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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和主人的那段日子,难道也不是我的第一次生命么?
是不是在遇到主人之前,我还有过别的轮回?或许曾经也和陈微有过交集,所以才会记得那么多我没见过的样子?
……但那大概是不可能的。
曾经的我,是兴和社价值千万的高端订制,使用的绝不可能是翻新来的内核。
更何况,如果我在主人之前真的还有一次生命,至少也该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陈微,多半还是个孩子,又怎么可能有我记忆中那俊朗而诱『惑』的模样?
所以,又只是妄想吧。
又只不过是我一贯无可救『药』的妄想而已。
太想要被某个人带回家、被温柔对待。甚至影响了我正常的判断力和记忆。
……
“干什么啊!你长没长眼啊!碰着我了!”
身后突然被狠狠一推,伴随着骂骂咧咧的怒吼。我一晃,整个人都向陈微那边砸了过去。
幸好他的贵宾椅是旋转底,顺势一转伸手一接,不但没有被我砸伤,反而稳稳地抵住了我跌落下去的身子。
我就这么坐到了他的双腿上。
想要起身,却被双手从腰间环了上来。
继而他竟像是树袋熊抱着桉树枝一样,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了我身上!
我愣住了,一时间甚至忘了动作,只顾汲取着从他身上蔓延过来的令人战栗的温暖。
面前是一个吊梢眼、看起来嚣张跋扈的少年。
虽然人工智能一般不应该用负面的词汇去形容某个人类,但他看起来,确实就完全是我描述那个样子。
人不太高,身材很是瘦削,苍白的脸颊和细细尖尖的薄唇与五官,典型暴躁而刻薄的面相。
“少年”是个精确的形容词,这人整个儿也只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感觉。
但,自从“青春胶囊”问世之后,只要有足够的钱,谁又知道眼前人的真实年龄到底是多少?
他应该非常富有,不仅仅是因为他人在高端订制柜台,主要是因为他的身后,正跟着一个金发的、黄金『色』大翅膀,精致华丽到叫人炫目成年男『性』机器人。
入金虹般的翅膀轻轻一煽,仿佛遍地掉落金粉一般,整个空间都显得金光闪闪。
虽然我们公司也有很多豪华大翅膀卖,但我可以百分百确定,绝对没有他背上的那一款。
如果某件高配连我们an…都没有在卖的话,它的出处,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
genei。
整个人工智能业界中永远神秘的,只接受特殊预定,从来不会对外公开贩售机器人的私人研究所。
genei的机器人,外界称之为an,通用的解释是“介于机器人与人类之间的一种存在”。
有资格从genei预定an的人类,身份一般都是“既富且贵”——皇室成员、名流政要,商界大佬,各种上流社会贵族圈金字塔的最顶端。
而那样一个有价无市的genei大翅膀,正垂着眸,用心地给吊梢眼青年拍打袖子上沾染的泥腥,一脸的毕恭毕敬。
“好了好了别弄了!这么蠢,每次都只知道事后蹦出来,刚才怎么不知道挡着他点?我到底养你干什么吃的?!”
吊梢眼一脸烦躁,推开大天使,阴阳怪气地冲这边冷笑一声。
“拜托,搞什么啊,三十五楼不是说是高端订货区吗?为什么在这种楼层还会有这种又脏又旧的破烂货?”
我透过他,刚好看到他身后落地窗里浅咖啡『色』的投影。
陈微抱着我,黑框眼镜,一身风衣,衬衫和领带都整齐精致。而我呢?整个右手的外衣破破烂烂,翻出来的白衬衫上还沾着些没用蹭掉的泥土,脸上各种大小划痕,确实是又脏又旧。
记忆,忽然闪回了很多年前。
回到了主人把我从这层楼带走的那个微雨午后。
……
那时的我墨瞳银发、高挑俊朗,走到哪里都万众瞩目。还记得电梯打开的时候,迎面有个男人带着一个破破旧旧、毫不起眼的机器人,与我们擦肩而过。
“不是吧?这种东西还有人带出门?”
在主人轻声的嗤笑间,电梯门缓缓关闭。我看到那个机器人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慌『乱』地、几近求饶似的望向这边,眼中满是钻心的狼狈。
第47章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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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凛在别墅小院的门口停下车; 指了指一墙之隔; 夜幕之中沉睡着的一座更大一些的、种满了爬山虎的红墙别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居然已经凌晨五点了吗?怪不得那么困!”
他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拧着眉; 低头看了下表:“居然一折腾就折腾了一夜?行,都回去早点睡吧。对了陈微; 记得吃『药』; 别一会只想着纵欲过度; 把要命的事给忘了。”
“还有你——”他叮嘱着陈微; 琥珀『色』的眼睛又扫向我; “以后记得多照看他点。他很马虎的; 千万记得提醒他每天早晚吃『药』!千万不能忘; 如果你不想让他英年早逝的话。”
英年早逝?
我一惊,身边陈微却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行啦; 回去吧!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说的严重?上次是谁不听话差点挂了的?幸好抢救及时; 你看样子是完全没收到教训啊?那个病不是闹着玩的; 别整天吊儿郎当的!能运气好一次就不错了还指望运气好三五次啊?”
……
凌晨五点,初春的天还黑沉。
天边看不到一丝曙光的迹象。
打开了沾染朝『露』的铁栅栏,走过暗『色』小植物掩映的石子小路; 踏上两层石台阶,湿透的双脚踟蹰在别墅玄关。
陈微开了灯; 温馨的橘『色』光芒中; 我一眼就看见客厅中铺着名贵的白『色』长『毛』地毯。
“是新的; 我特意买的。你……应该不讨厌熊吧?”
他从鞋柜里给我拿了崭新的绒拖鞋,大大的熊爪造型,弯腰放到我脚边。
过去在主人家里,我当然也不是没有穿过拖鞋。
但确实没有见这种可爱兮兮的造型,一脚踩进去,那新奇的、『毛』绒绒的触感,陡然让心间感觉有些幸福洋溢。
但……
他说是“特意买的”。
总不可能特意买给我的。
雪白的地毯上,掉落了些许零散的玫瑰花瓣,整个家明显刚刚清扫整理过,完全一丝不『乱』的感觉。
不用说,肯定都是为“那个人”的到来特地准备的吧。
别墅的一层,是全部打通的敞亮客厅,从二楼半的装饰华丽的顶上吊下繁复精致的维多利亚式吊灯。客厅一圈摆放着精巧的茶桌,围着白『色』的古王室桌椅以及老式壁炉。
墙壁上装有各式各样的壁灯和挂画,华丽的陈列柜里点缀着各『色』精巧的小玩意儿,从二楼延伸下来回旋式木质楼梯和木看台,整个家都是浪漫的古英伦风感觉。
我偷偷瞧了一眼陈微。他那利落极简风、一件配饰都不愿多的穿着打扮,和这里华贵而繁复的陈设简直格格不入。
“你也觉得这里的装修超夸张的对不对?”
他拽着我的袖子,大概觉得湿漉漉的不舒服,一路顺着找下来,直接扣紧了我的手指。
“其实这也不是我的风格。不过真换我来设计的话,倒也未必做出来能比这个好,重新装修也嫌麻烦,就保持它原来的样子了。”
“……”
我无言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又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既视感。
我、我好像……来过这里?
整个房子的设计,少许摆设,尤其这红茶杯,这古董架……莫名眼熟!
“那个,那个窗帘的后面……”
大厅的一侧,一整个华丽的金棕『色』厚布大窗帘直直落地。我总觉得,好像我知道这后面遮着的是一整扇落地玻璃。而玻璃的后面,正对着小小的后花园和游泳池。
“那个吗?那边是后院,院子里还有一个不大的游泳池,不过现在天冷,植物都还光秃秃的,水也给放掉了,想着等院子里的植物长叶子开花之前,还是先给遮起来。”
“……”这……只是巧合而已?
只是我碰巧猜对了?
只能这么解释了吧?毕竟我以前哪有时间来这里?
待在在an…的两年,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那栋大楼;可如果说是更早以前——我非常确定主人并没有交过陈微这样的朋友。
……
大而华丽的浴室贴着镀金花纹的瓷砖,镜子边框的纯金装饰更是复杂而精巧。全方位冲淋设备和超大的玻璃浴缸,整个儿看起来足够满满的享受。
哎,等等?怎么一个出神,就被拉到浴室来了?
“啪”的一声,陈微已经从里面关上浴室门,开始脱衣,把湿漉漉的衬衫、领带统统扔在洗衣机里。
见我傻站着不动:“你也赶快脱了,衣服一起扔里面。”
“这衣服恐怕……”
我的一身,都是在废弃站席地而坐蹭得污脏的锈迹,又被大雨淋湿,早抹成了无论如何都感觉是洗不掉的铁锈痕迹。
“那扔了吧,我家最不缺的就是衣服,各种款式都有,穿都穿不完。你的身材应该可以穿我的,待会儿带你去选啊,只要你要,都是你的!”
有点恍惚。我还真是……鸠占鹊巢的典型啊。
穿着别人的拖鞋,拉着别人的主人,现在,就连别人的衣服也统统要霸占了?
……
心绪……仍旧很『乱』。手指微微颤抖,连着解了几下,都没能成功解开衬衫仅有的几枚扣子。
那边陈微已经早就脱光,大大方方打开了花洒,一时间浴室中弥漫了热腾腾的氤氲,水流从他形状美好的小麦『色』背脊流下来。
“啊~好暖和。”
他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冲了片刻,转头看我,继而不情不愿从热气腾腾的水流下走过来,开始帮我解扣子脱衣服。
“你看你,扣子都弄不好了吗?”
我这才看清,他的左眼眼角竟还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红『色』小痣。很不明显,不离到那么近看根本不可能看得见,但一旦看清楚了,陡然觉得异常的『性』感。
“主、主人,”我听得自己的整个声线都在颤抖,“您这是要……”
“主人?”他疑『惑』地皱了皱眉,似乎不习惯我那样叫他。
“当然是要洗澡啊,我们一起洗。”
……一起……洗。
我觉得我可能是淋雨太多生锈了。反应不过来什么叫一起洗,以及为什么要一起洗。
“主人,我自己洗也、也是完全可以的!”
他的眼眶下眼圈已然黑了一层,凌晨五点多,应该已经困得不行了。闻言却笑了笑,继续帮我解领带。
这气氛,这地点,他又毫无距离感地贴我那么近,简直就像是要……
“你自己洗不见得能洗干净,还是我亲自监督比较放心,毕竟刚从废弃站那种地方回来,总不能不彻底清理干净,就上我的床吧?”
他说着,脱我衣服的动作却越来越慢,我循着他的眼神——他的视线正停在我的腹肌,盯得非常认真,甚至有点魔怔的样子。
继而突然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拖着我往花洒下面拽。
温热的水流缓缓冲刷过我肌肤上小小的划痕沟壑,激起小小的战栗。我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什么?总不能不彻底清理干净,就上……上谁的床?
上他的床?
谁、谁上他的床,我?
但是,他的床不是应该只有“那个人”才可以上吗?
“我、我只是主人好心才捡回来,负责做饭和打扫的仆人。主人的床,不是只有‘那个人’才能……”
哗哗水流声中,我惴惴不安,自知又多少带了不该有的期待。
但这一次,应该不能都算我的错吧?
谁让他刚才要说那种话。
轻描淡写地说出那种暧昧的话来,不就是在故意给我希望吗?
屏息等了像是有一个世纪,却没有等来任何回答。
陈微只顾着盯着打在我的肩颈的水滴溅出来的细小水花,一副出神的样子。
我有点委屈。在这样关键的问题上沉默,还摆出一脸的无辜,简直就是恶魔!
“白『色』的。”他突然喃喃道。
“牛『奶』白。”
浴室的墙壁是温暖的棕灰,花洒和浴缸的金属则是银灰。整个浴室里可以用“牛『奶』白”来形容的,好像就只有我,或者说是我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