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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什么啊,我说过我是随时能跟你浪迹天涯的人。”
厉景呈一路狂飙,他想到荣浅昨晚的不正常,心里跟打鼓似的,她这样避开月嫂,难道是要偷偷离开?
厉景呈单手支于车窗外,冷冽的寒风犀利刮着他的脸,他越发着急,想到她拖着个大肚子跑来跑去,恨不能自己现在就飞到她身边去。
到了机场,厉景呈拿出手机,仔细看了眼那张照片。
他确定荣浅是在二楼,他快步上去,四下找寻。
荣浅不住看着时间,急得额头都是汗。
林南抬起头望向远处,她眼尖,陡然看到抹身影,“浅浅,那不是厉景呈吗?”
荣浅大惊失色,扭过头一看,果然是厉景呈。
他就在不远处,纯黑色的西装内是笔挺雪白的衬衣,健硕身形在熙熙攘攘行走的人群中几乎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
荣浅吓得赶忙起身,但是来不及了,她如果现在仓皇而逃的话被厉景呈撞上反而会惹来怀疑,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跃至嗓子眼,思绪都是混沌的。
林南拉拉她的手,“浅浅,开始安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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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我可以帮你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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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唏嘘,又一个土鸡变凤凰的烂俗故事。
于是众女纷纷来向土鸡请教经验,米小糖装逼道,万事皆有因,佛曰,不可言!
某日,土鸡现形,凤凰坠地,众女作鸟兽散。
庄爷说,咋样,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选一样。
米小糖咂嘴,这年头傻逼是不少,但没见过这样的,你在他背后捅刀子,他还转过身撩起衣服让你捅。
总结曰,人贱无敌啊!
米小糖贪财,好色,又小心眼……庄爷也好不到哪里去,龟毛,记仇还有怪癖……。
众人曰,绝配啊!
于是大婚,当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觥筹交错,美酒鲜花。
可是新娘子跑了。
跑了?跑了!
☆、37我可以帮你离开他
荣浅一阵懊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
她坐回位子上,厉景呈目光放远,也看到了那边的两人。
荣浅捏着机票的手掌心内都是汗,她忙将手里的东西都塞给林南,“待会你一定要登机,知道吗?”
林南匆忙点头,目光看到厉景呈正从不远处快步而来,她将荣浅的那张机票拿出来后放进包里。
荣浅喝了两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勾了勾僵硬的嘴角,“林南,你要去几天啊?”
“我,我看看再说,那边有朋友。”
荣浅是背对着厉景呈的,她尽量放缓语气,厉景呈走近时,听到荣浅嘴里发出笑声,“那要记得给我买礼物。”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林南抬起头,似是才看到厉景呈,“咦,你,你怎么也来了?”
荣浅回身,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厉景呈悬起的心总算回归原位,他自然地牵住荣浅的手,“你不是跟月嫂在商场买衣服嘛?怎么到机场来了?”
荣浅脑子飞快地运转,“我临时接到林南的电话,说她要去旅游,她跟家里闹了些矛盾,心情不好,我不想月嫂老跟着我,就自己来了。”
厉景呈心存疑虑,林南闻言,忙装出神色失落的样子。
荣浅拍拍她的手,“安检了,你赶紧去吧。”
“噢,到了那边我打电话给你。”
“好。”
林南拿起包,硬着头皮去排队,她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要糊里糊涂上飞机。
荣浅将她送到排队的地方,她压低嗓音,“你钱带够了吗?”
“我带了卡,回来的飞机票应该没问题。”
“你在那玩几天,我回帝景后网银给你打点钱过去,你自己找个旅游团,别立马回来。”
“好。”林南抓了抓头发,朝荣浅挥手,“亲爱的,我走啦。”
“拜拜。”
看着林南去安检,荣浅心里说不出的羡慕,通道就在眼前,可她根本走不了。
厉景呈来到她身侧,搂住她的肩膀。
荣浅回过神,“我们走吧。”
“好。”
到了车上,荣浅系好安全带,“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机场?”
厉景呈发动引擎,这才有心思去想别的事,他将手机掏出来交给荣浅,“有人给我发了这张照片。”
荣浅一看,心里的愤恨挤满胸腔,她咬紧牙关,“是谁在跟踪我?”
厉景呈单手落向方向盘,这段日子他一直晾着皇甫四少,这照片十有是他的杰作。
想到荣浅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握着,厉景呈更是不寒而栗,“从明天开始,你就待在帝景,哪也别去了。”
荣浅心头仿佛被上了把锁,呼吸紧闷,“他们要跟踪,让他们跟踪好了。”
“别意气用事。”厉景呈不紧不慢说了句,语气很淡,也没像往常那般哄着她,荣浅余光扫了他眼,厉景呈是多聪明的人,她刚才在机场的那番话,他恐怕不会全信。
毕竟,说是因为想和林南单独说几句话就撇开月嫂和司机,似乎有些牵强。
她的手掌落到腿侧,狠狠掐了一把自己。
有些事那么排斥,却必须要去做,荣浅强忍嫌恶,她凑过去像往常那般搂住厉景呈的手臂,“我想吃披萨。”
“不行,那种东西不能多吃。”
“不嘛,我馋死了,小米糍也跟着我馋,你忍心看她在肚子里哭吗?”
厉景呈被磨得没法子,他目光对上荣浅,她嘟着小嘴,一副撒娇的模样,仍旧是他熟悉的浅宝,厉景呈方才有片刻的怀疑,但从她不住摇晃他胳膊、以及对他亲昵无间的态度来看,似乎是他想太多了。
仅仅是来机场而已,他怎么会想到她要离开?
帝景才是她的家,她还能去哪?
可能是孩子快要出生了,自己才会变得这样敏感多疑,厉景呈摇摇头,轻笑,何时他也会这样了?
荣浅枕着他的肩膀,闭起眼睛小憩,只有这样,她才能不用伪装,不用虚伪。
开车来到必胜客,厉景呈给她点了个套餐。
荣浅食之无味,干脆捧着杯子在那吃冰沙,厉景呈轻皱下眉头,“少吃点,这么冷。”
她一声不吭,目光专注盯着那个杯子,她实在不想看对面的男人。
旁边是小型的游乐园,有客人带着孩子在里面玩耍,厉景呈看到个刚满周岁的小宝宝撅着屁股跟在姐姐的后面,走路还不稳当,三两下就摔在了堆满球的区域内。
“哇哇哇——”
孩子是最爱表达的,尽管没摔疼,但却哭得满脸委屈。
前面的小姐姐也不过才四五岁,她回头吃力地扶起弟弟,伸手替他擦着眼泪,“不哭不哭,姐姐保护你。”
桌边的大人拿着披萨过去,“赶紧过来吃,别只顾着玩。”
小姐姐撒开手跑去要拿,身后的弟弟见状,尖着嗓子又开始哭,好不容易走到跟前,刚探出胖乎乎的小手,脑袋上就被姐姐一个爆栗。
妈妈无奈地将弟弟抱起来,朝边上的朋友道,“我家女儿什么都好,但就是一碰上吃的,老二就要挨揍。”
厉景呈眼里不知不觉流露出宠溺,他倒是觉得这样很好,他看眼坐在对面的荣浅,“以后,我们也生两个,一男一女,就和他们一样。”
荣浅只觉喉咙口被什么东西堵住,浑身都难受起来。
她视线对上厉景呈,嘴里的沙冰化开之后,冰冷的顺着喉间滑入腹中。
厉景呈将她手里的杯子拿过去,“别吃了。”
他舀起口送到自己嘴里,“太凉。”
回到帝景,月嫂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见到两人进来忙起身,“哎呦,少奶奶,您去哪了啊?”
荣浅见她眼圈泛红,不免歉疚,“对不起,我走开了下。”
“你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
荣浅先上楼去,她将护照和身份证放回原位,又打开电脑替林南汇钱过去。
这种日子,折磨得她过一天就难受一天。
荣浅怔怔坐在床沿,这会得她精疲力尽,似乎这一出走已经耗尽她全部力气。
霍家。
霍少弦抱住橙橙站在窗前,怀里的女儿睡得安稳,头一个月几乎都在睡觉。
莫希看着霍少弦的背影,他对橙橙好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男人手掌在橙橙肩部轻拍,莫希有些看不过去,“少弦,你让她睡着吧。”
霍少弦头也没回,“你多休息会,我抱着就好。”
“她已经很刁了,马上自己就要睡不住,都让你抱着。”
霍少弦还是未将橙橙放下来,他透过窗口望着天空的流云浮动,心里的矛盾还在撕裂着他,将荣浅继续留在厉景呈身边,是他做过得最艰难地决定。
他不知道他见到荣浅的时候,能不能还忍得住。
莫希头上戴着头巾,说是保护孕妇不受凉,她侧着身盯向霍少弦的背影,她的女儿得到霍少弦这么多的爱,而荣浅的孩子又快出生了,他们那一对纠缠了这么久,是时候要彻底放下了吧。
莫希嘴角勾勒抹满足的笑意,她的等待,应该是值得的。
于荣浅来说,她的处境却是水深火热。
晚上被厉景呈抱着,她整晚都睡不着,等他睡熟以后,她将他的手推开。可厉景呈已然形成习惯,手臂不知不觉又会缠着她。
翌日,荣浅听到阵窸窣声,厉景呈尽量小心翼翼起身,他俯下身在她前额轻吻,然后去洗漱。
荣浅睁开双眼,她面色很不好,苍白得吓人。
听到厉景呈的车开出帝景,荣浅这才起床。
她试着想出门,月嫂的态度比昨天还要小心翼翼,摆出一副荣浅上洗手间她都要跟着的架势,“少奶奶,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您别乱走,厉少说了,您想要什么尽管吩咐,让他们送来就是。”
荣浅不得已,只好作罢。
她现在能倚靠得还有谁?
她想到荣择,可荣浅到底不确定,荣择究竟能帮她多少,万一惊动了厉景呈怎么办?
想到霍少弦,也是万不得已。
他瞒着她的心情,荣浅明白,她不找他问清楚,是想装聋作哑,一旦这层窗户纸捅破,她和霍少弦的痛势必会加剧百倍千倍。
可现在,荣浅没法顾及这些。
她给霍少弦发了个短信,要见他一面。
临到这时,却连打一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法鼓起。
霍少弦的手机响起两声,他平时都是放在身上的,方才橙橙拉了粑粑,他干脆抱她去浴室洗澡,就将手机和车钥匙都丢在了床头柜上。
莫希听到动静,随手拿起一看,上面标注了浅小二。
她心里咯噔下,点开。
看到信息,眼中不免被刺痛,她将短信删除后将手机放回原位,可躺到床上后,早已心乱如麻。
荣浅并没等来霍少弦的回音,她在阳台坐了大半天,心急如焚。
翌日一早,佣人上楼来,说是有人找她。
荣浅换了件衣服下楼,却看到莫希坐在客厅内。
荣浅大惊,“希子姐,你——”
“浅浅,你怀孕后我也没好好来看过你。”莫希将果篮放到茶几上,荣浅忙走过去,“你还没出月子呢,你怎么能乱跑啊!”
“我就出来一会,没事的。”
荣浅隐约察觉出有事,“我们到楼上说会话吧。”
莫希跟着她慢慢上楼,荣浅似乎能猜到跟那条短信有关,来到房间后,果然,莫希开门见山道,“浅浅,你给少弦的短信,我看到了。”
荣浅坐在床沿,并无惊慌的神色,她心里坦荡,不觉得害怕,“希子姐,你别误会,我约他是真有事。”
“当时少弦在给橙橙洗澡,这些事,他从不假手他人,我看到后把短信删了。”
荣浅哑口无言,霍少弦没给她回复的时候,她便多多少少心里有了些底。
莫希忽然站起身,走到荣浅跟前,她蹲下身,一个膝盖几乎要碰触到地板,荣浅惊忙拉住她,“希子姐,你干嘛啊?”
“浅浅,别再找他了好吗?”
荣浅心口仿佛塞了团棉花似的难受,莫希不顾自己坐月子来找她,可想而知,一条短信在她而言是多重的罪过,荣浅不想她误会,“我没想过和他复合,希子姐,我是真的遇到难处,别人都没法帮我,我才想到找他。”
“浅浅,在南盛市,你的事还有谁比厉景呈出手更适合?他只手便能遮天,他是你未婚夫,你是肚里孩子的父亲,有什么是他帮不了的,却是少弦能帮的?”
荣浅菱唇微张,正是因为厉景呈的只手遮天,她才要找霍少弦,可这番话她却说不出口。
“我没想到,一个帮忙在你而言,竟也会这样介怀,”荣浅语气中多少带有失落,“希子姐,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以前,我们是朋友,霍少弦是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