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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和内力修为之高,绝非普通高手能敌得过的的。只怕你和我加起来,都未必打得过他!”慕容燕眨了眨眼睛。
司空毓儿惊呆了。眼前的这个人,如果不可能是朋友,那就更可能是敌人。
“你去那边睡下,我来守着。”慕容燕说道。此情此景,司空毓儿也不再扭了,只得去睡。关于方才所遇到的诡异事情,再加上一路入谷神经都紧绷,她实在是疲惫不堪。
不多时,雨停了。紫衣人闻声睁开眼睛,随即站起身,看了对面的两个人一眼。
这两个人,一个坐在长凳上若无其事地看着门口,而那个躺在地上的小子,身形瘦弱,言语姿态扭捏,怎么看怎么别扭。
若非为了躲雨,以他的脾气,是绝不会与这样的人同处一室的。
鼻子里飘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他起身就走出了义庄大门。慕容燕分明听到了那一声轻哼,看了一眼那人,却并不搭理。直到确信他走远,方松了一口气。
慕容燕当然知道,那紫衣人为何如此。那人冷哼一声,不过是笑他们势力单薄,武功不入品流,却还如此严阵以待。对他们这等小人物动手,他不屑。
多年的流浪生涯告诫慕容燕,在外行走时,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慕容燕看看睡着的毓儿,不由也打了个呵欠,坐在长凳上也抱臂昏昏睡去。
供案上的修罗石像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先前的诡异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尔后,一夜无事。
天明时分,司空毓儿起来出恭。走到义庄的后面,发现谷中的那条河绕到后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四下无人,一片寂静。
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司空毓儿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近来只顾赶路,竟有多日没有好好洗个澡了。偷偷溜回大堂,毓儿拿了衣物,躲到一处湖湾边,借着巨石隐蔽,解下衣物,走进了清澈的河水里。
河水很凉,却很清,河底的石头清晰可见,湖边水湾处的水并不很深。毓儿端坐在水里,开始清洗自己的长发。刚散开长发,手中的方巾却滑落,顺水流走。
待要伸手要去捡,无奈那方巾一下子就飘远,毓儿只得作罢。
天微微亮了。雨在夜里就停了。火堆已经燃尽。
慕容筠玉起身伸了个懒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为母亲盖了,想再到林中再去找些干树枝,顺便探探路。
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条河。河水不是很急,但河面却有些宽。慕容筠玉在河边的两头视察了一番,想着要如何才能过去。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他终于在右边的一道河湾处发现了一座十分隐蔽的木桥。
这谷中的人真奇怪,既要造桥却不对着山路,让人好找!筠玉骤生腹诽。
过了桥,他继续沿着河边往前走。这条河似乎一直伸向谷中最深处。走了一会儿,他便发现在前方林边出现了一座屋子的一角。
太好了,原来这里有人!正欣喜间往回走,想要回去找寻自己的母亲,筠玉低头却瞧见河岸的水中漂来一方金色丝巾。那丝巾流到不远处,被水草阻住,停在那里,微微浮动着。
出于好奇,筠玉下了桥,走近那处浅水,捡起那丝巾,大为诧异。这分明就是女子用的东西,而且还很新。奇怪奇怪,这影子谷一路走来,都如同传闻般不见有人。可是这谷底怎么会
正要转身离去,忽然瞧见视线右侧的一湾水波里,微微传来声响。
慕容筠玉愣住了。那是
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他迅速地躲到一棵树后,却又忍不住,伸出头去又看了一眼。
河的对岸,不远处的水波里,有一个年轻姑娘,正在洗澡。她
这影子谷低,怎么会有人?而且是女子?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那女子全身,衣物尽数放在水边的一处巨石上。她侧对着自己,样子不能看得清楚,正在很认真地洗着自己的长发。她的长发可及腰,乌黑如瀑,垂在肩下,在水中顺着水流飘动。她的背上不着寸缕,肌肤光洁如玉,身形窈窕风流。河水很清,水中那女子玲珑有致的曲线清晰可见,一览无余。
慕容筠玉只觉一阵面红耳热。暗骂自己一句,他转身躲回树后。可是仿佛是又想起了什么,他再次转过头,发现自己并无看错。
在那女子的右肩之上,赫然一副狰狞的狼首刺青!
慕容筠玉心中一阵惊异,不由开始揣测起这女子的身份,怎料那女子正转身望了过来,吓得他慌忙躲在树后。
水波处并没有传来动静,慕容筠玉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仓忙之中狼狈逃走。
第15章 鬼魅影子()
慕容筠玉仓皇地逃回亭子,发现母亲方柔已经醒了,正在那里焦急地等着自己。
“筠玉,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我方才去探路,探路去了。”想起方才所见到的一切,慕容筠玉一阵心虚。
“怎么样?前面还有路么?”方柔问道。
“母亲,我方才走了很远,看见前面有一间房子,这谷中似乎是有人住的。”慕容筠玉平静下来答道。
“哦?这样就更好了。若你父亲来过谷底,这谷底的人定会见过他。筠玉,我们这就走。”
“等一下!”慕容筠玉顿时出声阻拦,又惊觉失态,忙挠挠头道:“母亲,我方才走了很远,累了,想歇一歇再走。不如,我们把干粮拿出来,先填饱肚子再上路吧。”
方柔觉得儿子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何,只得点点头。
慕容筠玉慢条斯理地吃着干粮,足足歇了两盏茶的时间。岂料就是在这时候,大雨过后,凉亭四周的雾气越来越重。
方柔也察觉出了异样:“这雾怎么越来越大了?不过,这雾中的影子谷还真是极美的!”
慕容筠玉回头去看那山谷,只见原本青翠的山谷此刻被雾气所笼罩,山半腰上云雾流连,分不清哪里是雾,哪里是云,犹如置身于仙境一般。
一时方柔心生慨叹:“筠玉,他日找到了你父亲,我们一定要一起回到麒麟山,重建家园。那里才是慕容一氏的根基之所在啊。”
“你有所不知,你的家乡麒麟山上的风景远胜这影子谷。当年,你的祖爷爷慕容长风英名传遍江湖,他所一手创建的遮幕山庄也令江湖各路英雄心向往之。你是遮幕山庄的四十二代长孙,定要担负起重振家族的重任。这样你的祖爷爷泉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了。”
慕容筠玉听着母亲的描述,不由也对自己的家园心生遐想。
就在母子二人观赏着影子谷中的云雾美景之时,忽地半空中响起一个女子飘渺的声音:“亭中两位,可是遮幕山庄的后人?”
方柔一惊,倍觉蹊跷,顿时护在慕容筠玉身前:“是谁?你是何人?”
飘忽如同在谷底,又如同是在一旁的山林之中,那半空中的声音竟幽幽一叹:“云山深处,得遇故人。”
故人方柔惊呆了,听着这声音,像极了一个人!
“是你”方柔猜出来人身份,万分激动,顿时将筠玉拉到身前:“你看到了么,这是筠玉,他他已经长大成人。”
“岁月无情,弹指之间,已是十数载春夏秋冬。育儿不易。方姑娘,遮幕山庄,欠你一份大恩!”那声音虽然空咧,却也带着欣喜。不时又道:“筠玉,你且过来。”
慕容筠玉不知那声音是谁,但见母亲向他点头,知道必有端倪,走上前去,半空中却忽地飞下来一个三尺来长的锦盒,落在了他怀里。
慕容筠玉将那锦盒打开,仔细一看,里面赫然放着一把古朴的宝剑,雾气中熠熠生辉,剑的旁边,则放着一本剑谱,竟是——催风剑法!”
那声音又道:“务必勤加修习,不得懈怠。要重振慕容一族,前路万分艰辛。我且问你,你怕么?”
“这锦盒中的剑,乃是你的先祖慕容青宜的贴身佩剑,就连你的太爷爷慕容长风都不曾用过。它是我遮幕山庄的象征,如今交给你再合适不过。这本剑谱你定要好生收存,不得遗失。”那声音娓娓吩咐。
慕容筠玉听了大惊失色,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忙捧着锦盒跪下,叩了三个头:“筠玉虽然不知前辈是谁,但筠玉定不会有负我先祖慕容名剑的威名,不论前途多么艰辛,定当竭尽所能,重振遮幕山庄。”
“如此甚好。筠玉,你需切记,他日出了影子谷,定要前往正韬门前去投奔武林盟主东方清衡。他与你太爷爷慕容长风乃是生死之交,必会对你多多庇佑。”说毕那声音又是一叹。“而这影子谷,眼下虽然杀机四伏,天命难定,亦会带给你另一番际遇。你年纪尚轻,江湖人心险恶,遇事要处处仔细谨慎才是。我要走了。你们且多多珍重。”
“为何不肯现身一见?”方柔闻言急切向前,看着半空问道。
“如今我已投入碧游门下,师门严苛。此行正是得恩师允准,前来寻访故人,了结一桩心愿。方姑娘,筠玉,我们有缘再会了。”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远远遁去。
“前辈,前辈!”慕容筠玉还待要询问这剑法该如何修习,不想那位前辈却已经不知去向。忙问母亲:“母亲,这位前辈是?”
方柔不觉拭泪,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就是你的太姑姑,昔日遮幕山庄的四姑娘,慕容羽!”竟想不到,原来慕容一族,除了筠玉,还有后人在世。
却说司空毓儿在水中似乎听到了有什么声音,心中害怕,忙匆匆洗了走上岸,将衣物穿好。用干燥的方巾将头发擦了,绾好,又恢复了男子装束。走回义庄之时,却发现四周雾气渐浓。
回到大堂,天色已经大亮,慕容燕刚刚醒了,正在大堂的火堆旁弄吃的。
“毓儿,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被恶鬼抓走了呢?”慕容燕笑着开起了玩笑。
一句话就令司空毓儿顿时想起昨夜的事情。“燕大哥,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昨夜,我真的快被吓死了!”
又走到那尊造像前面,见那造像的眼睛依然是没有动。“真是奇怪,难道昨夜,真的是我看花了眼?”
“不要再想了。现在我们不是好端端的平安无事?快来吃东西!”
司空毓儿走到慕容燕旁边坐下问:“燕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离开还是?”
“这次我们虽然来到义庄,可是这里却并没有王三的踪迹。如果这么回去,不仅没能帮助王五找到亲人,也只能拿到一半的悬红。既然来了,我想,我们还是再往谷底走一走,若是还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再出谷。”慕容燕思忖道。
“大哥说得对,既然拿了人的榜钱,就一定要做得尽善些才是。我们一会儿就出发。”经过昨夜的几番虚惊,司空毓儿的胆子也愈发大了些。
待到二人吃过干粮走出义庄,见到眼前的雾气竟将视线中的山路挡住了大半,不由得都是一愣。
“怎么会这样,刚才我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的雾呢!”司空毓儿看向慕容燕。又想起那紫衣人不知去向,莫非,他也去了谷底?
慕容燕也倍觉奇怪。“这样吧。我们再往谷底探探,如果依旧一无所获,今天天黑之前就出谷。”
于是二人一并离开那义庄。
义庄之内,却见那大堂之上的修罗造像,如同活了一般再次眨了眨眼睛,并发出“呜呜”地诡异笑声——
在雾中不知走了多久,沿着山路,两人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片树林。迷雾之中,一块巨大的石碑掩映在小径不远处。上面赫然写着:影子森林,擅入者死。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在林间,竟都没看到那块巨石。
夜雨刚过,林内的道路非常泥泞。慕容燕边走边对司空毓儿交待道:“毓儿,这雾似乎越来越浓了,你紧紧抓着我的手,千万不要松开!”
正要答应的时候,司空毓儿忽然听见慕容燕又说了一遍:“毓儿,这雾似乎越来越浓了,你紧紧抓着我的手,千万不要松开!”
听话地伸出手抓住慕容燕的手臂,司空毓儿不由地笑了起来:“燕大哥,你怎么一句话说两遍?”
却只听见半空中一个女声娇笑起来:“燕大哥,你怎么一句话说两遍?”声音居然和她刚才说的情形,一模一样!
这是?!!!司空毓儿停在了原地,顿觉汗毛倒竖,背上凉意森森,。
慕容燕也是惊骇万分,顿时护在司空毓儿身前一声大喝:“阁下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有胆的话现身相见!”
却只听得半空中又响起了一个声音:“阁下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有胆的话现身相见!”又是与慕容燕方才讲话的声音,语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