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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放着一双小鞋子,阿遥试了试,鞋子有些大,踩在地上还有几分刺痛感,只勉强可以穿。她叹了一口气,将就着走了几步,这才往旁边找来一根绳子系在脖子上,从嘴里吐出一块看起来黑黑的石头出来。
阿遥宝贝似地摸了摸石头,将它系好后,郑重地放在脖子上套着,方才大摇大摆地出了里间。刚出了门,就看到萧翎站在窗户边看书。
“衣服穿好了,我要吃饭!”阿遥停下,大声道。
萧翎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失了言语。衣裳是程七从铺子里买来的,样式是京中小孩儿常穿的,萧翎也看过不少人穿过,只是放到这小怪物身上,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她太圆润,像个团子。胡乱地套上衣裳后,更像了。
“你看什么?”阿遥抬起微微翘起的睫毛,露出湿漉漉的大眼睛。
萧翎合上书:“你的衣裳,穿歪了。”
是吗,阿遥扭扭身子,难怪她觉得不舒服呢。
福公公差点没给阿遥跪了,哭丧着脸:“姑娘,王爷还没有回来,您不能出府去啊。”
阿遥抱着胳膊,两脚晃悠:“我就是要去,你们还想拦着不成?”
语毕,当真有四个侍卫上前拦着她,目无表情,用行动威胁。
阿遥本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越是不让她去她就越是想,可是这会儿竟真有人敢拦她。阿遥瞬间觉得被打脸,心中不悦,她望着那几个侍卫,眼睛一眯,凶光毕露。
又来了,就是这种表情,福公公真是怕了。
他也不想起什么争执,最主要的还是怕这几个侍卫加起来都搞不定这个小祖宗,于是蹲下来好言好语地劝道:“这天热太阳也大,去外头指不定要怎么晒呢,您这脸蛋嫩得很,要是晒伤了可就不好了。
姑娘您还是好生待在府上吧,一切等王爷回来了再说。我们府上也还是有不少好去处的,眼下院子里的荷花开得正好,不如姑娘先去赏荷?”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在你们府上待着还有什么趣味。再这样下去,不如死了算了!”
阿遥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大喊道:“我不活了,不活了!”
第89章 心慌()
爱美人鱼的小天使已经不见了tt
尽管她如今没有四肢。
不过;阿遥并不后悔;她到现在鼻子下面还是那鱼饲料的味道,如影随形,真是太可怕了。她要是不反抗,让这公公以为自己喜欢饲料,那以后就没得清静了。
萧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闹剧,无动于衷。好在福公公反应快,立马蹲下来将阿遥托在手上。左右打量了好久,见她动也不动;更是吓坏了。
“小祖宗唉,您就别闹了,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啊。”
福公公心急之下又将阿遥丢到了水里;谁想;刚入了水;那锦鲤又跟来劲儿似的蹦出来了。这是铁了心地要求死啊。
福公公都快给它跪下来了。
他不像萧翎;对这条鱼冷漠地很;从来不惯着。在福公公眼里,这鱼就是救命的药,作践不得,就算作践的那个是它自己也不行。
最后,还是萧翎开了口;道:“你去给它换一盆水来。”
福公公不曾多想;下意识地听从萧翎的话;慌慌张张地抱着盆子出去了。他心里急,半点没耽搁,没一会儿就抱着盆子回来了,里头还灌了满满一盆子的水,放到桌上的时候还撒了许多。
福公公这回不敢碰阿遥了,还真怕给碰坏了。
萧翎走过来,拿了旁边的帕子,略带一丝嫌弃地包着阿遥的尾巴,伸出两指捏着,将它从地上拎起来,扔进水里。
这次,阿遥不再挣扎了。她虽见不得萧翎那臭脸以及那脸上明晃晃的嫌弃,但好赖还是因为他才换了水。要不然,阿遥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真的缺水至死。
福公公放下了心,到这会儿子也看出来这小祖宗这般是为了什么,因此再也不敢给它喂什么鱼饲料。
“这小祖宗,嘴巴还真挑。奴婢选的可是京里最好的鱼饲料了,寻常人家想买还买不到呢,它却连沾都不想沾一下。这么挑,也不知道该给它吃什么好。”
萧翎闻言踱着步子取了一块糕点,照例扔到水里。扔完之后,还拿了另一个干净帕子仔细地擦拭了手指。
福公公在那儿看着哭笑不得,道:“王爷,您知道它不爱吃这东西怎么又扔了。”
福公公还想在笑话王爷两句,没成想,这次那小祖宗竟然张口吃了。吃的不多,一块糕点只还剩下半块儿。可这锦鲤只有这么大的个头,吃这么多算不错了。
“奇了怪了,明明早上还嫌弃来着,变卦变得这样快。”
萧翎静静地瞧了阿遥好几眼,末了,又拾起一块糕点,直直地砸向锦鲤头上。它虽准备避开,可是动作慢了些,还是让糕点从它身上擦过去。这次它没有像之前那样气的快要跳起来,反而默默地受了,还上前闻了闻那糕点,仿佛是闻出了这块同之前的味道不一样,尝了两口。
萧翎还想再试一试,可是看到那鱼没精打采的样子,缓缓地放下手。
“你扔一块下去。”萧翎同福公公道。
福公公得了吩咐,取了一块放到水里。
阿遥没有管他扔的那一块,甚至连闻都没有闻,小模样,高傲地很。
福公公看笑了:“王爷您瞧,它还知道看人下筷呢,您给的,哪怕是扔到它身上的都会吃,奴才给的它就理也不理。”
正是这样,才更奇怪。萧翎知道这鱼不待见自己,兴许它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对着他的时候总喜欢反着来。现在这样,却像是一种隐隐地讨好了。
萧翎坐下来,点了点桌子吩咐道:“让今儿守门的侍卫过来一趟吧。”
福公公行了礼,立马就退下去了。少顷,今儿守在院子里的侍卫过来了,萧翎一见到他们边问道:“今儿院子里可出了什么事了?”
几个面面相觑,而后,下午捉了白猫的那个侍卫跪下来道:“回禀王爷,下午并无别的事发生,唯有一只白猫误闯了院子。”
“白猫?”
侍卫回道:“是的,王爷,那白猫原本是表姑娘的爱宠,寄养在王府里。可是看守的丫鬟没有看牢,让它混进了院子里来。属下见到它的时候,那猫正想闯进房间去。”
“与那锦鲤可有什么关系?”
王爷问的奇怪,不过侍卫不敢胡乱应答,于是认认真真地想了一遍,遂道:“那白猫爬上的窗口似乎正对着锦鲤的琉璃盆,当时窗户边上有一滩水,白猫身上也湿了许多,旁边还有许多小石子。锦鲤,仿佛也是受惊的样子,使劲儿地拍着水。”
他只将自己见到的说了,也不敢妄加猜测。事实上,这人也想到了些什么,只是潜意识地觉得自己想到的太荒谬了。
萧翎听到了想知道的,也便不再问了,语气凉凉:“这次便不追究,若有下次,你们也不必守院子了。”
众侍卫忙低头道不敢。
“本王不在的时候,谁也不能进院子,这是规矩,连人都要守规矩,更不用说是一只猫了。听懂了吗?”
“懂了!”众人答道,不过心里难免又怨了几分表姑娘,要不是她,哪里会有这么多事啊。
萧翎挥了挥手,众人如蒙大赦,赶忙退了出去。他们方才听王爷提起了锦鲤,都一致觉得锦鲤是被吓着了。再温顺的猫,看着鱼都会惦记,估计那鱼心里也害怕被猫惦记吧。
人走后,萧翎凝视着盆子里的鱼,直到看得它不自觉地装死才作罢。
萧翎勾了勾嘴角,道:“你既然想清楚了,以后就莫要由着性子来惹人生气,知道了么?”
阿遥装聋作哑不点头也不表态,眼睛飘忽不定,她还不信,这人难不成能逼着她点头。
萧翎嗤笑一声:“知道你听得懂,别给我装模作样。这话我之说一遍,我不喜欢同我作对的东西,鱼也一样。你若想过地好,别被那猫给叼走了,就得按着我的性子来。”
按着你的性子来?阿遥翻了翻白眼,按着你的来就不吃我了,真是可笑。想要吃她,还想着她听话,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莫名的,萧翎看懂了她的意思,道:“你若听我的,尚且还能留一条命,以后的以后再说。若是不听,以后受苦了可别后悔。”
他说得果断,没有一点后退的余地。
阿遥将他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这话无非就是听话了他罩着,当然以后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不听话,不仅吃都没得吃,还性命堪忧。
阿遥在水中翻了一个身,认真思考了起来。
只要给她一段时间,她是不怕萧翎这些威胁的,无奈地是她现在没本事。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唉,这样的滋味真不好受。
且先答应着吧,只要这人先不杀她,以后,她自有杀了他的机会。她现在要的,只是一时的安逸。
想通了的阿遥,立马游到水面上露出了一个鱼脑袋,对着萧翎眨了眨眼睛。
这便是答应了,至此,两人算是达成共识。阿遥不作了,萧翎也不故意折腾她了。当然,这个共识的约束力还有待考察。
这晚,两人都睡了个好觉。
翌日萧翎起身,洗漱完毕之后,正要前去用早膳时忽而记起了一件事,于是又撤了回来。
阿遥正在自娱自乐,猛然看到他那张脸还没有反应过来。
“今日我父皇要过来。”
过来就过来呗,关她什么事,阿遥继续摆尾巴。
“父皇对你甚是好奇,点名了要过来看你。届时你好好表现,让他满意了,这事就算这么了了,事后我也不会亏待你,如何?”
问是这样问,可是那话里可没多少是商量的语气。
阿遥有些烦躁,她生平最烦被人威胁,可是自从遇上这么个狗屁王爷之后,处处都要被人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呐!
她气咻咻地冲上水面,正准备和他大战一场,忽地触及萧翎警告的眼神,立马就偃旗息鼓了。
算了算了,反正昨天都说好了好和平共处的,不能随时随地都想着暴力,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就是逗那皇帝老儿开心吗,她逗还不行么。
还不算蠢,萧翎看它示弱,稍稍满意了些。
萧翎动了动手指,对着桌面叩了几下:“本王昨日还打听到,明一大师云游归来,怎生今日就不见了?”
“师叔性情洒脱,兴败则归,兴起则出,寺中没有知道他如今的踪迹,只怕他这一去又是三五年了,恐再难寻到。”
话落,主持看了萧翎一眼,问道:“不知施主与师叔有何渊源?”
萧翎眼神一暗,缓缓解释道:“本王年幼时中了毒,幸得明一大师指点,找到灵药压了毒性。当年大师言明,这药终究不是治本之物,让本王十年之后再去找他。只是十年之约已至,大师却不见人影。”
“这”
主持心里为难地紧,他也知道,眼前这个是不能得罪的,可是他这个师叔,年纪没有他大,辈分却比他高,也不是他能说得的。
师叔早年间就声名在外,每天都有不在少数的人前来寺中寻他治病祛灾。师叔是一走百了,剩下的都得由他来扫尾。
这些就算了,可是现下要让他怎么扫尾,明明是师叔先答应了人家,人家上门来找人,人却不见了。怎么说,也是他们归元寺失了理。
唉!都是什么事儿啊。
第90章 挑明()
爱美人鱼的小天使已经不见了tt从醉仙楼出来;七皇子就同萧翎他们散了。
皇上随着萧翎回了成王府;同阿遥又说笑了一阵,整个过程中都是皇上一个人说;萧翎漠然以对,阿遥时不时地回应一下。萧翎为了不让别人看到皇上这样子,特地将屋子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
因这次出宫没有知会旁的人;皇上也没有在府里留多久,下午就回宫了。
第二日;七皇子去宫里看望程婕妤时,一个没注意说漏了嘴;将昨天的事情给漏出去了。要说程婕妤和七皇子,明明是亲生母子却怎么看也不像,七皇子耳根子软,程婕妤则是个性格刚强的。
自己的儿子自己疼;知道自家儿子被人欺负了,程婕妤好玄没有冲进永宁宫找太后撕破脸皮。
别人怕太后;程婕妤可不怕。这么一个同皇上非亲非故的老虔婆;要不是碍着礼法早容不得她了。就这样;孙家人竟然还敢欺负她的皇儿;一窝子不知好歹的东西!
程婕妤差点没把自己气倒;七皇子好说歹说才劝住了程婕妤。
程婕妤歪在椅子上揉着脑袋,对七皇子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手点着他的脑袋:“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胆小怕事;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