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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帮之大,的确让人叹服。
这里的房子也是各式各样,但是从表面看去就很容易分出,哪些是工人住的,哪些是马帮的头头们住的。
两人摸进小村子,转了一圈,一个很平常甚至有些破旧的小院门前,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两人飞身进了院内。
这个小院很普通,普通到院子里也是空空如也,没有什么东西。
一口井,一个石桌,四个石凳,三间小屋,一间灶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唯一特别的,便是院子里的一棵桃树,树苗还很小,看上去不超过两年,而且恰好种在了靠近窗户的位置。
其中一间屋里还亮着烛光,一个纤瘦的人影,映在窗上。
单单是一个影子,就能让人感觉得到,这影子的主人很惆怅的情绪。
孟如画和诸葛启推门走了进去。
离净尘坐在矮炕上,身体倚着屋内的唯一一个家具,落在炕上的红木大箱,闭着眼,神情很安详,但是身上却带着浓浓的哀伤。
桌上一壶清茶,一块豆腐,估计就是他今日的晚餐。
感觉到有人进来,离净尘的眉头淡淡的皱了一下。
“我姐姐今天才刚被你害死,你就敢来我这,你就不怕姐姐的魂魄来找你报仇吗?”离净尘依然闭着眼睛,动都没动一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淡的说着。
他的声音很柔,柔的都能滴出水来,但是那其中的一丝愤恨和疲惫,还是难以掩饰。
“我们和你姐姐又没仇,就算她的魂魄还在,又有什么好怕的?”诸葛启嘴角也泛起一丝邪魅的笑意,略带嘲讽的说着。
离净尘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诸葛启和孟如画一愣,但是随意脸上却出现了一种近乎纯洁的灿烂笑意。
“原来是白日里的两位恩人,净尘这厢有礼了。”离净尘看着两人赶紧起身,对着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既有诚意又不卑微,而且更让两人刮目想看的是,在马帮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他整个人身上竟然连一点杂气都没有,就如同一个柔美的文气书生,温文儒雅,淡然出尘,真不愧他的名字。
如果不是孟如画很肯定自己白日里在他眼中看到了那样狠历嗜血的眼神,她相信,她此时也会认为他是一个人畜无害的温柔大男孩。孟如画不禁在心中感叹,他的心机真是深不可测。
“离公子真是好兴致啊,姐姐白日里刚刚死了,你却还如同没事人一般,坐在这里等情人,本公子不得不佩服离公子的定力。”诸葛启幽幽的说着,最边的嗤笑更深了,眼中的鄙夷也更加明显。
孟如画则一瞬不瞬的盯着离净尘看着。
“恩人说笑了,人的命天注定,生生死死岂能如人意,生如何?死如何?哭如何?笑又如何?死了便是死了?如何也是活不得的,做那些无聊的事又有何用呢?不如切实的活着,岂不更好?”离净尘重新倚着箱子又坐了下去,眼神望了望窗外,似乎情绪已经飘远了。
“哦?离公子倒还真想得开,但却不知离公子认为什么是有用的事?继续懦弱于人前?继续过着蝼蚁的生活?你所认为的机会又是什么呢?即使机会出现了,你看得到吗?把握的住吗?”孟如画淡漠的看着离净尘,冷冷的问着。
离净尘眉头一皱,惨白的脸上扬起一丝淡然的笑意。
但是孟如画和诸葛启都明显的感觉到他在极力掩饰着的某种东西。
216不出手则以,出手就是大的()
216不出手则以,出手就是大的
“夫人此话何解?”离净尘转过头正视着孟如画和诸葛启,眼眸深处似乎有些东西再闪动,但是他表面却扔入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解,在你心里,能到何种地步,单单要看你想到哪里,又敢想到哪里?”孟如画的双眼冷静的望着离净尘,眼中尽是淡漠,却又带着满满的自信。
被孟如画的眼神望着,一瞬间,离净尘觉得自己的灵魂深处震撼了一下,这是契机吗?
白日他就发现这两人似乎很不平凡,当她问他名字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感觉,他们会再见面,而此时被她这样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那些藏的很深的东西,似乎已经被她窥探到了,而她真的会是自己一直等待的机会吗?
“犹豫没有问题,但是若是错过,就再也不会有同样的机会。”孟如画看离净尘的心志似乎还在摇摆不定,淡淡的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了一句,起身,准备离开。
虽然她觉得利用他这个缺口得到马帮再名正言顺不过了,但是他也不是唯一的途径,名正言顺从来都不是她苛求的条件。
如果这个人没有那份胆识没有那份野心,那么他也就不值得她付出心血,她也没时间做无意义的善事。
如今,她只会做对自己一方有利的事。
“帮我,不管你的条件是什么,我都答应。”就在孟如画和诸葛启起身将要迈出屋子的时候,离净尘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不再是刚刚温柔的书生气息,而是坚定中又带着孤注一掷,不惜任何单价的执着之音。
孟如画嘴角微微上扬,那一双狐狸眼中也带着些许满意,这样的态度,才配她出手。
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离净尘,“马帮我要了,五年后给你挑战的机会拿回去。不管任何时候,对外你是马帮的帮助,马帮的一切经营所得,除去开销,五五分成,五年内,我对马帮的要求,你没资格拒绝,至于五年后,看你的本事。”
“好,我答应。五年内,离净尘会绝对的效忠。”离净尘坚定的回答着,立时对着孟如画跪了下去,右手握拳在左胸前,竟然是行了一个武士之礼。
孟如画没说话,走上前去,拉过离净尘的手,三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脉上。
“有人用毒封了你的内力?”孟如画给他探完脉很肯定的语气问着。
“哼,是啊,他以为这样,我就会任他摆布,会交出腾云令和马经,可惜他看错人了。”离净尘冷哼一声,站了起来,一脸高傲的说着。
眼中的愤恨和杀意,毫不掩饰。
“既然我选了,自然会让你发挥极致之能。到炕上盘膝坐好,我要打通你的任督二脉,而且我要把你的毒逼出来。”孟如画不以为意的淡淡说了一句,率先走到炕边。
离净尘虽然很惊讶孟如画竟然能探出他所中的毒,但是他也没想过,她能解,而且即使他心中曾经闪过那么一下贪婪的奢望,但是他却真的没想过她会帮他解。
打通任督二脉,不仅仅是要求发功者有很高深的功力,而且还需要耗费发功者自身的功力,而耗费的多少就看发功者的能力而定了,功力越深自然是耗费的越少,但是消耗少,也是消耗,没有人愿意消耗自己的功力去管一个陌生人。
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对他说要给他解毒,而且要替他打通任督二脉,离净尘不可思议的看着孟如画,眼神很复杂,这样的恩惠他能承受的起吗?
那个高傲的,有用的,被人人称赞为奇才的离净臣,已经被尘封太久了,他真的还有能力偿还她的恩情吗?这一刻离净尘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自己如此的不信任,即使在如蝼蚁般偷生的那段日子里,他亦没有过这种感觉。
“夫人,你怎么能如此辛苦,做这种事情?”诸葛启脸色一冷,随即走到了孟如画身边,等着眼睛,佯装着怒意看着她。
孟如画却是温柔一笑,“我没事。”
“唉!既然夫人如此执着,为夫又不忍心夫人受累,这个苦力只有为夫来做了。”诸葛启见孟如画的样子,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嘟着嘴很不甘心的说着。
“臭小子,算你今天走运,捡了大便宜,赶快做好。”诸葛启说完,还没等离净尘反应过来,他那瘦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飞到了矮炕上,盘膝坐了下去,而诸葛启亦飞身而起,盘膝落座在他的身后。
“好,我在前面施针辅助你们。”
孟如画也上了矮炕,一挥手一张棉被当上了整个窗子,两只匕首稳稳的将被子固定在墙上。
离净尘虽然还是不敢相信,但是他依然用最快的速度放下这个让他纠结的问题,闭目凝神,摒弃一切杂念,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空下去。
孟如画拿出神医的那副金针,这是她学习神医精篇中的医术小有所成之后,药王送给她的,她从未用过,这是第一次,但是她对自己有信心。
更何况,即使出了差错,反正死的又不是她,也不是诸葛启,虽然面前的男子让她有一种怜惜的情绪,死了她也会觉得舍不得,但是,在给他机会的同时,不从他身上取点什么,也不是她做事的风格,作为她练手的靶子,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只不过她没说罢了。
孟如画出针奇快,手法既稳又准,长长短短的金针随着她手起手落,一根根的插入离净尘的体内。
诸葛启在离净尘背后也全神关注的替他梳理着筋脉,任督二脉果然不是一般功力能够冲破的,更何况,他的体内还有抑制他本身内力的奇毒。
“诸葛启,他的毒应该是控制住了他丹田位置上的七个穴位,我已经在每个穴位上都施了针,你试着让那些毒,顺着真空排出。”孟如画再一次探了探离净尘的脉,对诸葛启说着,她表情也发的镇定、自然。
这是她作为一个杀手的习惯,越是关键的时候,她就越会冷静。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为人诊治,孟如画就出手如此大手笔,生死悬一线,不知道离净尘知道之后,还会不会在心中对她千恩万谢。
217臣服,誓死效忠()
217臣服,誓死效忠
诸葛启按照孟如画说的,慢慢的控制着自己的真气在离净尘的体内游走,一点点的汇聚到他丹田处的七个穴位上,缓缓的加重力道,将他体内的毒素往外逼。
这过程说起来很是简单,但是要做到却并非易事,诸葛启的额头也隐隐见了汗珠。
离净尘更是痛苦的皱着眉头,强忍着,让自己的身体依然直直的坐着,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白净柔美的脸往下淌,赤裸的上身,也都是汗水。
让他单薄的身体更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时辰,从金针的位置流出来的血才慢慢变成了正常的红色,而离净尘的脸色也渐渐的舒缓,自己的丹田之处,也缓缓的觉得有真气在汇聚,身体也暖了起来。
“现在集中精力,冲击任督二脉。”孟如画见时机已经成熟,对两人说着一句,同时双手一挥,八根金针同时回到她手中,只有一根护在他的心脉之处。
打通任督二脉是个艰难而又漫长的过程,一遍遍的冲击,不但耗费着诸葛启的功力,同时也考验这离净尘的忍耐力,没冲开之前,那每一次的疼痛,都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孟如画却对他有信心,一个能高傲的人,能放弃尊严,忍受一切侮辱的活着,只为一个不知道在何处的机会,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这也是孟如画看上了离净尘的原因。
如果真的要感谢,就要感谢离净尘的演技还没有达到真神的地步,让孟如画无意间看见他的愤恨,感受到了他坚毅。
整整两个时辰,当离净尘的头顶终于冒起丝丝白烟,当他的眉头舒展,带着一种祥和和喜悦感的明悟着的时候,孟如画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掏出怀中的帕子,温柔的去擦拭诸葛启脸上的汗水。
诸葛启睁开眼温柔一笑,也有些淡淡的疲惫,不过调理了一会自己的气息,脸上的倦意已然好多了。
两人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等着离净尘的醒来。
又过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离净尘慢慢睁开了眼睛。
幽幽的转过头去看孟如画和诸葛启,他的脸上荡漾着一种复杂的神采,亮若星辰的眼眸上染着淡淡的光晕。
“离净尘愿意终身效忠。”离净尘再一次跪了下去,双手握拳交叉在胸前,谦卑的低着头,赫然是一个臣服之礼。
这一次他不是在完成一种交易,这一次他不是在故意给谁看,这一次他是真心的,发自肺腑的愿意跟随面前的人。
他知道这样的人,不会将他们马帮看在眼里,马帮不过只会是他们某一个时刻要用到的一个棋子而已。
可是他们对他的恩惠去不是如此能够偿还的,是他们让离净尘真的再生了。
“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就记住你今天的话,否则,我给你的一切,随时都可以收回。”阎君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离净尘,阴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