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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鉴-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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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在场的宗室唯唯诺诺的应声附和,皇帝也在旁连打着圆场道:“母后,为这点小事,别气坏了身子,今儿是除夕,什么事都该放下来,好好吃顿团圆饭才是。”

    傅后这才消了些气,可到底气氛不对了,那些藩王们个个战战兢兢,好好的团年饭全搅和了,生生熬着宫宴结束。

    酉时才散了宴,傅友诚满身酒气,携着大哥英国公一道回府,一出禁宫,傅友诚边唱着小曲,边要登上马车,英国公却一把拉住他,沉声道:“方才是怎么回事,你何故拿这些事惹太后不痛快?”

    傅友诚嘻嘻一笑,“大哥,我这不是惹太后不痛快,而是帮她解决那些个麻烦!”说着便又是得意一笑,“您看着吧,等过完年,朝廷肯定有大动作,以后看谁还敢跟咱们作对!”

    傅友德何尝不清楚其中利害,只是他行事历来稳妥,凡事留三分余地,他叹道:“弟弟,慎言!慎言!这天下到底是姓朱的。”

    乾清宫西暖阁里,皇帝坐在炕上,喝了些醒酒汤,精神好了许多,她对一旁的襄王叹道:“太后这次恐怕是容不下那些人了。”

    襄王身上的吉服还不及换下,端坐在下手,回道:“有些王爷平日里是娇纵了些,整治整治倒也无碍,只怕牵连到无辜之人。”

    “朕也担心这个,前些日子,有人向太后告发晋王私藏兵器,夺了亲王爵,晋王到底对朕有功,这般惩处只怕寒了宗室的心。”

    襄王叹道:“是啊,还有庆王,他当年奉太/祖之命镇守南京,历来与漕运总督傅友诚不合,两人都想独霸江南,今日参他的这一本,只怕也是真假参半。”

    皇帝隐隐有些头疼,“真是一个都不省心!”

    第二日便是元旦,皇帝先得去北海崇福寺祭祀,然后回到先前住的重华宫,站在东暖阁次间的明窗下,用“万年青管”的黑漆杆毛笔,蘸着朱砂在以丹砂绘金云龙纹的丝娟上书写“福”字,赐给诸王公大臣。高愚守在一旁研磨,看皇帝写得认真,自不敢出一声,连呼吸都怕重了。待第一个福字完成,他便小心收好,等晾干了,就封存在漆盒里,放在佛堂供奉,永不开启,意为留住福气。

    待写到第二个就要分赐给大臣们了,皇帝连写了十余个“福”字,吩咐道:“先送到英国公和几位阁臣府上,还有徐寿、柴国林等人都一一送到。”

    这些年都没怎么变过,高愚轻车熟路地收好字幅,皇帝想了一阵,又道:“定远侯府也送一幅吧。”

    这定远侯新进的京,资历尚浅,在朝中也无威望,按道理讲是不能得此殊荣的,皇帝特意吩咐,恐怕别有用意。待外臣送齐全了,宫中各殿也须一一贴了福字,皇帝一口气又写了十几个还不停歇,高愚看着更是纳闷了,提醒道:“主子,估摸着这些够用了。”

    皇帝却不以为意,下笔得愈发认真了,待端端正正的一个福字完成,可谓笔力遒劲,力透纸背,比先前赠给大臣的还要好上几分。皇帝搁下笔,端详了一阵,却又一把抓起来捏在手心里,高愚正要再问,皇帝却无力地坐在下来,罢罢手道:“将多余的送到各宫主子那儿去吧。”

    高愚略过了一遍,若送到后宫里却又少了一幅,往年并没有这个先例,皇帝今年却忽然心血来潮,他为难道:“主子,要不您再写一个,若送到各宫娘娘那里,这还差一幅。”

    皇帝心烦意乱,没好气地道:“差一幅就少给个人。”

    高愚哭笑不得,这可不是让他为难,少给了谁都不妥,平白惹起后宫纷争,这个道理皇帝不会不懂,怎么今日偏偏如此孩子气。皇帝到底不是个任性的人,赌气的话才说出口,便松了口,将手里那幅揉皱了的福字递了过去,罢罢手道:“就这个吧。”

    高愚仔细收好了,暗自思忖着皇帝的异常,他左看右看,都觉得手里这幅写得格外用心,皇帝往年都没赠字,今年这般恐怕与猗兰馆那位脱不了干系。他才要转身,皇帝果然又道:“最后一个送到猗兰馆去。”顿了顿,又道:“吩咐下去,今儿是元旦,普天同庆,特许外命妇入宫与娘娘们团圆。”

    皇帝的语气极为平常,这旨意也看似无奇,却偏心到了家。皇后自不必说,有太后这层关系,傅家人入宫无需这道旨意。而贤妃自幼失孤,与叔伯家里的关系不大亲近,平日里联系得少,再说那宁才人,家人远在幽州,更别提了。说到底,皇帝的用意就是沐霖,可又不好直接开口,只能拐了道九曲回肠的弯儿。

    赐完福字,皇帝便动身前往两宫请安,先在慈庆宫里周后说了会儿话,便到养心殿跟傅后请安。进了东暖阁,就见傅后坐在木炕上用早点,而傅衣翎在旁伺候着,皇帝一进来,宫人们纷纷跪下行礼,皇帝则端端正正跟傅后行了大礼。

    傅后随便吃了些,便漱了口,对皇帝道:“这几天忙,皇帝别忘了用早膳。”

    皇帝坐了下来,笑道:“那几个奴才天天看着朕,儿子哪儿忘得了。”

    傅后也笑了笑,“他们能尽职尽责就好,也省得我操心。”

    才说了几句话,便听到有人在帘外喊道:“姐姐,弟弟来跟您拜年了。”

    话音一落,便见傅友诚走进来,他穿得随意,着一身暗红拽撒,蓄着短须,身材魁梧,长相也极为俊朗。一进门,便撩起袍角,端端正正地对傅后磕头请安,礼虽行得不差,那脸上的随意却丝毫不减,声音洪亮地道:“臣给太后、皇上,还有皇后娘娘请安,祝太后、皇上洪福齐天,皇后娘娘永葆青春。”

    如此随意,若是旁人,怕是杀头之罪,傅后却不见生气,反而对傅衣翎笑道:“看看这词儿用的,什么永葆青春,这像长辈说得话吗?”傅衣翎也掩嘴轻笑,傅后又对傅友诚道:“老三啊,这么多年,你这规矩都是白学了。”

    傅友诚嘻嘻一笑,回道:“太后知道臣从小就笨,学什么都学得慢,就别难为臣了。”

    倒是会讨巧卖乖,傅后笑道:“就会打马虎眼,快起来吧。”

    傅友诚站起身,又道:“臣多年未进京看望太后,今日进宫特带了点小玩意儿孝敬您和皇上。”

    傅后半开玩笑道:“别又是什么承州的百味羹,江南的大米?”

    傅友诚倒不觉尴尬,反而爽朗一笑,赔罪道:“是臣的不是,昨儿不该饶了太后的雅兴,今日特来赔罪。”

    说着就一击掌,三个侍女捧着锦盒入内。傅友诚上前亲自打开第一个锦盒,却见是一颗千年老参,他对傅后道:“太后近来少眠不食,臣特意差人寻了这人参,用于益气滋补十分有效。”

    又打开第二个锦盒,却见是一柄火统枪,傅友诚对皇帝道:“这是从倭人那得的火统,据说是从西洋传来的,跟我朝的火统大为不同,臣听说皇上近日喜好西洋物产,特进献皇上御览。”

    皇帝一听,确来了几分兴致,但碍着面子,只能忍住好奇,依旧神色淡淡。傅友诚又打开第三个锦盒,只见盒子里放着泛着蓝光的明珠,熠熠生辉,晶莹剔透,他对傅衣翎道:“这是石榴水珠,也是臣从夷商那得来的,特意献给皇后娘娘赏玩。”

    这三样东西,个个价值不菲,傅后倒是波澜不惊地品着茶,等傅友诚一一介绍完了,她才罢罢手,令宫人收下东西,不冷不热地道:“亏你有心了。”傅友诚依旧笑了笑,“孝敬太后是应该的。”

    傅后微蹙了眉头,叹道:“可你知道这些日子,我为什么吃不好睡不好吗?”

    “望太后明示。”

    “这此回京你也看到了,朝廷处处捉襟见肘,百姓们生计艰难,今日这处闹饥荒,明日那处发洪水,国库到如今是一分钱都没有。而鞑靼的延丹汗正在和铁勒人打,恐怕总一天会把主意打到朝廷头上,我们却无钱无粮,军备也多年废驰,这样千疮百孔,叫我夜里怎么安得心睡下?”

    傅友诚一看风向不对,千错万错,告罪是没错的,便立即跪下道:“是臣无能,未能替太后分忧。”

    傅后站起身来,踱步走了几步,“这里也没有外人,皇帝是大明的皇上,却也是你的亲外甥,当年我为什么派你去南京,不就是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

    傅友诚跪着不说话,傅后又道:“江南乃国家财政命脉,将这副担子交到你手上,是要你好好替皇帝看好咱们大明的腰包,可这几年,不仅漕运年年缺额,江南三省的税银也时有亏空,我倒是想问你,你是怎么当的这个总督?难不成土皇帝当久了,就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话说到后面,傅后语气也愈发的重了些,傅友诚起初以为傅后不过随意训几句,没成想竟真动了怒,他也不敢再掉以轻心,急道:“太后明鉴,臣对朝廷绝无二心,若太后信不过臣,臣大可以死明志。”

第75章 第十四回 蛮郡主暗骂狠毒妇 善才人施救落魄女() 
傅友诚说着竟是哽咽起来,将多年的委屈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末尾了又对傅后磕头道:“臣知道自个儿有负太后所托;愿交出官印,要杀要剐也绝无半点怨言。”

    傅后还是不说话;低头喝了口茶,轻轻放下杯子,忽然道:“皇上说该怎么处置?”

    皇帝冷眼看了半天戏;对傅友诚的话是半点也不信;若真如他所说得这般无辜,那些奇珍异宝又是从哪里来的?可这些心里话自不能说出口;一旦说了;傅后必定不快;皇帝心里微微冷笑,面上却只能摆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上前亲自扶起傅友诚道:“三舅严重了;快起来。”

    说着又对侯在一旁的张彬使眼色,令人搬来绣墩,抚傅友诚坐下;说道:“江南的重任还要靠梁国公肩负起来,朕信得过你;切莫再说这等丧气的话。”

    皇帝说得真诚;傅友诚见她如此推诚置腹,面色颇有几分动容,傅后见状;也微微露了笑意,顺水推舟道:“既然皇帝发话了,我就不为难你了。”顿了顿,又道:“庆王这边我会帮你解决,但江南的赋税再出岔子,我就拿你是问!”

    傅后发了一通火,本以为此事难办了,一听又同意拿庆王开刀,傅友德喜出望外,连又跪下道:“臣必不负太后所托!”

    傅后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站起身来,傅衣翎在旁扶着她,傅后道:“起来吧,宁寿宫的戏就要快开场了,别让大家等急了。”傅友诚站起身,呵呵一笑,跟在后头,一道前往宁寿宫。

    元旦这一日,宫里依旧热闹,在宁寿宫搭了戏台,公主、驸马,王公大臣和命妇们也受邀前来,齐齐格这样的闲人,自然也来凑个热闹。大家伙儿都早早来了宁寿宫,可两太后和皇帝迟迟不见身影,齐齐格坐在椅子上,等得无聊,便起身随意转转。今日是大晴天,初春的花园春意昂扬,腊梅含苞待放,树枝也吐了新芽,今年可暖和得早。

    园子里都是来来往往忙碌的宫人,也有三五个谈兴正浓的夫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齐齐格愈发的百无聊赖,她转过身来,忽然瞥见昨晚宫宴上同席的女子,一时欢喜。却见她着杏色双蝶云形袄,蓝底四合如意连云百褶裙,衣裳温暖宜人,神色却冷冽如斯,与一妇人边走边说着话,也不知说了什么,两人神色俱带着愁容。

    齐齐格眼里的这女子正是燕王幼女常山郡主朱凌月,当年燕王覆灭后,燕王府一干人等皆被押送京师,她也因此应征入京。朱凌月移居京师后,因归降有功,朝廷一为表示宽大为怀,又为了安抚叛军旧臣,并没有对其严加惩处。至于燕王府的其它女眷则没有这么好命了,不是沦落风尘,就是没为官奴,而男丁多被处死,唯一留下活口的就是年幼的中山郡王,可被夺爵监禁,任何人不得探视。

    朝廷明里虽未处罚朱凌月,暗地里却派人时时监视其动向,又加上她既为叛贼之女,衙门的人也不会给她好脸色,那些皇亲国戚们一个个落井下石,她在京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幸而燕王胞妹清河大长公主,也就是她身旁的那位中年妇人,时时帮忖一二。公主们不似亲王须到地方就封,皆长年住于京城,况且清河大长公主的夫家正是徐国公徐寿,在京里颇有些威望,这次平叛也立有军功,遂未受到三王之乱的牵连。自朱凌月入京后,清河公主怜她一人孤苦无依,也念着已故兄长的情分,对她多有照抚,也尽力保全燕王府的人。

    今日入宫陪太后听戏,娘俩儿一见面,看到四周这副踩高捧低的嘴脸,一时悲从中来,心中戚戚,便避开众人,说些私房话。清河公主不免叹道:“八哥在时,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巴结着,燕王府败了就落井下石,真是世事难料。”

    说起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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