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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厉害的毒物。因为,紫曼沙华之毒,就在于勾人心魔,令人行为失常,在迷乱魔障中伤人自伤!中了紫曼沙华之毒的人,若没有解药,少则十日,多则二十日,神思便会从狂乱转为恍惚,气息衰绝而亡!”
千雨霏说着,想起那日自己在塔中的情景,便觉可怖;那日若非柴少康在自己的茶中备下解药,只怕自己的后果不堪设想
“心魔——”司空毓儿讶然出声,顿觉心惊!
“若你真的爱他,就一定要阻止他进入沙华寺。否则的话,一旦进入,没有柴少康的解药,他必死无疑!我不知道为什么柴少康会如此痛恨月姬与卓南风,但是我能感觉得到,这次他势必会将逍遥宫连根拔起,不留一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司空毓儿且惊且疑,因而问道。
“南风他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他的母亲,势必会大举来犯自在城。如今的自在城,势力愈稳愈强;逍遥宫与自在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的师父逍遥宫主月姬,已是必死之身;柴少康已经胜了卓南风一局。更何况,感情用事是南风的致命弱点,论狠、论毒、论城府之深,柴少康都比南风更胜一筹。这次,恐怕你们没有胜算了若你真的爱他,就劝他尽快离开此地!留得青山在,日后再图他想。”千雨霏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继续说道。
今日日间,她见到了那个神秘的小驼子。
他自称是自己师傅鬼驼子的徒弟,还竟能拿出他们千家庄的信物,千氏账簿。
她相信那小驼子所讲述的事情件件属实。包括她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位亲人,叔父的死。
拿着那千氏账簿,她几乎将指甲抓紧自己的肉里。泪,早已流尽。那个人,不过是个没有一丝感情和温度的恶魔。
思量再三,她还是来了。
她不能让柴少康赢得一切。不能。
希望,她还能做一些补救。
“告诉我宫主她被困在塔中,现在情况如何?”听到月姬的消息,司空毓儿情急之下,上前抓住千雨霏的手臂,急切地问道。月姬被困在沙华寺中已半月有余,若按照千雨霏所说,难道
“她如今,已是笼中困兽,一息仅存了。”
第111章 特来相决绝()
“她如今,已是笼中困兽,一息仅存了。”千雨霏亦怆然道。
“师父”司空毓儿心之所忧,黯然泪下。
“红尘中人,心魔皆存。就算是曾经叱咤武林的逍遥宫主月姬也不例外。”千雨霏叹息了。
那日当她暗中打听到这位逍遥宫宫主心魔之所系,竟是一个叫做慕容枫的男子的时候,她竟也动容。试问这天下间,但凡是人,谁能真的做到无情?若动情,必生牵绊;若牵绊,必存魔障;牵绊愈多,魔障愈甚。
普天之下,孰人最多?
伤心人最多。
如她,如月姬,如寒星,如这许多人。
“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拿到解药?!”司空毓儿强按住心头的狂乱。
千雨霏轻轻摇头,道:“在这城中,解药只有柴少康那里可以找到,只因沙华寺事关机密,解药他随身携带。”
司空毓儿沉默了。想要从柴少康那里拿到解药,何其难也!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说毕,千雨霏转身离去。
司空毓儿呆立在原地,足足停留了数盏茶的功夫,直到腿都变得麻木。
终于,她疾步走向大门。
“来人!我要见你们城主!”
逍遥殿内。几名医士正在向柴少康禀告寒星体内逍遥散的情况。
“禀主上,那逍遥散原本是逍遥宫一种最为猛烈的。这种无色无味,服下的人平时并无什么异状。它的毒性虽不足以致命,但是每逢月圆之夜,便会令服毒者筋脉逆转,是以周身会在真气的冲行下,冰火两重,全身痛不可挡,如同被万条毒蛇噬咬一般,十分痛苦。这种最可怕之处就在于自其被研制出来至今,尚无人制出解药。所以,逍遥宫自创立以来,很少用到它。”为首的一个较年长的医士禀报道。
“也正因如此,每至月圆之夜,夫人体内便会真气错乱,冰火两重,痛不可挡,而夫人的功力便会大大降低,与常人无异。”另一名医士继而道。
“你们这是要告诉本座,这段时间以来,你们不曾想到任何办法来解毒?”柴少康面有愠色。
“主上息怒!属下等皆已竭尽全力查明逍遥散的研制方法和毒性,可是至今,它的破解之法依旧是毫无头绪。”那医士惶恐道。
“本座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够化解她体内的逍遥散的毒性,不论你们需要什么难寻的药材,本座都可以给你们找到!如果你们无能,对逍遥散素手无策,就给本座消失在自在城!”柴少康一挥衣袖。
该死,他实在不能再忍受,看着她每在月圆之夜所忍受的冰火噬身之痛。
那医士与左右的众大夫战战兢兢,互换眼色,终颤声道:“主上容禀!其实尚有一法,属下等虽初涉尝试,但怎奈其效力缓慢,仍有待观察。我等不敢妄下断语,才不敢再主上面前夸下海口!”
“还不从实招来——”柴少康挑眉。
“当日主上要属下等人为寒星夫人诊治,属下等人思量出的最后一法,便是试用雪之髓!”
柴少康一怔。
“当年,属下等人为雨霏小姐去除寒疾之时,想出了以毒攻毒之法。此法起效后,属下等人便以主上的特有血质,淬炼以天下至阴至寒至阳至烈的百种,做成了一味新的,并取名为雪之髓。”
“属下等人,已经将这种雪之髓,放入了夫人每日的饮食与汤药之中。只因还在试药阶段,属下等人所用的剂量十分之小,并不足以致命。但是,想要观察逍遥散与雪之髓是否能够互溶互消,仍需一个月的时间!”
“你们这是在告诉本座,你们想要毒杀寒星么?”
空气骤时降到冰点。
柴少康几乎是从齿缝中咬出那几个字!
“主上主上!”那医士惊吓过度,几乎都要哭了出来。“主上饶命!并非属下等人有意隐瞒,而是,为了要留下夫人的性命,现在唯有兵行险招,否则的话,不出三年,寒星夫人,她必命陨!届时主上,必将既悔且痛,大开杀戒啊!”
“你说什么?”柴少康大震。
“主上主上!属下等也是后来才发现,寒星夫人的体质,曾经过毒物的淬炼!那些毒素潜伏在夫人体内年日已久,而今始,渐被那逍遥散的毒素激化,两毒相抗,损耗的皆是寒星夫人的精气神元,这般下去,短则两年,迟则三载,夫人必会因元气耗尽而亡。主上近来忙于应对逍遥宫,且不曾再召见我等,未免主上忧思,才一直隐而未报!”
柴少康定住了。大殿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想不到,在这七日之内,他曾由一时的极乐,骤跌入大悲之中。
因缘际会,他无意中探听出有关她身世的一个惊天秘密,他曾为这秘密激动得欣喜若狂;可是,短短几日光景,他竟被告知,她已命不久矣!
他坐在华椅上,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
这大殿之内,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得到,猜得出,他此刻在想着什么,是忧是喜。
“主上明鉴!”
众医士都伏在地上,口中哀呼:“主上明鉴!属下等对主上皆是忠心耿耿,绝无丝毫二心!”
“本座——要你们竭尽全力,姑且一试。”
沉默半日,他终抛出这一句,挥袖摒退众人。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思凝定。
“禀主上,寒星夫人正在殿外,想要见主上。”正在这时,一名玄衣武士入殿禀报。
她——在这个时候?柴少康挥袖示意带她进殿。
司空毓儿被武士引至大殿。
走进大殿,沉香缭绕。殿中富丽堂皇,却不失气度。中央的柱子上,雕刻着镂空金龙,阔海翔云;四处摆放着珍贵的瓷器古玩,庄重有度。柴少康正坐在华座之上,透过那蝶形面具看着她。
“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得到曼紫沙华的解药?”站在柴少康面前,她直截了当。
“这么快就知道紫曼沙华的秘密了。”柴少康笑着,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是千雨霏告诉你的吧。”
“告诉我,如何才能得到解药。”她重复。
“当日你与月姬开出条件,用一颗逍遥散换你的性命。是以今日武林,才会有大名鼎鼎的寒星。”柴少康淡淡地道,末了目光却骤然一凛:
“如今你连性命都是别人的了,还有什么资格和本座谈条件!你已经没有筹码了。”
“我”她紧握双拳。
“只要你肯放过月姬和卓南风,我可以留在自在城一生一世,做你的奴仆,绝不离开。”
她暗暗地在心底无情地嘲笑自己,原来面对南风,她的心还是被他占据,在爱情的战场上,她早已一败涂地
为了遮幕的后人,她已交换出她的生命;如今,为了他,她愿以仅存的自由相换。
是,若能令他此生远离危难,她愿被囚困在这冰冷的自在城里一生一世。
上一次,她用性命之所属,换来了自己的余生,她成功了,那是因为,月姬本非无情之人。
可这一次,她却注定了要失败。因为,他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比她,更甚、更狠、更绝的赌徒。
柴少康紧紧地盯着司空毓儿,怒容渐现。
她终于向他低头,可是——该死的!又是为了那个卓南风。
缓缓走下华座,柴少康忽然取下了自己的面具,缓缓地为她戴上。
他十分欣赏地看着戴着面具的她,如同在看自己专属的一件宝物。
司空毓儿感到不适,伸出手,想要把它拿开。
察觉到她的动作,柴少康盛怒之下忽道:“戴着它。”
她惊恐,取下面具的手停住。
他甩袖转身,走回宝座。
“你死了这条心吧!今夜,卓南风必会前来自在城,攻取沙华寺救人。本座怎会轻易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场好戏,本座已经等了很久了。你就回去好好地看着,今夜,本座是怎么杀了卓南风,毁了逍遥宫的!哈哈哈!”柴少康大笑不已。
指尖轻触那冰冷的金色面具,司空毓儿轰然泪下。
“所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们了。”低声说出这一句,司空毓儿缓缓扬起那面具,下一刻,就要把它狠狠地摔到地上。
“戴着它。”柴少康忽然很平缓的道。他把玩着案上的玉杯上的环耳。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把它摘下来。也许本座心情好了,就会给你解药。”
她扬起的手停住。
司空毓儿只犹疑了片刻,终于戴上那副金色蝶形面具,走出了大殿。
他可以给她解药。
可他还是会杀他。
他看着杯中的酒,扯动嘴角。
夜。
昏昏然地倚在榻上,司空毓儿倦怠不已。
一个气息渐渐靠近,是那么的熟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木兰香气。
一只冰凉的手臂,轻轻抚上自己的额际,抚弄着她的眉靥,仿佛要为她化去所有的烦恼哀愁
司空毓儿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中就感觉到那就是南风。
可正在此时,有一人破门而入,所到之处扫过一阵狂风,移形幻影之际,与停驻在她身侧的另一道紫色身影闪电般交接相应!
雷霆瞬间,一黑一紫两道身影,二人的动作俱是快不可闻,三掌相对后,双双远遁。
争夺未果,紫衣身影终闪向一侧,蓄势立定。
只是不肯给卓南风任何机会,柴少康顷刻之间便已闪身而过,立在司空毓儿身后,尚无发动,虎掌却已抓住她肩头。
她却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她与他,已分别得太久。在这般情形下,她又见到他的身影,何其欣喜。
而那紫衣身影,显然不忍她受到胁迫,翻身闪电般越出窗外,来到对面一处高阁的屋檐之上。
寒月映照之下,紫色衣衫随风而动,愈显萧杀。
司空毓儿顿觉心中一阵翻腾,却直直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他果然还是来了。她的心,慢慢揪成一处。
“啧啧啧瞧瞧!你的情郎来了。”柴少康看着面前的佳人,不无讥讽。他的脸上又已戴上一副与她的很是相称的蝶形鬼面。
“南风!”司空毓儿惊急之余,终挣脱开柴少康的钳制,施展身形,赶往柴少康寝宫最高处的看台上,与那高楼遥遥相对。
柴少康见状,却并不阻止。
带着蝶形鬼面的司空毓儿立在寒风中,看着对面高楼上的人,扶住冰凉的白玉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