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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宋毓秀让他把自己拥紧,只象征性地挣了一下,赫然发觉自己的身子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心,还隐隐渴望着更靠近他、贴紧他。
这让她大吃一惊忙收起心神,奋力抵抗那股自然生出的强烈反应,暗忖自己绝对不能让他“色诱”得逞,以为可以用这个方法重新得到她的心。
“放心,除非你愿意让我爱你,否则现在我只想搂着‘好久不见’的身子好好睡上一大觉。”龙翊回复到之前轻松的心情,爱怜地在她脸蛋吻上一记,“秀儿,我爱你!”
他深情款款地说着每晚临睡前她永远不会嫌多的情话,大手轻抚着她的粉背入眠。
龙翊立即感受到宋毓秀身子明显一僵,半晌后她终于抵不住疲惫和困倦慢慢软化,脸埋入他怀里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让声声的啜泣惊醒,天尚未全亮,只见怀里的爱妻泪流满面,不住地说着呓语。
“为什么骗我……”
龙翊愕然,为两人的关系弄至这般田地而神伤,随后忧伤地为她吻去泪珠,似有千斤重担紧压着他胸口,这时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抱着她闷声痛哭起来。
就这样哭到脑际昏昏沉沉,意识逐渐模模糊糊,他终于失去知觉。
晨光中宋毓秀醒来,只觉耳边一片湿湿的,她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向沉睡的龙翊,顿时让这“触目惊心”的情景吓得完全清醒。
为什么?她在心里纳闷地问着。
他几乎已经达到目的,而且再次地“控制”她,还有什么事值得他如此伤心?
一股强烈的刺痛猛地攫住了她,宋毓秀发现自己的小手竟然不自觉地在他脸上温柔抚摸时。十分震惊的缩回了手。
不行!她如果再懦弱地臣服在他的虚情假意下,她会输得连最后一点自尊都没有。
在还没有找到更理想的解决办法前,她必须好好收藏起自己破碎不堪的心,免得落到尸骨无存。体无完肤的境地。
经过二十几日后,他们终于抵达德州。这一路上宋毓秀都在害喜,怀孕初期身体上的不适使得她精神委靡、食欲不振,整个人消瘦不少。这情形看在龙翊眼里像梗着一根刺,痛得一颗心都拧了起来。
不过真正使他意志消沉的是宋毓秀始终和他保持距离,以一种可怕的“礼貌”态度对待他,就好像他是一位“客人”。
不!正确的说应该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更让他分外受不得的是她美眸中的冰冷轻蔑,以后大概也不会改变了。
这不但使他内心一片混乱、茫然,精神更是疲惫不堪,他的意志终于崩溃,逐渐接受失去她的伤心事实,这个念头让他悲痛欲绝,只想从人世间遁逃不再回来。
即使是在十五年前那么凶险恶劣的情况下,他都没有想过要以“死”来解脱,但这一次命运之神终于把他打败了,他败在当初极力避免涉入的情关,惨遭灭顶。
码头上忽地传来打斗和怒吼嘶叫的声响,惊醒了在甲板正等着下船的龙翊。
卢、邹两人来到他身旁,定睛一瞧倏地变了脸色。
“是镇远镖局的主事,图师父。”卢俊低着声音说。
“什么?”龙翊大吃一惊。
看来和山海关大富豪“北联社”的合作得罪了镇远镖局。不过,如果不利用此机会把这事摊开来彻底解决,以后大家在江湖上碰到,还是会惹出一大堆麻烦。想到这里,他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心中百感交集。
这世上只要利益分配不均,朋友兄弟转眼也会变成敌人,对镇远镖局他实在深感抱歉,为了游龙帮自己的生存抢了人家的大主顾,难怪他们会如此愤恨不平。
“你们留在船上,我下去看看再说。”接着他使了个眼色,要卢、邹两人好好照顾宋毓秀,随即冲下船,往事发处飞奔而去。
“邹正,我看帮主有点心神不宁,你暗中跟着过去以防万一。”卢俊双眼直盯着龙翊的背影,心中忽然生起强烈不安的感觉。
“唔!”简单地应了一声,邹正忧心忡忡的也紧随其后,跟着飞身下船。
一直站在旁边,留心听着他两人对话的宋毓秀,不禁露出关怀的神色。
“卢俊,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微微皱起眉头问着。
深深叹一口气后,卢俊无奈的把游龙帮与镇远镖局因这次改革,而反目成仇的事娓娓道出。
听毕,宋毓秀暗道:那还不容易解决,彼此携手合作不就得了?
水路向来是游龙帮的势力,但说起陆路上的老大就属山西镇远镖局,如此水帮鱼、鱼帮水,两全其美有什么不好?
唉!争权夺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乐趣?都是这些男人好此不疲,还把她们这些无辜女人牵连其中。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他心里又偷笑她异想天开。她在心里苦涩的想着。
一上到码头,龙翊看到一名身材雄伟神态轩昂,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少的男子,正和德州堂主田穆不知为了什么事情,两方争辩得脸红耳赤。
这时田穆忽地看见龙翊,一脸不敢置信愣在当场,目瞪口呆。
“帮主?”
听到田穆的话,图成立即打量起龙翊来,觉得此人顶天立地、正义凛然的英雄气概实在令人倾倒,难怪可名震江湖得到天下人的尊崇。
不过他此时的神情异常落寞,带着某一种难以形容的沧桑感,显然他心中有着不可告人的伤心事。
龙翊向田穆颔首打招呼,随即转过身,移步上前,抱拳恭敬施礼。
“图师父!”
图成拱手回礼,双目炯炯有神,“图成早闻龙帮主大名,今日有幸得以一见。帮主得自寗散人真传的绝艺天下闻名,不知可否让在下领教一番?”他一生难得遇上这样的好对手,今日当然要极力争取比试机会。
众人一听大感惊愕,双方在这种形势利害冲突的场合,只求握手言和,哪有想过以武力来解决,他这项提议岂不是在火上加油?
龙翊也不禁愣住。图成这样公开向他挑战,如果断然拒绝不但很不给他们面子,同时摆明认为图成不是他的对手,自己不屑一战。在这种双方关系紧绷的气氛下,只会加深彼此的误解,他是无从拒绝。
“既是如此,图师父请赐教。”他心中已经作了决定,此战宁可让对方占上风,也不愿因比试再结下梁子。
此话一出,图成双眼立时精芒大盛,好像变了另一个人,浑身斗志昂扬。
做的一声他拔出佩剑,“动手吧!”话落,他直往龙翊而去。
看他剑道威猛,龙翊知道退缩不得,运聚手劲只以刀鞘斜斜削往疾刺而来的剑。
刹那间剑锋交错声使人听得心惊胆战,两人越打越快,众人眼花撩乱,连连叹服。
图成这时越打越心惊,自己由于是主攻的关系本来就占有优势,但无论他的剑法如何凌厉,仍未能把对方迫退半分。
他惊骇之余破绽处处露出可供对方反击,岂知龙翊根本没有乘隙取敌的意向,练武多年他心知自己已输了这一仗。
图成本打算弃剑认输,但龙翊心不在焉、不把得失荣辱看在眼里的态度却惹毛了他,这等于是当众掴了他一巴掌,严重侮辱了他的自尊。
先前的比试只是切磋较量,点到为止,但这时他挥散杀气,全神贯注在龙翊身上,手中剑光闪闪,教人心生冷意。
“糟糕!”卢俊看他改变攻势,完全是以命想逼龙翊认真,立即大惊失色。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龙翊此时颓丧的心情,对镇远镖局他深觉有愧,所以无论对方如何相逼他也不会出手。
再加上因宋毓秀冷漠绝情的态度致使他意志消沉,根本是有意无意间在撩拨图成的情绪,最好是一怒之下把他杀死,彻底解决“生不如死”的痛苦。
“卢俊,他为什么都不还手?”在远处观看的宋毓秀也察觉有异,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忽地感觉强烈的不安。
卢俊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他饱受情感上的打击折磨,早就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如果挨一剑可以换取两方的合解,他是绝对不会还手的。”
接着他乘机即将龙翊的身世叙述了一遍,让宋毓秀明白龙翊对她超强的控制欲实在是情有可原,绝非是如赵屏所说的那么卑鄙不堪。卢俊在说话的同时,一直留心细审宋毓秀的神情,此刻不禁他暗自心喜,事情或许有了重大的转机。
“什么!”听完事发经过,她泪水已经挂满脸颊,露出异常悲愤的神色,想到他失踪的妹妹及悲惨的身世,眼中射出凌厉和仇恨的光芒。
“这个查旭真是卑鄙无耻,罪该万死!”她低声恨恨地咒骂。
而龙翊居然瞒着身世不告诉她,难道他仍把亲密的妻子视做外人,抑或是本来就信不过她呢?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她心头突然升起一股强烈而熟悉的痛楚,凝着幽怨的眸光望向正在对峙的龙翊。
当!一声激响,双剑交击,龙翊无心恋战下给图成的力道推得倒退两步。
宋毓秀看得花容失色直打哆嗦,她的心像给利刃狠狠割了一刀,痛得滴出血来。
天啊!他可不要有个万一,否则她也活不下去……
是的!她是被伤得太重也太生气了,最令她心痛的是他欺骗了她的感情,但不论他娶她的理由为何,她再也不计较、不在意……当然,也包括他将天大的秘密藏在心底的事。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还是隐隐有抹挥之不去的阴影呢?
不!只要他好好活着爱自己,她可以什么都无所谓……
“帮主有难!”
卢俊的话声才落下,果然,图成把握时机,长剑回旋而出,欲由龙翔右侧刺他胁下露出的破绽。
“不!”宋毓秀吓得魂飞魄散,一声惊呼划破虚空,震撼全场。
龙翊倏地变招拔剑挡开,闪过他凌厉的一击,飞退数步后猛然转身望向船上。
“翊哥哥……”宋毓秀不理船上其他人的劝阻,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不顾自己怀着身孕急扑下船,朝他奔去。
龙翊一看之下,心中一惊全身大震,虎躯立时以诡奇的速度往她疾冲而去,顷刻间将她搂抱在怀。
“秀儿,你身子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的声音掩不住恐惧和不安,苍白如纸的嘴唇微微颤动。
宋毓秀紧贴在他怀里痛哭失声,轻轻摇着头。
“翊哥哥……不要再吓我……呜呜……”
仰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她探手抚着龙翊的脸庞,“我不能没有你……”她猛地双手紧缠上他粗壮的脖子,深怕他会忽然从人间蒸发。
“秀儿……”
龙翊抚着她强烈颤动的香肩和背脊,深切感受到她又回复先前对他浓浓的爱恋,不禁欢喜欲狂热血上涌,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一会儿后,他才从极度亢奋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所有因误
解而来的悲凉苦楚,在此刻终于烟消云散。
“别哭了。”
他放柔声音像哄慰婴孩般爱抚她,接着抬起她的下颔伸出衣袖,温柔地为她拭去粉脸上犹挂着的泪珠。
“你心里真的不再怨我、怪我?”他的心仍因带着疑惧而惶惶不安。
宋毓秀美眸蕴涵无尽的深情,凝视他的脸上,“有什么办法?谁教我爱你爱得那么深,没有你一天都不愿活下去。”她双手紧紧把他搂个结实。
她这番心底话,让龙翊感动得将所有的愁思忧虑都抛到九霄云外,登时涌起甜似蜜糖的感觉,像回到昔日与她恩爱缠绵的快乐时光,不禁心中火热。
想起这些日子来,本打算利用男女之欲的滋润挑起她的春情,或可解开他们之间的隔阂,怎知毓秀好像对他的“计谋”了如指掌,每天晚上裹得像颗粽子,靠贴着舱墙还不准他抱她、搂她,使得他只好忍痛放弃一亲芳泽的机会。
这时,他苦苦压抑的深情如熔岩爆发开来,恨不得现在就赶回舱房里,将心头火热的情欲移到她美丽的胴体上。
“图师父,今日一战可否暂时停歇?如果图兄还有兴趣,请说出时间地点,本人绝对乐意奉陪。”龙翊勉强压下心中的激情和热火,肃容道歉。
图成尚未有机会说话,宋毓秀甜美娇柔的声音抢白。
“大个子,你不要再跟翊哥哥打了,我有办法让你们双方尽如人意的。”她从龙翊怀里抬起头,眼中带着哀求的神色看向图成。
看着他们夫妻对身旁众人视若无睹,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图成哪还不明白刚才龙翊反常的行为是和闺房口角争执有关,非是瞧不起他而表现出意兴阑珊。
他也是知情识趣的人,闻言,忙上前施礼,“嫂子刚刚叫停叫得非常合时,否则说不定我要当场出丑,自讨苦吃!”他语带笑谑的说,想缓和两方尴尬的气氛。
“龙翊,适才多有所得罪,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