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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残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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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子这次被激怒:“小子骨气倒是挺硬;那就让我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来人,把他关进地牢!臭小子,我要你求我来救你!”

    两名黑衣手下走了进来,将那少年一提,一路走下来,最后将他丢进一间地牢。这里,四处一片漆黑。

    少年缓缓地扶着墙壁站起来,过了许久,眼睛才开始适应黑暗中的环境。忽然感觉到手下压着一个硬硬的东西,那东西所传来的触感让他觉得一阵战栗,因为那是一个森森的骷髅头。

    他惊叫着跌倒,那副骷髅的骸骨便哗哗地散落一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过,少年听得骨头都酥了起来。巨大的老鼠,眼睛发着幽幽的绿光,从那骸骨上四处奔窜。

    忽然,在地牢深处,在他视线的尽头,他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那里微微地动着,还有一阵若有似无的声音。

    他走了过去。他听清楚了,那是一个人微弱的声。

    他再次走近,看到的那一幕让他呕吐了起来。

    那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他的双手和双腿已被砍掉,身上血肉模糊,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是一群老鼠在啃食他的血肉的声音。

    那人微弱的喘息着,眼睛正朝向少年这边,还在股碌碌地转。他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我”

    少年大叫一声,转身冲向身后浓重的黑暗里——

    “禀宫主,那孩子脾气相当的硬,在地牢里已经三天了,至今不肯不进一粒水米。再这么下去,只怕”

    逍遥子心里叹息了一回:好个卓南风!虽然你不肯姓慕容,可是你的身体里毕竟还是流着慕容一族的血,小小年纪便有此一身傲骨。

    “去将他带出来吧。今后,将他与本宫安排在一处,本宫会亲自来他。以后,你们都要称他为南风公子!若有人敢对他不敬,欺他年幼,本宫定不轻饶。”

    逍遥子命人将奄奄一息的卓南风抬至清风洞。经过连日来的高度惊吓,再加上水米未进,少年已经有些病态,求生的意志在慢慢地被磨光。就在这样的时刻,他看到那老人指着山洞中的一块巨大冰凌,对他道:“风儿,你看那是谁?”

    在山洞里,少年循着逍遥子的指引,看向山洞中央的一块巨大冰凌。只见真气流转,明明灭灭之间,冰凌之中,一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母亲”少年顿时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知道,你最挂记的,就是你的母亲,对么。”逍遥子看着少年没有回答又接着说:“如果有一天,你的母亲面临大敌,有人要杀她,你会挺身而出来保护她么?”

    “谁敢伤害母亲我定会第一个杀了他!”少年盯着那老人,只道是他要迫害母亲,一时情急,说的又快又狠。

    逍遥子本就是个极善攻心的人物,此刻对那少年循循善诱:“好,现在我告诉你一个法门。我有让你练成绝世武功的方法。我知道你有着奇佳的根骨,只要你肯用心,什么绝世武功你是都可以学得会的。江湖险恶,要杀你母亲的人很多,很多,不止我一个。你只有练成了绝世武功,才能保护你的母亲。只要你肯,我不会再要你母亲的性命,还会让你们母子在三年之后相见。你可愿意?”

    “我愿意”少年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第10章 扬州城内() 
十三年后。扬州城。

    春日正暖,此时的扬州城,柳絮吹白,处处莺歌燕语,碧绿的杨柳新枝迎人于千步长街两侧,微风送来花香阵阵。

    “雨过一蝉噪,飘萧松桂秋。青苔满阶砌,白鸟故迟留。暮霭生深树,斜阳下小楼。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德喜,这首杜牧的题扬州清幽明丽,写的不正是扬州城此情此景?真真是妙极!”

    扬州城最大的酒楼云梦轩,顶楼雅座窗前,一个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英气逼人,衣着不俗的年轻公子正手执酒杯,与身后的人颇具兴致地说着话。

    “公子,我们今日在外面逗留的太久了,也该回去了吧!”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自己的主人。”

    “你这奴才,总是扫我的兴,也罢,我们这就回去。”放下酒杯,华服公子稍作休整,便带着自己的随从,离了房门,移步走向楼梯。

    二人下着楼,却听见楼下大堂里一些宾客正热络寒暄:

    “你们听说了没?最近血麒麟又重现江湖了!”

    “哦,血麒麟?莫不是灵兽血麒麟?”

    “正是正是,风闻有人在扬州城内看到了血麒麟,火红的光芒映红了半个夜空啊。如今武林人士纷纷借道扬州,都想来一探究竟——”

    那华衣公子并未停下脚步,却举目环视着大堂的客人。大堂里旅客坐得满满当当,还有一些武林人士三三两两,围坐在八仙桌前,喝茶饮酒,兴致非常。那华衣公子看了看自己经过的桌上所摆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兵器,又瞧见众人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神态,不由地也来了兴趣。一时回头对身后德喜低声说:“你且去查查这件事,是否与我们所要找的东西有什么关联!”

    “是,公子。”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走至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那公子似乎心情颇佳,四下赏玩,走走停停。而那名唤德喜的,则始终紧跟在其身后。

    忽然,迎面撞过来一个皮肤略显黝黑的少年。他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神色匆匆。经这一撞,那华衣公子的钱袋和折扇,还有那少年的包袱,便都被撞落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顾赶路,忙着去城隍庙摆摊做生意,没有看到公子您,实在是抱歉。”那少年一脸讪笑,连连赔罪,收拾着自己的包袱。末了,还将钱袋折扇捡起,还给那公子。

    华衣公子抬头打量那少年。那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衣着普通,皮肤虽略显黝黑,却是那种十分健康的肤色。俊朗的脸上目光如炬,眉宇之间,英气逼人。

    “没关系。小兄弟。”那华衣少年正欲离去,不想那少年忽然一把扯着他的衣袖。

    只见他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玉佩:“这位公子,我看你英武不凡,风度翩翩,从容大度,定是个好人。今日你我二人能够相见,实是缘分!我看你,像是从外地来的。想必你也听说了,近来血麒麟现身扬州。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就请收下这小小的麒麟玉佩,留作纪念。虽然它不值几个钱,但是做工还算精细,公子不要嫌弃!”

    那华衣公子有几分愕然,只得接过那双热情的手递过来的小物什。那是一块小小的玉佩,玉质粗劣,但做工还算可以。玉上是一个麒麟的图案。感受到对方的热情,那华衣公子连忙道:“多谢兄台厚意。敢问兄台贵姓?”

    “免贵复姓慕容!扬州人士。”那少年笑着回答。

    “哦,可是遮幕山庄的名剑慕容?”华衣公子大惊。

    对方闻言摸摸脑袋:“在下可没有那么好的命!哈哈,遮幕山庄可是武林名门,燕国皇族之后!我们这种布衣百姓,怎么会和他们攀上关系。公子见笑!”

    华衣公子微微有些失望,但仍很高兴地说道:“在下姓赵,一看我就比你年长,我就叫你声慕容贤弟如何?”

    “哎呀,失敬失敬!当今天子也姓赵,公子你看起来也是非富即贵,英气逼人哪!”少年笑着寒暄。

    那华衣公子微微一震:“慕容贤弟你可真是幽默!”说罢两人俱是大笑了起来。

    那赵公子只觉十分喜欢这少年的爽利,便将腰间玉佩解下赠与他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慕容贤弟,你我相见,确是有缘。此番下扬州,我就住在扬州城的云来客栈,慕容贤弟若是不弃,可去那里找我闲谈喝酒。他日若有麻烦,你拿着这个玉佩去见云来客栈的掌柜,他自会带你来见我,或许在下可以帮得上忙。眼下我还有事,告辞。”

    “一定一定,赵大哥!”黑小子接过玉佩爽朗地拍着那华衣公子的肩膀。

    两人说毕双双揖过为礼,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各自去了。

    那黑小子走了一段路,回头见那华衣公子走远了,掏出怀中的钱袋,嘴里蹦出一句:“鬼才会回去找你!还一醉方休?下辈子吧,哈哈!”又将那公子赠的玉佩从怀中摸了出来,却见那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造型古朴,触手升温,不由连连咂舌:“这块玉佩可是块百里挑一的上乘货色啊!这趟真的是稳赚不赔!哈哈!”又笑了一回,方将那玉佩放入怀中。

    走了两步,不由地又想:哎呀呀,这公子穿的衣服如此华丽,又器宇不凡,莫不是大有来头?失算失算老子不该把真姓告诉他的。算了,反正没有说名字,天底下姓慕容的人那么多,找也未必找的到老子头上!

    黑小子甩甩手,又施施然往前走。不想一转身又和一个人迎面撞上。“你走路不长——”

    “眼”字还没说出口,黑小子慕容筠玉的舌头突然打结。迎面撞过来的是一个,女人。

    慕容筠玉从来没有觉得女人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个女人让他觉得特别。

    那女子一身白衣,头戴斗笠,一圈轻纱垂于腰间,遮住了面容,看不清楚样子。两人撞在一起时,慕容筠玉离她很近。她的身上有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让他闻了不由地心中一醉,也不由得心中一动。

    正在神迷之际,只听得那女子冷冷地说一句:“对不起。”转瞬便消失在人流之中。她行色匆匆,似乎在追人。

    待到慕容筠玉回过神,匆匆追进人群中,哪里还有她的身影?不由地心下几分黯然。意兴阑珊,一直走到扬州城西的花街,瞅见醉红楼的招牌,才复笑脸,朝里走去。门口的姑娘见到是他,纷纷上前将他围住。

    有人上前揪住他的一只耳朵。“筠玉,你这臭小子,你上次给我带的茉莉水粉,一点都不香。说,是不是克扣了姐姐的银子,拿去赌钱了?”

    筠玉还没来得及逃脱,不想自己的另一只耳朵也被人提了起来:“筠玉,你这个臭小子!上次躲在门口偷看我洗澡的,是不是你?!好好的不学好,被人挑唆的越来越坏了!”

    “”

    “姐姐们饶命!”

    门口一片花团锦簇,调笑声夹杂着呼救声,热闹异常。慕容筠玉好不容易摆脱掉众位姐姐们的围攻,才来到楼上,在一处花厅前找到醉红楼的鸨母,秋纹姐姐。

    “臭小子,这次又有什么好东西?”秋纹打着扇子,已经年届三十,却依旧风姿不减。这位昔日的花魁,即使是年华渐衰,也是挡不住的眼黛含情,身姿丰腴。欢场里讨生活的,多是薄命人。秋纹本是孤儿,自幼被拐子贩卖到扬州青楼迎来送往。在这扬州城里摸打滚爬了那么多年,总算为自己挣下一份家业,虽然年轻,却将醉红楼打理的有声有色。醉红楼能有这般辉煌,与秋纹广达的人际脉路不无关系。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只有有利可图,没有秋纹姐姐不能找来的门路。

    是以,自幼贪玩难驯,与一些市井泼皮混迹在肆井勾栏,慕容筠玉没少受这位秋纹姐姐的照拂。筠玉自幼乖觉,口齿伶俐,为赚钱贴补家用,时常做些跑腿送信的伙计,为秋纹和姊妹们带些小玩意。原本秋纹也是看这孩子自幼没了父亲,特别讨人怜爱。筠玉虽然顽劣,却还孝顺,与母亲两人孤苦相依,日子十分辛苦。日子久了,姊妹们与这个弟弟熟悉起来,都很照拂。秋纹自立门户盘下醉红楼后,索性也会帮他寻些门路挣些“快”的银子。

    慕容筠玉将怀中玉佩不无得意地亮了出来。

    秋纹见到那玉佩,确是好玉,便接在手里,细细地看来。不想仔细看下,神容大变。一口啐向筠玉:“臭小子,你这玉佩是打哪儿来的?”

    慕容筠玉一愣,讪笑道:“姐姐就别问我打哪儿来的,快说这玉佩到底怎么个缘故?”

    秋纹将那玉佩放回筠玉手里,正色道:“臭小子,别说姐姐这次不帮你。这东西大有来路,在扬州城里只怕没人敢接货走动。姐姐若是替你散了,恐怕自己都要惹祸上身。你究竟遇上了什么人?闯下大祸,还不自知。这玉佩的主人,只怕身份尊贵非见一般。你从哪里得来的,就还回哪里去!”说毕,帘子一摔,进去了。

    只剩下筠玉兀自站在原地,看着那玉佩,大觉冤枉。原来这趟是,白忙和了!

    却说那华衣公子,走了半天,一摸怀中,忽然发现自己的钱袋不知所踪。仔细想了一下自己这一路的情形,不由得连连暗笑。却原来,那个黑小子是个小贼。一时叹道:“想不到我历来阅人无数,今日却看走了眼。”

    身旁的德喜见状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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