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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以为我害怕,对方变本加厉,“你知道,蒋大人是第一殿的阎王,统管生死,判定人死后去向。说不定他一生气,把你的命给改了,等你死后又一不小心把魂给判到第九殿陆大人那里,哼哼……”
第九殿就是阿鼻地狱,想起以前听过的故事我差点就要哧笑出来。既然不是立即结束,那再陪他们玩一下。
“相信阎王大人会秉公办理。”
范无救无奈地耸耸肩膀,看向自己的搭档。谢必安抬头道,“阎王大人虽然不会公私不分。但现在蒋大人确有难处,还请大人能鼎力相助。”
编导是不是想把这节目从恶整改成东方玄幻了。我翻了翻白眼,只能听他们说下去。
此时范无救的手机响了,他走出店外接听。这家伙居然用iphone4,鬼差怎么可能这么现代化,果然是恶整节目。隐约听到他说‘黑客’、‘系统崩溃’之类的话。
“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确实不知道怎么帮。那‘簿纸’是什么纸?如果这里有的话,我立马卖给你们。”
“就是生死簿的纸。时间太紧迫了,现在只能由创师大人能制作。”
我以为自己听错,“户口簿吗?”
“生死簿。”
编导,你是从哪穿越来的?这不科学!
“可是你们都用iphone了,还用纸做的生死簿?”看他们是赖死要演完才走了,没办法,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确实。”谢必安拿出一台ipad,“我们早已起用电脑系统,所有数据全部由中央系统处理,我们只要通过电子产品就可以处理事务。但是前天中央系统遭到黑客入侵,全线瘫痪。不得不全面关闭维护,现在仍然无法完成最基本的运作。只好暂时使用最原始的操作程序。”
信息化地府……这更不科学!
“难道现在连投胎都采用银行式的叫号排队?”
“对,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科学呀!坑爹的恶整节目,不要浪费我时间。就因为你们的车堵住门口,今天都没有半个客人。
“对不起,实在无能为力。请你们另请高明吧。”越来越扯,继续下去我肯定演崩。
看我做出送客的姿态,范无救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谢必安伸手拦住。
“那今日吾等先告辞了。”
我送他们出大门口,范无救已经上车,我急忙拉住谢必安问道:“那个什么时候给?”
后者有点错鄂,“大人指的是……”
“别装了,都拍完了吧。你们恶整节目也得有临时演出费或是小赠品吧。你们都耽误我半天的生意了。”
他似乎好一会儿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扑哧地笑起来。我正想问他笑什么,肩膀便被对方钳制住。
“喂,你……”
“闭眼!”
那声音仿佛拥有魔力,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感到眼皮有湿润柔软的东西贴上,但很快便离开。
当我意识到那是什么立即睁大眼睛时,对方的脸近在咫尺。漂亮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如果大人回心转意的话,可以打我的电话。”说完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他转身上了车。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车子骤然从眼前消失。不是开走,是透明消失!
卡到阴谁敢继续开铺,我早早锁门离开。回去还得问问堂哥哪里有收惊的寺庙。
第二天多云,天阴沉沉的。我死缠着堂哥送我去开铺。谁知一开门,发现满街都是奇形怪样的家伙。有头上砍着一把刀血淋淋的大叔、有满身布着蛆的丧尸、脸上发青的小孩子……
“奇怪,还没到万圣节呢。今天是有什么游行活动吗?”我问身旁的堂哥。
“什么活动?没有呀。”堂哥奇怪地看我一眼。
“可是街上的人都穿得很古怪。”
“有吗?还好吧。”
堂哥那到底是什么审美观呀?明明就是很可怕,很恶心好不好。
有位大叔擦肩而过,他身后跟着一名红衣女子。那女人双眼赤红,发现我一直看着她,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张开嘴露出里面尖锐的獠牙。
【不许说。】
那阴恻恻的声音让我打了个寒颤。效果太逼真了,现在的化妆术真的很高端。
那女子发现我还在看她,嘴巴突然张得奇大,下巴到碰到地上了,露嘴都是尖锐带着血腥的牙齿。
“我|靠——”
我突如其来的尖叫把堂哥吓了一跳。“你鬼叫什么?”
“……你有没有看到刚才红衣大姐……”我觉得浑身发冷,止不住心里涌起的恐惧。
“什么红衣大姐?你是不是中暑了?”发现我脸色不对,堂哥露出担心的表情,
“就是刚才穿棕色t恤的大叔身后……”
堂哥把我拉到一旁,额头碰着我的额头,“你没发烧。”
我推开他,有点怒了:“我不是小孩子。”
“放心吧,没事的。你当没看到就对了。”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三观完全被毁了。原来马克思大人才是神棍。
堂哥说来香烛店买东西的人大多是有丧事或是为拜祭往生的人。他们身上的气场会影响到我。所以有时候会看到奇怪的东西,只要装成没看到就不会有事。
“爷爷也经常这样子?大伯和你也会?”
堂哥沉默了一会,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似乎有看到过。爷爷……爷爷他很特别。”此时,我才发现堂哥身上有着淡淡的柔和的白光。
‘视而不见’这种事说得倒轻巧。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铺子门口的阴暗处骤了一大堆‘好兄弟’。有些在打麻将,有些在打扑克,还有拉二胡唱小曲的,热闹得不行。
看我一来开门就争先恐后地挤过来,念着:给点吃的吧,好饿好饿!
堂哥推开门后,我赶紧冲进铺子里。幸好里面一只也没有。看我吓得不轻,堂哥很担心。
“要不,今天就休息一天吧。”
“不用……”我摆摆手,这种事总要面对的。
“别勉强自己。我今天留下来陪你。”
“不用。你还要上班呢。”感觉堂哥总把我当小孩子,人家明明已经十八岁了。
好说歹说总算把堂哥‘赶’走。我瘫在沙发上不想干活。门外的好兄弟虽然挤破头,可是却不敢迈进店子里。应该是店子里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们。
视线落在门脚上的土地公木牌上。看来应该多给土地公公上香。
刚点完香,发觉身后有点冷。这种大热天,铺子里又没有空调,应该不会这样。一抬头把我吓得差点尖叫。有个断了一条腿的白衣女子飘在柜台前,手里捉着一只纸笔在订单上写着什么。
写完以后,那女子朝我行一礼,退出店外。
我赶紧看订单,原本空白的纸上写着:xx路31号三楼301号陈氏。后面是一串货品,纸钱什么的我都明白,就只有‘药懴’这种东西没见过。
这种时候当然是拨打热线电话,‘打电话问功课’咯。拨通了老张名片上的电话,一会儿对方便接了。
我把昨天和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又询问药懴的事。后者说会立即过来。
“你昨天见的是真的鬼差。不是恶整节目。”老张一脸‘你真迟钝’的表情。
“我哪知道啦。一般人都不会相信的。”只有神棍才会信吧。不,可能连神棍也不会相信。他们多是骗子。
“你真不打算帮他们制纸吗?”
“会很麻烦吗?”其实这才是我关心的。神棍就神棍吧,反正现在也别无他法了。
“不知道呀。”
神棍果然不可靠!
“只有一点。”老张喝了一口茶,故意停顿让我焦急,坏心眼的家伙。
“白无常强行帮你开了阴眼。”
“阴眼和阴阳眼有什么不同?”能看到‘好兄弟’应该都是阴阳眼吧。有很多人其实都拥有阴阳眼,这并不奇怪。
“你能看到巷尾的那条路吗?”
老张这么一提倒是奇怪,这条巷的巷尾明明就是墙壁。但今天却望到隐约是一条麻石路,被白色的雾笼罩,看不到尽头。
“那条就是通向地府的阴路。阴阳眼是看不到的,他们只能看到普通的阿飘。而阴眼看到的东西和阿飘看到的一样。听说道行高的人开阴眼,连人的前世都能看出来。”
他拍着我的后背,“不知道说你这小子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可是要修炼很久而且还得有过人的天资才能开阴眼。你这家伙真是让人各种羡慕嫉妒恨呀。”
“跟你换好了。”这家伙明显就是落井下石。“阴眼要怎么样才能闭上?”
“不知道。”
“咦?”
“我只知道暂时封印的方法。不过你是阴差帮你开的,我可不敢封。”
“咦?怎么可以这样!以后你来买任何本店的货物,我都可以给你打八折哦。”那我岂不是一天到晚得看那些可怕的东西。人家的审美观会严重扭曲,变得像堂哥一样的。(堂哥躺着也中枪。)
“抱歉啦。得罪鬼差我就不用在业界混了。而且谢必安是无常头子哦,就算是工会的风轻云也不敢得罪他。”
“那是啥?”
“你不会懂的。”
6订单3()
老张摆着手,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只好转而问药懴的事。
“药忏就是的记载,如果有人身患重病,亲友眷属能为他归依药师如来,那么这个人便能得以恢复生命,度过危厄诸难。”
“不过现在对于往生者也会用这个。有些病逝或是出车祸而死的人,家人会给他请法师念药忏经,烧药忏符、药忏五色幡,还有供奉药师佛像、煮中药什么的。这东西在大陆这边不盛行,在宝岛那边却很流行。”
“可是,那位小姐不是应该去寺庙求吗?我又不是法师。”能不能告诉她本店没货呀。
“谁让你继承创师的店子。能求得创师制的符,比得道高僧的还有用。”老张耸耸肩膀,拿了一张我准备的符纸开始画。
“究竟什么是创师?”我托着头看老张在符纸上鬼画符,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信这个。明显就是毛笔系的毕加索画。
“你爷爷就是创师。”老张画好了一张符,让我拿去掠干,又继续画第二张。
“创师很了不起?”看不出爷爷很厉害。他就一个满嘴方言的怪老头子,跟一代宗师相差甚远。
“唔嗯,很了不起。”老张点头间又画好一张符,“创师做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我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就画了三十多张符。在老张的指导下我做了三道彩幡,他在幡上画上符咒。
“中药和念经什么的就得家属自己搞定了。”老张拍拍手,算是完工。我递给他擦手的湿毛巾,让他擦掉手指上沾的墨。
“我要怎样答谢你?”总不能让人家做白工。本来以为老张会提出吃顿饭什么的,但他却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
“你帮我折几只纸鹤怎么样?”
他掏出几张纸符,上面画了很复杂的图案,密密麻麻的,那字小得像蚂蚁一样。
他把纸对折成中方形递给我,“纸鹤你会折吗?”
我点点头,这要求有点怪,不过对于我来说并不难。折纸鹤是最基本的折纸技术。很快折好了一只递给老张,后者看了看,突然一扬手。
纸鹤烧起来,一只带着满身红色花纹长尾巴的鸟瞬间从火中腾空而起。那鸟在空中环绕几圈,展示翅膀上的花纹跟纸符上的图案一样。
那鸟落在老张肩膀上,张翅叫了一声。我似乎看到它身上的花纹仍然燃着赤色的火焰。
“这是什么?魔术?太厉害了!”神棍果然有绝招。这就是古代的幻术吗
“是式神!式神啦!你这小子。”老张用手指摸摸鸟儿的下鄂,后者眯着眼很亲昵地啄了一下。
“我可以摸一下吗?”在得到老张点头之后,我忍不住伸手去摸。那鸟儿摸起来很暖,甚至有点炙热,但并不烫手。摸到柔软的羽毛,好舒服的感觉。
“可不可以做出狗狗和猫仔?”我一向对毛茸茸的东西没抵抗力。
“没问题。不过这东西只能用一次,很快就会消失的。”说完,那鸟儿化成火焰消失了,只剩下烧成灰的纸符。
“这样呀……不能长久有效吗?”我有点失望。果然神棍的东西就是‘化学’。(粤语:形容事物的质量差、易坏)
“我是做不出来。不过你可以哦。”老张的眼神里别有深意,好像在说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哟。
不过,通常诱惑都伴随着陷阱,我才不会上当。
“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