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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人笑道:“这第二啊,再不外是我朝许大人,便是圣上都要夸赞一二呢!”
陆白华笑道:“此话诚然。那第一呢?”
郑大人抱拳微微一笑,道:“圣上万岁。”
陆白华愣愣笑道:“大人此次来,是和许大人同行?”
郑大人说:“许大人、宋大人、宝大人、阿苏勒大人、还有还有一位是在下远方的故交。”
陆白华道:“如此,大人的朋友就是在下的贵客,还望大人不吝差遣。”
郑大人摇摇手说:“那怎么好意思。”
陆白华道:“说起南垣三美,我却是有一礼送与大人,还请大人亲自赏鉴赏鉴能否入眼。”说着拍拍掌道:“灵宪!”
陆明月顿了一顿,抱着琴,莲步移出。行至厅心,微微一伏,道:“民女参见大人。”
郑大人吃着茶,不甚在意唤了一句免礼。
陆明月抬起头,郑大人惊诧直起身道:“明月姑娘?”
陆白华道:“大人认识灵宪姑娘?”
郑大人朝陆明月瞧瞧,又看看陆白华,郑北风到底见过风浪,平复下来。笑说:“人有相似。”
陆白华道:“这位灵宪姑娘是不才府上的歌姬,早年是硕人楼的头牌。不知可还入得大人眼?”
郑大人眼睛一转,呵呵笑道:“不敢不敢,姑娘国色天姿。怎轮到老朽挑眼儿。”
陆白华吩咐道:“为郑大人演一曲。”
陆明月点头,道:“为大人演一曲,未央调。恭请大人指教。”坐在一旁,抱了琵琶以琶音慢起,摇指缓缓入境。
郑大人微有些分神。陆白华道:“大人。将此女赠与大人可好?”
我闻言只恨不得冲上去质问陆白华,郑大人道:“这”站起身道:“不不不,在下已是垂垂暮年,姑娘如此青春不合适。不合适。”
我猜疑那郑大人奸猾,此番前来,只怕又是来压榨众盐商,陆白景兴的金琵琶大赛,和他不无干系。他多少亦需有些忌惮。
陆白华道:“想是大人看不入眼的推脱之辞。”
郑大人忙道:“非也非也。”眼一转,说道:“早前老夫告病,上面任命贵兄弟陆白景为商总之事,还来不及恭喜,就又听闻人说,原是有意陆二爷,后来,却为陆二爷退出了,才选了三爷。此等类事实属罕见,陆家,真是人才济济。难得难得。”
陆白华笑道:“大人过奖。陆家有一位商总足以。”
郑大人呵呵笑道:“陆爷独当一面,前途无量。若是二位都能为圣上分忧,为社稷出力,是国家之大幸。”
陆白华道:“某确有一腔报国热血,据闻现今境外战事告急,各项需用紧缺,不才虽为贱商,亦有披甲投阵之愿。因私下里徒有思量,只可惜舍弟白景向来与某见解不一,所以”
郑大人闻言至此,容颜大悦,笑道:“若能如此,我第一个为陆爷作保。朝廷正是需要陆爷这样的人才!”
陆白华双手奉上一张票道:“如此,还请大人过目。”
郑大人低头一瞧,面色微变。又道:“你这是”
陆白华道:“舍弟若是能动员所有商总拿出这个数字,某自当甘居其次。”
郑大人眼一眯道:“事情能解决自然最好。只是一旦开了此类先河,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一指向下,搅了一搅。
陆白华道:“郑大人放心。届时只说是诸商共同筹措便是。某不敢居功。”
郑大人将票推回道:“陆爷报国之心老朽明白了。这事待老朽和几位大人共同商讨后,方能决定。”回首看了一眼陆明月,站起抱拳道:“灵宪姑娘一曲胜仙,在下改日专程拜上。”
陆明月道:“大人谬赞。民女惶恐。只是犹在陆爷府上”
陆白华道:“不打紧。大人抬爱,却之不恭。”
陆明月只好行礼道:“如此,谢大人厚爱。”
夜间,我服侍陆明月就寝。说道:“幸好,那郑大人不是个急色鬼!”
陆明月说:“能官居一品,怎会是浅薄之辈?一品压万人,能跻身其中当是人中龙凤。”
我道:“你倒看上他了,那么老!我看呐,是时候未到,时候到了,你看他不扑了你!”说着就往陆明月身上咯吱。
她笑地咯咯咯躺在床上道:“姐姐演这色鬼真是入木三分啊!”
我道:“演什么,就是假戏真做!”将手就去挠她腰腹。
陆明月气喘吁吁求饶道:“我错了,姐姐。我和你说个正事,你放过我吧。”
我停了手,给她将被子掖好,说:“你先说,万一陆白华真把你给他,他又要了。你怎么办?你陪他?”
陆明月道:“我这辈子生是白景的人,死是白景的鬼。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说,说不通,就死。”
我呆呆说:“你死了,我怎么办?”
陆明月道:“姐姐没了我,倒有了希望了。”
我道:“有了什么希望了!就是全完了!”
陆明月一愣,我说:“你,你刚要说什么?”
第九十五章 炫技()
陆明月说:“天冷;你钻进来。我们取暖。”
我笑着将脚伸进她被子;陆明月的香气幽幽传来。床上暖的我昏昏欲睡。
陆明月靠在我身上说:“姐姐;圣上来南垣了。”
我有些迷糊问:“圣上?不会吧;没听说啊;你怎么知道?”
陆明月道:“郑大人说和故友来南垣游玩;同行的人你听见都有谁了吗?”
我掰指说:“许大人、宋大人、宝大人、阿苏勒大人”话未落地;已解过来,惊道:“哦!都是一品大员!这么说,圣上偷偷来南垣了?!”
陆明月说:“是的。所为名为游山玩水;实则是为了考察本地。你听见了,朝廷边外战事,军需紧张;这次;恐怕就是为钱而来。”
我想到陆白华的种种行为,说:“你怀疑二爷是借助此事和陆白景争夺商总之衔?可不是已经定了么;还能改吗?”
陆明月坐起身;将灯烛调弱了些许;屋内顷刻暗了下去;墙上映出我二人摇曳的黑影。
“不完全是;也近了。他大概;是想要让白景在众商中失去信誉。”
我刻意压低了声音,惊问:“为什么?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陆明月皱起眉头,道:“他要成为家主。这是他一直的愿望。”
我说:“陆家是家大业大;可是不至于啊;陆白华有傅如月,随便谋个仕途,不是出身都比商人好得多么?就算是想经商,不见得长久下去就不如陆白景啊。要说,老爷不是也是这么发家的?!”
陆明月说:“我一直在费解这个问题。陆白华不是贪财之辈。”
我说:“你说起,我才想起来了,他送了郑大人一张票是银票吧,似乎很能救急的样子,我想少也有百来万两吧这钱哪里来的?”
陆明月说:“你记得,当初他同意陆白景帮我掩饰使我来南垣的事吗?”
我说:“你的意思是他是有条件的?!陆白景答应?”
陆明月愧疚道:“就是他让我要求白景带我去南垣的。条件是南垣商铺的所有收入。他在外域也有生意为了今天,这些准备,早就做好了。”
我说:“那怎么办偷偷通知白景?”
陆明月哀哀道:“怎么通知呢?我心里就是为这个急”
我思量至再,心中萌生一念,不禁脱口叹道:“这不行,这是个死结。总而言之是个死结”
陆明月道:“姐姐有主意?”
我揭开被子就要下床,道:“馊主意,不说也罢!”
陆明月拦住我道:“姐姐!就当是为我别让我的苦心白费。”
我犹豫说道:“你你想想,除了我和陆白华,你还能接触谁?”
郑大人的拜礼在第三日使人送来。书画、古玩、绸缎陆明月只略略摸过几卷书画,其余皆弃置一边。
我收拾着东西说:“这些你要么?”
陆明月说:“放着吧。送是情,收是谊。东西都不收,别人还敢和你说话么?”
我冷笑道:“这门道就深了。我是不懂。”
陆明月放了手中的书,对我笑道:“高处不胜寒。过高世皆嫌,你那么高洁,别人和你都是相形见绌,还敢和你说话么?”
我道:“那往日我劝你别跪了,人言可畏,你怎么不听?神也是你,鬼也是你。”
陆明月转过脸去,道:“那是两回事。”
我说:“那你修书回谢吧。把那老色鬼招了来说话。”
陆明月笑:“姐姐嘴毒起来,真个是皇帝怕!”
回贴送去两天,郑大人果然就前来了。
陆白华招待他在外堂吃了小半会儿茶,闲话了几句。就使陆明月前来招待,自己识相借故退开了。我只好也退至堂外,望着远处的园子里面植了一片矮桑,在微风中轻轻地摆动着。心中想到:“种什么不好,却在院子里种桑树,丧桑,真不吉利!”
屋内陆明月说:“谢郑大人送来的书画,民女孤陋,恐有辱没。”
郑大人道:“姑娘过谦了。在下从少数几位同僚处听闻,灵宪姑娘的书画皆是一绝。这绝非闭门造车力所能及,想必是对先贤的书画勤研有功。可惜姑娘的墨宝不见流传,当年据说有人不惜重金以求都抱憾而归。”
陆明月说:“实则是各位大人的抬爱捧誉之辞。民女笔法拙嫩,难登大雅之堂,若真忝颜不知自量,真是贻笑大方之家。”
郑大人笑道:“我看这贴上之字,飘逸灵动,或就是姑娘亲笔?”
陆明月福身,无言相应。
郑大人笑道:“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陆明月道:“大人,原本不应造次开口。实则是民女有一疑问,无力排难。”
郑大人问:“姑娘但说不妨,若是在下能力之内,必当尽力而为。”
陆明月道:“大人此次携友同游,还不忘念及朝廷大事,实乃万民之福。只是若是能团结众人,万众一心,想必比一人之力更能奏效。大人觉得呢?若是家有难者,诸兄弟各往一边,家也就散了。莫说救难,大人觉得呢?”
郑大人思量片刻,笑道:“姑娘此话有大义。佩服。佩服。当是各司其职,各安其事,共同轮流为家出力才是完全。”
陆明月面上大喜,蹲身道:“大人果然高见!”
郑大人虚扶一把道:“话虽如此。只是如今当务之急,谁能让家人吃上饭,才是根本。若是饿着肚子,是万万不成的。”
陆明月锁眉道:“若是修瓦的还没下来,司灶的已备好,岂非不公?还请大人明示。”
郑大人哈哈笑道:“姑娘放心,此事老夫心中有数。”
陆明月含泪道:“灵宪在此谢过大人,大人之恩,无以为报,只愿每日为大人烧香嘱祷,愿大人安泰。”
郑大人闻言至此,略微一叹道:“我虽不知详细,但是只要姑娘愿意,在下愿为姑娘遮风避雨”
陆明月踟蹰不语。
郑大人忙道:“当然,全凭姑娘。便是和姑娘成为知己,在下亦深感欣慰。”
陆明月道:“大人厚恩,使民女惭愧。大人如有用得着之处,民女万死不辞。”
当时只为这话客气婉转一说。不想过了两日,忽然一夜,那郑大人突然派车来接。说,有事劳烦姑娘,恳请务必帮忙。改日亲来请罪。
陆白华早有言在,凡是郑大人之请不得推辞。陆明月因稍作装扮,随车前往。
一路马蹄急行,我问随行小子:“是具体要去哪里,见什么人?”
那小子都告说不知,只是一路向着滨水码头去。
车子停定,我为陆明月举帘,陆明月探身将要下车,突然将身一缩,叫道:“天骄号!”
我大惊道:“今夜刚好初十,莫不是金琵琶决赛?陆白景不是在船上?”
陆明月正在犹豫不定,郑大来神色匆忙来接,抱拳就道:“灵宪姑娘,真是惭愧。事出突然原本要来竞选的小清倌缪人姑娘,发生了些状况所以,临急不得不使人请姑娘前来救场。”
陆明月道:“大人,原本大人之急我是万不能辞的,只是,只是里面——”
郑大人道:“我都为姑娘想好了,使姑娘坐在纱帐后面,尽量避开众人视线”
我说:“纱帐有什么作用不是一样能看见吗?”
郑大人道:“演台颇高,灯烛辉煌,有纱帐,看清也是很困难的。”
我说:“大人,不是我们姑娘不愿意,实在是里面里面的人我们姑娘见不得!”
郑大人哎一声颓丧道:“姑娘,若不是老夫此刻无计可施,实在是首一万个不愿姑娘进去!不瞒姑娘,这里面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