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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孽-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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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大人大笑称好。

    陆明月福身微笑,“章大人见笑。”

    章大人道:“灵宪灵宪,疑非尘世之人哉?老夫半百生涯虚度矣!蓬荜生辉,幸会幸会!”

    主人盛赞,座客纷纷立起身附和,赞誉满席。陆明月以艺伎之身公然不逊于人前,却决然从中赢得了正视。

    章大人招呼做客入座,与众人介绍了南垣两大新进后生,极其难得的是,这二大新锐系出一支。

    陆白景作为盐务总商,是众商之中资历最小,能力居上的实力大贾。金琵琶一事后,其行事作风直被奉若商道金子范本。

    举动倍受关注,传言内定来年接驾者非他莫属。实力不容小觑。

    而表面上不涉盐务的陆白华,却在商船运输投保一事上师夷强技,大辟新径,突然跃升为要南垣巨商之一,举足轻重乃至和陆白景可谓分庭伉礼。

    也是令人始料未及的。

    在当时来看,只是名流风雅的瑞香花宴,实则正是为了次年接驾做的一次试探。

    席上觥筹交错,赋诗作词,甯颜受陆白景之请婉演瑞香吟,众人击节赞叹。

    陆明月却只是简单使古琴和了一首春晓吟变便推说告辞。

    裴一石捧着陆明月一挥而就的三十七问,陷入沉默。

    熟料事后这三十七问被称之为灵宪三七注,成为裴一石八记的最佳注解。众人争相传阅,临摹重制,以致流出南垣,声名远播。

    正印证了陆白景所说,光影相生,祸福相依。

    陆明月草草告辞,章大人款留不住,大约是猜测席上有人对陆明月言语得罪,说道:“姑娘高风亮节有如湛湛青天,大不必在意他人浅见。”

    陆明月笑说非也,只是私下有事,今日见帖临急来谒,希望章大人见谅。

    说完就带着我转出宴会。

    我说:“你这么急,是要做什么?”

    陆明月笑道:“说好了和姐姐去偷师绣庄的。”

    我想问话,又吞下肚。她携着我的手慢慢往外去。

    我笑了,说:“里面的人,没一个配的上你。”

    她转过头,看着我,有些惊讶,笑笑道:“我也觉得。”

    一声“慢一步”叫住陆明月。

    陆明月望过去,是疾步而来的陆白华。他道:“我和你一起走。”

    陆白景还没有离席,陆白华却破天荒离席了。

    这不像陆白华。

    陆明月说:“你要说什么就在此说吧,我还有事。”

    陆白华说:“我有一个故事和你说,你愿不愿听?”

第一百零八章 入瓮() 
我忆及那封信;思疑若是涉及宋孟圆;着实不好面对;正拉着陆明月想暗示;陆明月却说道:“如果是关于陆家的;我不想知道。”

    陆白华道:“你若是在我的一面想过;就不会觉得我的所作所为有任何过错。”

    陆明月说:“你说得对。所以不管你怎样做;我都不会置喙。但我也不想知道。”

    陆白华怔了一怔,不禁近前一步,认真问道:“如果;你可以终止呢?”

    陆明月沉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终止不了。”话落更无意多留,转身就走;陆白华掌臂挡住陆明月;“难道连一句话都不屑和我说了么?”

    陆明月略一思量,“有。我想离开紫竹苑。”顾不得陆白华已趋哀伤的神情;又道:“我欠你的两件事依旧奏效。这两件事结束;你我再无瓜葛。”

    陆白华余下的话只在眼里停了片刻;便作冰消;“我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个来要挟你。”且说着就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摊开陆明月的手;轻轻放上去。“我不懂得我自己,我以为你会懂得我”

    话未说完,已夺步而去。

    正如我所言;他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是在逼陆明月服软,妥协。他不了解他自己,也不了解陆明月。

    余光里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我转过眼,空空如也。

    我扶住神色有些黯然的陆明月,离开章府。

    生月记的生意进展十分顺遂,除了过硬的绣工之外,特色的花样子物美价廉,是从众大绣庄中脱颖而出的关键。订单渐长,单凭陆明月一个人绘制,就有些疲于应对。我因劝她提价以作调节。她却因为人们喜欢,宁愿熬夜画样子。

    短短时间内,小至手绢、鞋袜,大致绣屏、窗纱,生月记的订单源源不断。

    临近年关,掌柜的喜地眉开眼笑报道:“奶奶们,咱们店里前儿接下一笔大单子,三百个大号绣屏,足足有五千两呢!”陆明月惊喜笑说:“姐姐,以后,咱们也是富贵人家了。”

    我叹说:“三百个?别高兴的太早了!什么时候要?我们那些绣娘赶不赶的及?”

    掌柜说:“总共一年期限,十二期交完。三人绣一张,挤一挤,时间是够的。”

    陆明月雀跃不已,“那我和姐姐也来帮忙,等交了货,大家分红利!还要好好吃一顿。”掌柜的欢谢不迭。

    我笑说:“吃的事儿交给我。”

    因此,陆明月将琳琅楼的大半请帖拒了,三五日才出一场。每日和我去绣庄忙碌。

    靠近三月的时候(三月的新年),第一期二十五个绣屏大半接近完工。生月记外又不断高价聘手艺好的绣娘,场地、工本,流水等林林总总花了五多千两,琳琅楼支与陆明月的一半钱,大约只剩下千两。

    陆明月虽少涉欢场,花帖、礼票却居高不下。只为当中一位荀爷,千两礼票,日不间断,出手阔绰。

    陆明月少不得有场就去谢酒。

    瑞香宴后,但凡陆明月有场,陆白景已几乎是逢场必到。他是铁打的三花主位,任他流水的张王陈李。他不和陆明月交流,也从不打赏陆明月,一盏茶喝到散场,陆老大素日不是吝人,如此态度,耐人寻味。他和灵宪的风流韵事传言又多,坐客无不深感汗颜。

    陆老大财大气粗,两垣闻名。稍微明白事理的都不敢当面过分造次。偏只这一个荀爷,不止看不懂,更有种挑衅的意味。但凡陆白景在场,银子砸如流水。

    陆明月抹不开需是陪坐谈笑。虽是清倌,到底绕不开围客,这也是行内不成文的规矩。

    陆白景坐到散场,荀爷意犹未尽,外面月色撩人,荀爷要求陆明月与他外出散步。陆明月推辞有些私事待办,着急回府。荀爷便要求说送。

    陆明月不便硬推,正要应承。陆白景在后面一搭一下地鼓掌说道:“捧姑娘捧了荀爷祖上留下的三分之二基业了吧”姓荀的脸上一白,陆白景点头啧啧叹道:“上万两银子花的确实值!要是今夜能抱得美人在怀,日后吃糠咽菜也是值的!”

    那荀爷瞪眼怒紫了大半张脸,“陆白景!你!你什么意思!”

    陆明月挡住姓荀的,赔笑劝道:“荀爷,今晚先回吧,灵宪改日邀您来喝酒。”

    陆白景来了劲,轻蔑笑说道:“什么意思?意思很明白不是?一个不入流的没落户,打肿脸充什么胖子?我都替你寒酸。”

    陆明月回首斥说:“陆爷,请您放尊重些好吗?否则,别怪奴对您失礼!”

    陆白景看了陆明月一眼,没搭腔,向姓荀的笑说道:“要不,我和你做个生意?你出十万两,我把三花位折价让给你,你以后也体面,如何?”

    姓荀还没说话,陆白景一敲脑袋眯缝着眼,“瞧我,我怎么忘了,三分二都花了,哪里还有十万两呢?哦?”

    姓荀地气地全身发抖,陆明月连声劝说荀爷息怒,姓荀的称了一句改日请教,一甩手拂袖而去。

    陆明月追了两步,姓荀的早走的无踪。陆明月握拳忍了又忍,愤然叫道:“来人,给我请陆爷出去!”

    几个小子上来,却无人敢动。陆明月叫道:“去啊!”

    陆白景面黑如墨,陆明月支不动人,上前道:“陆爷,荀爷是我的客人,您不愁吃饭,小女子我还要吃饭!若是您再赶我的客人,抱歉,有您的三花位的场我不上!”

    说完扭身就走,陆白景翻手扳过陆明月的身子,昂着下巴道:“人都说,灵宪姑娘是个清倌,照我看,金银当前,清也有限。大爷我今晚索性无聊,你陪陪我开心如何?钱多少我都出得起。”

    陆明月气白了脸。

    陆白景抬眉冷笑,“你辛辛苦苦和人绣那些垃圾,赚的零头还不如陪我一晚上。五大楼的姑娘,老子都玩腻了,不见得你要特别些,你说个价。”

    陆明月噙泪抬手挥巴掌就往他脸上刮去。陆白景举手握住,怒吼道:“打我!?你还想打我?你忘了你的那些所作所为?你忘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一手狠狠甩开陆明月,翻身离去。

    我扶住跌坐在地的陆明月,她失魂颓丧,半晌回不过神来。

    场地已被丫头妈子清毕了,整座楼不寻常地静悄。不消细看,楼上躲着的,无不是是暗暗的、幸灾乐祸的眼。外面噔噔噔飞跑来一个小厮,一路叫着说:“生歌姑娘,生月记出事了!”

    生月记遭了窃贼,盗走了柜上的二百两银子,烧坏了二十五件绣屏。

    临近年间,货物补不回来,与客人交涉不成,对方在契约纸上一早便反复交代过不得延误,我和陆明月初涉商场,也不曾料想这些意外,那纸上签订的三倍的赔金一时之间成了一笔账目上的大窟窿。

    掌柜负疚前来请辞,陆明月只说无妨,既然双方有过契约,按约定赔给他便是。

    我道:“话虽如此,哪里有这么多钱?昨日清算了一清算,咱们账上,现在只有六千八百多两银子是活的。”

    陆明月道:“惟今只能出些外局了。外局的打赏,是算个人的”

    我道:“出船吗?你一个清倌频频出船,让别人怎么想?”

    陆明月道:“姐姐认为该怎么做?”

    我道:“那些客人与你买的礼票,不如,你问华容兑一些”

    陆明月说:“不行,这些都是行内规矩。若为我一次破例,就有无数的例要破,没有一个妈妈会愿意。”

    她见我犹豫,说道:“姐姐不必担心,我尽量挑些庄重的客人。”

    我迟迟说:“若是一次半次,下次我们有些经验,万事也就好办。若是这样的事频频发生也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陆白景说过后,就这未免太巧合了不是吗?”

    陆明月拧着眉毛说:“不会的,白景不至于。”

    陆明月果然不再出有陆白景的三花正位场。同行恨陆明月端着,那些寻日看不上陆白景的人皆喜闻乐见,以此为笑谈。

    陆白景的患得患失,是写在脸上的,陆明月心明如镜。

    陆明月出伍爷的船,陆白景就包下一艘更大的画舫,邀了四大楼的头牌和姓伍的对台唱戏。

    姓伍的涵养十足,笑对陆明月道:“陆爷很着紧姑娘。”

    陆明月说:“伍爷多虑了。”

    姓伍的道:“灵宪,听闻你近日出了些麻烦?可有这个话?”

    陆明月清浅笑笑,说:“私下一些小麻烦。劳爷念记。”

    姓伍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说:“灵宪,我和你认识不多不少也有些年月了。虽说你早年就离开,但我心里一直期望你过的好所以你既然回来了,我就不能看你有难处视若无睹。你有任何事,伍某是姑娘最真挚的朋友。”

    我低头为二人斟酒,桌上放着的,不多不少,正是一万五千两银票。

    陆明月诧然,推回银票说道:“爷,太多了。我不能收。”

    姓伍的寥落笑着朝陆白景的船望望,说道:“若不是姑娘和陆爷在下”话未说完,自嘲笑了,一拎酒杯道:“姑娘陪我饮尽这三杯,这钱就收的一点也不为过。”

    陆明月说:“酒我喝,这钱奴是万万不能要。”

    姓伍的道:“你若不要,是看不起伍某这个朋友了?正好,伍某亦有一事相求不是白白赠与姑娘的。”

    陆明月犹豫说:“这伍爷请讲。”

    姓伍的道:“早前,金琵琶赛事,姑娘应郑大人邀,出了一场。回文词曲,艳惊四座。当时坊间开了许多关于金琵琶赛事的赌局,到姑娘那一场,在下不才坐了一庄,买的是姑娘赢。然而,甯颜却没有和姑娘比赛琵琶,并且将姑娘所奏的曲子扬言是自己所作。钱伍某倒是不计较。只是,伍某一些干要的朋友,为此大输了一些心情。因此如果姑娘方便”

    陆明月解过意思,问:“伍爷的意思是让奴和甯颜赛一局?”

    姓伍的说:“不知姑娘——”

    陆明月说:“并非奴有意推脱只是此事干涉甯姑娘所以奴不敢擅专。”

    姓伍的道:“这交给伍某,只要姑娘同意”

第一百零九章 醉酒() 
甯颜的应承来的略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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