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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对这个世界爱得深沉啊（）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不是莎翁笔下的哈姆雷特，而是我们的受脸男莫德。恺撒，一直在思考。
是老老实实的跟去送死呢？还是在这里把那个坑得一把好下属的卢克斯给放黑枪偷偷干掉呢？这个角度不错，他没戴防弹头盔，光秃秃的脑袋就像是夜里的灯塔一样在这个阴暗的地方非常显眼，一枪命中的话必死无疑，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再顺便干掉几个平时看自己不顺眼的家伙吧
在自己被乱枪打成筛子，像破布一样扔掉之前。
“新兵拿好你的枪，别掉队了！”魁梧的强化士兵头子，把地上的m4塞到了他怀里，顺便推了他一个趔趄。
恺撒认得这个人，一个叫加巴多利克斯的壮汉，姓氏什么的忘记了，强化士兵里最强的战士，据说可以一夜连斩五名和他同级的战士而屹立不倒。
喜欢别人叫他隐士，可是和这个绰号一点也不像。
“真是可惜呢，再给我点时间我就能干掉卢克斯和那几个讨人厌的家伙了”这样想着，恺撒默默的捡起枪，老老实实的跟在了为数二十的人形丧尸后面，就像是跟在正规军后面蹒跚学步的幼儿，显得十分不搭调。
真的，我真的要干掉他们了哦，恺撒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是隐士的错，不然我就开枪了。
“哟，新来的么？莫非现在上头的技术改进了，终于研制出小型化的强化士兵了？”埋藏在头盔后面，和其他强化士兵一样瓮声瓮气的声音，位于最后一列的某人好奇道。
“不是，我是奉卢克斯长官的命令来协助你们保护白光的”如果那时候我还没死的话。
前面晃动的大块阴影让他有点不适，强打起勇气，把卢克斯的官方说辞告诉了他，说完他就有些后悔，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不会当场拧下他的脑袋当球踢吧？自己应该更小心一点才对。
七上八下，恺撒心里有点慌。
“哦是么，那你可得跟紧队伍了”出乎他的意料，这名人形丧尸战友并没有把他生撕了，应了一句又无聊的转过了脑袋，就和之前一样沉默起来。
不是残暴，而是冷淡。
这种反应恺撒见得多了去了，在学院里的同级生和老教授，在军队里的大头兵和上司要么是对他冷嘲热讽，要么是对他不闻不问，这种日子，他已经很习惯了。
“这样最好不要和我x的太近我只要活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就行了”
然后自己再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孤军奋战，射光子弹，像电视上演的一个真正的勇士一样然后被蜂拥而来的尸潮咬死，也许在被吃掉心脏的时候自己还能看清楚是哪只下的口吧。
——没有‘光荣弹’，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勇气，在自己脑袋上扣下扳机。
事实上他到现在为止连一只丧尸也没有射杀过，在这个遍地精英的黑色守望者部队里，他的存在既能说是奇葩，也能说是奇迹。
再也不想过这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整天看着同事和上司的嘲讽脸，才下定决心来到这个真正到处都是行尸走肉的地方历练自己，获得成长，或者死在这里。
就他个人而言，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稍微大一点。
说穿了就是来自杀的，要问为什么不愿意从楼上跳下来，或者割腕，或者吞安眠药自杀的方式实在是多种多样，可他却偏要费尽周折，花光了大半积蓄来到这个世界上待遇最丰厚的私军里很简单，他没有勇气。
莫德。恺撒并不后悔这个决定，因为这是软弱了大半辈子的他唯一做下的最勇敢的决定。
尽管害怕，尽管恐惧，但他不愿，也不想让这个自己唯一的闪光被重新打碎，哪怕是一次也好，让自己活得像个爷们一样。
深呼吸一口，按捺下心中的悸动，恺撒跟了上去，不发一语，强化士兵的速度要远超过他平时那些所谓‘精英’的战友，喘着粗气跟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但这个极限也要到尽头，他的体力，并不适合这种长途奔袭。一个人掉队的话，尽管这是黄区，但依然有被丧尸群发现的可能。
自己最大的死法，就是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地，然后在没人发现的时候被丧尸咬死吧什么射光最后一发子弹，打光所有弹夹，笑话罢了。
我，要死了么？
“跟不上队伍的话，你可能会被丧尸吃了所以，尽力跟上吧”瓮声瓮气，似乎，是刚刚那个强化士兵说的？
恺撒因为缺氧而有些五迷三道的脑袋转不过来，总觉的很亲切呢，错觉么？
不过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跟得上他们的步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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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区的一栋普普通通的居民楼，介于繁华的商业区和破落的贫民窟之间，一般的工薪阶层也能买的起的中低档公寓，就是这次的目标了。
站在队伍中央，恺撒默默的想道。
说是中央，其实是强化士兵的最末端，和普通士兵的列队的最前端，他甚至能通过头盔上的立体摄像头看到后面带队小队长的面孔，充满戏谑，嘲笑的表情。
真是一如既往的烂人一个呢。
头盔里的麦克风早就被他关掉，因为公共频道里几乎所有的聊天信号都是关于他，这个突然被安插到人形丧尸里去的正常人的绯闻。
但这些无一不是恶意的，恶毒的言论。
就算有那么一些好奇的，充满未知的言论，也很快就会被充满导向性的群体所引导，最后也变成恶意的，恶毒的。
公共频道里，那个小队长活灵活现的描述着污秽不堪的场景，说的他好像亲眼所见一样，隐约有一些大声的哄笑透过头盔他都能听到：“听说过么，那小子原本就是要送到强化士兵里去的，因为他给卢克斯不少好处，才拖到了今天”
“哈？难道不是卢克斯不满意他每天晚上的服务，所以才把他扔到强化士兵里去的么？”
然后就是一阵哄然大笑。
了解事情真相的，不明所以的，恶意嘲笑的，怜悯悲哀的，所有人都在笑，开怀的笑痛快的笑放肆的笑。
真是一群该死的猪猡呢心里包含恶意的诅咒着他们，恺撒跟紧了前面队员的脚步，却只能让他们笑得更加大声。
“原来，我们的形象在你们眼中是这样的啊”
出乎意料的，前面的家伙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对了，他们的头盔里，应该也是有通讯器的啊，这种制式装备，身为精英的他们应该比我们更先进才是，听不到才不正常吧？
生气？不爽？要是你能把他们都干掉，把那个小队长的脑袋拧下来，给我当球踢就好了。这样想着，恺撒却突然一惊，‘你们’？万一他像传言里那样，真的兽性大发怎么办？岂不是自己第一个遭殃？
于是他又患得患失起来。
“安心安心，我们才没那么变态呢”厚实的头盔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那声音是在笑？“毕竟，我们也是人类，也是你的战友嘛”
“尽管被改造成这幅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毕竟我们还是人类啊强大的力量，敏捷的速度，这些都是我们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从残酷的实验下硬生生熬过来才得到的。比那些莫名其妙就获得能力的感染者要辛苦的多，但同样的力量掌握在手中，我们也要踏实的多。”
“杀光丧尸和墨瑟，把纽约变回原来的纽约，这是我们唯一的愿望，在这里的大家，都是亲人或者老家在纽约的同胞”再次回过头来，尽管看不到表情，但恺撒却能感觉到，那冷冰冰的面具后面，一定是一张温和的笑脸：“我们很清楚，也许我们的亲人就在那里，和成群的丧尸为伍，或者还苟延残喘的活着，生不如死，但我们依旧聚集在了这里，自愿选择成为强化士兵，并且愿意为之战斗，直到死亡的降临”
“因为，我们还是人类啊”
说到这里，列队的强化士兵们纷纷转过了脑袋，之前像是傀儡和丧尸的他们纷纷用隐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看着他，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从他们的笑容里，恺撒能感觉到最为纯真的感情，就像是孩童一样。
——被改造的**，活不过几个月了吧？恐怕战死在战场上，是他们唯一，也是最后的愿望吧，因为他们根本别无所求，只有这么活下去。
这样想着，恺撒握着枪托的双手越绞越紧。
长期以来，因为缺乏交流，普通部队恐怕一直都误解了强化士兵们吧，被改造的肉块，只知道暴力的屠夫因为不了解，所以去猜测，因为不喜欢，所以去歪曲，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单纯是不喜欢而已。
真是可笑呢，前一刻自己还在诅咒那些充满恶意的人们，下一刻发现自己其实也身在其中，只是没有自觉罢了。
真是可笑啊
包括卢克斯，他们的直属长官恐怕也不会了解等等，卢克斯把我安排在这里的原因，到底是他了解，还是不了解的决定？
霎时间，恺撒突然愣住了。
只可惜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因为剧烈的爆炸声从后面传了过来，本来整齐列队的普通部队骚乱着寻找掩体，从靠近自己这一侧的士兵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从远处不断被抛飞的人类残肢和四溅的鲜血上，可以看出战斗的惨烈，往日那些精英部队甚至连阻挡对方的脚步都做不到，只能徒劳的送掉性命。
卢克斯说的没错，很快，他们就有机会和自己的前辈交流感情了——在地狱里。
“防守阵型！保护好红罐头！”列队最前方，那个一直未曾开口的最强士兵终于下命令了，从他身上恺撒感觉到了山岳一般的气息，厚重，伟岸。
“新兵，你到后面去，紧靠着红罐头站好！”经过他身边时，隐士又说了一句：“如果我们都死了，那你赶快逃跑吧，这里，并没有值得你为之丧命的理由”
和一开始一样，他还是推了恺撒一个趔趄，恺撒还想说什么，但很快他就开不了口，后方的战斗竟然已经到了附近，巨兽的吼叫和人类的哀嚎听得很清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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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死亡与觉悟（）
“给我去死吧！！！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
手中枪口**，火蛇吞吐，一个又一个弹夹被射空，枪口上微微红光昭示着已经连续射击时间过长，再继续的话会有炸膛的危险。
潮水般的猛兽一个接一个从未知的地方涌来，爬行的，飞行的，四足的，节肢类的块状隆起的肌肉，异常发达的力量，还有丧尸们最最明显的特征——不死之身。
子弹在它们身上不断开花，爆出一朵又一朵的猩红血花，尽管打穿了大脑，但这些莫名的兽类随即便会化作一滩污浊的黑血，在蠕动中又回归了原样。
‘嘭——’
在近距离打爆一只天马的脑袋，被饱含着剧毒的黑血溅了一脸之后，过热的枪膛终于爆炸了，扭曲成麻花状，四散的碎片扎在手上，汩汩鲜血混杂着污浊缓缓流下，但这一切恺撒都浑不在意。
他的脑中只想着再杀多一点，要为他们复仇！
“嗷——！！！”
浓浓的爆炸烟雾之中，一只鳞甲狰狞，巨大异常的脑袋钻了出来，光光一个脑袋就有两层楼房这么高，其余隐藏在烟雾中的身躯可以想象庞大的不知几多，眨巴这眼睛俯瞰着蝼蚁一般的人类。
“ohmygod这是龙么”
旁边的普通士兵队友喃喃的跪倒在地，如果说普通丧尸，乃至高级感染者还在他们理解范围的话，那么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幻想种就超出了他们太多太多了。
“轰——”
轻轻一口‘深呼吸’，刚刚那个失去抵抗意志的队友就在魔火烈焰的龙息中消失殆尽，捎带着下面五公尺的地面一同化作了灰烬，龙息过后，什么也没留下。
“亚当斯！！！”
口中呼喊着从未交谈过的队友，恺撒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心中会莫名悲凉，那是名为人类的生物在面对同胞死亡之时，无可避免的兔死狐悲。
破片手雷早已拔下塞子，三，二倒计着秒数，恺撒用尽全身力量朝天空中尚未闭拢的血盆大口，扔出了最后一发手雷，重达零点三公斤的手雷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曲线，宛如教科书一般精准的命中了森森白牙中的柔软处。
天空中传来隆隆的爆炸声和巨大的怒吼声，躲在掩体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