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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和你聊了,我这边还得将报告打印出来,那先挂了,回头聊。再见。”辛芮碎碎念念着,大致是将她系里的辅导员给骂了一遍。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钟意压了压唇角浮起的笑意,一阵风吹来,忽然冷了一下。她双臂抱胸瑟缩着打开阳台的玻璃门,闪身走进去,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抱着热水袋坐下来,继续做着未完成的作业。
期末考试结束后,学校开始正式放寒假。
那一年,大家好像开始为抢一张回家的火车票而忙碌奔波着,火车站人山人海,焦急等待购买火车票的队伍排成了一条条长龙。
寝室里除了钟意还没有抢到票之外,其余的三人陆续地买到了回家的火车票,出发时间不一致,但时间上也相差不了几天。
徐飒是第一个离开学校的,再则就是林西西,钟意还是没买到票,陪她留在寝室的只剩下姜秀。
过不了几天,姜秀也提着打包好的行李箱离开了寝室。301宿舍里,就只剩下钟意一人守着空荡荡的房间。
钟意因一直买不上票,只得留在学校继续等待,因此回家的时间也比预计晚了五六天。
钟母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买到票,如果迟迟买不上,就让钟父开车到a市接她回家,总不能大学过的第一个新年,就在外地度过。
钟意笑着说在网上盯着呢,只要一有回小城的火车票,就立即下单,也不会拖到过完春节才回去。
许淮生托了宿舍里的几个好友,帮忙留意着网上火车票的动静,有票就帮忙定下两张,到时候他请客吃饭。
一连等了十天左右,依旧买不到票。许淮生往火车站的售票窗口就要跑断了腿,和他一样遭遇不止他一人,有人在火车站内打起了地铺,连续守着。
22号,钟意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搬出宿舍,搬进了林师姐的公寓暂住几天。林师姐是本地人,放假了就直接回到了父母家里,合租室友上个月就已经搬出了公寓,房子一直空着无人居住。
钟意搬进去时,家具还保持着原先有人居住时的样子,除了客厅沙发上盖着一层防尘布,无人动过。
因长时间无人居住打扫,桌椅地面上落了一层灰尘,几乎不能立马住进去。钟意搬进公寓的第两个小时,开始义务劳动。
如果不是林师姐好心把自己租的房子让给她住,钟意这会子还不知道躺在哪个小旅店的床上,抱着手机不断刷新火车票更新,企图通过时好时坏的手机信号抢到两张票。
而现在的她,十分幸运地避开了煎熬的小插曲,惬意地躺在林师姐公寓的高级浴缸里,享受黑科技般按摩浴缸带来前所未有的体现。
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洗完澡,钟意拿着毛巾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出浴室,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一阵来电铃声,她慢悠悠地踱步到茶几旁,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来电显示“辛芮”,滑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喂,小芮子~”
“到哪了?”
“”
听到电话那头长达一阵子的沉默,辛芮八九不离十猜到她一定还没出发,还是带着疑问的口吻说:“你还逗留在a市?看吧,这就是去遥远的外地念大学的下场。每逢佳节想回一趟家多么不容易,你这是准备待到天荒地老才肯回来啊。”
钟意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腾出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还在滴着水的头发。心思显然是被带到了别处,连辛芮在电话那头的训斥都没听进去几个字。
钟父钟母焦急,辛芮焦急,她自是也焦急。谁愿意在新年将至独留在又陌生又冷冰冰的城市,别人家万家灯火其乐融融,她只能守着一盏台灯发出一小方天地的亮光,沉默在深夜。
“就算走着,我也要走回家。”
辛芮忍不住打击她,“你以为是在地图上走几步,别犯傻了。你要是真回不来了,那我就去a市找你,怎么也不能让你孤零零地待在陌生的城市里。虽然你身边已经有许淮生陪陪伴了。”
“我不要他了,”钟意唇角一弯,内心涌上一股暖流,流淌过心房:“我可是要做“王”的女人。”
“海贼王的女人哈哈哈哈”
“”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煽情气氛,被辛芮魔性的笑声给打破,钟意一脸无奈地单指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默默地关掉免提。
虽说公寓在三楼,万一吵到了周围邻居休息可就不好了。
等笑的差不多了,辛芮自觉地收敛几分,开始转入正题:“你和许淮生住在一起?”
“没有。”面对辛芮如此的审讯,钟意认真道:“同系师姐的公寓刚好空着,就让我过来住几天。一个人!”钟意特意强调“一个人”,生怕辛芮动用她写新闻的脑洞想象出一系列儿童不宜的画面。
她是纯洁的,不该被辛芮的精神思想给污染。
辛芮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拖长,断断续续的笑声透过听筒传入耳膜里,辛芮坏笑一声:“就算你们住在同一屋檐下又怎么了,许淮生正人君子一枚,不用担心。我就比较担心是你哪天兽性大发,吃了人家许淮生。在我国法律上,也不属于犯罪行为”
“手动再见!”‘啪’一声,钟意黑着脸挂断和辛芮的通话。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几个月不见,辛芮的思想领域竟然达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
钟意刚躺下,闭上眼没三分钟,还未进入梦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消息提示音随机响起。
不用看,钟意也知道一定是辛芮的“睡前鸡汤”。她也通常在思虑断了,想不出新闻怎么写下去,然后熟练地打开存档,在百万条心灵鸡汤中随意抽取一条,复制,粘贴,发给钟意。
她不看。钟意刚开始会看上几眼,渐渐地习惯了,就会选择无视,再也不会打开手机认真地审阅洗脑鸡汤。
困意来袭,钟意翻了个身,沉沉地睡去。
a市步入冬天后,起床成了钟意每天早上睁开眼睛那一刻,纠结良久的一件很重要的事。在寝室里,为了督促决定把人生奉献给床的她们几人,室长徐飒决定每人晚上轮番制作第二天早上的起床闹铃,来唤醒大家体内热爱学习的精神。
有回钟意调试了一个闹铃,第二天准时响起,整个宿舍回荡着充满六七十年代的气息的国歌,一下子唤醒了旁边几个宿舍的女生,拯救了她们的学分。
徐飒一边忍受着脑中萦绕不散的国歌,一边对着镜子刷牙,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地说:“下次你在设置个扭秧歌纯音乐,我敢保证整个宿舍楼都不会出现上课迟到现象。”
离开了宿舍,闹铃也不在准时地在耳边响起,钟意就像是脱离了好不容易适应的现代生活回到了原始时代,一切从头开始。
睡到大脑迷糊间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钟意慵懒地从被窝里伸出一条手臂,摸索到自己的手机,手指胡乱地在手机屏幕上乱滑一通,管它接没接通,拿起就放在耳边。
“喂哪位?”
“噢,要来是吧嗯已经到了,好我知道了”钟意将手机随手一扔,继续蒙头呼呼大睡。
十分钟后,钟意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身,在床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滑开锁屏,点开手机屏幕左下方的电话,入眼的是十分钟前的一次通话,备注名“阮阮。”
钟意又回想了一下阮阮打来电话说的都有哪些话,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一个色号,顾不上找借口在赖一会床,穿衣洗漱完然后下楼去楼下卖早点的小店买早点。买完早点钟意呼哧呼哧地跑上楼,风卷残云吃完早餐又收拾好餐桌上的垃圾,拿上手机背了个包出门了。
阮阮竟然来了a市看望她!
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钟意边将围巾缠绕好边对司机说:“师傅,去z大。”
一路上,钟意还在不停地想阮阮这个时候怎么会一个人跑来a市?她的父母难道不知道吗?还是说她闯了很严重的祸,怕承担不了严重的后果离家出走?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来见你了()
那我该不该通知一声给陆俞川或是任何和阮阮有关的人呢?万一以上的猜测成立了,岂不是我成了窝藏罪犯的帮凶了?!钟意如是想着,委实被自己的脑洞给吓了一跳。等她回过神,出租车已经停在了z大校门口对面的马路边。
她瞥了眼计费表上的几位数,一阵肉疼,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坑了,又懒得费心思和司机讨价还价。钟意认命地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元人民币递给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
刚站定脚,司机一脚猛踩油门,出租车飞速地从她眼前消失不见。钟意抽了抽嘴角,忽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受害人感觉。
缓了几秒钟,钟意很快从‘肉疼钱’中回过神,左右望了眼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等这一阵子车流过后,迈开腿朝对面校门跑去。
上午九点多,钟意裹着羊毛围巾站在z大东区校门外,露出的清明澄净的双眼默默注视着来往的车辆,和行人。
钟意忘记了阮阮抵达的时间,只知道她会在z大东区下车,穿着浅蓝色羽绒服的人就是她,还让她不要看走眼了。
她们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过面,阮阮知道钟意一定不会第一时间认出她来,所以她准确地形容自己当天穿的衣服颜色。
大约站了有十分钟,寒风刮得脸庞生疼极了,钟意将围巾拉到眼睛下方,一偏头,入眼的便是携眷着阴沉寒风伫立在路边的安树,他穿着一件黑色毛呢大衣,头发似乎是前段时间刚修剪过,短短的,身上背着一个双肩包,双手插兜,目光清冷地望着对面的车流。
钟意有些震惊,目光呆滞地盯着他看。
她以为只有阮阮一个人大老远地从小城跑来这里,却没想到会在异乡遇上并不是巧合的安树。
他们距离有二十米,中间隔着路牌,很难彼此看清对方的面容和神情。
许是察觉到不远处过于灼热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安树微侧过身子,视线越过两人中间隔着的路牌,朝她望向过来。
眼神清清冷冷地,宛若a市的冬天,没有多余的情绪点缀。阴沉的寒风如刀锋般锐利从他们每一寸肌肤上划过,划开细小的伤口,深浅不一。
他们相互看着对方一眼,彼此有默契地选择沉默不语。阮阮最后一个看到了钟意,她的头缩在宽大的毛茸茸羽毛服帽子里,视线有些受阻,依然热情地朝钟意挥了挥手,大声喊:“钟意!”
钟意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放在“依偎”在安树身边的阮阮身上,她的确穿了一件浅蓝色羽绒服,很薄,在a市这样的温度下,冻的瑟瑟发抖,又是搓手又是跺脚,和安树站在一起,意外地反差萌了起来。
她笑着挥了挥手,回应阮阮。
待她向他们走近后,阮阮冻得红的发紫的脸颊愈加清晰可见,嘴角的笑容明亮极了。她笑着说:“a市的司机都是路痴吗?带着我们在盛三区那里绕了三圈弯子,差点走不出来。幸亏有这位在,随手一指直接绕出来了。”
钟意并不讶异,安树曾问过她a市的路线,他应该也有上网查过。记忆力那么好的一个人,能记住陌生而又没有去过的城市路线,的确让人惊叹。
“你们怎么会跑到盛三区哪里?不是坐火车来的吗?”钟意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羊毛围巾,缠绕在阮阮脖子上,她瞥了一眼她身旁站定着的安树,他系着一个浅灰色围巾,周身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漠,也难怪阮阮冻到不行了他也不愿伸出援手。
真是个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的小屁孩。
“我一个叔叔刚好来a市这边工作,我们就顺便搭了顺风车,然后他就把我们放在了盛三区。”阮阮贪恋地汲取着羊毛围巾带来的暖意,小声嘟囔:“远在大洋彼岸洛杉矶的陆俞川都回来了,待在a市的你还不回家。”
钟意清了清嗓子,自动忽视阮阮小声的嘟囔,弯唇笑着,征求他们的意见:“你们俩是先跟我回公寓还是四处逛逛?虽然z大这边没什么可逛的地方。”
阮阮伸手一指,指向对面的z大:“来时我都计划好了,先逛一逛你的学校,然后在去其他地方玩。”
“我们不是来旅游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安树忽然开了口,嗓音低哑,语气带着淡漠。
阮阮并不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显然是早已习惯了。她挽着钟意的手臂往前面走,同时颇有兴趣地问她:“钟意,z大都有哪些值得观赏的?”
“图书馆。”
正值放假期间,学校几乎没有多少学生逗留,除了本校的研究生留校之外,昔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