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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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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伤的,别多问。”孚琛手起迅速封住她各大穴位,运起“紫炎秘文”功法,掌心凝聚一团紫气,缓缓附在她手腕伤处,紫气宛若暖流般潺潺流过,小姑娘舒服得像打颤,她低头看,那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留下一个暗红伤疤。

    “你经脉受损,归真丹只能润一时之用,却无修复经脉之功,”孚琛皱了皱眉,道,“真是麻烦,原本就只有练气期三层修为,这下好了,跌一层了。”

    小姑娘毫不在意,道:“哦,一层就一层呗。”

    孚琛想呵斥她不思上进,可见她一张小脸煞白无血色,想起适才洞中一睁眼即见这徒弟独自支撑战局,那些责备话语便憋了下去,又想起那“四象归土盏”原是极为实用的防御法器,人入其内,气息隐蔽全无,而却无碍观看外头动态,这等法器拿来防御凶兽灵兽最为有效,然修士却多狡诈,且有层出不穷的探测手段,若遇上高阶修士,神识深广,便是有十个“四象归土盏”也无用。

    他将小姑娘抛掷其中,乃是一片私心,怕这日后能派上用场的徒弟白白送命了可惜,同时也是托大,以为“紫炎秘文”功法霸气十足,与榘螂怪一战纵使艰苦,但必定能赢。

    然他却险些陷入幻境出不来。

    孚琛此时已疑心这徒儿如何能出四象归土盏,又如何能独自周旋榘螂怪,他又催动神识,探入小姑娘体内,直达丹田,却见一片空空荡荡,全无异象,灵力所剩无几,虚弱得来个凡人就能一剑戳死她。

    经脉是比常人要更坚固宽广,然这点异常,也不见得有多了不得。

    孚琛疑惑不解,再探她灵根,原此女娃有木、火、土三灵根,资质不上不下,若仙缘丰泽,修为能扶摇直上也不定,且有他看着,日后修为进阶至筑基旋照,辟谷金丹,都不是不可能的。

    可此时一探却发觉,那土系灵根微弱到所剩无几,木系灵根竟然隐隐发亮,金系灵根也熠熠生辉。

    孚琛惊诧莫名,以为自己看错,又探了一遍,再度确定,若非如自己这般神识深厚的修士,寻常修士若不细查,没准会以为这小姑娘就是两系灵根,天赋超前的好苗子了。

    四象归土盏属土性法器,木克土,小姑娘若全力催动木系灵根,木系灵力灌入其中,还真能打开那个防御罩。

    孚琛微一沉吟,换了种堪称亲和的微笑,问:“痛吧,往后还敢不敢不自量力去找死吗?”

    小姑娘诚实地点头道:“痛啊,可不找死就是等死,那还是找死好,没准死不了呢师傅。”

    孚琛看着她,皱眉问:“你年纪小小,哪来这许多奇谈怪论?”

    小姑娘正经地叹了口气道:“师傅,一听你这话就是不当家的,你不晓得寒冬腊月饿肚子的滋味,人要真饿起来,便是给你一把刀去宰杀大虫豹子,你也敢去的。”

    “为何?”

    “不杀了它就不能吃它啊,难不成等着它来吃你?”小姑娘忽而高兴了起来,比划着告诉她师傅道,“我打猎可在行了,便是这么大的老虎我也不犯怵,我跟你说哦师傅,畜生都是有灵性的,你不怕它,就该它怕你了,你下刀但凡慢那么一丁点,它就能咬断你的咽喉……”

    孚琛沉默了,看着眼前因提及她在行的事而目光发亮的小姑娘,忽而觉着自己拐弯抹角试探她有些无聊,他清清嗓子,直接问:“你怎么在榘螂怪手下打了那么久还不被它吞了?”

    “它想吞我来着,我就狠狠揍它,揍完赶紧跑呗。”

    “血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心忖这问题要说到自己姓曲,又能以血引阵,又能吸走怪物身上力气这些了,这么多事说出去太长太复杂,她自个都没明白怎么回事,怎么跟师傅坦白?再说了,她可牢牢记得瘸子说不能告诉人姓曲的话,且在瘸子之前,她也记着自己亲爹因自己姓曲而要把自己如何如何。

    妖魔。

    傅季和娶的女子这么骂过她。

    她虽年幼不晓事,可对人的好恶却有野兽一样的直觉,她晓得这些本事怕是寻常人不会有的,便是师傅这样快成仙的修士,他身上也没有。

    这事不仅不能说,而且说出去,还得被人厌弃唾骂。

    曲陵南瞥了自家师傅一眼,心忖你不还没有成仙吗?只要你还是凡人,你就难保见识短浅,会当我是妖魔。

    还是不说了。

    她于是捡要紧地回道:“那丑玩意想吃了师傅,我就咬自己,放点血引它先吃我呗。”

    这也算不得撒谎,当时她确确实实是放血破阵,引榘螂怪过来。

    只是师傅不用知道那么多细节,就如她往常历尽千辛万苦扛着猎物回家,娘亲只需知道今儿个有没有肉吃就成,至于这过程受了多少伤,她也一句都没对娘亲说。

    被照料的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有的没的。

    孚琛定定地看着她,眼前的小姑娘目光坦荡,直视自己,眸光清澈见底,全无半分犹豫,就连眼珠子都一动不动。

    她不是撒谎。

    孚琛莫名地不想继续追问下去,他破天荒以手遮住小姑娘眼睛上的日光,温言道:“睡吧,你的伤需休憩。”

    “那师傅你呢?”

    “我在一旁。”

    “别乱跑啊,”小姑娘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待我好了再给你找珠子去。”

    “行了,闭眼吧。”孚琛手一拂,一个“昏睡术”使过去,总算让这孩子闭上嘴。

    他托起这个傻徒弟,徐徐往山下飞去,丹田处关窍阻滞又裂开三分,这回,他要找个靠得住的地方好好冲关。

    天地下,最靠得住的地方,莫过于在师尊涵虚真君身边了。

    琼华派离了数十年,也不知变化几何,看来是时候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有人说小姑凉是引气入体后才挂那块玉佩,换言之之前师傅就该发现她是曲家血脉,囧,那玉佩她一直带在身上,不是说挂到脖子才生效啊,又不是万金油还得涂到肉上才有用。

    o∩_∩o谢谢笑笑的长评和地雷。 

第28章() 
曲陵南这一觉睡得夯实,小姑娘已有多年未尝如此好好睡过一觉;便是幼年在娘亲身边;她也不曾如此踏实过。

    多少年来;每晚入睡前;她必做的事均是先查好门窗炉火,再数好屋里剩多少口粮;躺下后还得默默盘算明日能做多少活计。有时候半夜里有个风吹草动;还得起来提灯拿刀巡夜;最怕刮风下雪天气,屋漏偏逢连夜雨,收拾起来没个完。

    小姑娘虽对娘亲没指望也没怨怒;可日子过得难,她禁不住有时也会面无表情地怀想;若事情与现下不同,若有些难处稍微容易些,她又会怎样。

    比如,若她与旁的总角孩童一般,也有爹在,娘也像样些,那日子可会好过好多?

    再比如,若自己是个男孩,而非女孩,那个子可会长快些,力气可会不同些,昨日射不中的那只麋鹿,是否今日便能拖回来佐餐?

    小姑娘心知肚明这些念想换不得吃喝还耽误工夫,可做活之余,嚼着草根子潜伏在灌木丛后守着陷阱时,她偶尔还是会放纵自己做这些无用的白日梦。

    就如给自己舔一下臆想中的糖,舔一下,甜味出来了,那些真正的苦,吞下去便也不算如何。

    那会她就想,若有朝一日,她曲陵南也能不愁吃穿,不忧寒暑,若真有一天她能无需理会这些,那她就不再骂这贼老天。

    非但不骂,她还要跟愚夫愚妇一般,初一十五叩头烧香,次次不落。

    她从未想过,有天真的能这样,跟着这个师傅,虽说脾气古怪了些,平素挑剔了些,模样也太扎眼了些,注定往后麻烦事怕是不断,然他身上所有这些毛病,加起来都比不上她曲陵南有个师傅这样的认知。

    有了师傅,便意味着这世上再不是独自一人,便是以身涉险,以命相搏,总也不再是孤军奋战,无所归依。

    想那般丑陋厉害的榘螂怪,都被师傅一刀削掉半个脑袋,小姑娘心中暗暗觉着,这个师傅拜得值。

    原本不花钱,还得了师傅不少好处,小姑娘心中就有些过意不去。

    师傅虽口口声声要拿她做饵,可小姑娘没觉着那有什么不好。若他师徒二人中有一个需得做饵,她做和师傅做,有什么区别?

    且她记着的,是一遇上动真格的危险,师傅一把抓起她丢入那个四象归土盏中的举动。

    那一刻师傅没想她受伤。

    他没说,可曲陵南知道。

    小姑娘从未试过有谁将她护在身后,她觉着很新奇,新奇之余,又有些酸涩之意涌上心口,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着每每想起,便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诺大风险都挨了过来,余者便皆是小事,自那盘根错节,单调枯燥的冰洞一出来,则世间所见皆是可爱之物,便是睡梦里,呼吸到的空气,嗅到的味道,皆是花香草甜,暖阳和煦。

    最紧要的,是她在师傅身旁。

    师傅在,便是再厉害十倍百倍的凶兽,他也会手起刀落,一刀一个。

    小姑娘对此坚信不疑,因此她很放心,哪怕浑身骨头疼得厉害,肌肉经脉跟火烧似的一阵阵炙痛,她还是觉着很放心。

    她与睡梦中甚至有了这么个念头,这回可是能安心喊疼了。无需忍着,疼了就喊。

    喊了有人应。

    她果真喊了,她喃喃道,师傅,我好疼。

    果不其然,有只冰凉的手搭上她的额头,随即,一股暖流自头顶百汇穴徐徐流入她体内,滋养一般抚慰过她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暖流过处宛若点燃明灯一般,她经脉中细细点点的光点,逐渐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那是师傅的手。

    小姑娘心中雀跃,那光点也似乎愈发调皮起来,一个个跳动不息,光线越来越强,像逐一苏醒过般,一起涌向她丹田内一大团浓墨一般淤结不开的东西。小姑娘以内视审之,这团东西发出一股冰寒尖刺气息,团团罩住她的识海,小姑娘入到自己识海,只见漫天繁星一般的光点忽明忽灭,慢慢笼住那团气息,附着其上,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慢慢吞食。

    小姑娘偏头看了一会,忽而恍然大悟,这团东西,便是她当日与榘螂怪以命相搏之时,自那古里古怪的触须处强行吸过来的凶兽灵力。

    凶兽虽不可修行,然成型凶兽得天独厚,体内均有支撑其兽丹孕育,天赋技能运作良好的灵力。这灵力与修士所炼大相径庭,故一入曲陵南体内,无法被同化,而是郁结丹田,若不化用,则天长地久,此凶兽灵力终究会反噬修士,化尽此人一身修为。

    故那日曲陵南吸傅季和新娘子的灵力,瞬间冲破经脉窍门,化用几乎无需进行。而此时此刻,且不论凶兽灵力非修士所适,单单论榘螂怪上古凶兽,其灵力何等霸道肆虐,又岂是一个练气期小弟子能承受得住?

    曲陵南天赋异禀,且大战之前误打误撞,将丹田蕴藏的古怪炙热之气吸入百川四海,化于无形,这才逃过一劫。

    可即便如此,她浑身经脉仍被多处撕裂,修为顿时跌至练气期一层,而她苦炼至三层的“青玄心法”,此时也早已被消耗干净。

    小姑娘心神一乱,她担忧“青玄心法”白练的事让师傅知晓,她这边一乱,那边丹田即强烈震动,原本安静蛰伏的凶兽灵力骤然暴涨,而来自她经脉之内的光点瞬间被挣开不少。

    “稍安勿躁,心虚归一。”

    师傅在她耳边温和地道。

    其实曲陵南到底也没明白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只是觉着师傅的声音听起来好听,宛若安抚一般,师傅输给她的灵力越发暖入人心。曲陵南敛起心神,专注于丹田内那团灰色雾气,渐渐的,一点一点的光再度覆盖其上,且光点越来越强,宛若结成光膜,重新将之分而化之,慢慢蚕食。

    也不知过了多久,识海内真气熏蒸,无处不到,浑身八万四千毫毛孔窍,皆受润泽,不知不觉于睡梦间逐一行遍,到得畅快处,宛若灵魂飘然出体,翩翩舞蹈,轻灵翱翔,这等妙曼之境,曲陵南从未有过,一时间只觉吞吐轻盈,满心欢喜。

    这才是真正的道枢锻锤,非寻常修士功利心重,一刻不停追求的修炼层次可比,更非那等旁门歪道佐以丹药以提升修为可同日而言。所谓修真,非修逆天长生,实质是修道法自然,循天理,遵人心。大道虚空,三界飘渺,而道枢之源,小如黍米,修仙之难,难在寻道枢,立斗柄。丹诀妙义,也非教人心执我念,存胜负,为外物所羁,为蝇头小利便生死相搏。

    只可惜大道之行,潜心体悟之人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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