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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叹了口气,这又不是五星级大酒店,将就对付一晚吧。
任天把包往床上一扔,就走进了卫生间,冲洗着这一整天积压下来的疲惫。
卫生间的热水很不给力,水压小得如同童子尿,而且水温半温不冷的,任天勉强洗了个澡,**着上身走了出来。
任天刚走出卫生间,就觉得情况不对,为什么自己扔在床上的背包已经被人打开,包里的东西散落得满床都是。
突然任天觉得后脑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又被一块手帕捂住了口鼻,之后任天就觉得房间的天花板和地板好像急速旋转起来,最后终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乔跃此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就发现在自己面前一张小巧秀气的脸庞近在咫尺,两颗明亮如同繁星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乔跃一看眼前人正是师妹云月儿:“你怎么不睡觉?什么时候到我房间来的?”
云月儿一见乔跃睁开了眼睛,立刻喜上眉梢:“跃哥哥,你怎么跟头懒猪似的,现在太阳都快晒到你的屁……不是……是身上了。”
乔跃坐起身子向窗外一扫,外头只是蒙蒙亮,哪有什么所谓的太阳?
乔跃心里记挂着曦界的任天好像出了事,但是自己却完全无能为力。不过既然现在自己还能醒过来,说明任天暂时还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云月儿一下跳到乔跃的身边坐了下来:“跃哥哥,今天我们要做什么?是不是要上哪里去玩?”
对于这个顽皮的师妹乔跃毫无办法,毕竟她也是恩师‘酩酊老人’的独生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从来不知天高地厚,反正天塌下来,有父亲和师兄撑着呢。
乔跃说道:“月儿,今天师兄还要查案,要不你就自己一个人呆在客栈里。”
云月儿立刻把嘴巴撅得完全可以挂油瓶:“我不干,客栈里呆着闷也闷死了……要不……我跟你一块去查案吧?”
乔跃一听头也大了,对这个小师妹自己真的太了解了,如果真带着她去查案,估计案子不但破不了,说不定还能捅出什么篓子来。
云月儿软磨硬泡一定要跟去,乔跃就是不同意,两人居然就磨了将近一个时辰。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时,突然门一开铜锣走了进来,他一看在乔跃的房间里,居然云月儿也呆在里头,先是一愣,紧接着完全一副心领神会的神情。
“乔大人早。哟,云姑娘也起来了?乔大人,用过早膳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罗大哥,你劝劝我师兄,他不肯带我去查案。”云月儿立刻向铜锣“投诉”。
铜锣心想,你找我也没用,乔大人的官比我大,我能有什么办法。但是表面上铜锣还是帮云月儿说起了好话:“乔大人,要不我们就带上云姑娘,就由我来照看她好了。”
“这样也可以。”乔跃居然很爽快的答应了,一来刚才两人磨了半天,乔跃也疲了;二来铜锣既然说由他来照顾,那就不妨让他去“照顾”吧。
云月儿高兴的欢呼起来,铜锣也为乔大人这么给自己面子,而感到欣喜无比。
三人离开客栈后一同赶往屠夫陈二的家,乔跃因为之前听黄清山寨主童光远说起过,这陈二的妻子恐怕有一些蹊跷,这次只能自己亲自出马前往调查。
陈二的家住在县城的郊外,离县城不过一里多地。
此时正值初夏,一出城门漫山遍野各种野花盛开的异常烂漫,微风中夹带着一缕花香,清扬着柳絮飘向乔跃三人。
云月儿心情大好,一路上东看看西摸摸,一会采一朵野花,一会抓一下柳絮,导致三人行进的速度大大的放慢下来。
“月儿,能不能走快点?”乔跃明显有些不耐烦。
“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慢慢玩一会?”云月儿完全不理会乔跃的催促。
“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出来郊游。”乔跃的语气显得有些严厉。
铜锣又担当起和事老的角色:“乔大人,我们出来的尚早,现在赶过去,只怕陈二的婆娘都未必已经起来了,不如就让云姑娘多玩一会。”
云月儿采来一束野花,将其中的一朵送给铜锣:“罗大哥,你真是好人。”
正在铜锣眉开眼笑之际,却见云月儿将省下的一大束野花全部交到了乔跃手中,不由得嘀咕道:“这世道,好人真不值钱。”
乔跃接过云月儿的野花,却觉得花束拿在手中非常的麻烦,干脆一转手就全部递给了铜锣。
“哼”云月儿气得五官都拧到了一块,她一把抢过铜锣抱着的花束,狠狠的扔在地上,还不停的用脚踩着:“了不起啊,全部踩烂了也不给你。”
铜锣摇着头叹了口气:“女人啊,可怕!”
乔跃往道路一旁望去,一座并不起眼的两层木屋就坐落在树林中,从烟囱里正冉冉冒出一朵炊烟,看来屋里的主人已经起身,正在做饭。
乔跃回身说道:“罗捕快、月儿,看来我们已经到了……”
正在此时,从树丛中一条人影如同猎犬般一下子蹿了出来……
第二十八章 木屋疑点层出不尽()
乔跃一看眼前人,一个满脸脏脏污秽、身材瘦弱的男子,穿着的衣服也是破败不堪,一时间也看不出这男子究竟多大岁数。
铜锣一下走了上去:“三儿,你嫂子在家吗?”
男子眨了眨眼睛,歪着嘴傻笑,一条大鼻涕流淌了下来。
云月儿嫌脏:“咦,罗大哥这人是谁啊?怎么看上去有点……那什么。”
铜锣转过身向乔跃解释:“乔大人,这个人名叫陈三,是陈二的亲弟弟,小时候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从此人就傻了。”
陈三看看乔跃、看看铜锣,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云月儿身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月儿的胸部,嘴唇上下蠕动着:“奶奶,我要吃奶奶。”
云月儿顿时臊得满脸通红,用双臂挡在自己胸前:“傻小子,往哪儿看呢?跃哥哥,你还不赶快教训他一顿。”
乔跃心想,原来你也有害臊的时候,嘴里却说道:“一个傻子,你跟他计较什么?”
铜锣上前解围,一拍陈三的脑袋:“三儿,赶紧去那边玩吧。”
陈三恋恋不舍,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时的回头看向云月儿,呆滞的眼神流露出无尽的欲望。
乔跃却暗暗在想,陈三出来的时候是如此矫健,傻子的速度有这么快吗?
铜锣打发走了陈三,领着乔跃和云月儿一块来到木屋前,他率先走到门口,用手拍打着木门。
过了老半天,木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长相有些妩媚的女人从门后露出脸来,她一看是铜锣还有另外两张陌生面孔,脸上先是惊愕,却很快平静了下来:“罗大人,你怎么今天又来了?”
铜锣解释道:“陈氏,这位是京城来的钦差乔大人,专门为了你丈夫的案子前来的。这位是……”
铜锣一指云月儿,却不知该如何介绍她,只能含糊了事的说道:“这位是云姑娘。”
陈氏一听乔跃居然是京城派来的人,神情中却无半点欣喜,眉宇间反而有一丝惊惧一闪而过。
陈氏打开屋门将乔跃三人让进屋中,自己却走进厨房烧水斟茶去了。
乔跃仔细打量屋内,屋子的摆设非常简单,桌椅板凳都很普通,没有一件奢华的家具。屋内挂着白布白幡,显然都是为了陈二在守丧。
云月儿靠近乔跃轻声说道:“跃哥哥,你有没有发现那陈氏身上有一点古怪?”
“古怪?”乔跃皱了一下眉头:“什么古怪?我怎么没有发现?”
“跃哥哥,你对女人还真是不善于观察,我告诉你……”
云月儿还想继续对乔跃说明自己的发现,却见陈氏已经端着盘子盛着三个茶碗走了出来,云月儿立刻不再说话。
陈氏为三人奉上热茶,然后独自坐在桌边一角:“乔大人,不知您这回前来,想要询问什么?”
乔跃慢慢抿了一口,发现这茶叶虽非什么上等好茶,倒也有一股淡雅清香沁入口舌心肺。
“陈夫人,我想问问,你丈夫陈二出事的那一晚,具体发生了何事?”
陈氏淡淡一笑:“这事我都跟罗大人讲述过了,既然乔大人还想询问,我就再慢慢讲述一遍。”
说完陈氏就把案发当晚的那些过程,再度跟乔跃细说了一遍,而这一切乔跃已经从铜锣那里得知,并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乔跃听完后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细细品味这其中有什么疑问:“陈夫人,你说当时那个杀死你丈夫的人,空手一抬就发出了一道火光,同时震耳欲聋一声巨响。你当时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手中是空无一物,还是拿着什么事物?”
陈氏一愣想了一会,才慢慢说道:“乔大人,这个当时我心慌意乱的,还真没仔细注意,再加上时间过了这么多天,我还真有点想不起来。”
乔跃却发现陈氏说这话时,眼神犹疑不定,语气也十分勉强,恐怕其中有什么隐瞒。
乔跃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突然站起身说道:“陈夫人,我想到案发的房间去看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这个……”陈氏的神情分明有些慌乱:“这房间现在就我独自睡在里面,又不知道今天乔大人会来,还没有收拾过,屋内十分凌乱,乔大人还是不看的好。”
乔跃还没说话,云月儿再也忍不住了:“陈大姐,我们是来看案发现场的,不是来买房子的,屋内整不整齐、干不干净,又有什么关系?”
陈氏不便再推脱,只能将三人引到卧室。
乔跃发现卧室的床铺上确实被褥未叠,但是除此以外其它的都井然有序,根本不像之前陈氏所说的那么凌乱。
乔跃细问陈氏,案发时陈二和凶手的位置,以及陈二身子飞起时撞到了哪面墙壁。
乔跃看着那堵墙,果然墙上有一个洞眼,但是洞眼分明被人用刀挖过,将里面的事物取了出来。
乔跃心知肚明,这恐怕就是那童光远用刀挖出子弹头的小洞,却故意装作不知:“陈夫人,这面墙上怎么会有一个洞?”
陈氏说道:“这个……这个洞是我丈夫生前在墙上钉的一枚钉子,之后钉子被取出就留下了这个洞眼。”
乔跃心中一动,为什么这陈氏要说谎,难道她不愿透露这个洞是如何造成的吗?这却是为了什么?
“好端端的,陈二干嘛要在这墙上钉一枚钉子?”铜锣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干脆也提了一个问题。
“罗大人,是这样的,我丈夫想在房间里挂些字画,但是挂上之后又觉得跟房间不搭,最后还是取了下来,钉子也就拔了。”陈氏掩饰得十分巧妙。
但是乔跃一看这小洞的位置,不禁皱眉,谁家会把字画挂得这么低。
尽管乔跃对陈氏有这么多的怀疑,但是却没有任何大的证据,能用来质疑陈氏的,最后就准备带着铜锣和云月儿下楼。
哪知云月儿却根本没打算离开,一下子跳到床上躺了下来。
“月儿,不要胡闹了。”乔跃大声说道:“这是人家的房子,你怎么可以肆意妄为?”
铜锣则拼命跟陈氏道歉:“哎呀,对不住,小姑娘也是走得累了,一看见床就想躺上去休息休息。”
陈氏根本没有理睬铜锣的道歉,脸上的表情已经惊慌到了极点,她朝着躺在床上的云月儿大喝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还不赶紧下来。”
云月儿却十分委屈:“下来就下来,不就一张床嘛,躺一下又能怎样……咦!这是什么东西?”
云月儿伸手进被窝,手拿出时,却多了一件衣服,一件男人的裤衩。
第二十九章 奸情败露()
云月儿看看手中的男人裤头,不由得大叫一声,把衣服扔在了地上。
陈氏的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惊慌失措的上前,捡起地上的衣服捧在怀中。
乔跃把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他知道根本不用自己开口。
果然铜锣的破嗓子响了起来:“陈氏……你……这是谁的衣服啊?”
陈氏慢慢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恢复正常:“罗大人,你不要瞎猜,这件裤衩是我丈夫生前的衣物。陈二这一走,就剩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这两天实在的想念他到了疯狂的地步。于是我就把他贴身的衣物翻找了出来,放在床上,夜晚也好陪伴我入眠。”
这陈氏说的倒也合情合理,但是乔跃心想,如果真按你所说,刚才又何必表现的如此惊慌呢?
铜锣却叹了口气:“陈氏,这陈二不在了,倒也难为你了。”
陈氏没有说话,只是将那衣服揣进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