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说若芳的婚事?”
江惟清点头,话语中不自觉的便带了冷寒之意。
“我可不是那种大量的人,她们可以当作这事没发生,可我不行。”
若兰默了一默。
这一年里,张妈妈不仅央了谢文珠替若芳和谢景明说亲事,还求到了大太太柳氏跟前。
只谢文珠是不齿若芳的为人处事,而柳氏则是根本就不愿意得罪她。
锦儿脸上最终还是落了伤疤,平时用头发给遮了看不出来,头发一撩起便是狰狞吓人的很。若兰每每看到,想起若是那伤落在她脸上的话,会是什么结果。想想都觉得后怕的很好。
“好,等雪停了,我就回去一趟。”
江惟清点头。
他原先还担心她会心软,现在见她这样果断,心里便吁了口气。
了了件事,心底深处某种想法便蠢蠢欲动。
若兰正想着回去会可能遇上的问题,蓦的便感觉到一只手游移在她的腰后处,当即惊呼道:“江惟清!”
“嗯!”
江惟清身子一翻,便将她压在身下,低头精准的含了她的唇,一只手三下两下便除去了她身上的衣裳。
若兰揉着酸得不行的腰,抱怨道:“你昨晚不是已经……”
“那是昨晚!”江惟清抬头,看了她道:“地要越耕才能越肥!”
107涉险()
年关将至,腊八粥一喝完,天也放晴了。
这天,若兰与丰氏说了句,想回去探望下继母司氏,丰氏连多问一句也没,让惠婆子备了一车的绫罗绸缎,名贵药材,安排了马车送若兰回谢府。
前一天,若兰便让人送了口信回家,是故,她马车才到家门口,便见大管家候在那。待得若兰下了马车,大客家上前行过礼后,若兰问道了几句家中长辈,便将带来的东西让大管家给分了,她则带了黄婵直接去了蘅芜院。
张妈妈是知道若兰今日回府的,但她原想着,若兰许是要见的人是柳氏,又或是伍氏,却不曾想,小丫鬟急急的跑了来,说是大姑娘往太太屋里来了。
怔了怔后,张妈妈便回过神来,连忙嘱咐香云去趟四姑娘屋里,交待四姑娘看好五姑娘,不要来太太屋里,省得两人撞上,又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不说,若兰一路行来,且说香云将张妈妈的话转与若芳后,若芳脸上青红白赤的轮番变了色,最终却是一咬牙,闷声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谢若兰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人,我到要看看她能把我怎样。”
不顾香云的劝阻,硬是一路直奔司氏的屋里。
司氏屋子里,若兰正端了茶盏,听着张妈妈娓娓说道司氏的病。
“原本扎着嘴,又配合着太医开的药方子用药,眼看着好了不少,可前段时间夜里冷,滑了被子,待老奴发现时,太太已然浑身冰冷,第二日便病了。这一病,之前好转的状况,又算是白费了!”
若兰轻轻的啜了口茶,不胜唏嘘的道:“这样可不行,妈妈不若与大伯母说一声,重新换几个机灵的些的丫鬟来。”
张妈妈赔了笑脸道:“到也不是丫鬟偷懒,就是只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屋里香云、香婵都是太太跟前的老人,若说,要尽心恃候,怕是没有比她们更尽心的人了。”
若兰挑了挑嘴角,扯了一抹淡淡的笑。
原也不过是两人间瞎扯的闲话,她又怎么会当真有让司氏换丫鬟的心思!张妈妈那番说好了又病了的话无非不过是安她的心,想要告诉她,司氏再对她造成不了什么伤害罢了!没错,司氏的帐是了了,可是谢若芳的帐,她还记着呢!
若兰放了手里的茶盏,拿了帕子拭了拭唇角,对张妈妈道:“说起来,三弟过完年便13了吧?明年便春闱了,我听说三弟很是筹酬满志,打算一展抱负呢!”
张妈妈不知道若兰提起谢景明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敢随意接话。
半响,只应了一声,“是啊,过完年就13,虚岁14了。”
若兰笑了笑,轻声道:“妈妈有没有想过,该考虑给三弟说亲事了!”
张妈妈神色顿时便木了木,她又惊又怕的看了若兰,一番犹疑,轻声道:“大姑娘,三公子年纪还小呢!”
“不小了。”若兰抬看了张妈妈道:“姨太太家的滨表弟据说与三弟相差不了多少,好似亲事已经说定了吧?”
若兰嘴里的滨表弟便是司氏一母同胞的姐姐,司英娴的儿子,华文滨。司氏之前打着主意要将若兰嫁进司家,被若兰掐断之后,司英娴很快便替华文滨说了另一户人家。
据说女方名声不大好,前后说了两户人家,两户人家的公子都是在亲事定下后,突遭不测横死。女方落下个克夫的名声,原以为很难再嫁,不想司英娴却是个胆大不怕死的,眼红女方家丰厚的陪嫁,愣是使了媒人上门求亲。
也不知道是华文滨命大还是一切只是误会巧合,总之华文滨说了这门亲事后,没有意外而死,反而靠着女方的赔补寻了门小买卖做,虽说赚不了大钱,养家糊口却不难!
这一切,张妈妈都是知道的。
此时乍然自若兰嘴里听到华文滨,张妈妈一颗心顿时如擂鼓乱跳。一颗心就差要跳出来,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是因着当日太太为着先太太的嫁妆想要将她嫁进华家,还是……张妈妈一颗心七上八下,一时间脸红白赤的怔在了那。
若兰拿眼角觑了张妈妈一眼,抬眼打量了眼厚重锦帐隔着的内室一眼,只看到锦帐下一双青色的缎面鞋,鞋面上用大红丝线绣着海棠花,那是司氏最喜欢的花。
只,这一辈子,也不知道司氏有没有站起来的那一日!
张妈妈不出声,不代表若兰便肯放过她。
若兰收了目光,抬头笑盈盈的看了张妈妈,柔声道:“我是家里的长女,太太身子又不好,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我总归姓谢,一脉血缘的兄弟姐妹,总是要搭把手的。他们好了,我才能安心,是不是?”
“……”
张妈妈张了嘴,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若兰也不逼她,眼角觑了眼敞开的房门,待耳边捕捉到细细的环佩叮当声时,唇角嚼了抹笑道:“不止是三弟,便是四妹妹我上回也跟她提了提,只这许多日子,也不见与我回话,妈妈要不要使人去唤了四妹妹来?我再问问她。”
张妈妈额头上的汗密密匝匝的冒了出来。
罗家的公子,若不是毁容,当然是良配!
光禄寺的马署丞,若不是鳏夫,自也是良配!
“谢若兰!”
赶巧走到门口的若芳将若兰的话尽数入耳,不顾香云强扯的手,若芳“哐当”一声,推开门,怒目而入。
“哎,说曹操,曹操就到。”若兰笑了对若芳道:“我这正与妈妈说妹妹呢,妹妹就来了!”
“谁是你妹妹!”若芳气急,指了若兰涨红了脸道:“我娘就生了我兄妹三人,你是哪个阴沟子里爬出来的,跟我称兄道妹,我呸!”
“四姑娘……”张妈妈急急的上前按了若芳,回头对若兰一脸谦意的道:“大姑娘,您大人大谅,四姑娘年纪小不懂事,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若兰点了点头。
“妈妈放心,我不是那种狗咬我,我就回头咬一口狗的人!”
张妈妈捂脸,她怎么就忘了大姑娘根本就不是那种吃亏的人。
“你才是狗,是条连崽子都不会下的母狗!”若芳抬手指了若兰,大怒之下,什么难听挑什么说,“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快一年了,连个蛋都不会下,还回娘家来指手画脚。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好好替自己想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省得被杜家扫地出门的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四姑娘,老奴求您了,您就少说几句吧!”张妈妈看着一脸痛快的若芳,差点就给她跪下了。
“妈妈你怕什么!”若芳一脸气恼的看了张妈妈,“这里是谢府,我上有父母,下有兄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出嫁的女儿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
若兰差点便要拍手,若芳这番话确实是有理有据。
可是有理有据不代表你便赢了!
到得这时,若兰也算是明白了,不论是谢景明还是若芳,她们都属于一种人,不见黄河心不死!即然如此,那多说便也无益!就看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了!
“张妈妈,祖母和伯母,三婶那,我还没去问候。”若兰一边起身,一边对张妈妈说道:“太太这里若是缺什么药了,你使个人来与我说声。”
“大姑娘……”
张妈妈很想说,大姑娘,太太什么药也不缺,求您高抬贵手放四姑娘一马吧!
但是当她看到停下来,笑盈盈看着她的若兰时,张妈妈却是嘴唇一哆嗦,半响脸一撇,流下了两行老泪。
早知今日,当年,她就不该纵着太太……
若芳见若兰看也不看她一眼,抬脚便往外走。
这种轻视不屑使得她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挠了一把一样,当即二话不说,上前抬手便去攥的胳膊。
“四姑娘请自重!”一侧留心着她的黄婵,霍然一步上前,拦在了若兰跟前,目光吃人似的瞪着若芳。
“贱婢,滚开!”
若芳抬手便要推开黄婵。
黄婵却是抬脚便狠狠的踹在了她的腿骨上。
“咯”一声,若芳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四姑娘!”张妈妈吓得连忙上前去扶软在地上的若芳,一迭声道:“四姑娘,有没有伤到nǎ里?”
若芳却是一把推开张妈妈抬头看了黄婵,怒声道:“贱人,你敢对我动手?”
黄婵冷声一“嗤”,看了若芳道:“我家大爷说了,奶奶是金贵的人,不能阿猫阿狗给碰了。若是再像上次那样,回个娘家就能惹出场祸来,这娘家还不如不要了!”
“你……”
若芳抬手指了黄婵,气得浑身直哆嗦,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阿猫阿狗?
她堂堂官家千金,便成了黄婵这个贱婢嘴里的阿猫阿狗!
“妈妈,你就这样看着这贱婢嚣张?”若芳回头历声喝斥张妈妈,“还不让人拿下,问她个以下犯上的罪!”
张妈妈嚼了唇,强行咽落眼里的泪,哽声道:“四姑娘,黄婵是大姑娘的人,我们不能越过她,处治。”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若芳嘶声喊了起来。
若兰冷眼撩了眼几近崩溃的若芳,招呼黄婵道:“黄婵,我们走。”
出了蘅芜院,若兰正犹疑着是先去柳氏那还是伍氏那,不想迎面便撞上了荣寿堂的银壶。
“大姑娘,老太太知道您回来了,使了奴婢来请您去她那坐坐。”银壶上前屈膝行礼。
黄婵一听是老太太要见自家奶奶,当即便攥紧了若兰的手,急声道:“奶奶……”
若兰拍了拍黄婵的手,示意她别害怕。
“银壶,老太太那还有谁?”
银壶略一犹疑,稍倾,轻声道:“大太太和三太太都在。”
若兰闻言蹙了蹙眉。
把大伯母和三婶都喊了去,老太太想干什么?
但不管钱氏想干什么,既然她使了银壶来请,她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我正犹豫着是先去大伯母那还是三婶那,既然都在祖母那,正好一起都见了!”若兰笑了笑,示意银壶前面带路。
黄婵想了想,松开若兰走到银壶跟前,轻声道:“银壶姐姐,老太太近来好吗?”
话落将一个荷包塞给了银壶。
银壶想拒了,眼角觑见走在面似闲庭信步的若兰,最终还是将那银荷收到了袖内。
“老太太挺好的,前些日子还时常念叨着大姑娘,不想大姑娘这就回来了。”
走在前面的若兰眉头一皱。
钱氏跟她可没什么祖孙情,念叨着她,怕是又变着法子想给她找不痛快吧?
黄婵默了默,待消化了银壶话里的意思后,又问道:“念叨我们奶奶什么呢?”
“老太太说大姑娘这成亲都小半年了,怎的还没有传出喜讯。”银壶顿了顿,笑笑道:“老太太想抱曾外孙呢!”
黄婵冷冷的哼了哼,担心的看了眼自家奶奶。
老妖婆肯定是没打什么好主意。
怎么办?!
黄婵一时不由便有些着急。
虽然知道自家奶奶机警,可是钱氏是长辈,这又是谢府,她真要使个什么妖蛾子出来,就处划奶奶能应对,那也是万分凶险。
“哎呀,奴婢肚子痛。”黄婵忽的便抱了肚子蹲在地上。
银壶先是一怔,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肚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