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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骋侧过脸,狠狠睨视她眼,“我正在专心开车,别一惊一乍来吓我。”
唐意握紧手掌,心仿佛被丢进了油锅中煎熬,姐姐这会孤立无援,又遭遇丈夫出轨这么大的事,唐意就怕她一时想不开。
车子很快来到码头,刚停稳,唐意就推开车门下去了。
眼前有一艘巨大的游轮,她未作犹豫,跳了上去。
封骋紧随其后,唐意进了船舱内去找人,她并没注意到,从封骋上来后,游轮就御风前行了。
封骋慢条斯理往前走,唐意找了圈没看到人,她回到封骋跟前,“我姐呢?”
“不在吗?”
“这儿这么多房间,大多数是关着的,我哪知道在哪间?”
“你一间间敲门不就行了?”
唐意急得满头是汗,封骋不着痕迹勾起抹笑,“你跟我过来。”
她乖乖随在他身后,远远看到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两名保镖,唐意胡思乱想着,会不会是姐姐想不开,所以封展年派人看守?
她越过封骋身侧向前,推门进去,视线扫了圈,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唐意刚扭过头,肩膀处就觉得一阵拉扯得疼痛传来,封骋将她的包啪地丢到门外,他上前,左手将她抱紧在怀里,右手伸入唐意的裤兜内,将她的手机掏出后再度抛到门外,直到确定她身无分文了,这才松开她。
唐意目瞪口呆,看到那扇门在她眼前紧闭。
她紧咬唇瓣,环顾四周,这儿装修奢华,虽然是在游轮上,可进了房间,就完全感觉不到是在海面上漂泊,黑白相间的窗帘垂落至地,同浅色的木地板绵延到了一处。唐意冷笑下,看向封骋的目光已然不含丝毫温度,“我姐姐呢?”
“她刚才还在这,估计是受不了刺激,走了吧?又或许想不开,送医院去了?”
唐意快步来到门口,使了几下劲道,可门已经被反锁上了。
“封骋,放我走。”
她语气急迫,唐意已经猜出来,唐睿或许根本就没来过游轮,可爆出来的新闻,她不可能不看到,唐意担忧极了,“我姐要是出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封骋来到酒柜前倒酒。
他动作缓慢,犹如准备精雕细琢一样艺术品,瓶口按在杯沿处,看着酒红色的液体从他虎口处缓缓往外流淌,“来,过来先陪我喝几口。”
唐意快步过去,一把从封骋手里夺过酒杯,她毫不犹豫将半杯酒灌到喉间,喝完后,她将杯子倾倒,“可以了吗?”
封骋盯着她不语。
唐意又从他手里将酒瓶拿过去,她直接对着瓶口猛灌,封骋冷眼旁观,潭底的笑意也被逐渐掩盖,唐意喝得太急,呛了口,她抬起袖子擦了擦,再度继续。
封骋望着她喉间不住吞咽的动作,来不及咽下去的红酒顺着她嘴角淌落,滑入了她的领口处。
唐意闭起眼帘,喉咙口火辣辣的,好像被灼伤了似的,封骋静静站在那,想要看她醉死了拉倒,她握着瓶口的手指泛白,唐意不善饮酒,这是在拼命了啊。
封骋忍着,甚至想抬腿走人拉倒,但看到她微微闭起的眼,封骋还是没忍住,一下按住她的手腕,“好喝吗?”
“不是你让我陪你喝酒吗?”
封骋将酒瓶子接过去,然后用力砸在桌面上,他脸色阴沉的同唐意擦肩而过,来到一侧的床上坐定,“才看到一则报道,就连你都受不了了,如果有天我爸被抓奸在床,你们不要疯了吗?”
唐意单手撑着酒柜,喝得太猛,有些摇摇欲坠。
“你应该清楚,我姐这时候会有多难受。”
“我为什么会清楚?”封骋冷笑着反问,“难道,是因为我妈也遭受过这种事,所以你觉得我会感同身受?然后理解你和唐睿吗?”
唐意忍着口气没说话。
封骋双腿叉开,两手交扣后置于膝盖,“小姨,你过来。”
唐意一步步挪到封骋跟前,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坐在自己身侧,“这段日子,我睡也睡不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别告诉她,是想她想成这样的。
“那天你从宾馆离开,给我挖了一个好大的坑,我想到那名中年大妈的眼神,我就整晚睡不着觉。”
“你别扯开话题,你把我带到这来,究竟想做什么?”
“你不是说,你很困惑,找不到留在我身边的理由吗?我是来给你找理由的。”
唐意闻言,慢慢站起身,“你别告诉我,你爸被爆出来的那条新闻,是你做的?”
封骋噙笑,没有说话。
唐意惊骇般睁大眸子,“你真的疯了。”
“嘘,”封骋将一根手指竖到唇瓣前,“多大点事,你姐姐现在怀着孕,不易受打击,你也别太激动。”
“封骋,你这样会害死人的。”
男人目不转睛看她,“只要你不生别的乱七八糟的念头,我做事自有分寸,玩也要有个度,小姨,我还没开口,你就要打退堂鼓了,你问过我意见吗?”
唐意望着四周,除了被反锁的门,似乎没有出路了。
气氛僵持着,约莫半小时多过去,有人敲了敲门。
封骋抬头,“进。”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送到门口后,就出去了。
唐意倚着墙壁,封骋回到酒架前,将窗子打开,他手里执着红酒杯,出神地看向外面。
唐意饿着肚子走向大床,鞋子也没脱,直接就拉过被子躺到了床上。
她竖起耳朵,房间内静谧无声,唐意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将被子拉开一条细缝,看到封骋仍旧维持着原先的样子站在那。
封骋妈妈当时知道封展年出轨后,想必,她的伤心不亚于姐姐。
而那时候的封骋,虽然小,肯定又会比她更加焦心和担虑。
唐意甩了甩脑袋,想着,想着,怎么想到他身上去了?
他难受,是他活该,谁让他爆新闻的?
秦家。
秦悠宁带着萧誊进去,之前,她跟家里人提过,爸妈的态度很冷淡,也没说不让来。
事情总要有摊开的时候,秦悠宁挽着萧誊的手进入餐厅,秦爸爸秦妈妈正在用餐,秦悠宁面色微变,她已经说了今晚带男友过来,可家里别说是欢迎了,就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留着。
萧誊将带来的礼物交给佣人,“叔叔阿姨好。”
秦爸爸眼睛都没抬下,“悠宁,怎么回来这么晚?”
“爸,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萧誊,他今天是专门来拜访您的。”
“萧誊?”秦爸爸放下碗筷,“做什么的?”
“叔叔,我自己开了个快递公司。”
秦爸爸冷笑下,“悠宁,你做事向来有分寸,你要谈朋友,家世背景是首选的,他有哪里能配得上你?”
秦悠宁红着脸,没想到秦爸爸会当着萧誊的面这样说,“反正我就是喜欢他,我自己的路我自己选。”
秦妈妈也加入进来,“从封骋到这个萧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以后,就算你看中了一件名贵的首饰,他能给你买吗?”
“妈!你们非要用钱来权衡我的幸福吗?”
秦爸爸推开椅子起身,“反正这件事,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秦悠宁眼眶微红,拉着萧誊的手臂离开。
两人站在秦家的别墅外,萧誊替她擦着眼泪,“别哭了,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叔叔阿姨一下子不肯接受我,也是情有可原。”
秦悠宁哽咽着,“我不管这么多……”
萧誊将她拥在怀里,手掌拍了拍她的脑袋,抬起的视线看到追出来的佣人,萧誊握住秦悠宁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萧誊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一点点感动秦家人,他唯有找出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才行。
他抬头仰望上空,不知道,唐意这会在做什么?
夜深人静。
唐意饿的饥肠辘辘,她坐起身,看到封骋还挂在窗户上,也不怕被海风吹死,她掀开被子下床,封骋听到脚步声,转身见她正往餐车走去,男人松了松僵硬的手指,在唐意背对她时,他上前一把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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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以后更新如果早上没有,就中午来看看哈
最近这几天,倦怠期了,回头看看,已经连载240天了,没有休息天没有周末,哭瞎了,有时候家里有事,一天就要拼两天的更新。
现在脑子里有情节,却排斥着打不了字,让我努力缓和下~
☆、36我服侍你一天
“放开。”唐意毫不犹豫道。
“饿了?”
“我可不想死在这。”
封骋下巴在唐意颈间蹭了蹭,“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封骋,你又何必装作满腹善心的样子?”
唐意掰开封骋两手,径自走到餐车前,拎开几个盖子,里面的菜还热着。
封骋坐到她对面,将冰镇的红酒打开,唐意自顾吃着饭菜,封骋替她倒满一杯酒,她看也没看眼。
“小姨,你说,你为什么要逃?”
“我没逃。”
“还说没有?”
唐意垂着头,慢条斯理咀嚼着,生怕吃得太快而胃不舒服。一口好不容易咽下去,她开口道,“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我又不是你的谁。”
封骋抿紧唇瓣,目光紧锁在她脸部,他一句话没说,只是出神地盯着她看。
是啊,他封骋的女人何其多,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要紧吗?
填饱肚子后,唐意就上床睡觉了。
房间内开着灯,她睡不着,将被子蒙过头顶,唐意翻来覆去,最后透过拉开得细缝观察着封骋。
他今晚,确实也很不一样,安安静静坐在那,不闹事,不疯癫,就是喝喝酒而已。
也许,是封展年的事也让他有了触动吧,毕竟,封妈妈走了,封展年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封骋冷眼旁观之外,心也应该冷了才是。
后半夜,唐意睡得模模糊糊,身子被拥进一具结实的胸膛,她挣扎几下,但男人强行按着,她也没那精力再去跟他周旋,只能任由他了。
蔺安市某处高级会所。
这是秦悠宁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她觉得很新鲜,激荡的舞曲,撩人而暧昧的灯光,对于从来不涉足这种场合的秦悠宁来说,都是不小的诱惑。
酒是萧誊替她点的,她只觉得很好喝,没想到后劲来时,她几乎要承受不住,秦悠宁小脸红彤彤的,一说话,就忍不住笑,萧誊见差不多了,这才拥着她往外走。
出了会所,冷风一灌,秦悠宁冷得直哆嗦。
萧誊脱下外套替她披在肩头。
秦悠宁不住地笑,“那酒挺好的,真的……”
“你有点醉了,走吧。”
秦悠宁脚步定在那没动,她双手按向萧誊的肩膀,“我,我没醉,你听我好好说话行吗?萧誊,你相信我,我从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哪怕知道袁媛和你的关系,我都义无反顾。我爸妈他们不同意,我好难受,为什么非要我找个门当户对却没有感情的呢?我不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吗?秦家又不缺钱,我也不是那种败家子,而你又有能力,靠自己的双手不好吗?”
萧誊伸手将她拥在怀里,“看你,说这么多话,还说没有醉?”
“我真的不想回去,我……”
萧誊手掌按住她的肩膀,“好,我们不回去,你乖乖跟我走,什么都别想。”
秦悠宁醉醺醺被带进酒店,前台面露犹疑地看向两人,秦悠宁双手攀上萧誊的脖子,一看就是热恋中的男女,前台这才爽快地开了房间。
萧誊做下这件事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犹豫。
因为,这一步步,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没有出丝毫的纰漏。
他骄傲但不自负,可现实没能给他一展宏图的机会,反而是一步步剥夺了他该有的东西,他若不争取,他就只能永远被人踩在脚下。
两具交缠的身影很快摔倒在大床上,酒后乱性,这是个极佳的理由。
翌日。
萧誊被秦悠宁醒的早,不,应该来说,他几乎彻夜没睡。
地上丢满了凌乱的衣物,萧誊背靠床头,烟味在他面前萦绕出一个怪诞而弥乱的圈,仿佛幻化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萧誊伸手去抓,唐意的脸,就在他指尖化开。
萧誊闭了闭眼睛,顶上的壁灯泛出金黄色的柔美灯光,却也将男人的脸打出一层阴鸷。
他看了眼身边的女人,秦悠宁睡得很熟,趴在那,恬静的小脸隐有笑意。
萧誊的视线再度往下,看到白色床单上的印记。
秦悠宁是第一次。
他也是。
萧誊将烟掐熄,他躺下身,手臂揽住女人的腰际,她酒也该醒了,萧誊亲吻着她的肩膀,秦悠宁觉得痒,动了几下后睁开眼。
看清楚跟前的人,秦悠宁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吃惊,她收回视线朝自己身上看了圈,面色咻地酡红,小手下意识按在自己胸前。
“昨晚,有点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