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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一击得手,想要再次追击。不料蓦地气血上涌,竟是内伤发作,无奈只得抽身而退,提起一口内劲,越过廖府的围墙,瞬间便没了影踪。
而那偷袭无念的黑衣人见他并没有杀死无念,怒斥了一声:“真是没用的废物!”
“呵,阁下还有闲工夫关心别人?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付煌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一道刚猛的掌力扑面而来。
黑衣人心中一惊,连忙闪身躲过,同时两手一挥,又是十余枚银针飞射而去。
付煌呵呵一笑,内力一震,便将这十余枚银针尽数震落,继续追击而去。
“飞沙走石,拈花摘叶,放着鬼手门的四大暗器不用,却用这区区银针,看来只不过是个外门弟子罢了。倒是这最基础的鬼影手练得不错,也算是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想必快要成为内门弟子了吧?只是不知,即将成为鬼手门内门弟子的阁下,为何会出现在这么个小地方呢?”
付煌一边进攻,一边玩味地道。
黑衣人听他如数家珍般地道出自己的底细,心中一慌,险些被付煌一掌击中。
付煌见状又是一笑继续说道,“嗯,都是快要成为内门弟子的人了,为何要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呢?莫非是严重触犯了门规逃出来的?不对不对,若是如此,你是断然不敢明目张胆地使用鬼手门的武功的。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就肯定是得罪了内门里某个了不得的人物而被‘发配’出来的吧,不过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你!你住口!”黑衣人越是听他分析,心里便越是慌张,手中的招式愈发凌乱。
“轰!”的一声,黑衣人终于是没有躲过付煌的一掌,被这一掌击退了数丈之远。
“浩然天罡劲!你是皇”
黑衣人惊愕地道,可惜未等他说完,付煌便已追击而至,于是只得脚尖一点地,随即腰身一扭,整个人便翻身而至付煌的头顶,双手如鹰爪一般抓向付煌头顶。
付煌头也不抬,翻手又是一掌。
黑衣人内功本就不及付煌,之前又挨了一掌,此时哪敢再跟他硬拼?于是两人手掌一触即分,黑衣人借着付煌的掌力,在空中一个翻腾,落在了付煌的后头。
可是付煌似乎算准了一般,未等黑衣人落地,转身便是一脚踢向黑衣人。
黑衣人此时尚未落地,在空中无从借力,于是双手一抬,又是十余枚枚银针便从手中飞出,直指付煌身上各处要害,逼他自救。
付煌知晓他银针上淬有剧毒,故而也不敢托大,收脚之后衣袖一挥,将飞射而来的银针拂落,同时两枚柳叶镖也是射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本身也不指望那几枚银针能够击败付煌,不过至少让他安然落在了地面上。落地之后,连续两次转身,避过了付煌射来的柳叶镖,摆好架势准备迎接付煌的下一次攻击之时,却发现付煌正站在原地笑呵呵地看着他。
当他正疑惑之时,忽觉背后一道凛冽的劲风袭来,想要躲避,可惜却已经来不及了。一道刺骨的寒流从他身后侵入,并开始沿着他的经脉蔓延,所过之处内力都如同凝滞了一般。
受创之后,黑衣人猛地转身,退至一侧,便看到了原本坐在一旁调息的无念缓缓收回了手指。
黑衣人怎么也没想到无念的恢复能力竟是如此惊人,仅仅过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已经能再次出手。不过他也察觉出来,无念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不然就凭着之前所见的功力,这一道玄冰之气便能取了他的性命。
然而尽管这一道玄冰之气并不能要了他的命,但仍是让他内力流转十分不畅,大大削弱了他的战斗能力。
原本黑衣人的实力便不如付煌,如今战斗力再降,就更加不是付煌的对手了,看着再次冲来的付煌,心中顿时萌生了退意,于是双手一挥,又是十余枚银针分别飞射向无念与付煌,将二人暂时牵制住后,立马便跃上了一间屋子的屋顶,几个起跃便不见了人影。
付煌与无念并没有追击的意思,见逼退了黑衣人,付煌便转头向无念说道:“走,到前边看看去。”
说罢走过去搀扶无念,无念应了声,便由着他将自己扶了起来。然而,正当他们想要往前边走去的时候,廖府前院方向匆匆跑来一行数十人,身上都是带着斑驳的血迹,为首的正是陈泽拓。
“你们这是?”双方甫一见面,便不约而同地开口道。
付煌为了不耽搁时间,抢先将这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什么?江少侠受了重伤?”陈泽拓有些愧疚,说道,“都是我们连累了江少侠,还请江少侠见谅。”
不等无念开口,付煌便道:“这些话留着以后再说,你们此时是要到何处去?莫非是前面已经顶不住了不成?”
“唉!”陈泽拓叹了口气,双目通红地道:“确实如此,恐怕用不了一刻钟的功夫,飞虎寨的人就要杀进来了,为了让廖家与陈家不彻底灭亡,我只得留下了大半的弟兄,带着剩下的人从密道逃离。”
“陈家主如此做是最好的选择,不必自责,若是执意战斗,只会徒增伤亡。”付煌冷静地道。
“那宗赢兄呢?他人在哪儿?”无念看了一眼,发现人群之中并没有廖宗赢,于是急切地问道。
陈泽拓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宗赢贤侄被飞虎寨的三当家缠住了,无法脱身,怕是难以幸免了。”
“什么?!”无念一怔,随即说道:“不行,我要去救他!”
说罢就要挣开付煌的搀扶,想要回去搭救廖宗赢。
付煌猛地拉住他,说道:“不行,以你此时的状态,去了也是送死,而且若我所料不错,方才那黑衣人定然便是那军师方明,此时他必然在附近徘徊,若你回去,只不过是羊入虎口罢了!”
无念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在挣扎着,口中喃喃地道:“不行,我要去救他。”
付煌见无念不听劝阻,只好一咬牙,一记掌刀切在了无念的脖颈之上,无念猝不及防,加上原本就身受重伤,瞬间就晕了过去。
付煌击晕了无念,便将其背在背上,对着陈泽拓道:“陈家主,我们走吧。”
陈泽拓见他如此果决,自然也不拖沓,应道:“好!”
于是一行人便匆匆地向密道的方向赶去。
“噗嗤!”
随着这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林戍兵带来的最后一名手下也缓缓倒在了地下。而在这个三丈见方的屋子中,已是躺了一地的尸体,满屋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屋内如今站着的仅剩唐海伟与林戍兵二人,除此之外,还有三名廖府的护院,正靠在墙边喘着粗气,显然都已受了不轻的伤。而唐海伟常穿的那件蓝色的长衫早已浸满了鲜血,红色的鲜血与蓝色的衣料混合成妖异的深紫色。
唐海伟闭着双眼,手中长剑斜指,剑上的鲜血沿着剑刃缓缓滴落在地上,如同一尊杀神。
“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唐海伟睁开眼睛,一双深邃如渊的眸子漠然地看着林戍兵,吐气如冰。
林戍兵看着他那一双眼睛,突然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之意。
他咽了口唾沫,颤抖着道:“那是什么剑法?”
唐海伟声音冷漠,不含半分感情:“举目无亲。”
“举目无亲”林戍兵回想起方才那一式击杀了十一人又令其重伤垂死的剑法,还有看到那一片剑影时心中蓦然而生的无助之感,喃喃地道:“这,就是举目无亲?”
唐海伟听他一问,又是回想起之前在廖家内所见的一切,还有方才绝望之际挥出那一式剑法时的感觉,还有无念的那一句话。
“剑意?剑意!”他喃喃地道,随即也不知是对林戍冰还是对着他自己,怅然地道:“这,就是举目无亲。”
看着软倒在地上,已经闭上了双眼的林戍兵,唐海伟终于是松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道:“去让陈夫人他们过来吧,密道之外,应该没有敌人了。”
说罢,自己也是跌坐在地上,毕竟方才那一式近乎完美的“举目无亲”并不是他如今的内功修为所能驾驭的,此番强行使出来已经耗去了他接近九成的功力,若是那一式没有将林戍兵击杀,那么此时倒在地上的便会是他唐海伟了。
听到他的吩咐,仅剩的那三名廖府的护院才从方才那一幕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其中一名受伤较轻连忙应道:“是,是,我这就去。”
就在唐海伟等人离开尚不足半刻钟时,密道入口的房间处,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此处,看其那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赫然便是廖桥风!
廖桥风如同行尸走肉地来到房间里,无神的双目扫过房间内的情形,随即目光渐渐变得惊恐万分。强忍着呕吐地冲动,跪倒在地上,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廖家护院,喃喃地道:“阿福,阿敢,老雷你们就这么死了么,我廖家,真的要亡了么?”
过了一会,廖桥风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此时的他双目如血,紧握着的双手上青筋暴起,再次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那些熟悉的面孔,狠声道:“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随即一头扎进了密道之中。
第五十一章夜幕之下(三)()
廖府前院。
“锵!”的一声,两把钢刀又一次激烈的碰撞在一起,迸出的火花在夜色下显得异常醒目。
这一记对拼之后,廖宗赢连连后退数步,然后脚下一软,单膝跪倒在地上,用刀支撑着自己,不住地喘着粗气。
在他对面的黄赡新虽说仍然站着,但却好不到哪里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握着刀的双手正轻轻颤抖着。
黄赡新将刀抬起,说道:“你的刀法很强,可惜你的内力却跟不上,若是让你再练个几年,恐怕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可惜,今天你就要命丧于此!”
廖宗赢喘了几口气,看了一眼四周,只见原本打得激烈的前院内只余几处仍在战斗,都已接近了尾声。原本与赵彬彬缠斗的两名陈家的高手也只剩一人重伤倒在地上,另一人似乎已经逃离。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飞虎寨之人向着府内跑去,追击着之前逃进府内的陈泽拓一行人。
廖宗赢知道今日恐怕真是廖家的生死存亡之日了,强忍住心中的悲痛,暗自思索着脱身之计。
忽而他眼睛一亮,看着黄赡新道:“我廖家是否灭亡尚未可知,而我却知道,不需几年,只需再给我三个月,杀你,易如反掌!”
黄赡新嗤笑道:“嘁,大言不惭。”
廖宗赢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是不是大言不惭,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如你我打个赌,你今日且留我一命,我随你回飞虎寨去。待三月之后,你我再比试一番,若是你胜了,我廖某人任你处置,若是我胜了,你便任我处置。不知阁下可有胆量与我赌斗一番?”
果不其然,黄赡新顿时中计,恼羞成怒地道:“好好好!赌便赌,我黄赡新也不是吓大的,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能力在三月之内超过我!”
廖宗赢还未来得及高兴,一旁便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三当家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来人一身黑衣,脸色略有些苍白,嘴唇有些发青,狭长的双眼之中露出阴狠之色,正是方明!
黄赡新见是方明,不悦地道:“方军师,你这么说,是瞧不起黄某的武功么?”
方明笑呵呵地道:“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三当家可是我飞虎寨中刀法第一人啊,方某哪敢有半分瞧不起之意?”
黄赡新疑惑地道:“那军师此言又是为何?”
方明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廖宗赢,轻声道:“三当家想想便知,此人能与你斗得不相上下,功夫定然不弱,到时谁能看住他?总不能让几位当家的轮番守在他的门前吧?但若是不看住他,他会不会在深夜之时偷偷打探山寨之内的情况,或者偷偷做些有害我飞虎寨之事呢?”
顿了顿,再道:“而且,倘若事后还让他偷偷溜了出去,再投靠官府,那我飞虎寨岂不是大祸临头了?廖公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你”
廖宗赢心里一凉,没想到此人竟是将自己的打算猜了个七七八八,知道此番怕是难以幸免了。
黄赡新见他哑口无言,顿时怒道:“好一个卑鄙小人,竟敢利用我,多亏了军师在此,不然我岂不成了飞虎寨的罪人?看我一刀劈了你!”
说罢,举刀就往廖宗赢的头上砍去,廖宗赢见他挥刀砍来,想要举刀防御,奈何身上已无半分力气,只得闭上了眼睛,等待钢刀临身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