐出,方能安然入睡。

    我深幸陆白景不在,那境况着实看着令人心酸。

    如此折腾了七八日,陆明月消瘦了几圈。

    每日早晚问时间:“几日了?”

    “白景去几天了?”

    “有十天没有?”

    我便勤勤在旁边说:“早呢,你安心调养。”

    “才一天”

    “才四日”

    第八日的时候,许吴二位大夫密密斟酌商量了半日,拉过我说:“姑娘,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一听坏消息,心里咯噔一下,好消息什么压根没往心里去。陆白景不在,那里经得起半丝儿坏消息?惊不迭问道:“什么坏消息,怎么了?”

    吴大夫道:“奶奶气血两虚,身子骨弱,胎像不稳”

    我急道:“要不要紧?能开什么药只管开,人参、燕窝、鹿茸、虫草、灵芝、雪莲什么都行!我们爷不计钱的,主要奶奶和奶奶的肚子。”

    吴大夫上了几许年纪,说话慢条斯理,含蓄笑了笑,徐徐道:“不是钱的事,此刻上,大补多是毒,只得多珍重,好生保养。”

    我火了,道:“你这老大夫,既然是大夫,就想想主意啊!这胎像不稳,你得想办法给弄稳了啊!你巴巴地告诉我,然后又告诉我没办法,那是个什么办法?”

    吴大夫被我训地这这这那那那说不出话来,许大夫上前道:“姑娘莫急,吴大夫话没说完。这些坏消息啊,都是因为奶奶腹中是个双胎的缘故。”

    我一听,瞪大眼,眼看吴大夫哎哎哎地点头,心中云霾顿消,看着他老人家顿时顺眼许多。忙道:“真的啊!”

    徐大夫道:“吴大夫是行内的千金圣手,多年从未错诊。在下从医多年,也未出纰漏,因此应该做的准。”

    我兴高采烈,捉住吴大夫道:“你这老头儿,还卖这么个关子!对不住的很呐,我改明儿炖汤孝敬您老人家!”

    陆明月知道了也欢喜不禁,只一再央求李哥哥去通知陆白景。李德想是喜事,也是大事,遂连夜启程北垣。

    第十日一早,开始下起濛濛细雨。到中午渐转滂沱。陆明月因陆白景和她约定十日即返,不免念叨牵挂。频说昨夜一夜眼皮跳,今日心慌难耐,白景如何还不回来?是不是路上出了岔子?

    我安抚道:“没有的事,爷多年都在外面跑,路再熟不过了。你别瞎操心,安心为上。现下肚里的,可是陆家两条命根子,若真出了差错,怎么对得起爷?”

    陆明月勉强吃了半碗鸡丝粥,懒在花梨塌上翻书。不多时,屋内晦昧难见字,我命丫头掌了灯。

    屋外雨落如注,我走到廊下,望雨叹道:“这场雨下过,只怕真冷了。”视线里院子的花草树木淋淋地站在雨中,像个狼狈的旅人。

    我脑中突然一闪,扶着廊柱喊道:“赵妈,院子的茶花收了没有?”

    叫了几声,都不见人,我揪住小丫头问:“赵婆子呢?”

    小丫头答:“这会子不见,没准儿躲哪儿摸牌玩去了。”

    我顾不得大雨,遮着头就往大院冲。几个小丫头见形势不对,也匆忙跟上。果然,满院茶花早打的不成样子,我气急,叫道:“都还愣着,给我移啊!这些花儿死了,你们一个两个,都别搁这儿混吃等死了!”

    说着时,赵早妈打了伞上来,急忙为我遮雨,赔笑说道:“哟,姑娘怎么自己上手了,我这不是忙的走开了一会儿看淋着生病!”说着且递眼色,一旁几个婆子赶了来,七手八脚开始搬动。

    我挥开她手道:“老货,平日里没事儿,我谅你年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过且过了!你也不想想,爷是为什么巴巴从千山万水里运了这么百来盆东西来,白花花的银子寻了你来,不费

    你做别的,就为了这几百颗命了!得了,这花儿若死了,你回家玩尽兴吧!”

    赵妈被我说的脸上挂不住又不敢回嘴,正僵着,前面小厮跑过来道:“生歌姐姐,奶奶出事了!”

    我脑子一懵,一盆花嘭地摔碎在地上。

第十一章 临祸() 
衣服湿透贴在身上;鞋子都是水;每一脚都似踩进水坑里。我梗着脖子疾步往外面赶;小厮一边急道:“姐姐去弄花儿;奶奶拿了伞就要去外面等爷;小丫头们劝不住。奶奶说;只在门口站会儿。谁知站了没一会儿;门口来了一群人,几个汉子见着奶奶,二话不说就来扭扯。小丫头和他们缠不过;几个护院和他们打成一团,这会儿正不知怎么办呢!”

    我颤声问:“来人是谁?认得不认得?土匪吗?”

    小厮答:“面孔生着呢!不像本地人!”

    我心中想到:“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陆白景的注意”

    赶到门口,八个护院正和对面十几人打的不可开交;几个小厮两个抱腿;一个拦腰,剩下两个左右去踢打那拽紧了陆明月的男人。那人力大无比;一壁和几个小厮缠斗;手上并无丝毫放松陆明月。

    我瞧那那大汉身后不远一驾马车;猜测或是土匪为财掳人而来;叫道:“你是谁?要干什么?要钱的话;别伤害我家奶奶!要多少都行!要是人出事了;陆白景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根本不搭腔,一味去强扯陆明月,陆明月衣衫湿透;面色苍白;已是虚弱难支。我满心忧虑她的肚子,上前挡住道:“要人质,我也可以的,你带我去,我是陆白景的小”

    那人依旧不予理睬。眼看五六个小厮被他三拳两脚打地趴在地上,每人脸上身上莫不挂了彩,好容易挣扎起一个,两下又被撂倒。

    我急了,想是根本无谈判的余地。扑上前将那人又捶又抓,嘴里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啊!”

    陆白景为人低调,崇景居选址地僻幽静。大雨倾盆,更无一人路过。

    眼见陆明月就要被他掳上车,我力弱不敌,被拖行数米,衣上全是泥水,脚跐在地上,鞋也掉了。陆明月抱着肚子说痛。我无计,拼了命抱住那人的臂一口狠狠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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