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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接受。难怪一直冷若冰霜的宇文默会为她动心,并肯定的对他说,她绝对能够接受身份的转变。
怕是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她了吧?
“五公子,能再听你弹奏一曲吗?”慕容舒收回目光,看向赵初,笑道。
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赵初无法拒绝,点头。便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置放在一直放在身前的七弦琴上。
顿时,悠扬动听的琴声荡漾在悠然安静的官道上。
他的琴声似乎能够安抚人心,让人愉悦。慕容舒因此而嘴角微微上扬,合着琴声,唱到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
赵初在音乐方面绝对是天才,听到慕容舒的歌后,立即调整了琴声来配合慕容舒,短短的时间便与慕容舒的歌声相融合。
慕容舒的声音清灵,歌声动听。调子是找出从未听过的,如今听来竟然着迷了,待歌声停止,他错愕的看向慕容舒,惊讶的问道:“这首词是你做的?”
闻言,慕容舒才想起这是架空的时代,没有苏轼。她可没有这份能力和资格承认是她所做,便笑着摇头回道:“并非我所做。而是曾经听人这么唱过,觉得曲风很是新奇,便记了下来。”
“原来如此。”赵初点头,可他仍旧有些怀疑的打量着她,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此时,他竟然忘了规矩,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慕容舒也不想多做解释,他愿意怎么想怎么想吧,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才女,对古诗词没什么太大的见解。他若是考她,她定是穿帮露馅。
不过因为这次的合作,赵初和她似乎有了些改变,若说以前是陌生人,现在就应该是稍微熟悉的陌生人,也有了点朋友的味道。
在赶路的途中也偶遇过土匪,不过在赵初亮出身份后,他们便立即退下,不敢拦截。慕容舒不得不惊讶,想不到赵初在民间的如此闻名,听者便有了七分退却之心。
这个时代给女人的限制很多,而赵初毕竟在这样的封建文化下熏陶出来的。虽然对慕容舒十分照顾,但因着慕容舒身份的问题,一路上都让慕容舒带着面纱,不允许她抛头露面,其中也有可能是因为宇文默的缘故吧。一路走来,见到的情形都是,女人无大作为,认为相夫教子才是女人一生所愿,男人理所当然的让女人付出。
就在刚刚,他们在一个小镇子上的酒楼休息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番景象。
一男子刚从勾栏院里嫖妓出来,门口站着的是他的太太,太太上前说了几句话,男人一掌打过来,“敢管爷的事儿。你是想犯七出之条,嫉妒成性,让爷休了你?”
那太太一听这话,立即跪在地上求着,到最后竟然愿意拿出后半生需要傍身的嫁妆来替男子将勾栏院里妓子赎出来为男子作妾。
见到此情此景,慕容舒摇头道:“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卑鄙又无耻的男人。”
眼前的情景赵初也看到了,他看向慕容舒,扬眉,语气如常道:“此事在百姓之间时常发生。女子这么做会赢来好名声的,定会被人赞扬。怎会可怜可恨?男人大多风流,纳妾是正常。不过在大街上如此行事,难免让人不屑。”
慕容舒扯了扯嘴角,时人眼中想法的确如此。赵初有此想法,也难怪!与宇文默也是一样的想法。想到宇文默,慕容舒眼神一暗,她与时人的想法如此大相径庭,怕是这辈子也会因为这点而吃些苦头吧。
“五公子成亲了吗?”慕容舒低头看向手中的茶杯,轻轻的吹了一下后,问道。
赵初摇头,“在下不想被女人牵绊,并未成亲。”
“那定是有几个妾和通房丫头了。”慕容舒又继续问道。大多数有点财势权势的男人,如若没有成亲,都会有通房丫头,想来赵初也并不意外。
赵初又是摇头,“并无。”
慕容舒诧异的抬头看向赵初,本想继续问为什么。可此时心里却有了另一个念头,莫非赵初是现代说法里的同志?
没了下文后,二人便默默无声的吃过午饭,接着继续赶路。
马车上,赵初神色有些凝重的对慕容舒说道:“刚才王爷让人给在下传了消息,放火想要烧死王妃的人的确是沈贵人。”
闻言,慕容舒似乎并不意外,她点头,“原来如此。”
见此,赵初难免有些意外,莫非她早就猜到了?
“怕是放火害我的人和用迷香迷晕南阳王府所有人的人并非是同一人。而且也并非是之前你们设想的那么简单吧?请让人转告王爷一声,万事小心。”慕容舒声音清冷,神色淡然的说道。
赵初语塞,想不到她竟能想的如此透彻!刚开始他们认为是皇上所为,根本没有在第一时间想清楚是他人所谓,而看慕容舒这神色,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是何人所为。这个女人,不得不让他另眼相看。
五日之后,终于到了平城。
与京城的繁华不同,平城占地广阔,农田很多,怪不得在别的地方百姓闹饥饿时,平城却置身事外。
大街小巷十分热闹,铺子小商贩都做着自己门前的生意。慕容舒饶有兴致的看着。
马车在一座气势磅礴,富丽堂皇的府邸前停下。
马车外传来马夫的声音,“五少爷,到了。”
“这就是赵府。下车吧。”赵初对慕容舒说道。话落,他便先行一步下了马车。
慕容舒点头,也跟着下了马车。
府门前有八个护卫守门。见到赵初后,纷纷行礼,“奴才给五少爷请安。”
“都起来吧,近日府中可有事?”赵初点头,面上挂着温润如风的笑容问道。
“五少爷放心,无事。”八人同声回道。
八名护卫在赵府显然时间不短,见到慕容舒纷纷愣住了。五少爷身边很少跟着女人的,而且这女子肤光胜雪,眉目如画,是一个绝色丽人,再看这气质,均属上乘,好似贵族子女。莫非是少爷纳妾了?
慕容舒在下马车时就将纱帽拿下来了。如今她不过是一个丫鬟,不必带着纱帽。不过她一时忘记了,她的容貌清丽脱俗,国色天香,也难怪他们会露出如此惊讶的神色。
她收回目光,低头站在赵初的身后,跟着他一同进了赵府。
古代的大宅院几乎都差不多,只有精致与华丽而言。不过,赵府不愧是百年大家族,府邸竟比南阳王府还要华丽精致一些。
一路上走来,幸而她低着头走,否则来往的那些丫头婆子们打量的眼神,会将她淹没,不过人的气质与身段是无法掩盖的,仍旧是有几个眼尖的人打量着她。赵初的样貌如此华丽摄人,自然出现的地方少不了女子的目光,路过的人先是看他,最后再打量着她。
她耳尖,隐约中听见路过的那些好事的丫鬟和婆子们小声的议论道:“此女身段婀娜,虽看不清样貌,可跟在五少爷的身边,莫非是五少爷的妾?”
“是吗?五少爷的院子里可一个妾没有呢。不过看这女子气质不凡,若说是五少爷的妻也是有人信的。”
“恩”
纳妾走后门,无需婚礼,而慕容舒这个跟着赵初,还真有几分是妾的味道。慕容舒勾着嘴角,轻笑出声。
赵初回头歉意的看了她一眼。“女子多言,你莫要在意。”
慕容舒扬了扬眉,他这么解释,好像把她也给算在内了。不过他说的也不差,女人多,是非也多。这点儿议论她怎会看在眼中。
赵初一路上无言,最后在题名为雅德苑停下。
“这是我的院子,一会子我会让下人为你准备房间。”赵初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低头的慕容舒说道。
慕容舒点头,“谢五少爷。五少爷无需过于麻烦,只需将我按照普通的丫鬟安排就可。”未免在赵府短暂的时间内惹出麻烦,最好便是低调,毕竟刚才一路过来,那些人的目光和议论已经是个麻烦了。
“还请五少爷唤我为蓉儿吧。”慕容舒又接着说道。
赵初点头,“是,蓉儿。”
态度这么恭敬?慕容舒忍不住又是一笑,若是在他人眼中,怕是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了。
就在二人继续往院子里面走的时候,迎面来了一名娇俏,有着一双杏眼的女子,她见到赵初后,惊喜不已,“五少爷回来了!怎么这次这么突然?奴婢都没让人备上午饭。”
说着,女子就站在了赵初的身边,稍微弓着身子,语气极为恭敬的说道。
赵初温柔的笑道:“回来的的确有些匆忙,一会子午饭不必准备,爷去看看祖母和母亲,然后就在母亲那吃饭了。”
“是,奴婢晓得了。”女子福身一礼。
“她是爷在回来的路上买的丫头刘蓉。日后就在爷的书房伺候吧。春梅一会子给她安排个房间吧。”赵初侧头看了一眼慕容舒对春梅说道。
慕容舒对于赵初的安排心怀感激,书房的活计最是轻松了吧?而且也不必与人接触,最是轻松。
春梅打刚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了慕容舒,不过她并未细看,如今见到五少爷主动提及,便顺着赵初的目光看过来。不看不打紧,可这一看,春儿杏眼顿睁,这女子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女子,竟然比钱姑娘都还要美上几分,莫非是五少爷买回来的通房丫头?
五少爷这等美貌,雅德苑的丫头们可都是个个想着爬上五少爷的床呢,可惜一个都没成,而这叫做刘蓉的女子,春梅皱了皱眉,心里有了些不痛快。
“是,奴婢听命。”春梅应下。从慕容舒的身上收回打量的目光,心里不免有些诧异,在书房伺候,那可是大丫鬟的活儿呢。
慕容舒向来反应灵敏,在春梅打量她的时候,她当然有所察觉。唉,果然应了那句话,女人多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南阳王府如此,赵府也一样。在南阳王府的时候,她岂会不知道下面的人斗争?如今身在赵府,赵初又是这般的容貌和身份,可想而知,麻烦也不会少。
赵府不愧是大家大院,与南阳王府一样,两个大丫鬟住一间屋子。
她随意的打量着房间的摆设,因是丫鬟的房间,摆设极为简单。两张床,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不过房子够大,看上去宽敞不已。
“以后蓉儿你就住在这里吧,和秋叶同住。”春梅随意的坐下,自个儿倒了杯茶后,便对慕容舒说道。
“恩。”慕容舒点头。坐在了春梅指给她的床上,打算休息一会子。
春梅皱了皱眉,她态度怎么如此冷淡?院子里的丫鬟们哪一个不讨好她春梅?她可是五少爷最为信任的丫鬟呢。当下语气不善道:“一会子我会去让裁缝给你裁几件衣服。切记,你的指责就是在书房伺候五少爷,莫要出了差错惹怒五少爷。至于其他的不着边际的想法还是莫要有的好。”
“麻烦春梅姑娘了。”慕容舒自是听出了春梅口气不善,便略带笑容和气的对春梅言道。如今寄人篱下,进退更要得宜。这些小丫头,能避免冲突就避免冲突吧。
春梅眨了眨眼,看来是她刚才大惊小怪了。人家初来乍到,当然局促。是她有些咄咄逼人了。便放下茶杯坐到了慕容舒的身边,向外面瞧了两眼后,小声道:“你是怎么被五少爷买回来的?五少爷是不是打算让你做通房丫头或者妾?”
瞧着春梅满脸好奇的模样,慕容舒笑道:“我父母双亡,唯一的哥哥远在边关当兵,好几年没有音讯了。我一个小女子无处容身,靠着卖豆花为生,一日被恶霸欺凌,那恶霸想要抢了我去玩弄,幸而五少爷怜悯,收留了我。”她装模作样的擦了两下眼角,虽然是笑,但眼中已经是泪光闪闪。
春梅一听,不免同情了,也不记得刚才看到慕容舒时的不痛快,眼泪汪汪的握住慕容舒的手,劝道:“你莫要多想了,刚才五少爷说了,你与我同龄都是十七岁,可我是家生子,打小没受过什么苦,看你容貌清丽绝色,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有这一番经历。太可怜了。放心,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就直说。”
“好,谢谢。”还真是个单纯的小丫头!慕容舒心中轻笑,倒是与云梅有几分想象。云梅她眼神顿时一暗。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安顿好云梅的父母,让他们一生衣食无忧。还有红绫,青萍,这两个丫头若无意外定是没有逃出生天,想不到昨日欢颜,今日天人永隔。特别是红绫,跟着她近一年,自从她穿越过来后,便一直陪着她,凡事都未她着想。
“你就是新来的丫头刘蓉,蓉儿?”从门外走进来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