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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臂收紧,将她往地上压去,“你再丢一个试试?”
唐意仰面,呼吸急喘,双眼倔强地盯着他看,他大掌从她肩胛处往下滑,“让我看看……”
唐意觉得痒,一个没忍住,笑出声,“走开,别碰我。”
封骋手臂往下,唐意整个人就躺在他怀里,他往旁边倾倒时,她的头都快碰到地了,偏偏,封骋还将她的身体往上托高,手掌在她腰际轻揉,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把我放下去。”
“你自己看看我身上,谁干的好事?”
唐意一手拽着封骋肩膀处的衣物,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有太大的悬空感,她使劲拽着扯着,男人颈口处的两颗扣子就这么飞散开,衬衣刷得滑下男人肩膀,唐意头砰地撞到地上,封骋的半边胸膛全部都露了出来。
唐意干脆松手去摸后脑勺,封骋的两手改为撑在她脸侧,她睁开眼,便看到了封骋嘴里说的,所谓的某种水果。
她倒吸口冷气,将脸别开。
封骋弯下腰,她的腿还在他腿上,这番动作使得唐意不舒服地闷哼声,膝盖也被折起,封骋的脸近在咫尺,唐意咬着唇瓣,轻推他一把,“走开。”
“你除了这两字,还能说点别的吗?”
“滚开。”
封骋听到这,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弯腰狠狠攫住她的唇瓣。
唐意被亲得说不出话来,此时的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来,葡萄架上的感应灯一簇簇亮起,绚烂了这刻的美好缱绻,唐意鼻翼间都能闻到股清甜味,封骋步步深入,她抵在他胸前的两手逐渐没了力气,垂在身侧。
封骋只觉得,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碰过的女人中、吻过的次数中,最最有感觉最最投入感情的一次了,似乎怎么亲都亲不够,又似乎有特殊的魅惑和甘甜味,总之,是令他欲罢不能。
唐意小脸越发红了,封骋稍微退开身后,她不住喘着气,男人手指拨开她颊侧的碎发,“唐意,我们这样好不好?”
她的目光看进封骋的潭底去,她对她的感情,她再清楚不过了,唐意没忘记自己回到封骋身边的初衷,她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她更没忘记。
唐意擦拭下嘴角处,唇瓣有些红肿,她微皱眉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亲就亲吧,你能别咬吗?”
“我哪里咬你了?”
唐意指了指自己唇上的一处,“肯定破了,好疼。”
“那是吸的,不是咬。”
她面带娇怒,封骋看得入迷,弯了腰又想去亲,唐意才要别开脸,就听到一声巨响忽然传到耳朵里。
她吓得坐起身,封骋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唐意张望四周,“什么声音?”
封骋站起身,“我去看看。”
由于隔得远,不能看得太过清楚,封骋冲唐意说道,“你留在这。”
他修长的双腿往前迈去,唐意整理下上衣,这才站起身。
她只看到封骋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男人脚步忽然驻足,唐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耳朵里传来嗡嗡的响声,趁着月色,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逼近过来。来自天国的交换日记重生之大小说家
唐意忙小跑着追在封骋身后,偌大的葡萄园内,封骋面对着开进来的不速之客皱起眉头,他走上前几步,“你们做什么?”
一辆黄色的推土机打头,宽阔的铲子已经轰进葡萄园,前面一排挂着成熟果实的葡萄树被连根铲起,封骋面目阴寒,看到推土机的履带碾压过木桩,发出凌辱般的吱嘎声。
“住手,你们给我下来!”
驾驶室的门似乎松动了下,紧接着,从里面出来个男人,他双脚踩在宽阔的履带上,唐意跑到封骋近侧,正好看到对方手里拿着的高尔夫球杆。
“怎么回事?”
而与此同时,身后好几辆推土机往里开,门口的小木棚被直接推倒,挂着酒庄两字的木牌被碾压得不成形,唐意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一幕,封骋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她只觉肩膀被人狠狠推了下,“快跑。”
唐意趔趄了步,依着本能,拔腿就跑。
封骋退后,险险躲过对方抡过来的高尔夫球杆。
这一下如果以那样的角度打到,非面目全非不可。
庄园内,木架之间的空隙很小,唐意越来越跑不动了,手边的藤蔓似乎都在拖慢她的动作,都想让她停下脚步来,跑出去一段路后,她扭头往后看。
封骋也在快步过来,而犹如伊甸园一般的酒庄,被毁得几乎不像样。
并排的数十辆推土机,所到之处,无一幸免,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果子被碾得稀巴烂,唐意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那种声音,她觉得心疼极了,但现在完全不是她去想这些事的时候,她转过身继续跑,没想到,一只脚却被什么东西给绊住,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前栽。
“啊!”
摔到地上时,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她知道,这下摔得肯定不轻。
封骋很快来到她身侧,一把嗓音带着焦急,“怎么了?”
唐意半坐起身,封骋弯下腰,这才看到她的脚踝被卡在了一处根茎内,半个脚都扭了进去,不痛才怪呢。
唐意手探向前,封骋使劲拉了下,她痛得紧咬着唇,却一个字喊不出来。
推土机催命般的声音,似要击破人的耳膜,唐意自己也急了,使劲踢了踢脚,封骋忙按住她的小腿,“你想残废是不是?”
她痛得,额前布满细汗,封骋拽着那处根茎用力,也不知道唐意怎么就踩进去的,且正好是两根根茎死死缠着她的脚踝,封骋双手使劲,汗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不住往下淌。
唐意也急了,“不行就算了。”
“算什么算!”封骋语气凶狠,瞪她一眼,他双手握紧,唐意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起来,随着咔嚓的清脆声传来,封骋将她的腿快步往外拉。
身后,被压断的架子坍塌了,葡萄汁甚至已经溅到了封骋的后背上。
他来不及细想别的,抱起唐意快步便往前跑。
她双双紧紧攀住封骋的脖子。
这样的视眼看去,太震撼恐怖了,唐意双手不由圈紧,如果方才她跑得慢了点,是不是会连命都没了?
她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突然闯进酒庄。
她只知道,抱着她的封骋,肯定会坚持不住,前方那么远,根本望不到头,而他们想折返跑回去都不可能,葡萄架密密麻麻搭建着,封骋只能顺直线往前。
唐意听着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她心急如焚,眼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推土机越来越近。
唐意吞咽下口气,“封骋,待会你要实在跑不动了,你把我放下来。”
“然后让你跟蚂蚁一样被压死吗?”
“我不相信他们还能从我身上压过去,我跟他们无冤无仇……”
封骋脚步不停歇,视线朝唐意看了眼,“也许,是我结下的梁子,我得罪的人太多,我要真把你丢下,他们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只会把你当成一串葡萄。”
唐意垂下头,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了,十多分钟过去,封骋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唐意看到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再只是从封骋的鼻梁上淌落,他乌黑的发丝已经湿透,衬衣也紧紧贴在胸前,他喉间不住滚动,脚步却如机械一般持续向前。
轰隆隆的巨响连天,那些挂在架上的灯泡都被碾碎了,四周荒无人烟,最后的灯光也被收拾干净。
而推土机打出了大前灯,将封骋的身影照得越发清晰。
唐意抱住他的手收紧,前方有个很小的坑,封骋往前栽了下,唐意差点被摔出去,他双手用力抱住她的腿,唐意觉得心里难受地不行,她凑过去将前额紧紧抵着封骋的脑袋,闭起眼帘。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唐意耳膜间回荡着封骋的呼吸声,她知道他累得不行了。
她心里数着数,数的忘记了,就倒回去重新数。
封骋脚步声停住的时候,唐意睁开眼帘,入目的,是一片巨大的湖泊,脏污不堪,湖水应该还算清澈,只是四周漂浮着落叶和树枝,两边杂草众生,比一人还要高。
唐意从他怀里挣脱下来,身后,追赶的罪魁祸首还在继续。
“你会游泳吗?”封骋这样问。
唐意点点头,“会。”
“那跳下去吧。”
唐意朝他看了眼,封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反正死不了。”
他纵身一跃,唐意屏住呼吸,她不知道,如果不跳,会有怎样的后果,封骋也是不肯将自己的命运交付在别人手里,冰冷的湖水灌入口中,唐意下意识将两手死死抱着他。
------题外话------
☆、71替她挡掉所有的危险
这虽然可以说是片湖泊,但入脚的地方,很浅。
封骋抱着唐意游向前,脚底下全是淤泥,一下陷进去后,很难拔出来。
推土机逼近湖泊前,明闪闪的大灯灯光落向远处,仿若开阔出一条血腥大道。
唐意急促地喘息着,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盯着封骋的脸,“看样子,他们还是不肯罢休,封骋,我们会不会完了?”
“说什么傻话,有我封骋在的地方,永远不会有完蛋两个字。”
唐意扭头看去,见推土机的履带上站着个人,对方用高尔夫球杆敲打着手掌心,也不说话,灯光刺眼的厉害,也给唐意的心间蒙上层不安和恐惧。
她头发湿漉漉地紧贴在耳际,感觉到身下的人没再动了,唐意垂下眼,“怎么了?”
封骋拧着眉头,似乎在用力做什么动作,尝试了几下后,他将唐意放下来,“腿被陷住了,你不是会游泳吗?先过去。”
唐意见湖水只没到封骋的胸前,她拉拽下他的手臂,“你用力拔出来,快走。”
封骋使了使劲,“不行,下面的淤泥太烂,完全没法用力。”
而不远处高高站着的男人,忽然弯腰,将一枚高尔夫球放到履带上。
他前后脚叉开,杆子高高抡起,高尔夫球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速向前,却一下重重击在了封骋的肩膀上。封骋闷哼一声,人往前冲了下,唐意见状,大惊失色,冲着岸上的人吼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对方充耳不闻,又将第二个球准备好。
封骋手臂揽过唐意,将她护在身前。
她想起身,却被他按着肩膀,而他,则以一个结实有力的肩膀替她筑建起一堵不会坍塌的城墙。
第二个球,打偏了。
第三个,也打偏了。
他们止步在这,回头表示了更危险,第四个球撞到封骋的后背上,那砸出来的一声,砰然有力,力道充足,完全能痛彻骨血,封骋闭了闭眼睛,牙关紧紧咬着。
唐意伸手掐着他的手臂,“封骋!”
于男人来说,最无法忍耐的,不是身体上的苦痛,而是这样任人宰割的屈辱。
他封骋是谁?
打小就是人上人,尖拔尖的主儿,只有他将别人踩在脚底下肆意凌虐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原地不动,被人当靶子一样任意挥打,他视线对上唐意,看到她潭底漾出来的紧张和焦虑。封骋手臂越发收紧,更加没有放开她。
唐意抬着脑袋,鼻尖几乎碰到封骋的下巴,“你躲一躲,躲躲成吗?”
“躲得掉吗?”封骋目光远远地抛向前方,“他们不是要我们的命,是在玩我们呢,就算不陷在这,他们还会有别的法子。”
又是一个球飞了过来。
而这一下,击中了封骋的头部。
唐意看到有血淌下来,她强忍着喉间的尖叫,视线触及到男人潭底的隐忍和坚韧,她忽然觉得,再多的哭骂和叫喊都是没用的,越是这样,欺负你的人就越是快慰。封骋闭着双眼,人明显晃了下,唐意见状,双手穿过男人的肩胛处,在他后背交扣。
在这个时候,似乎也只能这样相依着了。
唐意将头靠到封骋肩膀上。
男人尽管背对着,但高尔夫球飞速过来时的呼啸声,他听得很清楚,他将唐意猛地往下拽了把,自己的肩膀拱起后挡住了又一颗差点击中唐意脑袋的球。
“嗯——”
嘴里的闷哼声,拉得长长的,唐意听着,就好像有把尖锐的刀子在割着自己心头的肉,且是一点点剜进去,就好像滴水穿石般逐渐渗透,到了最里面,就给她狠狠的一刀。
有那么一下,痛得好像都快不能呼吸。
“封骋!”她惊喊了声。
男人抬起手,摸了摸脑后,放到眼前时,看到掌心内都是血。
唐意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我以为会有人赶来的,不是还有那对小夫妻吗?他们肯定会去报警。”
封骋用带血的手掌摸了摸唐意的脸,“他们若是行动自由,早就喊人过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封骋冷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