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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太子总想帮我复国-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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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棽摇摇头:“郎威这张嘴怕是撬不开了,而且,怕是连卫奴也都『性』命难保。”

    “殿下何出此言?”

    沈复话音未落,便有侍卫急急来报,说是郎威畏罪逃走,闯入关押卫国人的地方,四皇子领着人将其『射』杀了。

    叶棽摇头失笑,问那侍卫:“卫国人呢,都如何了?”

    侍卫道:“回大殿下的话,卫奴惊惶之下纷纷外逃,都被四殿下着人一并『射』杀了。”

    叶棽唇角微勾,转头对沈复摊手:“你瞧,我说什么来着?”

    沈复气的一拳捶在身后树干上,碗口粗的杨树被砸的直晃,半黄的树叶扑簌簌地摇落一片。

    叶棽挥退侍卫,拍了拍沈复的肩膀:“等我腿上好些,便去拜见外祖父,你回去和大舅舅也说一声。”

    沈复眸光微闪,疑『惑』道:“你该不会是故意拉我出来的吧?你早知道老四要……”说到一半忽然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他要动手?”

    叶棽撑不住笑道:“我又不是神仙,如何能未卜先知。复表哥莫要『乱』猜,也该午膳了,咱回去吧。”

    沈复只得压下满腹狐疑,又随他往回走。

第33章 宁虫虫() 
然而未及他多想,黑衣人就已经再次动作;抬手捂住宁易的嘴;另一只手直接卸了他下巴。

    宁易闷哼一声,呜呜『乱』叫着被那人把舌头拉了出来。

    “既然你嘴这么不老实;四皇子说了,嘴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全都剁掉,看你以后还要怎么咬人!”

    宁易死命地摇头;全身都拼了命地挣扎,木桩子被他挣得几乎摇摇欲坠。

    立刻又有人上前压制住他,还有人抱住他的头,宁易全身再没法动弹,舌头也被拉出好长,只有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可那黑衣人却狞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对着宁易的舌尖比划了一下,笑道:“放心,不会那么快的。四殿下说了;要叫你知道什么叫疼;而且多知道几次。”

    叶棽全身如坠冰寒,只觉得心口发麻一直蔓延全身,手脚酸软无力;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叫他去沐浴;怎么一转脸就成了这样。

    那人说四皇子;叶楚不是在京中吗?

    可眼看那人就要对宁易不利,叶棽来不及多想,猛冲过去想把他推开。然而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人竟然纹丝不动,而自己好像也碰不到他。

    黑衣人似乎并没感觉到叶棽的存在,他的匕首极其锋利,在宁易舌尖的部位飞快一划,鲜血立刻涌出,一块血肉落在黑衣人手上,竟是他的一小节舌头。

    宁易惨叫一声,绝望地闭上了眼。

    那人笑笑,手掌一翻收进了口袋里:“这可是好东西,活人的口条,吃起来特香你知道吗?”

    宁易猛地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里几欲喷火,目光狠戾。他就像一头绝望的困兽,无论如何也不肯任命,无论如何也要记住眼前对自己施暴的人。

    叶棽手脚冰凉,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碰到黑衣人。

    黑衣人被宁易的眼神惊了一下,旋即才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再瞪眼看老子不整死你!“

    他说着又拿了一只铁夹子,一头绑着细绳。他把夹子夹在宁易的舌头上,细绳一头则踩在了自己脚下。

    宁易下巴被卸,舌头收不回来,口涎混着鲜血不停滴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上积成了一小滩。

    叶棽疯了一样地想冲过去,可他面前不知为何结成了一面透明的屏障,不止人过不去,他们也看不到自己。

    他哭喊,他咆哮,对方都无动于衷。一个施虐,一个绝望承受。他们好像在另一世界,生死痛痒都和自己无关。

    黑衣人把匕首收回,挥手示意其他人推开,他自己转身在身后的水桶里取了鞭子,随手一甩,鞭子在空气中发出“噼啪”的声音。

    宁易舌头被拉出很长,那人每一动作他都被迫向前伸头,才不至整个舌头被把拔掉。此时见那人又提起鞭子,他眼中惊恐一闪而过,旋即又换做了释然。

    黑衣人一鞭接着一鞭地抽打在他身上,他却好像麻木了一般,不动不出声。

    叶棽是真的要疯了,他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法制止。他们看不到、听不到自己,可他却完全能听到、看到他们。

    宁愿自己此刻是聋了瞎了,怎么都比眼睁睁看着宁易受苦要好。

    叶棽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一时间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他靠着身后的树干,仰头看天,然而一阵天旋地转,他脚下地土地轰然开裂,将他吞噬进去。

    叶棽挥舞着双手想要呼救,可喉咙里像塞了块棉花,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来。

    自己这是要死了吧?又要再死一次?

    死便死吧,又不是没死过。

    可是,没有自己,宁易要怎么办?他这个样子,能活下去吗?

    眼前黑衣人已经再次挥动匕首,叶棽急的拼了命大叫起来。

    直到他感觉自己终于叫出了声音,可却眼前一黑……

    “啊!”

    叶棽大叫一声,满头大汗地惊醒,猛然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抬眼,还是别庄静室里的陈设,自己还在软榻上,手边就是黄花梨瑞兽纹手杖。

    所以,刚才那个是梦吧?

    又或者,前世?

    没等他再多想,地上便传来“咕咚”一声闷响。

    叶棽转头看过去,简直哭笑不得。

    宁易身上裹着一个毯子,不知怎么地就从榻上摔了下去,刚才那声响就是他发出来的。

    他发现叶棽看过来,慌『乱』地想要站起来,可他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自然没那么好达成目的。

    于是叶棽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大号的肉虫子在地上挪啊、滚啊、挪啊、滚……

    叶棽实在是忍不了,开口奚落道:“你这是把自己当成蛆了吗?”

    宁易一顿,低着头不敢看他,手上加快动作想把自己给弄出来,可他越急越『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后竟然被这条毯子给死死缠住,动弹不得了。

    叶棽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抬手拿起手杖隔空戳了戳那只大虫子。

    “再动一动?”

    宁易抖了一下,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转头把脸埋进一侧的毯子里,再不动了。

    自己笨就算了,还发起脾气来了?叶棽撇撇嘴,忍不住下榻蹲在他跟前,拿手指戳他的脸蛋:“喂,宁虫虫?”

    宁易的脸莹白如雪不说,『摸』上去圆润滑腻,触感极好,叶棽忍不住又戳了两下。

    谁知宁易忽然扭头,鼓着腮帮子一口咬上叶棽的手指头。

    叶棽吃了一惊赶忙下意识地缩回手,宁易却立刻又转回头,埋起脸来不动了。

    叶棽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尖上还挂着一丝晶莹,不由失笑,这小家伙怎么忽然脾气这么大起来?

    “我说,你不会是想以后就做一只蛆了吧?”叶棽抽了下鼻子,边说着又伸手去戳他脸,“要不要帮忙呀,宁虫虫?”

    宁易故技重施,转头一口咬住叶棽的手指,不过他没敢用牙咬,只是拿嘴唇使劲含住手指,腮帮子鼓着,眼睛瞪着,气势汹汹的倒还挺像那么回事。

    叶棽垂眼看他,忽然笑了一下,手指在他嘴里缓缓地搅动起来。

    宁易吓了一跳,张开嘴想吐出那根手指,可他本来活动的空间就很有限,无论如何转头,叶棽的手都不肯再放过他,反倒又伸进去一根手指,变本加厉地玩起来。

    宁易终于放弃抵抗,别扭地躺在地上任由叶棽的手指在他嘴里搅和,大大的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水汽。

    叶棽唇角含笑,手指拨弄着他的小舌转了两圈,然后又夹住舌尖往外拉。

    宁易被迫张开口,粉嫩的小舌被拉出来,舌尖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口涎。

    叶棽干脆俯身,含住那只俏皮可爱的小舌头,用力吸了一下,还不忘轻轻地咬一口。

    “嗯……”

    宁易惊得出声,声音却似从喉咙里溢出来一般,细细软软,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叶棽顿了顿,原本满是兴致的脸上神『色』黯了黯,手指也停下动作,探究地盯着宁易,沉声问道:“说实话,你在浮离斋都学了什么?”

    宁易一惊,立刻垂眸掩饰住眼中的慌『乱』。

    叶棽却早已看得分明,不禁冷笑一声:“好嘛,说到底是我不知好歹枉做了小人!也罢,就如你所愿!”

    说着他一把将宁易扛起来,也不顾自己腿上还没法受力,一瘸一拐地往床边走。

    宁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就整个悬空起来,他看到叶棽腰后的玉带扣,看到他光洁的脚后跟,看到窗外渐渐昏暗的天『色』,甚至还看到有下人在院子里点灯。

    他闭上了眼,想着这样就好,真的已经很好了。

    叶棽毫无怜惜地把人往床上一扔,自己也跟着曲膝上床。

    宁易滚了半圈后背磕在墙上,忍不住闷哼一声,可身上毯子却就此散落大半,『露』出他未着寸缕的上半身。

    叶棽眼中喷火,除了愤怒还有压抑不住的欲望,他飞快地伸手将毯子一把扯掉,俯身看着飞快蜷缩起身体的宁易,玩味地点了点他挺翘的鼻尖,语气戏谑。

    “来呀,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学有所成?”

第34章 心疾() 
月凉如水,寄寄人定。

    顾府后巷里早没了人行走;一片悄然寂静。

    顾安诚坐在后院墙头;仰着头对月兴叹。

    不远处巷口忽然闪过一个人影,顾安诚眼睛一亮;抓着墙头的琉璃瓦探头低声叫起来:“这里这里,快来呀!”

    来人仰头看了他一眼,双足轻点一跃而起;轻盈如猫般落在了他身边。

    顾安诚喜笑颜开:“老沈,你总算来了!”

    沈复抬手捂住他嘴,低声斥道:“你闭嘴!想叫你爹知道把你关起来吗?”

    顾安诚赶紧点头,抬手指了指他捂着自己的手,又指了指下面小巷。

    沈复这才松了手,警惕地往后院里看了看,见并没有人才松了口气。

    顾安诚笑嘻嘻地抓着他的胳膊道:“放心好了,后院的人被我调开了,不会发现咱们的。”说着又瞅了一眼墙下,“老沈;快带我下去吧;我怕……”

    “出息!”沈复白他一眼,侧身靠过来,双手穿过他腋下将人抱住;然后提气轻身跳下墙头。

    顾安诚只觉一阵眼花;双脚已经落在地上;沈复松开他;轻声道:“走吧,马在巷子外面。”

    顾安诚忽然想和他开个玩笑,可才一抬头心脏猛然就是一阵惊悸,他皱眉捂住胸口,膝盖发软地跪在了地上。

    沈复吓了一跳,绕到他面前想把他扶起来,可手刚碰到他肩膀,顾安诚就缩了一下,他微微抬头,月光下他脸『色』白的吓人,眼里却是不容置疑的拒绝。

    沈复只得在他身边蹲下,伸手抓过他一只手腕,细细地诊起脉来。

    顾安诚还想拒绝,可他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不可能抽回手。

    “你有心疾?”沈复吃了一惊,飞快地解开外衫给他披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连我都瞒着?”

    顾安诚此时已觉得好些,他缓缓地抽回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口倒出一粒紫红『色』的小丸一口吞了。

    又过了片刻,顾安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色』也恢复了红润,他看着身上只着了一件里衣的沈复,不由轻笑道:“我这不是心疾,你别担心。也不是刻意瞒着你,锦年也不知道的。”

    沈复立刻想说,我跟他能一样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疑『惑』道:“不是心疾?可你的脉象……”

    “你那半吊子的医术还讲什么脉象!”顾安诚自觉已经没事,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把沈复的衣服还给他,“快穿着吧,衣衫不整可不是你的风格。”

    沈复接过衣服怔了怔,见他竟然真的走了,赶紧穿上衣服追过去:“那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安诚凤眼微眯,斜睨着他笑道:“凭什么告诉你?”说完拔腿就跑,一转眼就冲出了巷子。

    沈复愣了下,待追上他出了巷子,却见顾安诚已经骑上了马,正笑眯眯地摇着一把折扇,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沈复一跃上马,啧啧两声,道:“大冷的天你扇什么扇子,真是个烧包!”

    顾安诚得意挑眉:“什么都不懂了吧,这叫风雅!”

    “别最后转成风寒吧。”沈复白他一眼,抬脚在他马屁股上一踹,那马长嘶一声一下子蹿了出去。

    顾安诚又惊又吓,差点被颠了下来,还是沈复催马赶上帮他拉住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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