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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会超过十人。
倘若不能一次性将毒逼出,这逼毒的过程就可能延长至数日甚至一个月,这对内力的消耗要比一次性逼毒消耗的要多得多,除了先天之外,其他人依旧难以做到。
所以说,这先天之下的人中了黑背蛇毒后若无人能够搭救基本就是必死无疑了,廖桥风自然也不例外,所幸的是,无念恰巧就是一个能够搭救他的人。
翌日清晨,太阳初升,阳光映射在这片初醒的树林里,一切都是那么地安静美好。偶尔会有几声鸟儿清脆的声音打破这一片宁静,却不觉得突兀,而是给树林注入了一丝的活力,显得和谐自然。
因为太阳不大,故而林中依旧有些阴寒,但是无念身上那单薄的粗布衣裳却早已是湿透了,是水,但不是雨水,是汗水。汗水蒸发,飘散在空中,在阳光照射下竟隐隐浮现出一道七彩的虹霓,从远处看去,无念就如同神一般。
但是如同神一般的无念此时并不好受,只见他神色凝重,双手正快速地在廖桥风身上的各处穴位反复游走拍打,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他的手臂,而是一连串的幻影。
黑背蛇的毒发作很慢,但是蔓延极快,瞬息之间便蔓延至全身。而且还不能将毒逼至一处,否则真的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唯一的方法,就是像现在这般同时在身上各处进行逼毒。
半个时辰后,“挥汗如雨”的无念终于是渐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呼~”他吐出一口浊气,再默默运功了一会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廖桥风,眉头微皱,自语道:“我的内功修为终究还是有些不足,虽然持久力不错,但是强度终究是差了点,看来不能一次性将毒除掉了。”
无念收功之后,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于是站了起来,想寻些水喝。但是无念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除了雨后形成的泥水洼之外就不见半点水影,不由愤愤地道:“这什么破树林,连条小溪都没有,渴死小爷了!”
无念可不想因为救人结果自己被渴死了,这么窝囊的死法对他这个立志成为天下最绝顶高手的人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于是无念拎起廖桥风,把他丢在马背上,然后轻身一跃,双脚在树枝上连点数次,便已来到了一颗较高的树的树顶上。
水往低处流,若要寻水,自然需要往更低处走,无念跃上树顶,自然是为了能够更好地观察到地势。但这一看却着实吓了他一跳,他放眼望去,只见四周茫茫一片全是树林,竟看不到尽头!
更要命的是昨晚廖桥风那一番乱跑,让他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此时所在的位置。所幸的是,他能清楚地看到这附近的地势,在西北方约莫四五里外有一处地势极低的地方,而且那边的树木也较这边要更为茂盛,想必会有水源在那。
虽然发现自己正身处困境,但至少是发现了水源,虽说不是最好的情况,但也不是最差,十数年的山林生活让这片森林对无念来说并不能算什么困难。
探查明了后,无念从树上下来,随手牵起缰绳,便向之前发现水源的方向走去。
约莫走了半刻钟的时间,无念便隐隐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流水声,不由精神一振,便加快速度向前赶去。
不一会儿,一条小河出现在了无念的面前。这条小河宽仅三丈余,说是河,不如说是大一点的小溪,不过无念才不管这到底是河还是溪,二话不说便跳了下去。
这条河虽说不宽,但却挺深,河水甚至没过了无念的胸口。无念初下来时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也并无大碍,毕竟是从小在海边生活的人,熟谙水性,没那么容易就被淹死。
由于刚下过雨,河水不算清澈,但由于河较深,河面上的水泥沙并不算多,勉强可以饮用。
无念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也喝了个痛快,刚走上岸,想要休息一会,却发现趴在马背上的廖桥风露在外面的手上隐隐有黑色的斑纹呈现,不由哀叹一声:“这没用的家伙,都不撑久一点,好让小爷休息休息,这么快就复发了,真是不得消停。”
虽说是抱怨,但为了打听碧烟瑶父女的去向,也只得过去帮廖桥风继续解毒。
时光流转。
这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暖洋洋的阳光驱散了清晨的寒意,缓缓流淌的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色的波纹,十分绚丽。一排木筏正顺着水流缓缓而下,无念躺在木筏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苇草,显得十分悠闲。
廖桥风躺在无念的身旁,依旧是昏迷不醒,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廖桥风的身子会偶尔动一下,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尸体。木筏的后方绑着一根十余丈长的藤条,藤条的另一端系在马儿的缰绳上,牵着马儿前行。
原来那夜之后,无念觉得就这么呆在原地给廖桥风解毒也不是办法,毕竟他的内力强度不够,若要彻底解毒没个十几二十天是办不到的。
如果真的等到解完毒再动身,那时间拖延得也就太久了,说不定陈复一行人都走远了,于是他才想到这个办法。用廖桥风的刀砍了几棵较大的树,又去捡了些藤条回来,做了个简单的木筏,就这么顺着水流漂下去。
在无念想来,虽然不知道眼前这条河会流到何处,但是总不可能是往南方流,毕竟往南地势变高,而水是不可能往高处流的。所以无论这条河怎么拐,最终都是要往北方流去的,而他刚好就是要往北而去,所以便搭上了这条“顺水船”。
无念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吐掉了口中的苇草,开始哼起了小曲来。
廖桥风体内的毒经过他十五日的努力,终于是要彻底除去了,每次毒素爆发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长了,距离下一次爆发还有大概两个时辰的时间,他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番,感受一下盎然的春意。
忽然,无念耳朵微动,随即猛地坐起,惊喜地道:“是人的声音!看来前方有人!”
说罢,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板,在水中划了起来,木筏的速度便顿时快了许多。
在宁南山脉西北部有一片森林,一片非常大的森林。整片森林从齐天峰的山腰开始向着西北方向蔓延,跨过了宁南天南二郡之地。
森林中有一条河,因为河底多是乌黑的石子,整条河看起来好似黑色的一般,于是被称作墨河。
墨河并不出名,但是墨河却是大陆南方第一大河兰江的源头,而且正是从这片森林的北方,宁南郡与天南郡交界处汇入兰江的。
在这两河交界之处,本应该是筑城的最佳地域,但或许是因为不远处便是森林,而且地处偏远,交通不便的原因,这里只有一个小镇,因为处于墨河兰江交界之处,故而名为墨兰小镇。
虽说是小镇,但仍保留着乡村的风貌,镇里的建筑多是木制,砖石极少,房顶多是覆盖茅草而不是瓦片。由于附近田地不多,镇里的人们多是猎户,靠打猎为生,故而民风颇为彪悍。
然而民风彪悍大多说的只是男子,那些女子们,大多数还是不那么彪悍的,河边浣衣嬉戏也是常事。这不,此时的墨河旁正有几名妙龄少女蹲在河边洗着衣服。
她们一边洗着衣服,一边还相互打趣着,也不知是谁扬起了第一片水花,不一会儿,墨河边就扬起了无数片水花,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也荡漾开来。
忽然,一个少女发现了什么,向着其他人唤道:“嗨,姐妹们,你们快看那,那有条木筏子!”
“哎,是哎是哎,真有条木筏!上面还有人呢。”
“哇!你们看那小哥,长得挺俊俏的呢!”
“咦,你们看啊,他的旁边还躺着个大男人哩!莫非他像京城里那些大官人那般有断袖之癖不成?”
“呸呸呸,你这死丫头满脑子想得都是什么啊,尽是这些肮脏玩意儿。”
“大家先别说了,人家过来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无念耳力惊人,这些姑娘们在说着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原先也从碧烟瑶那听说过什么是断袖之癖,没想到此时却是被人误会了,无奈只得报以苦笑。
不一会儿,木筏便靠上了岸边,无念走上前去,学着碧烟瑶说的翩翩君子那般轻轻一揖,刚想开口打声招呼,那几名少女却风一般地从他身边跑过,来到了木筏前。
“哎,姐妹们,快来瞧,这不是廖大哥吗?”
“是啊是啊,真是廖大哥!”
“廖大哥竟然回来了!快快,快去告诉小凤儿,她的未婚夫漂回来了!”
“好嘞!”
无念呆立在原地,看着刚从自己身边跑过,正向着不远处的镇子跑去的少女,哑口无言。
第二十二章神药!()
墨兰小镇,廖家,客房内。
无念正坐在床上给廖桥风运功解毒,不出意外的话,此次解毒过后,廖桥风体内的毒素便能完全除去。不过无念也发现了,由于廖桥风中毒过久,体内经脉受到毒素长时间的侵蚀,大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损伤,若要完全康复,还需一段时间。
在客房另一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年逾半百的老者,相貌不凡,与廖桥风有七分相似,正注视着这边,脸上担忧之色一览无余,自然便是廖桥风的父亲。
一个时辰后,无念缓缓收功,双手也从廖桥风的身上离开,自顾调息了一会,便从床上走了下来。
看到无念从床上下来,老者连忙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少侠,不知犬子体内的毒,是否清除干净了?”
无念闻言,便将廖桥风的情况如实告诉了他。
在得知自己儿子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康复后,老者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不知可有什么能够快速痊愈的方法?”
无念想了想,说道:“这个不难,只需寻一些温养经脉的药材熬煮一番,再喂他服下便可。不过由于他经脉受到的损伤有些严重,不宜用药性过强的药物,不然很容易就会全身经脉爆裂而死。”
老者连连作揖,说道:“晓得,晓得,多谢少侠,多谢少侠!”
老者见无念年纪轻轻武功便如此高强,想要结识一番,于是问道:“对了,刚刚事出匆忙,尚未与少侠通报姓名,老朽廖老虎,少侠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廖大伯便是。”
无念听到这个名字,错愕地道:“廖老虎?”
廖老虎爽朗地笑道:“啊,哈哈,老朽父亲年幼之时曾见山中老虎威猛,想让老朽如山中老虎一般,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不知少侠高姓大名?”
无念随意地道:“我叫江无念,廖大伯叫我无念便是。”
廖老虎受宠若惊,忙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少侠是我儿的救命恩人,怎敢如此随意。”
无念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没事的,我家乡那边的父老乡亲们都是这般叫我的。”
廖老虎一拂袖,胡子一翘,执拗地道:“不行不行,我廖老虎岂是这般无礼之人!这事说什么也不行。”
无念没想到这廖老虎这般固执,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道:“行行行,那就随你吧。”
廖老虎见他答应下来,又变回慈眉善目的模样,说道:“如此甚好,不知江少侠可否赏脸,在老朽府上小住几日?”
无念本想拒绝,待廖桥风醒转,问清碧天成父女的下落后便就此离去,但转念一想,自己这十余日来不断地持续运功,虽说中途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但是这么久下来还是十分疲惫,再者也不好拂了廖老虎的美意,便答应了下来。
廖老虎见他答应,顿时大喜,大声喊道:“来人啊,带江少侠去最好的客房,不,带他去我的房间。”
无念错愕地道:“这,这不合适吧。”
廖老虎满不在乎地道:“合适合适,哪有什么不合适,我廖老虎平日里最是看中桥风,江少侠救了小儿的性命,便是我全家的大恩人,老朽委屈几晚又有何妨?”
无念自知拗不过他,再说这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便不再推辞,随着下人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
无念正躺在廖老虎的大床上呼呼大睡,却突然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无念抓起被子盖着头,想要继续睡下去,可是那敲门声依旧不止,搅得他怎么也无法入眠,半晌后终于是不耐的吼了一声:“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外的人大概是听到了无念的吼声,力道小了一点,但依旧没有离去,无念无奈只得起来,迷蒙着睡眼,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
无念走到门前,打了个哈欠,问道:“谁啊?”
“奴家陈小凤,听闻是江少侠救了我的未婚夫,特来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