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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关系!怪不得十六殿下对着贾大人的态度那么不一样呢!
小太监自觉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边羞眉搭眼地把守着,一边心里激动万分,自己这莫不是成了十六殿下的心腹了!
贾环咳了一声,“没必要吧,殿下把药给我,我回去自己上药也行。”
“你那伤口不是在后背,你怎么给自己上?”徒蘅鹭斜了他一眼,“再说了,本宫给人上药那是多大的福分,想要的人能从京都排到山城,也就你不识好歹,快把衣服脱了。”
贾环心里嘀咕,他倒宁可把这机会卖给那些巴不得的人,好让别人也享受下这福分,但他见徒蘅鹭一脸不容拒绝的神色,哪里敢开口,识趣地把衣裳一脱,动作那叫一个利落。
少年的身姿挺拔,瘦削的腰身白皙如玉,上头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条理分明。
徒蘅鹭瞥了一眼,不自觉地红了耳根,错开了眼,哑着声音道:“往榻上趴着。”
贾环乖巧地在榻上趴了下来。
徒蘅鹭清了清嗓子,顺势在他身旁坐下,将手中的药瓶打开,又拿了帕子浸润了些酒给贾环擦拭伤口。
他手刚挨上贾环的伤口。
贾环就忍不住吃痛地倒吸了口凉气。
“你痛啊?”徒蘅鹭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拧着眉头问道。
贾环翻了个白眼,“多新鲜啊,往谁伤口上倒酒能不痛!”
“那我—轻点。”徒蘅鹭有些心疼,贾环这后背上被砍了一寸深、两寸长的伤口,血肉模糊,想也知道会有多痛。
“别,这点儿痛我还是能忍的,爷动作快些就是了。”贾环道,徒蘅定那班人可不好糊弄,这要是他们出来更衣用的时间太久了,保不齐有人要怀疑了。
“好。”徒蘅鹭道。
小太监留神把守着,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起来听着动静,听到什么痛,轻点,快些的话儿,顿时一张白脸都红透了。
没想到,十六殿下白日宣淫啊,不对,小太监瞧了下天色,这叫夜里宣淫!
“你能自己走吗?”给贾环包扎完伤口后,徒蘅鹭用玫瑰露给他身上撒了撒,遮掩了下药味和酒味。
贾环直起身,才刚起身,就拉到了伤口,疼得额头上都冒了汗,他穿上衣裳,“不能也得能啊,走吧,我们都出来有一阵子了,辛将军也该说完话了。”
徒蘅鹭点头,把东西收拾完毕后,看了贾环一眼,见他确实能撑得住,才出去。
贾环跟在他后头,刚一出营帐,就险些被块石头子给绊倒,踉跄了一下,手一动,伤口就开始发痛。
“呀,贾大人,您慢点儿走动。”小太监忙上前来扶住贾环,这殿下怎么也不心疼点儿这小贾大人啊!这才刚从床上下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贾环:“多谢公公。”
“举手之劳罢了,贾大人,您走路不方便就慢些走。”小太监关切地说道。
贾环愣了愣。
那小太监朝他眨了眨眼,一副咱们心明神了的模样,“您放心,您和殿下的事,咱家只当不知道。”
和十六爷的事?
贾环瞬间明白了,他点了点头,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这件事攸关我们大安,殿下既然让你知道了,你可得把紧嘴巴。”
“是,咱家明白。”小太监下意识地回答道。
贾环说了这话,就上前跟上徒蘅鹭。
小太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糊里糊涂,殿下和贾大人在一起,关大安什么事呢?
这殿下和贾大人不过也就是断袖分桃罢了呀。
第一百零二章()
“哈哈哈;辛将军果真年少有为。”还没走到营帐里头;远远地就听得里头陈太辉传来的笑声。
贾环和徒蘅鹭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后;徒蘅鹭打起帘子走了进去;他满脸带着笑容;“辛将军这是说到哪里了;看来本宫错过了不少啊。”
“十六殿下,您的确错过了不少。”陈太辉一脸笑容地说道,“您没听到;方才辛将军讲的话,可真是大快人心啊!老夫听了都觉得解气极了,那蛮子终日吹嘘自己多牛;现在看来还真是在吹牛啊;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徒蘅鹭落座,惋惜地说道:“是吗?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以后见识辛将军本事的机会不少呢;迟早也有机会。”
辛少辛朝他拱了拱手;“十六殿下过誉了;末将这次不过是侥幸罢了。”
“哈哈;辛将军这话本宫可就不爱听了,”徒蘅定亲自起身给辛少辛斟了杯酒,举起酒杯;“辛将军的本事;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怎能是侥幸呢?来,本宫敬你一杯。”
辛少辛道了声是,接过酒杯,顿了顿后,一饮而尽。
“好,今晚咱们好好喝一回,庆祝咱们打了胜战!”顾定国豪气万千地说道,“也叫儿郎们高兴高兴,蛮子那些人都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
“是!”众人中气十足地道了声是。
“二位殿下和诸大人今晚也请赏脸来喝几杯薄酒。”顾定国含笑着对徒蘅定、徒蘅鹭等人说道。
徒蘅定等人自然满口应下。
酒很快就被抬入了营帐当中。
羊羔、乳猪都已经架上了火堆上。
营帐外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隐隐还能听得那些士兵们赞誉辛少辛的声音。
酒香、肉香弥漫在营帐中,众人的心情在极度的紧张后又是极度的喜悦,此时人人满脸带笑,互相敬酒。
辛少辛领军大胜蛮子,无疑是众人道贺称赞的对象,从酒被抬入到现在,基本上就没有一刻周围没人围着。
他的酒量看上去也着实不小,贾环估摸他少说喝了两坛子竹叶青,可是到现在竟然连脸都不曾红过,足可以见酒量是如何的惊人了。
“辛将军,我敬你一杯。”贾环手中拿着一褐色酒碗,走到辛少辛跟前。
辛少辛和他交换了个眼神,询问他身上的伤情,贾环哈哈大笑,拍了拍辛少辛的肩膀,“辛将军莫不是嫌我年纪小,喝不了酒,你放心,我这身子板喝点儿酒还是没问题的。”
辛少辛听出他话里头暗藏的意思,心里放了心,二话不说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好!”众人忍不住抚掌赞叹。
“顾老将军,我也和您喝一杯如何?我在京都的时候没少听闻顾老将军的英勇事迹,早已久仰顾老将军大名了。”贾环先给顾定国的酒碗满上才给自己的酒碗满上。
顾定国朗声大笑,气势威严,“好,没想到老夫居然还算有名气啊,贾大人,咱们喝一杯可不够,这样,咱们喝三杯!”
“顾将军都这么说了,我自然奉陪到底。”贾环也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直接端起酒碗,咕噜噜一碗,一饮而尽。
顾定国眼里掠过赞赏的神色,低声道:“情况如何?”
贾环借着用袖子擦拭嘴角的酒水的时候,低声回道:“蛮子的粮草的确欠缺,我临走前还放走烧了!估计剩下不多。”
“痛快!”顾定国眼睛大亮,拍了下桌子说道。
众人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待看到这一老一少在那儿拼酒,都不以为然地别过了眼神,又都互相敬酒。
“还有什么消息?”顾定国将酒喝完后,低头斟酒,笑声问道。
贾环的手指搭在酒碗上,眼神环顾了下四周,“不出意外,图巴鲁必死无疑。”
“怎么做的?”顾定国大喜过望,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贾环漫不经心地端起酒碗,“图巴鲁运气不好。”
顾定国深深地看了贾环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他运气是不好!”
贾环看了他一眼,一老一少脸上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坏笑。
“顾将军,本宫敬你一杯。”徒蘅鹭手里拿着酒碗走了过来,顺手将贾环手中的酒碗拿到自己手中,又把自己的酒碗塞到贾环手中,动作如云流水,丝毫看不出一丝不自然的迹象。
顾定国摸着胡须,“那敢情好,来,十六殿下,咱们走一回!”
贾环还没反应过来,只觉手中酒碗温热,再细细一闻,哪里是酒,分明是参茶,也亏得徒蘅鹭居然能弄出这么一碗参茶来,他也不言语了,拿着参茶回位置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旁人要来敬酒,他就装出一副酒醉的模样,糊弄了过去。
大安这边欢声笑语,喜乐愉悦。
蛮子那头可就没那么高兴了。
赫利青铁青着脸,“你是说,搜不出可疑的人?”
“—是,末将带兵搜了三回儿,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下头一将领答道。
“滚出去!”赫利青怒喝道,一手将桌子掀翻,上头的书籍、茶盏都滚了一地。
白鹤屏息凝气,他对这结果并不惊讶,他事先早已心知大安人既然得手,必然早早就逃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这军营当中,等着人去抓呢,只是赫利青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他若早说出来,赫利青反而会怀疑他别有居心,倒不如装聋作哑来得好。
“白先生,现在这情况,你觉得,该怎么办!”赫利青在营帐里背着手来回地踱着步,最后忍不住停下来问白鹤。粮草被烧,他即便身为大王子,也会被怪罪,偏偏图巴鲁这时候又死了,他那一派的人不借机报复才怪!
眼下无疑是火烧眉毛,赫利青急得嘴巴上都冒了好几个泡。
白鹤敛眉,低着头,“小民不敢说。”
赫利青眼睛顿时一亮,白鹤说的是不敢说,而不是不会说,这就说明他心里有主意!
“白先生,”赫利青收敛了心思,做出一副诚恳的模样,“本王向来将先生视为心腹,先生虽是大安人,但在本王心里却早已是自己人了,先生但言无妨。”
若是在之前,白鹤还会姑且信任赫利青几分,但是这些日子见识到了赫利青的多疑后,白鹤怎会信任他,只是面上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恭敬地说道:“既是如此,那小民就斗胆提一计策。现如今大王子所面临诸多问题其实并不是多大的问题,只要我们能打下山城,大安国土少说就有一半将会俱入我们的囊中,届时无论是可汗还是王妃,都无非指责大王子。”
赫利青颔首,“接着说。”
白鹤沉吟道:“咱们现在面临的是粮草欠缺的问题,我们粮草是不足,可大安的粮草却是充足得很。”
白鹤意味深长地朝赫利青看去。
赫利青嘴角缓缓翘起,他抚掌道:“先生此计大善!不过,大安戒备森严,我们如何能夺得粮草?”
白鹤早已把全盘计划都想好了,他自袖中铺开一张堪虞图,赫利青定睛一看,那堪虞图竟然是山城的堪虞图!
“先生,您”赫利青微微眯起眼睛。
白鹤手指指着阿娘山,低声道:“大王子请看此处。”
“这是阿娘山,本王知晓的。”赫利青道。
白鹤笑着摸了摸胡须,“可大王子想必还不知道大安人的粮草囤积地离这阿娘山不远吧,阿娘山山脚下十里正西的地头,正是大安的粮草所在之地。”
赫利青鼻翼嗡动,呼吸有几分急促,他深吸了口气,“但是此处必定有重兵把守,我们即便想偷,也无法偷。”
白鹤不以为然,他勾起唇角,“平时必定是重兵把守,但如果有意外呢?”
“先生是什么意思?”赫利青问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白鹤掷地有声地说道。
赫利青瞬间明白过来,他定定地看着白鹤,忽而放声大笑,“妙、妙!”
第一百零三章()
夜更深了。
雪在不知何时停下。
营帐内众人早已散去。
陈将军也早由着亲兵扶着离开;他今夜足足喝了十坛子酒;酒量之大;让一干将领都忍不住出声叫好。
待营帐中只剩下贾环、徒蘅鹭和辛少辛等人后;顾定国接过亲兵递上来的醒酒茶;痛快地喝入肚内才将醉意稍稍褪去。
他亲自从座中离开;走到贾环跟前;长揖行了大礼。
贾环岂能受他的礼,侧身避开后,忙上前扶起顾定国;“顾将军行此大礼,岂不是折煞下官?下官何德何能,能受顾将军此等大礼?”
顾定国摇头道:“贾大人此言差矣;贾大人为国立下大功;为时局计,尚未能使旁人知晓;已委屈贾大人;老夫此礼;乃是感激贾大人顾全大局;贾大人受之;何愧之有?”
虽然顾定国话是这般说;但贾环仍然不肯受他的礼,他所立下的功劳与顾定国相比,不过是萤火之光罢了。
辛少辛见这一老一少各持己见;便道:“顾将军;不若由我代您行礼,况且,我也要谢过贾大人。”
顾定国略略颔首,众人皆知辛少辛是他所栽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