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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就有很多性情暴躁的工人直接冲上来质问他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除了这些议论纷纷的工人们,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工人沉默不语,他们在刚才只是随着一时冲动进行了一段十分令人热血沸腾的抗议活动,但在这股冲动之情过去之后,他们不由得反思自己又剩下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之前林宇的传单上也说了,在没有一个集中的组织进行有秩序的抗议的情况下,自己这些人所做的只是无用功,现在的情况也证实了这一点,政府机构并没有和他们谈判,而是连战车和部队都派了出来,很明显没有要答应自己这边条件的意思……
如果不是前面那个工人运动阵营的领袖站了出来,那么这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腥的镇压场,连命都保不住更不要说反压迫什么的了……
除了那些情绪激动议论纷纷的,其余的工人们还是非常想听这个领袖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同时,被林宇当作演讲台使用的战车车长也面色复杂,他把现在的情况上报了,结果上面的人告诉他现在要的是忍耐再忍耐,除非这个人开始煽动工人们闹事,否则不要与他进行正面冲突,外交的责任不是一支小部队能够承担的。
这车长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从言语上来看,这家伙似乎并没有煽动这些工人,而是在跟他们讲道理,还指出了他们的错误……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哪边都不帮助,就这么任由林宇把他的战车当做演讲台。
林宇看着下面的情况,不由得感叹自己就算是提出了一个对于这些人十分有利的理念,但是还是免不了他们不经思考所发出的质问啊,看来自己有必要教给他们一些人生的经验。
他轻咳一声,魔法扩音器把他的声音送到了整个广场,让议论声逐渐平息了下来。
“工人同志们,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要说你们的行为是不明智的吗?”林宇沉声说道,没有激昂而又富有煽动性的话语,也没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感人肺腑,他就像是在进行论证,或是在跟大家讲故事一样语气平稳的叙述着:“你们的游行持续了三天,我也观察了三天,你们高举着自己的诉求,高呼着反剥削的口号,甚至冲破了政府部门用来阻止你们的警察阵列,冲入了政府大楼前的广场,你们做到了直面那些剥削的资本家,你们做到了直面试图压榨你们的腐朽官员。”
“但是结果呢?纵然你们能够冲到这里又代表着什么?是,我知道你们想说那些被你们称为‘走狗’的资本主义警察们在你们的攻势下退守政府大楼,这已经是抗议的大胜利了。”
“但我想告诉同志们的是,你们只是在抗议,不是在革命,也不是在暴动,你们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权利在向政府抗议而已,而不是要推翻政府自立为主,所以我才说你们今天的行为是不理智的。”
站在侧面街边的梦影一愣,随即小声对她身边的冷凌说道:“那个,传单上不是有要工人们当家做主人的说法吗?怎么提督现在又改口了?”
冷凌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切,真没劲。”梦影双手抱胸:“不过提督也真是的,直接肯定这些工人们的做法不是更好让他们认同组织的理念吗?”
林宇其实一开始也想过这样,但是在仔细思考一番后,他认为为了使自己赤化全球的想法能够实现,从一开始就必须纠正这些工人们的错误思想,于是他这次根本没打算用那些所谓的当家作主的思想进行煽动,而是一上来就开始纠错。
“同志们也看到了,政府和资本家的忍耐是有一个度的,他们可以容许你们抗议,可以容许你们游行,但是绝对不会容许你们把事情发展到一种接近暴乱甚至于往严重了说,反叛的情况。”
“我在过来的时候,看到很多被打砸抢的商铺,也看到了被燃烧弹烧伤甚至重伤接近死亡的人,还有被各种武器击打的鼻青脸肿只能在街边呻吟的警察。同志们,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正常的抗议或者游行应该出现的情况吗?”
林宇说完这番话后,人群中一小部分工人这才惭愧的低下了头,他们当时由于热血冲昏了头脑,在打砸抢甚至冲击警察防线的时候身先士卒,本以为那是有着号召力十分正常的举动,但是现在被这位领袖一分析,他们只觉得自己的行为蠢到家了。
林宇的演讲还在继续。
“我的意思就是,工人阶级的同志们反压迫反剥削是十分值得鼓励的,但是一定要掌握好那个度,在确定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之前,一定要有一个十分确定的计划,否则就会像今天一样,如果我不在,这里一定会血流成河,对我们全国工人运动的力量是一种极大的损失。”
“同志们想想看,一旦这种损失出现对大家的反压迫斗争是一种多么沉重的打击,而要知道,这种损失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啊!”
一时间满场寂静。
“纵使大家只是为了要一个高点的薪酬或者低一点的税率,我也希望大家能够贯彻一个原则,那就是——要文斗不要武斗!”
大家瞬间醒悟过来自己在这次活动中的错误,这句话就像是对前面一席话和自己这次运动的最好总结。广场上的工人们对林宇之前批判他们行为不理智的怨气瞬间消除,转而生成的是一种略带敬佩和敬仰的感觉。
能提出这种思想的人,我们心服口服。
第160章 煽动()
在广场上的工人们沉思林宇关于‘要文斗不要武斗’的思想指示之时,林宇话锋一转:“但是我必须要承认,虽然说同志们这次行为不理智,但仍然值得称赞。”
林宇的想法很简单,不能只批判不表扬,光用大棒造不出人才,还得贯彻打一棍子给一颗糖的精神,要软硬皆施,而林宇现在所做的就是用表扬,彻底让这些工人们加入自己的运动阵营,或者说,收服下面这些工人们的忠心。
而下面的工人们差点被这个老司机的急转弯闪到了腰,你明明刚刚还在批判我们,结果这又开始表扬了是什么鬼。
他们很快回过神来,继续听林宇接下来的演说。
“同志们的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在银月帝国都是十分突出的,在整个银月帝国,面对资本家的刁难,面对政府的恶意征税,最先站出来的就是诸位。毫无疑问,同志们,你们是反压迫反剥削的先驱者,也是整个银月帝国工人们进行斗争的代表!”
台下有工人想到之前发生在汉堡港的工人运动,那才应该说是帝国的第一次工人运动,但是在目前没人愿意纠正林宇。
每个人在得到了称赞之后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荣誉感,好像他们的行动虽然不明智,但是仍然能够成为工人运动的代表一样。
“要知道你们的这次活动是有着很大意义的,你们第一次打着工人阶级的旗号进行了抗议,掀起了工人阶级对抗资本家的序幕,在你们之后,将有无数反剥削反压迫的自由之人站起来,跟随你们的脚步,继续向前。”
“你们的行为虽然暴力,但是却表明了你们不愿被压迫,不想再为猪狗任人宰割的决心,也表明了你们与资本家斗争到底的坚定心态!”
林宇的语气逐渐激烈,而他的内容也开始富有了一定意义上的煽动性,他挥舞着手臂,配合着他强烈的语气,让在场的工人们全部再次激动起来,而这次他们热血的对象不再是对于压迫者的抗议,而是对于林宇这个工人运动阵营领袖的崇拜。
“一个被压迫的阶级有权利在他们可能的时候站立起来,砸碎束缚于身上的枷锁,要知道当资本家试图夺走你们的权利时,反抗乃为你们所需要的最神圣、最不可缺少的,也是最不可侵犯的一种本体权利!如果他们连这个权利都不愿意给你,想要将他们拿走,想要让你们永世为奴,你们就越有理由挣脱你们身上的枷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同志们!我们运动阵营就是要让剥削者知道,工人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不是任人践踏的奴隶,我们是人,我们要做活生生的人!”
“我们要让他们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战车上的车长此时已经瞠目结舌,这尼玛是几个意思,这特么绝对是要反啊!如果让他说下去的话说不定等会这些工人们就抄起工具直接冲上来砸我们的战车了!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制止这个人了?!
他立刻回到战车内拿起魔导通讯仪向上级汇报外界的情况,但他收到的却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如果他们没做出什么实质性举动的话,那就任由他们去吧,就算是那个光辉王国来的在搞煽动,如果他们没有想要反抗的意图,那就再等着。
市长有着自己的打算,他觉得现在这个光辉王国来的人虽然有点干涉银月帝国的内部问题,但是看起来他好像能够稳住场面,如果他的那个所谓的运动阵营真的能够让这些工人们不要暴动,那么这里岂不是不会出现流血事件,对他未来的政治前途也没什么损害。
至于说煽动?算了,为了稳住这些工人们,他煽动也就煽动了吧,反正他们不可能抵抗军队,就算是事情超出掌控,部队也能稳定住局势。
车长得到了答复之后和自己的魔导炮操控手大眼瞪小眼,最终决定按照上级意思办。
而此时的广场已经陷入了一片沸腾的海洋,工人们高举着手中的工具,随着林宇高呼。
“我们要做人!”
“我们要应得的权利!”
“反对剥削!反对压迫!”
在进行一段时间的喊话之后,林宇停止带领大家喊口号,而是开始念诗。
当然他念的不是那什么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其二中的第二句,而是穿越前就耳熟能详的,来自一位伟人的诗句中的部分节选。
“多少事,从来急;
天地转,光阴迫。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这首诗虽然听起来文绉绉不太好理解,但是具体意思只听最后一句话就够了,要扫除一切害人虫的意思说的已经够明显了,这就是要推翻现任帝国政府的意思啊……
离得最近的战车车长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情告诉他此时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把他从自己的车顶上掀下去,接着以煽动和干涉内政的罪名逮捕他,放到监狱牢底坐穿。但是理性却在一直压制着感性,他知道如果现在自己这么做了绝对不是那些上头的大人物愿意看到的。
所以自己现在是左右为难啊……
想来想去,他直接缩回车内,把顶盖一关,眼不见心不烦。
林宇看着现场已经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气氛,于是单手振臂一呼:
“同志们,加入工人运动阵营吧,组织绝对不会抛弃你!”
在林宇本身就有着黑科技加成的演说天赋下,工人们已经成了他的死忠,而一名最前排的工人更是忍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激情,单膝跪地,高呼道:“领袖大人!”
林宇立刻从车顶上跳下,走到最前方的那个工人身前,双手扶起他:“不,不要叫我大人,我们没有阶级差距,我们是平等的同志。你们也不要向我下跪,工人阶级靠自己生活,我们是有尊严的!我们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
第161章 忽悠的最高境界()
按照现场情况来看,林宇的一番演说应该算是控制住了局面。
在这些工人们都对林宇表示出无比的敬佩与信服之后,说服他们停止这毫无作用的抗议活动,返回工厂恢复工作,等待工人运动阵营的进一步指示,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虽然有些工人觉得自己这么回去并没有改变他们工资低下税款高昂的现状,认为就算是林宇说的有道理,但是在没有与政府达成一个协议之前回去总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些在之前抗议行为中受伤的工人同志们。
更何况,如果自己没有和政府达成协议就这么离开,那么一部分人肯定会因为在示威行动中有着过激行为,而被秋后算账,罚款审判什么的事小,就怕政府那帮人想要抓几个典型,搞一点杀鸡儆猴之类的立威举动,抓一堆人牢底坐穿再拉出去枪毙几个什么的。
对这些工人,林宇也没法说些什么,毕竟自己这一通空话什么都没能解决,只是把自己的形象塑造起来了而已。
并且他敢肯定,布瑞汶哈芬市政府绝对要秋后算账,所以他根本不敢跟工人们保证什么。
在这种前提下,如果自己强制他们离开现场的话,虽然他们不一定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