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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一声怒喝。
“白垣,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垣掌心灵力顿时消失,朝后看了看,眼神一慌。
门口站着林老,正怒气冲冲看着他,而更让白垣惶恐的是他背后,植灵殿几乎所有长老都到了,还有……晚景城十三卫。
长相一模一样的十三人上前,将他围在了里面,白垣一惊:“长老,这是何意?”
“蓄意损伤渡灵期草木脉络是什么罪,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林长老失望看着他,最初魏舟木与他说这事的时候,他还不信,不信有人能修复草木脉络,更不信……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能做出这种事来。
可之后一检查,那株青藤叶的脉络确实有被人为损伤的痕迹,根据伤痕算算时间,那时候只有白垣接触过它。
“林长老,我不能平白无故受冤枉。”白垣语气却很平静。
“青藤叶脉络受损,可有谁亲眼见到是我做的?而且若是他受损,祁昭此时早已被反噬,怎么可能渡灵成功?而且青藤叶还蕴灵五成,这不是笑话么?”
林长老一滞。
确实没人亲眼看到过,而祁昭的脉络修复能力他答应过魏舟木不说出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他们不说话,白垣眼底浮现出几分得意之色,这样的神色还未持续多久,便被外面一声淡淡的声音打断了。
“有些事,你做了,自然会有人看到。”
屋子里的人齐齐朝门口看去,谢慎缓步走进来,眉目冷冽,边上跟着谢清。
众人拱手:“谢城主。”
谢慎应了一声,朝谢清看了一眼,后者会意,微笑着走上前:“因着植灵殿阶位晋考是大事,城主特意在植灵殿四周都设了镜画石,城主府在其中发现了些有趣的事,请诸位长老一看。”
说着,他拿出一块透明的石头,放在中间木桌上,探进一缕灵力,石头很快亮起来,在墙上映出了镜像。
正是白垣将青藤叶放上测试台时的画面,很清晰,将白垣故意用灵力撕碎青藤叶脉络时的动作和眼里的狠毒彻彻底底显了出来。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谢清收回镜画石:“这事发生的突然,为防引起变故,城主府便将那盆脉络受损的青藤叶换了,还好没出事。”
这话就是在说谎了。
祁昭下意识抬头朝谢慎看过去,谢慎正巧也在看着他,二人视线相对,谢慎目光柔和,缓缓勾起一抹笑。
祁昭的心突然就那么定下了。
在场众人神情都不大好看,齐齐看向白垣。
白垣的脸色早在谢清将镜画石拿出来时便变得煞白一片,现在被他们看着,眼神惊慌,嘴唇嗫嚅着,却因为慌乱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过这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再听他说话,十三卫伸手敲在白垣脖颈将他打昏,迅速退了出去,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半晌,还是谢清先出了声。
“林长老,白垣擅自损坏灵植血脉,行径恶劣前所未闻,这样的人晚景城是万万不能留了,您这边打算如何处置?”
第56次不正经()
支持正版,人人有责。
祁昭一惊;下意识抱着蛇纹木后退一步:“你在说什么?”
蛇纹木身上光泽骤起;枝叶微微蜷缩;做出攻击的姿态。
秦初没有避让,继续说:“灵植店的赤火草;我之前在荒芜之城的白桥下见过;那时候它脉络尽毁;被你捡回去后却恢复如初;所以,你一定可以。”
祁昭皱了皱眉:“你是在用这件事威胁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怀里的蛇纹木身上的光更亮了一层,探出来的枝叶上隐约出现了闪着寒光的刺。
“无论你愿不愿意帮戚誉修复血脉,我都不会说出去。”秦初摇头;手指攒紧;眼里隐约见了水光;声音也哽咽了起来;“可我真的特别想让戚誉好起来,他是特别好的人,怎么能被别人那么说?!”
祁昭看着他泛红的眼圈,垂手摸了摸蛇纹木的叶子;没说话。
秦初说他不会说出去,祁昭其实是信的;人的好坏他向来看的清楚;秦初若是想要威胁他;当初在灵植店的时候大可以做,何必等到现在。
见祁昭不说话,秦初慌了:“祁先生……”
话说出三个字,之后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红着眼睛看着祈昭。
他是脸皮薄的人,如果不是被逼到了这个地步,不会用这样的姿态求人。
祁昭本就心软,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到底是狠不下心,低头想了一会儿,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说:“我只能先试一下,但不一定能好。”
这对秦初来说已经足够惊喜了。
“祁先生,你答应了?”
祁昭点了点头,抬眼看了下天色,又看了一眼因为喜悦更加无措的秦初,道:“现在也不算太晚,你带我去看看,如果可以最好,不能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好。”秦初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水渍,人往边上一错。
“祁先生,请跟我来。”
秦初的家就在雅金街边上。
屋子不大,四周摆放的东西却很用心,窗台上放着亲手做的木花瓶和一支花,看得出屋子的主人日子过得很用心。
祁昭跟着秦初进去,内室点了一盏灯,戚誉提笔坐在小案后写字,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目光温暖又柔软:“回来了。”
看到祁昭,他愣了一下:“这是?”
秦初走过去,伸手将边上的披风拿起来搭在他身上,才说:“这是祁先生……我对你说过的。”
戚誉顿了顿,起身朝祁昭拱了拱手:“祁先生。”
祁昭被他们弄的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你的事,方才秦初已经对我说了,但我也只能试一试,有无用处只能看造化。”
“早已经没有指望的事,如今有了些盼头,总是好的。”戚誉神色和声音都很平静,“即便好不了,总归也和现在一样,习惯就好了。”
这样的人,若不是血脉受损,想来是个人物。
这么想着,祁昭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手指搭在他手腕,将灵力探进去看了看,戚誉血脉确实受损极为严重,破碎中还有着断层,看着要比他之前见过的灵植脉络复杂的多。
想了想,祁昭小心移出一缕灵力,沿着戚誉的筋脉缓缓渡了进去,淡白色的灵力在破碎的地方慢慢游走,融进裂缝,瞬间被吸了进去,祁昭一点点的操纵着,半晌,看到那里的裂缝渐渐融合了起来。
不多,但至少有用。
祁昭眼里闪过惊喜,灵力朝着更深的地方渡了过去,越往深,裂纹就越大,继续修复了三处裂纹后,祁昭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湿透,灵力控制也渐渐不稳。
在彻底要控制不住之前,祁昭手腕,将灵力慢慢撤了出来。
见他收了手,秦初站在边上,眼巴巴问:“怎么样了?”
祁昭笑着和戚誉对视一眼,戚誉看着秦初,眼里尽是细碎的光,这样的眼神足够说明一切,秦初一顿,眼眶几乎在瞬间便红了。
这次是高兴的。
“我一次能修复的并不多,按着戚誉血脉的受损程度,彻底好起来至少需要半月,以后我每天会来一次,直到他好。”
“祁先生,多谢。”秦初看着他,话说的很真心。
祁昭嗯了一声,笑眯眯承了他的谢,抱起蛇纹木站了起来:“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不用送了。”
说罢,他朝他们挥挥手,转身出了门,外面天已经彻底暗了,路都有些看不清,祁昭勉强走了几步,最终决定回去向秦初借盏灯。
敲了敲门,却没人应。
祁昭等了一会儿,里面没人出来,门倒是被风吹开了,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走了进去,内室门没关,祁昭走过去:“秦初,我来……”
之后的话在看到眼前抱在一起亲吻的秦初和戚誉的时候戛然而止。
祁昭:“……”
祁昭的直男心,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
这晚,祁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应当从始至终都是懵着的状态。
他回城主府的时候,谢慎正抱着小黄鸡沿着青石路散步,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了?”
祁昭目光呆滞,喃喃道:“我的面前仿佛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嗯?”
小黄鸡跟着他仰头:“啾啾啾。”
祁昭的意识被小鸡崽的叫声唤了回来,看了一眼,伸手将谢慎怀里的小黄鸡抱过来撸了一把绒毛,这才缓了下来,说:“没事。”
谢慎眼里闪过几丝意味不明的光,没继续问,很自然的转了话头:“你是不是还饿着?我今日从一味楼带了几样吃食,来尝尝么?”
祁昭这个时候急需美食安慰,闻言点了点头:“要。”
谢慎便笑了:“走吧。”
谢慎带祁昭去的不是书房,而是西边一间阁楼下的长亭,长亭外是湖泊,很是雅致,即便晚上看不大出来,但被灯笼隐隐映着,也是一种朦胧的美。
祁昭在石桌后坐下,看着谢慎把食盒里的吃食一碟碟摆了出来,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他拖着下巴笑了笑,谢慎见到,眼神一软,问:“笑什么?”
祁昭摇了摇头,眼睛弯着,什么也不说,谢慎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将筷子递过去:“快吃吧。”
小傻子笑眯眯接过来说了声好,也不客气,开始大快朵颐。
等到吃完,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亥时,是晚景城明月最好看的时候,淡淡一层光笼下来,眉眼都温柔几分。
谢慎几乎没有动过筷,只静静看着祁昭,在他吃完后把碗筷放回食盒里,递过去一杯茶:“这是今天谢清带回来的茶,你尝尝,我觉着没有你晒的花茶味道好。”
祁昭喝了一口,觉着谢慎也是足够偏心,明明就是手里的茶更好喝。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谢慎微微一笑,低头抿了一口茶水,道:“这茶到底还是涩了些,我不大喜欢,还是你……的茶更合口味。”
这中间的停顿有些暧昧,寻常人细细一听,就能察觉出些许端倪。但祁昭却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凝在谢慎的唇上,那里沾了些茶水,水光润泽,看上去非常……嗯。
祁昭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小傻子发呆的模样被谢慎看在眼里,后者眼里笑意一闪而过,漫不经心又端起茶杯抿了抿,声音尾音苏到勾人:“怎么又发呆了,嗯?”
祁昭又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老脸一红,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咳,不,没事,我只是在想,我那里还有别的花茶,明天给你送去。”
“那我就期待着了。”谢慎低声说,声音隐约带着笑。
祁昭没敢继续看他,应了一声,又撸了一会儿小黄鸡,眼看着天彻底深了,便给谢慎道了晚安,抱着蛇纹木仓皇回了住处。
背后,谢慎收回目光,又抿了口茶水,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好看的笑。
祁昭怔怔看着他。
那人手指往下一挑,将祁昭前襟的盘扣解开,指腹沿着他的锁骨处反复摩挲,祁昭颤了颤,抬手握住那人的手腕,那人又一笑,如他所愿抬移开手,而后缓缓的,搭在了自己的衣襟处。
祁昭的目光仿佛着了魔,凝在他的手指上。
那人稍稍弯下腰,手指随即将肩上的衣衫慢慢拉了下去,之前被半遮半掩的风景在这一刻尽数被祁昭看在眼里,祁昭呼吸一滞,视线掠过那人的锁骨和胸前,最终停在他的小腹处。
腹肌线条清晰,轮廓分明。
祁昭觉着有些眼熟,但还未来得及细想,那人突然反手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身前一带,祁昭没有防备,顺着惯性朝前倾了过去,再回神,眼前就是那人漂亮的锁骨,而掌下触感温热细腻。
他一愣,下意识摸了几下。
那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很快从上方传来,微微喑哑,问。
“喜欢么?”
……
祁昭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背后衣衫湿了大半。
眼前自然又是什么都没有。
他偏头,外面雨已经停了,清风透过木窗吹进来,被汗浸透的地方顿时一片冰凉。祁昭揉了把脸,枕头边上的龙牙草担心的用叶子碰了碰他:“祁昭昭,你怎么了?”
祁昭抬起头,语气很沉重:“没事。”
龙牙草和他还不太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自己开得最好看的那朵花凑到了祁昭眼前,蛇纹木也默默将自己的枝叶蹭了过来。
祁昭笑了,伸手把他们抱起来下了榻,刚换了衣服,听到外间的门被轻声扣响:“祁先生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