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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乐白了他一眼:“你不是第一守将么,怎么连案都破不了?”
陆清离很不情愿的说:“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体谅人,我在外边又冻又累的一夜未眠,你不但不鼓励我还讽刺我,我说这些话,你难道就一点反映都没有吗?”
南宫乐不置可否:“有啊,我翻了翻白眼。”
“你!”陆清离咬牙切齿的指着她,磨了磨牙,原地剁了下脚,把手里的药油朝她一丢,转身黑着脸就走了,南宫乐微微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穆卓然和蕾亲王一左一右守在太后身边,皇祖母长皇祖母短的安慰着,冬霜捧着茶站在一边,虽是满脸倦容,却依旧固执的不肯去休息。
蕾亲王是穆卓然之后,太后最疼爱的皇孙,因为他出身卑微的母亲,是太后身边的婢女容儿,她只得了皇帝一次的宠幸便身怀有孕,当时后宫之中并无子嗣,为了太子之争明争暗斗,若不是容儿发现自己有孕,一心寻死被冬霜撞破告诉太后,恐怕世间根本不会有蕾亲王。
容儿命薄,蕾亲王未满三岁她便撒手人寰,蕾亲王是太后一手带大的孙儿,她怜他母不得宠,疼他幼年失母,从小就让他与穆卓然同寝同宿,只是穆卓然成了太子,而他只有在十六岁那一年,被赐与亲王名号,派往封地,远离了疼爱他的太后。
“祖母,你有没有好一些?你猛然晕倒,吓坏了孙儿了。”蕾亲王蹲在床边,拉着太后的手,太后笑颜慈暖:“好孩子,祖母没事,别担心。”
“冬霜姑姑,为何没见太医来?这些人眼中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难道太后晕倒,是排列其次的么?”他明里责怪冬霜,暗里却不满叶未央一事兴师动众。
冬霜屈膝跪道:“奴婢照顾不周,疏忽了太后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冬霜,别去了,哀家不要紧。”太后拦住冬霜的步伐,倦态浮现:“人老体乏,哀家倦了,你们退下吧。”
“是,皇祖母。”穆卓然与蕾亲王道完礼,纷纷退出门去。
冬霜满脸忧色:“太后,蕾亲王只是担心您,何必对他如此动气?”虽然主子没表现出来,可冬霜却知道,太后因为蕾亲王那一句话动了怒。
“当年容儿逾越,哀家不忍皇嗣有损,才肯将他带在身边,他什么都可以跟哀家要,惟独不能对太子有半分不敬之心,哀家不想到最后,还是要忍痛割爱。”
冬霜轻叹:“太后必然是多虑了,蕾亲王生性温和胆小,又远离炎城,手无重权,太子臀下待他不薄,朝中最不可起歹心的,除他无二啊。”
太后摆手道:“你莫再宽哀家的心了,哀家的皇孙品行如何,哀家心中有数。”她不肯再多言,心中的忧虑却又多了几层。
“待燕妃生产,若是皇子,便扶位正室,未央居于其下吧。”太后蓦地出口,冬霜吃惊不已。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吃惊一般,太后微微一笑:“荣宠并得,对她也是有害无利。”
冬霜迟疑的话没有问出口,她也知道了太后的答案,若是叶未央早于燕妃诞下皇子,那便立母易子,将孩子交给其他妃妾抚育,后宫中的女人啊,谁有能真的得到两全其美呢?
叶未央醒来的消息,除了陆清离与南宫乐之外尚无人知,穆卓然从太后房间退出之后,一路都是昏昏沉沉的样子,对于蕾亲王的刁难,他现在是无暇顾及的。
“真凶可曾查出?”穆卓然问着陆清离。得到的答案是否认,现在可以证实的,是现场那些一直在场的王孙贵族没有作案的嫌疑,也都有在场的证据,惟独只有那些宫奴比较可疑,可是无论排查哪一个,得到的回答都是哭天抢地的喊冤,恨不得都誓血明志!
“那就翻查寝宫,逐一排查。”穆卓然冷声扫视了一眼被监视在臀中,面色如土的宫奴们。
他越来越没有耐心,凶手就在这几十个宫奴之中,他却无法确认到底谁才是下毒的那个人,他的未央还躺在那里,生死不明,这些人凭什么逍遥法外?
“两个时辰之后,真凶还不现行,这些人统统给我杀了!”穆卓然沙哑着声音,音量不大的一句话,却如同重磅炸弹一般惊起满堂哭喊!
陆清离蹙了蹙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穆卓然便满脸阴翳的问他:“你想否决我?”
陆清离一惊,深吸一口气,默默的单膝下跪:“末将令命。”
叶未央依旧是那副沉静的睡容,薄如金纸般的脸上呈现着一丝余毒未尽的死灰色,穆卓然下令,除了南宫乐之外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的太子妃,没有人的房间中,面对着沉睡的她,他才敢卸下周身的伪装,跟个脆弱的孩子一样满怀感伤。
他并不知道叶未央从他进门起,就已经从沉睡中醒来了,只是浑身没劲不愿意睁眼,意识一阵昏沉一阵清醒的挣扎着。
第56章:我要锦绣()
并不知道叶未央从他进门起,就已经从沉睡中醒来了,只是浑身没劲不愿意睁眼,意识一阵昏沉一阵清醒的挣扎着。
他轻吻着她的指尖,她几乎冰凉的体温触在他柔软的唇边,穆卓然很是难过,他没有照顾好她,让他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下毒,他差一点就失去了她,记忆中,除了母亲离逝的时候他如此恐慌过之外,他几乎怀疑自己心硬如铁。
母亲是怎么死的他不知道,就记得那夜也是一夜的大雨,电闪雷鸣,自己被宫奴唤了起来,冒着雨赶往母亲的寝宫。
那夜风雨之中,母亲庭院前的海棠花被打落了一地,园中停放好了一口红漆棺材,房间中传来的哭喊声,一切都让他觉得那么的恐惧。
母亲还没有断气,却再也回天乏术,他记得他最后一次看到母亲时,母亲的床边殷红的鲜血如同园中冬季盛开的红梅一样妖艳。
母亲伸着手,一遍遍的唤他,我的儿,我的儿,他不敢靠前去,也读不懂她眼中苦苦挣扎着的后悔和留恋,母亲弥留的时刻,意识已经疯癫。
可是最后他还是不顾恐惧的扑了过去,血缘之情让他终于意识到,此世间最爱自己的那个人,今夜即将离去,母亲断气之前,撕扯着他的衣服说:“别和你父皇一样,总是在辜负女人的情意,这世间,比花还经不起摧残的,就是痴心!”
母亲走的时候,窗外的雨没有停,母亲的眼没有闭,迟来的父皇哭倒在门框之外,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威严而尊贵的男人,在那一刻软弱成了一个凡人。
母亲被装殓的时候,是雨停之后的后半夜,枉死的人不能在宫中隔夜,还要大开宫门为其魂魄散行,穆卓然蹲在梅隐居的台阶前,盯着装有母亲的棺木,他那时候还不明白,什么叫做死,什么叫做友上传
那一夜,囚禁了母亲一整个年华的宫门大开,母亲的魂魄离开时,一定也是欢娱的吧?所以雨会停,云会散,月光会重现。
母亲入葬在慕容家族的墓里,父皇放她自由,也怨她离去,所以雨会停,云会散,月光会重现。
母亲入葬在慕容家族的墓里,父皇放她自由,也怨她离去,自此之后,他再也没见过父皇踏入梅隐居半步。
父皇是用一世的心结,埋葬了母亲的痴恋,他很怕,自己也会因为未央的缘故体会到父皇当年的滋味,得有多么的痛不欲生,才能将心都都放空?
他趴在她的床边,乱了一夜的心此时竟然慌乱不已,一双薄凉的手艰难的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冷的他一激灵,抬眼一看,叶未央半睁着眼睛,嘴角微扬的冲他笑。
“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叶未央惊讶的发现,穆卓然冷俊的脸上,因为眼泪的缘故湿红了一片,她下意思的认为那是有人欺负他,他才会哭的。
“你醒了!”穆卓然哽咽着抓住她的手,失而复得的滋味让他悲喜交加!
“恩……我之前就已经醒了,只是太累了才一直睡的,结果你一直在我身边哭,哭的我睡的好不塌实。”叶未央撅着嘴,满脸的不情愿。
“别睡了,未央,你起来跟我说说话,我险些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穆卓然忍不住委屈的趴在她的肩窝里,湿湿濡濡的眼泪浸透了她的肩膀。
叶未央咯咯咯咯的笑了一通,忽然又轻声的喊了几句痛,穆卓然魂飞魄散:“哪里痛?还有哪里痛?我叫南宫进来!”他惊慌的要朝外跑。
叶未央伸手拉住他,低声说:“我肚子好痛,之前是嗓子痛,后来是胃痛,现在是肚子痛,你说是不是毒都被我消化掉了?”
“是怎样的痛?是不是毒发了?”穆卓然很紧张的趴在她肚子上听,却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胃酸翻动声……
“你是饿了吧?”他大松一口气,叶未央立刻不乐意了:“人家中毒中了一晚上,吃的东西都吐没了,醒了也没口饭吃,还得哄你,有没有天理!”
“你要吃什么,我差人给你去做。”穆卓然满脸黑线,赶紧的安慰她。
“我要吃烤羊腿。”叶未央琢磨了半天,异常坚决的提出病号饭要求。
“……太油腻了吧?”穆卓然虽然不问生活起居的事,但是也知道这些常识。
见她又要满床扑腾,穆卓然赶紧举双手投降:“不吃烤羊腿,换成羊肉羹好不好?等你全好了之后你吃多少羊腿我都陪你吃。”
“那我还可以要别的吗?”叶未央泪光荧荧,楚楚可怜的望着穆卓然,神情简直是受虐至极。
“你还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拿来给你。”穆卓然微笑着应她。
“我要锦绣。”叶未央抽了抽鼻子,眼泪作势就要下来,她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锦绣了。
穆卓然二话没说,命陆清离即可派人赶回太子府,将锦绣请来寿庭山。
“可是……距离您的刚才的命令,现在还剩半个时辰。”陆清离提起穆卓然说的杀无赦之令,他还是想穆卓然能回心转意,不要烂杀无辜。
“什么命令?”叶未央倚靠在那,满眼好奇的问着穆卓然,看他满脸阴沉,想必不是好事。
陆清离见他没出声,试探的说:“太子刚才太着急了,查不出下毒真凶来,所以要末将杀了当晚所有伺宴宫奴。”
叶未央差点蹦起来:“你这是疯了么?如果我真的死了,恐怕都无法沉冤昭雪!”
穆卓然眼色一冷,满是探询的看着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猛咳的叶未央,见她那副上不来气的难受样,自己心里又心疼的要命,闷不作声的伸手为她拍打后背。
“本太子一言既出,怎可轻易反悔。”他面上挂不住,却依旧不肯撤消杀令。
陆清离本着打一巴掌赏一枣的做法,试探的问:“要不再宽限末将一日,若是依旧无法查出真凶,那……再杀也不迟。”
“好吧,依你所禀。”穆卓然顺着台阶下了马,没有很固执的要把人杀光,因为叶未央一直在瞪他,瞪的他一阵的心虚,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叶未央这样质疑的眼神了。
第57章:公主你死的好惨啊()
陆清离马不停蹄的奔往太子府,然后满府找锦绣,每个仆人都说没见着,他差点把太子府一把火给点了,才看到锦绣从外边慢悠悠的晃悠回来。
看到她那副庞大的身躯出现在眼前,陆清离冰冷的脸色一缓,笑的无比灿烂的迎了过去:“您回来了?跟我走一趟吧。”
“你干嘛!我就是出去买点吃的!我没通敌!”锦绣一见他笑就发毛,浑身戒备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陆清离手刚碰到锦绣,就被锦绣过了个肩的摔。
“……粗野的臭女人!我是奉命接你进寿庭山跟太子妃团聚的!”陆清离被摔的呲牙裂嘴的。
“啊!公主要接我去见她!你赶紧起来!躺那里干什么!”锦绣惊喜若狂,拖着陆清离就站了起来,边摇晃他边问:“我们何时出发?我还要收拾多少行李?”
陆清离被摇的眼花缭乱脚底发软,一开口说话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尖,忍无可忍!一脚踩在锦绣的大脚上,怒吼一声:“你先放手!”
“哦!”锦绣手一放脚一抽,陆清离又摔了个四脚朝天。门边一直看热闹的仆人都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几声,锦绣哎呀了一声,扶起狼狈的陆清离来说:“非要叫我放手,你看你摔了吧。”
陆清离蹦起来就要踹她,锦绣哎呀妈呀一声,拔腿就跑,吵闹了好一会,锦绣才被陆清离捉拿归案,摔上马车,骂骂咧咧的绝尘而去。
马车上,陆清离将叶未央如何中毒,如何生命垂危的事一一告之锦绣,想起她刚才摔自己那两下,他就气不大一出来,故意冷着脸不告诉她下文。
锦绣的眸子立刻空了,她以为叶未央要死了,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