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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去别家说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这样神神秘秘的。”
田嫂子说的事,杨柳是知道一些的,因为当初,这事和她也算有些关系。但田嫂子提起这事之前,她下意识地把它忽略过去了。这会儿听田嫂子一说,她也有些担心起来了。
“你先去把门关上,咱们再说。”
林睿坐在杨柳身边之后,先是伸手抚抚了她眉间,待她眉间平顺了他才道,“凡事有我在呢,你别太过担忧了。先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要起战事了。田嫂子说,怕这世道会乱,让咱们决定一下,是屯粮留下,还是去外头投靠亲戚。不管是哪一种,都得快。”杨桃那里,她是不可能再回去的了,她的家乡,安全是安全的,但是太远,至于林睿,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也该没有什么可投靠的亲戚才是。所以其实,他们只有一个选择,留下。
“你的想法?”
“除了这里,我们还有别的可去的地方吗?”她知道的,无非就是这场战事持续了挺久,至少在她死的时候,还没有等到郑铎的消息。至于世道会不会乱,当初她是没觉察出来。
犹豫了好一会儿,林睿开了口,“若你怕这儿不安全,我倒是有个地方可去。”
“你有地方可去?是什么地方?”
“我祖父家。”
“你祖父还健在?”杨柳脱口而出,而后觉得这话这样说有些不好,忙改了口,“不,我的意思是,若是你的祖父还在的话,你当年怎么会”那样年纪的孩子,明明有亲人在这世间,却一个人在外讨生活,世上有这样狠心的亲人吗?说起来,林睿从未和她说过他家中的情况,她一直以为,他在这世上是孤身一人的。
“在的。”林睿脸上现出了一个讽刺意味极强的笑容,“且过得很好。”
杨柳愣了一愣,因为她在林睿脸上看到的,从来都是灿若朝阳的笑容,此刻他这样的笑容,让她看着心里很不舒服,想出言安慰他两句,但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突然,杨柳想到了什么,“所以当初,当初你那些银票是?”杨柳一直没有能明白,林睿当年是怎么在短时间之内弄到那么多银子的,这会儿听说他祖父健在,且活得很好,她就突然想明白了。他曾经为了她,回去‘求助’过他的祖父?
“嗯,是他给的。”既然杨柳猜到了,林睿就没有否认。
“那么多银子”
“你别想太多,他不缺银子的。”
“其实这里也挺好的。旁人能待着,我们也是可以的。”杨柳能看得出来,如果只有林睿一个人的话,他是不会回去的,因为有了她,所以林睿在勉强自己。
“那就不回去。”说实话,林睿也不是很确定,是回去安全,还是在这里安全。
第18章 三个妾()
边关有战事的事,徐珍知道一些,但她并不是很在意,因为她不论婆家还是娘家,在朝中任职的,皆是文官。文官么,都是动动笔杆子的,官阶高些的,才要动动嘴皮子。所以便是有战事,也和她无关。他们这儿离京城很近,若是连他们这里都出事了,那么只怕就要改朝换代了。改朝换代这样的大事,就更不是她一个妇人能管得了的了。不过即便如此,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徐珍还是让王妈妈他们去买了些粮食回来,一般这样的时候,粮价都是会上升的,不管何时何地,人的嘴可不能停。
杨柳的事,郑铎以为有异,所以让风行去查。风行呢,查来查去的,只觉得新夫人最为可疑,但也只是怀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物证和人证。所以拖了又拖,迟迟未能禀告,直到郑铎问起。
“属下无能,未能查出什么来。也有可能是贼人想要盗窃府中财物,未果,才恶意纵了火。”
“为了财物?”郑铎把手上的茶盏往桌上一搁,“风行啊,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将近八年。”
“那么久了,那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脾性才是。爷呢,最讨厌别人骗我、糊弄我。”
风行本来是站着禀告的,郑铎这样一开口,风行立马屈膝跪在了他跟前,“属下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是以不敢胡乱攀指。”
“你怀疑谁?”
风行不吭气了。
“行了,你下去吧,去领二十棍。再有下次,你就不用继续跟着爷了。”
杨柳的骤然离世,让郑铎蒙了好些天,然后他就慢慢想明白了,杨柳的死,对谁最有利,谁就最可疑。若是原来,他的后院人多,那他还得费神去分析一下谁可能性最大,现在再简单不过了。
“夫君,你回来了。今天在外头累吗?我让王妈吩咐厨房给你炖了鸡汤,你是现在喝,还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一块儿用一些?”
郑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徐珍,郑铎其实是挺满意的,她出身不错,面容姣好,有些才学,这样的女子最适合娶回家替他操持后宅。大家出来的小姐,一般都是大度、贤惠的。所以当初娶她之前,他给了她脸面,把后宅那些人都给送走了,外头的,除了杨柳,他也一个没留。
杨柳,她那么乖,就算接进后院,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徐珍怎么就容不下她呢?别家的妇人便是容不下那些个妾室、通房,也最多是把人送得远远的,徐珍倒是好,直接把杨柳的生路给断了。这样狠心的女子,他当真是头一回见。
“夫君,你在看什么呢?”刚开始的时候,徐珍还被郑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时间一长了,她就感觉有些毛毛的,后背都开始出冷汗了。
郑铎微微抬了抬嘴角,“哦,看你长得,漂亮。”面若桃李,心如蛇蝎。
“夫君!”徐珍的双颊慢慢地红了起来,眸中似带了水一般。
但凡女子,就没有不爱听好话的,更何况是自己的新婚夫君。新婚一个月之后,徐珍就觉得郑铎待她慢慢地开始有些冷淡了。在没生出孩子之前,徐珍在郑府最大的依仗就是郑铎,只有郑铎稀罕她,看重她,她在郑府才有地位。当然生出孩子之后,郑铎也还是重要的,只是程度会低那么一些。
现在,她要按娘亲在她成亲之前交待过的,拢住他,别的什么都不管,先生个孩子出来再说。
用完晚膳,徐珍就去沐浴去了。郑铎说的那些话,于她来说那就是隐晦的求|欢。平日里她也是天天沐浴的,只今天洗得更干净些,因而耗费的时间有些长。
她回屋的时候,郑铎不在屋里,待丫鬟帮她弄干头发,郑铎依旧没有回屋,徐珍皱了皱眉,“去问问看,夫君这会儿人在哪里。”
不一会儿,郑铎身边的小厮跟着她身边的丫鬟后头来了,“少夫人,少爷说今晚他有些公务要忙,就宿在书房了,让您早些休息。”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什么公务,郑铎那职位都是靠的先祖的封荫才得来的,不过一个闲差,每天就是去应个卯罢了,哪儿有什么公务可忙,难道他最近出门频繁,是因为又看上哪个小溅人了?因为有了旁人,所以就不愿意到她房里了?
“你们先出去,让王妈妈进来。”
“少夫人,您找老奴有事?”
“妈妈,你去帮我查一查,夫君最近都爱去哪里,他外头是不是又有新人了?或者还是上回那个,姓杨还是姓柳的溅人。”
“姑娘哎,您嘴上可得积德,什么溅人不溅人的,那都是帮着您一起照顾姑爷起居的人。”按理现在就她们两个人,其实徐珍说什么都不打紧,她是绝对不会往外传的,但怕就怕徐珍这在私底下说习惯了,在姑爷跟前漏了嘴,于当家主母来说,口德也是很重要的一项修养。
“夫君也太善变了,下午下值回来的时候,还夸我长得好看呢,晚上吃完晚膳就人影都不见了。”说着说着,徐珍的眼睛红了起来,她出身好,从小也是被娇养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被慢待的委屈。
“姑娘您别哭,没得哭伤了眼睛。老奴明天就让人去查,一查到了就立马回来禀告。”顿了顿,王妈妈又说,“姑娘,不管怎么说,您心里得先有个准备,这很多事情,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万一姑爷在外头真的有新人了,您也得忍着,要不就和那个杨柳一样,当做不知道。要是您实在忍不住,也别和姑爷闹,您得换个做法,和姑爷说,把人接进府里来,这到了您跟前,您想怎么磋磨,怎么立规矩,那就都由着您了。姑爷毕竟是男子,可没法明着插手后院的事,只要您在姑爷还稀罕她们的时候,给她们留条命就行。”
“接进府?我和夫君才成亲不到两个月,就要接新人进府?那我那我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这旁人还不得笑话死我?”
“这旁的男子定然是会羡慕姑爷的,因为他娶了一个大度、贤惠的妻子,至于女子,有些脸面的,都不会当面挤兑您的,至于背后,只要您没亲耳听到,那就当做不知道吧。毕竟谁家的夫君没有几个小妾、通房的呢?她们能在背后说您,自然也会被旁人说,这个谁都避免不了的。”
因为知道徐珍着急,所以王妈妈同时吩咐了几个人去查。其中一个去查杨柳的人回来的很快,因为那天夜里的火着实不小,所以附近的人基本都知道,那人随便打听了一下,就急着回府复命了。
听到杨柳没了的消息的时候,王妈妈先是一惊,因为太过突然,然后很自然地就高兴起来,替他们家姑娘高兴,没了杨柳,姑爷可能暂时就没有外心了,再然后,王妈妈就开始皱眉了,那姑娘死得不早不晚,甚至不明不白,王妈妈很快联想到姑娘说的,姑爷最近对她的冷待,而后有了一个特别不好的猜测,该不会姑爷以为那把火是他们家姑娘吩咐人放的吧?
还别说,这还挺符合他们家姑娘的性子的。但是她是清楚的,这火还真不是他们家姑娘命人放的。但问题的关键现在不在她们,而在姑爷信不信她们,以及那姑娘在姑爷心里头的份量。
忧心忡忡地,王妈妈去禀告了徐珍关于杨柳的消息。听说杨柳被突如其来的一场火烧死的时候,徐珍简直是喜形于色,说得夸大一些,简直就像是杀父仇人死了一般地痛快。
“死了?真的?真是太好了。什么时候的事,这样的好事,怎么没有人第一时间来告知我?”
“姑娘您真的觉得这是好事?”
“怎么不是好事了?那些个狐媚子,天天勾着夫君的魂,让夫君在家里头也不安心。”
王妈妈一时无言,就算没有杨柳,也可能有方柳、李柳、王柳只要姑爷的心一天没法全落在姑娘身上,那么外头任何一个合他心意的女子都能勾了他的魂,引了他的身。
“姑娘,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老奴也是很高兴的,但后来细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它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说到这里,王妈妈的脸色有些凝重。
“王妈妈,您是不是老糊涂了?这怎么就不是好事了?”徐珍呢,从小到大,被人顺从习惯了,这王妈妈突然没有附和她的话,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姑娘,您就没有想一想,姑爷最近为什么冷落您吗?”
“还能是为什么?郑铎他,就是个喜新厌旧的,就算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一样。”徐珍理所当然地说完之后,突然就愣了一下,而后有些不可置信地问,“王妈妈,您的意思该不会是说,郑铎他误会是我弄死了那个姓杨的,这才刻意冷落我的?”
王妈妈缓缓点了点头,“是,老奴就是这么想的。”
“他居然居然敢这样待我?别说这姓杨的不是我弄死的了,就算是我弄死的,他为了一个外头的没名没分的女人就冷落我这个正妻?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这样这样不讲道理。那姓杨的,杨柳是吧,她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是一个外室罢了,连通房丫鬟都比不过”
徐珍被气得说了很多话,王妈妈没有细听,身份什么的,其实不重要,因为身份是可以变化的,重要的是女子在男子心中的份量。若是这个杨柳死在了姑爷不稀罕她了之后,那么她就是不如一个通房丫鬟的,可她死在了姑爷稀罕她的时候,这样,她就成了姑爷心里头的一根刺。
“姑娘,老奴想着,您要不要和姑爷解释一下,就说那位杨姑娘的故去,和您没有半分关系,您也是看姑爷最近心情不好,才让人去查了查,这才知道了有这么个人。”
“解释?我为什么要和他解释?他置办外室还有理了不成?再说了,他既然已经觉得是我做的了,我去解释,他会不会以为我在狡辩呢?他不肯信我,我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