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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白衣的戴着眼镜,看起来一脸精英状,跟之前见到的都不同。黑衣立即屁颠屁颠地跑去。白衣朝我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他的声音有够冰的。
“请创师大人放心,此人就算魂离开,身体也不会立即死掉。”
这什么跟什么嘛?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边的诊疗名牌,那上面列着主治医生和护士的名字。他难道在顾虑这个患者突然死掉会让我堂哥背责任吗?
“没关系啦。”我摆摆手,这只阿飘想得倒挺深的话。
那白衣再度行礼致意,和黑衣带着那只阿飘走了。
夜幕低垂,街灯璀璨,行人如织。这个城市的夜非常美丽,而最吸引我的当然是这个城市的食物。在外面找个家在阿飘之间也口碑很好的饭店解决晚饭,我才悠悠转回家去。
我没有绕大路,因为绕得越远就遇到越多奇怪的东西。例如街角那边每晚都有一群黑帮阿飘在械斗。环形转弯的路段又总是重播着同一宗车祸。我才不要看到那些血肉横飞的场面。
抄近路的结果就是要经过一片别墅区。古典的两层小洋楼在昏黄的灯街下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显得朦胧神秘。
这一带住的都是有钱人,基本上都是小车出入,路上见不到一个人。我一边走一边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赚到那么多的钱,在市中心买栋这种别墅住。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歌声。
有人在低声哼着歌,带着悲伤的曲调,悠悠飘荡在这寂静深幽的黑暗中。
我开始并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却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那声音是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一声一声规律的节凑,每一间隔都完全相同,就像士兵在操练。
声音越来越响,像下一刻就要迎面而来般,但前方的街灯下根本没有人影。我觉得不太对劲,下意识地钻进横巷里。透过巷口的灯,我看到一名军人经过。
他的衣物很破旧,颜色和款式都不是现代的军服。上面布满了弹孔和发黑的血迹。肩膀上扛着有木质枪托的长枪,枪顶端还按了刺刀。长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凑的脚步声。但地上根本没有他的影子。
他哼着悲伤的歌曲,一步步缓缓前进,走进黑夜中。
以前曾经有无数的先烈在这座城市里奋勇作战过,晚上会见到一两个英魂在徘徊也不奇怪。只是有点可怜呢,已经这么久了,他仍然无法投胎。下次见到鬼差们一定得跟他们说说。
这件事我很快便抛之脑后,因为有更麻烦的事等着我。第二天一早我就回店子里,准备研究一下那个罐子。谁知老张一早就站在门口等了。
“你昨天塞哪条缝里了?打你手机说不在服务区内。”我一边打开门,一边问道。
“别提了,真是一团糟。”老张很憔悴,黑眼圈让他看起来就是一国宝。
我倒了热茶给他,又把早餐拿出来分他一半。“又要补货?”
“小杜子真聪明。我要五十扎a货。”
“生意这么好?”我拿出符纸给他。
“你都没看报纸?”老张把符纸收好,付了钱开始啃早餐。
“有呀。但没什么特别事吧。”今天的早报我都看了。杀人抢劫案之类每天都好几宗,还有八卦新闻之类的,没什么大不了。
老张啧啧地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套报纸甩到桌上,“小杜子还是去订一份业界的报纸为好。了解业界动向对你生意有帮助。”
这份报纸叫做零日报。上面的文字有点奇怪,认真看会发现文字会变淡,下方出现另外一些文字。而图片也会变动。
主版的头条是。图片是办公室里的一排电脑,屏幕全部出现‘熊猫烧香’图案,可爱极了。
“地府的防火墙也太烂。熊猫这种病毒都是好几年前了。”
“谁让it业才兴起二十多年。现在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地界,it人才都奇缺。”老张又掉给我另一份,“要不是那苹果的老总怎会英年早逝。对了,那份是三天前的,这才今天的。就为了这个,我们全员出动。”
今天的头版是。大意是:由于整个系统瘫痪,保全系统也无法启动。十八层地狱的犯人逃走不少。地府与人间工会联合应对,务必在短期内将犯人追捕归案。请各位同仁不必担心云云。下面还有路人受访者的吐槽。
路人甲:鬼差大人,顺便把我家那只饿鬼也捉走吧。
路人乙:楼上的你干嘛嫌弃人家。不过,人类工会的大哥们好帅,可以吃掉吗?
路人丙:人家好怕怕,请求地府保护。人家要谢必安大人!
好像都没人怕地狱的逃犯来着。=_=||||不过蛮有趣的报纸,能了解那边的流行动态,下次也订一份好了。
我把昨天的事告诉老张,又打开盒子给他看。后者恶劣地笑道,“你呀,真是太幸运了。”
“什么意思?”
“风轻云是个很记仇的家伙。”
真想揍老张一顿,这个雪上加霜的混蛋!》_《
14不瞑目3()
老张告诉我,那个罐子原本是放在最底层地狱里的。保全系统瘫痪的时候,被人打破,盗走内里的东西。
“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都说是封魂罐,当然是魂了。不过最底层的魂都是穷凶极恶的鬼哦。在最底层还得封起来,肯定非常可怕,连鬼差也感到棘手的。”
怎么会有人想偷这种东西呀。不,应该说这小偷也太胆大包天了,居然下地狱偷东西。
“我说你还是快点做一个新的给他们。要不我们这边就惨了。”老张似乎对罐里的东西很忌讳,根本不想去捉。
“如果我会做的话就不用找你了。”我拿起一片瓷片,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不能找其他师傅做吗?”
“我想应该做不出来吧。听说这东西是一位创师做的,一般工匠可做不出来。”老张翻动着瓷片,拿起其中一片,“你看,这上面还有他的印记。”
那是罐子的盖,一弯新月中还刻有纹路,相当精致。
“外型不重要啦,你做个一样效果的出来就可以了。”
“废话!”是不是工会的人都一个样?说得那般轻松,自己又不动手。
老张走了之后,我很认真地研究每一片瓷片。甚至用万用胶把碎片拼起来,可惜有些碎片太小,我又不是专业的,无法完全拼好。
跟照片上的一样,窄口,中间圆宽的白釉瓷罐,上面并没有花纹。真的毫无特别之处。除了底部内侧刻有奇怪的图案。
由五个小圆组成的五芒星,但内里还有繁复的花纹和文字。以我的技术肯定刻不出来。我把图案拓出来,希望能借助机器刻。
当收拾碎片的时候,我发现那个破掉的黑木盒内则居然也有一个印记。并不是瓷罐上的新月,而是三条整齐的横线。简洁大气,跟弯月的精细纹路并不相同。
是另一名创师的印记吗?为什么特地为罐子做一个木盒?
盒子不知是用什么木材制的,比金属还要坚硬。我用小刀使劲地刮,上面毫无痕迹。用火烧更是无效。
这盒子真有够厉害,不知当初那位创师是用什么工具把它做出来的。而破坏掉它的人又用的什么办法呀?
毫无头绪,我只好放下手头的东西,出外送货。顺便到处找找看有没有教人制作陶瓷的店子。
下订单的那户人家正好就在昨晚我经过的那片别墅区。有钱人出手就是阔绰,除了货款还付了数额可观的红包。
回去时,我看到一栋别墅前停了三辆警车。还拉起了黄线,还有记者在外面徘徊。当我发现林叔和周正从别墅里走出来时,就知道又有大条的案件了。
穿着制服的人从别墅将黑色的装尸袋抬到车上。家属跟在后面哭哭啼啼。可是我觉得奇怪的是,这附近不仅没有看到鬼差,连一只阿飘也见不到。
正当我准备转身走人之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转头发现是一个眼睛眯成一条线,束着小辫子的男子。那人出示记者证,“我是零日报的记者胡黎,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心里一动,零日报不是那什么报纸吗?但我只想看报导,可不想自己成为被报导。
“你找别人吧。我只是路过,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搭在肩膀上的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先别急着走。我们从这条路的摄像头看到你昨天晚上经过这。”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正是昨晚见到士兵阿飘的地方。不会这么巧吧……
此时林叔发现了我,跟旁边的周正说话。那冰块用可怕的眼神瞪着我。两人走了过来。
我心想,这下子完了,搭上他们准没好事。可是,如果我跑掉是不是会被怀疑做贼心虚呀。
“你为什么在这里?”
“送货路过而已。”
“昨天晚上八点半至九点之间,你到这里附近做什么?”周正拿出笔记本,很严厉地瞪着我,那压力实在让人受不了。
“你什么意思?”
“你最好老实回答。这里的摄像头拍到你昨天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在这里徘徊。”
“头儿,别这样,会吓到小朋友的。”林叔拍拍我肩膀,“别害怕,只要老实回答就行了。不会有事的。”
什么叫‘不会有事’,跟你们沾边没事才怪。当然我不敢在他们面前吐槽。老老实实地回答:“昨天从医院出来就去吃晚饭,然后抄近路回家经过这。”
“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情吗?”周正追问。
阿飘不算是人吧。我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躲进小巷?”
一抬头就对上周正的眼睛。在阳光下他的眼眸呈淡棕色,锐利如锋利的剑,似乎能剖开一切的虚假。
在这种视线之下我心虚地低下头,“那个……因为我看到……”
不待我说完,他瞥了一眼旁边正在记录的记者,抢先说道:“注意你的言词,装神弄鬼那一套我是不会相信的。”
他x的,又是你让人家讲的呀。这个神经病死人脸!
“我……我内急,所以躲到小巷方便一下……”脸上一片火热,听到头顶传来的低笑,我心里问候着周正的祖宗十八代。
“你跟我们去做个笔录。”周正捉着我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把我塞进车里。
“都是你!害我一切英名尽丧!还可能会被罚款,你要负责!”他一坐到车上,我就开始闹。
“没问题。”周正系上安全带,一边倒车一边说道:“前提是你不要再穿男装。我喜欢穿裙子的女孩。”
“我是男的!”这人真够固执的。
在车子驶离别墅的时候,我瞥到昨天躲藏的小巷里有两个身影。好像是两个穿着军装的人,其中一个身后还跟着两只小鬼。
“怎么了?”
周正的声音让我回过头来,“没……没什么。”好像上次的案件,那两个军人也到过现场的话。
到了警局,他们没有给我做笔录,而是带我去分析室。在电脑里播放了一段影像给我看。
那是别墅区闭路电视拍到的片段。能很清楚地看到我昨天晚上经过那段路。走到一半却突然闪进横巷里。然后惊悚的事件出现了。有个透明的影子从那栋宅子大门出来,在路上缓缓飘过。甚至能看到它托着一把长枪。
“死者昨晚八点至八点半之间死亡。宅子里的防盗警报没有响,门窗没有遭到任何破坏。我们检测不出有人闯入的痕迹。”
“那你是相信‘那个’杀人?”我不确定地看向周正。后者也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当然是不相信。”
他x的,那你让我看这段是什么意思。能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还真厉害。
“死因是心脏性猝死。家属硬是要报案说是谋杀。不过如果找不到证据证明是他杀的话,只能算是意外了。”
他拉了椅子坐下来,又拍了拍旁边的椅子。“你当时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或是其他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虽然周正不承认阿飘之类的,不过他肯定是觉得案子有疑点才会这样问我。
我想了一会道,“歌声。”
“歌?什么歌?”
“就是这样的歌。”我哼了一段当时听到的。应该是很老的歌曲,我都没听过。只是曲调透露着让人揪心的悲伤,让人不知不觉地记住。
周正和林叔对视一眼,林叔问道:“你肯定?”
我点点头,后者说道:“这事古怪了。”
“有什么古怪?”
“这歌比较老旧,而且流行的那个年代很特别,年轻人基本上都不会唱。”林叔说道。
“什么歌来的?”虽然我也确实没有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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