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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豆豆这时已经能看见魂体状态的赛白泽,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肚子道:“白白,嫑闹,蠢蠢在忙。”
吞了界之核的寒豆豆果然不一样了,竟然都能戳到他了。赛白泽嘤嘤嘤,抱怨寒豆豆有了蠢蠢爹还不够,又找了一个老米尔,如今老米尔被扔进魔界修炼,谁想又来了一个大哥哥龙砚。他的地位永远都在后面!在后面!
寒豆豆瞪他:“你再吵就把你关小黑屋。”
赛白泽老实了,但他仗着寒豆豆现在能看见他,泪如喷泉。
寒豆豆嫌弃地丢了块手帕给他。
赛白泽捡不起手帕,哭得更厉害。
敖楚见对面的人类和魂体竟然完全视他如无物,之前被压抑下的怒火全都腾腾翻出,手掌一翻,竟要再度攻击。
阿蒙随手一握,把敖楚的攻击全部挡了下来。
敖楚变色。
龙砚担心寒豆豆和冰墙里的人体,也急声低吼:“敖楚住手!”
敖楚听龙砚叫他名字,眼中露出喜色,想要越过蒙魔帝去龙砚旁边,可又忌惮这位喜怒无常的秽神大人继续折腾他,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龙砚见敖楚不再攻击也就不再去理睬他。
敖楚不知道龙砚已经被他伤透了心,还以为等那位走了,他再去哄哄龙砚,龙砚就会跟以往一样。
龙砚听说贺椿能帮他拔除负能,剩下来的一只左手忙一把紧紧抓住贺椿的手,认真无比地道:“你真的真的能帮我拔除体内负能?你知道那是哪里来的负能吗?那是黑界的黑暗能量,就是我也不能抵御。如果你不明白,可以问陛下。”
贺椿虽然觉得这些负能不能对他怎样,但黑界负能听着似乎就不一样,为了确保万一,立刻转头去看阿蒙,问他:“对我有害吗?”
阿蒙觉得自家蠢徒弟的机缘还不错,这黑界负能对别人是大害,对他们却是大补,尤其对于成长中的贺蠢蠢来说。
他还以为蠢徒弟的机缘要全部送给小伙伴呢等等!话说他对贺椿的影响,不会就是把贺椿的机缘全部送出去吧?
阿蒙越想越觉得像是那么回事,还好这黑界负能除了他家蠢蠢,别人也无法享受。
所以境主传承和界之核就给了寒豆豆,最后只留下对境主有大害的负能给蠢蠢吗?
阿蒙想通了这点,不由哭笑不得。还好他一开始就明智地让贺椿修炼混沌炼体术,否则贺蠢蠢不是连这点机缘都享受不到了?
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定数吧。
阿蒙带着一点同情和心疼地看着他的蠢蠢,难得温和地道:“不准全部吸收,能量太多会把你撑爆,不过可以吸引过来囤积在你体内以后慢慢吸收。”
贺椿一听,顿时什么后顾之忧都没了,哥俩好的勾住龙砚的肩膀,当场就跟他约时间:“兄台,你现在有空吗?要么我们现在就拔除一点看看?”
阿蒙:“黑界负能吸出时不可中断,否则会再生。”
“啊?”蠢蠢抓头:“那这样,等我把伙伴们和我大堂哥找回,帮他们把身体全部换回来。我们再约个时间,话说师父啊,全部拔除要多长时间?”
阿蒙掐指算算:“以你现在的修为和你的体质,三天就差不多了。”
贺椿看龙砚,有点担心:“他还能支持多久?”
龙砚有了希望也不想死了,同时为了混淆界之核的下落,当场说道:“之前我失去了界之核,受了侵染的灵魂很快就会消散。但现在我有了界之核,别看我这样,我可以再拖一段时间。”
“你的界之核怎么会遗失?”贺椿看看青龙敖楚又看看龙砚。
龙砚已经过了最伤心的那段时间,闻言只淡淡道:“被人偷了。”
“胡说!”青龙敖楚忍不住,张口说道:“我可没偷你的界之核,我只是暂时保存。你是我的"qingren",你的东西让我保存又怎么了?”
龙砚恍然想起来,当初敖楚骗走他的界之核又封印其后,不就是跟他说要保存么。他问他为何封印界之核,对方怎么说的?好像是不希望他借由界之核的能量躲起来让他找不到?更不希望他借由界之核的力量来威胁他,迫使他离开龙砚池。
龙砚不想让外人看笑话,也不想把自己的伤口撕开给别人看,只对青龙敖楚一脸厌恶地道:“我不是你的"qingren"。当初算我自己眼瞎,你便宜已经占够,什么亏都没吃,现在你玩够了可以滚了吗?龙砚池不欢迎你。”
敖楚不信龙砚竟然能对他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也一脸被伤害的模样道:“龙砚,你在胡说什么?我知道我把黑界负能灌入你灵魂是不好,但我只是不想你背叛我,如果你不离开我,我有把握不会让你的灵魂消散,只是你以后不能离开我而已,这不也是你希望的吗?你不是不想跟我分开吗?为什么要逃跑?我知道你跑了,担心得要死,到处找你。你现在却跟我说这样的话?”
龙砚恶心坏了。他以前一直觉得敖楚的骄傲是一种情趣,又因为眼看着敖楚从小孩长到大人,对他的忍耐度也就高了许多,可等被伤透心后,再看这样的敖楚,他才发现原来这种源自骨子里的骄傲自大、自以为是,是多么令人讨厌。
可龙砚不善言辞,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伤害和辱骂敖楚,只能气闷地想要利用界之核的力量让他滚蛋。
敖楚感到这个世界力量对自己的排挤,不由又急又怒,脑子一时发昏,张口就喊:“龙砚,我知道当初告状的不是你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你要是不喜欢下界,我可以带你去上界!只要是被我承认的姬妾是可以被破例带上界的,当初那雌龙蟠螭那样求我,我都没同意。龙砚,你别给脸不要脸!”
龙砚气得说不出话。他渴求感情,有了感情后几乎都投注在敖楚身上,哪怕被敖楚害成这样,心中对他仍旧留有几分感情。到了这种程度,他都没想要去怎么报复敖楚,只要他离开就好。
可这青龙说什么?竟然说他给脸不要脸?
龙砚不相信自己以前喜欢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也是,对方为了骗取他的信任,平时言行多少也有些伪装和忍耐,现在不需要了,可不就把本性全部暴露出来了吗?
敖楚不喜欢龙砚吗?他当然喜欢。如果不喜欢,他早在玩弄了龙砚后就跑回去向朋友们炫耀了,哪会和龙砚做戏做到现在,甚至生出想要囚禁对方、完全控制对方的心?
但敖楚一辈子就没受过多少感情上面的挫折,更是从不知悔过的主儿,上次被仙帝扔到黑界劳改千年,他不但没有悔过,反而恨透了告黑状的人,这也是他会一出黑界就找人帮他又来到龙砚池的原因,他要报复龙砚池境主。
可是龙砚这个人真的很难让人讨厌得起来,他也许不美,也许不柔,但他温温和和的性子,海纳百川的广阔胸襟,还有周到细致的照顾,又在十分用心下,真的会让任何一个和他长时间相处的人为他迷醉。
敖楚在龙砚身边待了一年又一年,从想教训他一顿让他吃个大亏就离开,到让他吃亏就是要占有他,再到一定要让龙砚爱上他离不开他,再再到用一切手段控制他、把他锁在自己身边,敖楚已经不能想象自己没有龙砚的日子。
那天,当他得知龙砚竟然宁愿耗费大量本源能量让负能侵袭恶化,也要从他布置的密室里逃出来,他是真急了。
而且他是知道如果龙砚离开他太远太久灵魂就会消散这件事的,他一边气恨龙砚宁愿消散也要离开他,一边又不想龙砚真这么没了,一路追过来都没怎么休息过。
龙砚闭了闭眼睛,只迸出两个字:“你滚!”
敖楚抵抗着排挤之力,吃力地道:“龙砚,你别这样。”
“别这样你个鬼!龙砚是我的!你这个大坏蛋,我要杀了你!”寒豆豆气势如虹地跳了出来,宣布了占有宣言。
其实他只是想说龙岩也是他认定的小伙伴,但他太气了,也没在意,就把后面几个字省略了。
而听到这句话的人,敖楚根本没把这个跳出来的小不点放心上,只当是小孩子瞎胡咧咧。
但赛白泽和贺椿就不一样了。
不说赛白泽如何嘀咕,贺椿这个亲爹可酸可酸了。他家豆豆才几岁呀,这都晓得要护食了?不过他家豆豆眼光还不错,这个境主龙砚他看着也挺顺眼的,以后婆媳关系应该不会太差啊呸呸呸!狗屁的婆媳关系!他是豆豆的爹,亲爹!
蒙魔帝挑挑眉,当下就决定一定要让这桩亲事成啰!
刚才龙砚还只是一个陌生人,现在嘛,那是蒙家自己人了。
既然是自己人,那当然是得护着。
更何况寒豆豆不忿青龙敖楚作为,把龙砚跟他说的故事全部倒了个底朝天。
大家听完,看青龙敖楚的目光跟看渣子差不多。
贺椿更因为同遇渣心理,对龙砚生出了无限同情和更多好感。
所以当寒豆豆粉认真地跟他说:“蠢蠢,我们杀了这条坏龙吧。”
贺椿微微笑,眼中没有一点笑意:“杀了他?一条上界青龙?那多浪费啊。面对这样的绝世异宝,怎么也要扒皮抽筋放血削肉一丁点也不浪费才对得起他嘛。”
什么?他们打不过这条来自上界的青龙?
没看到他师父魔帝大人就站在他们身后吗!
他们可是有着超级金刚无敌大腿的抱大腿小队成员知道不?
想要抢他们小队成员的预定媳妇?呵呵!曾经对他们小队成员的预定媳妇渣过?呵呵!
第215章()
此时;贺椿找到复原的寒豆豆和小伙伴们身体时的兴奋度已经逐渐平静到正常值;在料理青龙敖楚上,他不打算越俎代庖;作为过来人,他想龙砚肯定更想自己教训青龙敖楚。
有时候虐渣,还是自己上手最爽。
龙砚听说自己将有机会亲手把敖楚暴揍一顿;立刻跟大家说:放着让我自己来。
敖楚感到排挤之力消失;正想着龙砚是不是回心转意了,就听龙砚说要亲手打他一顿;当下露出一脸不可置信和你在搞什么的表情。
龙砚懒得跟他说什么;他对敖楚已经灰心失望透顶,看他那样子连恨都不愿恨;只恨自己当初眼瞎;错把渣子当宝疼。
贺椿安慰他:“所有的磨难都是为了迎接更好的到来。相信我,走过这个坎,未来会更好。”
龙砚心情复杂;开玩笑地说:“那如果不好呢?别告诉我还要再去等下一个。”
贺椿哈哈笑:“你要有自信一定会碰到更好的。”
蒙魔帝:没错;我就是我蠢的更好以及最好。至于龙砚的;在那边。
寒豆豆啥都不明白地拍拍龙砚。
龙砚对寒豆豆微微一笑;他是个更不会想太多的人,寒豆豆把他当兄长看,他把寒豆豆直接当成了晚辈。
如今两人都没任何苗头,纯洁得不要不要。
贺椿舍不得豆豆儿子,也没把小家伙的话当真;小孩的心思最不稳定,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就喜欢那个了,他家豆豆还小,谁知道将来会怎样。不过龙砚人不错,作为朋友和伙伴都挺好。
那边青龙看龙砚微笑,却不是对着自己,心里酸到要死,他也不好继续再针对一个小孩子,只能对贺椿忿恨不已地道:“你为什么老是挑拨我和龙砚?”
他虽然惧怕蒙魔帝,但他横行霸道惯了,更不愿失去龙砚,就忍不住把气对着贺椿发泄出来。
贺椿无语:“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青龙:“我做错了什么?就算我之前误会了龙砚,可我已经跟他说了抱歉,也说了以后要对他好。他不喜欢我控制他,也可以跟我慢慢协商。”
说到这里,青龙还很生气地对龙砚说:“我们的事你为什么要听外人挑拨?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吗?”
龙砚用仅剩的左手按住额头,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我也并没有看错你太多,你虽然活着的年头不少,可你仍旧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不是说你天真无邪,而是你的任性和自以为是跟宠坏了的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以前我以为你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一样,所以我可以包容你所有任性,但事实告诉我,你不是在乎我,你只是在报复我,进而把我当成了你的所有物,还是那种你可以随意处置我,但我不能离开你的最卑贱的那种。”
青龙皱眉,他想否认,却说不出话。他想说龙砚对他很重要,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他心里忽然有些慌了,为什么他会感觉龙砚正在离他而去?哪怕他刚进来时,龙砚看向他的目光虽然伤心失望,但仍旧有些温度,可现在龙砚看他真的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