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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有些疼,才想起来自己出门前竟然忘了吃药。趴了一会儿,钟意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客厅,从瓶瓶罐罐的药品内找出自己常吃的抗精神药物的药,倒了杯清水,嘴里含着几十粒胶囊,混合着清水咽下去。
许淮生说到做到,周末放假休息,开车载着钟意出去游玩散散心,把以前想去但因种种原因没能去成的景区转了个遍,钟意的内心,早已没了当初的那份悸动和兴奋。
原来,一直得不到的东西,时间久了,在拥有它,已经没了当初兴奋和热忱,在你眼里,它不过是不起眼的东西罢了。
午餐的地点许淮生选的别有用心,z大附近的一家老火锅店。当初上学时,钟意最喜欢打打牙祭的地方,就是这家有着多年独特秘方的火锅店,几个人围绕在一起,吃得满头大汗,嘴唇辣的通红,也依然阻挡不了对火锅独有的热情。
到了店门口,钟意望着大学时常来的店,内心平静地如一潭死水。她扯了扯许淮生的衣袖,转身往外走:“算了,我们去吃其它的吧。”
顾唯说的对,他现在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怎么能委身陪她坐在油腻腻的火锅店内,围着火锅涮肉片,吃得满身都是洗不掉的火锅味。
他们去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钟意点了一份意面,许淮生则是一份七分熟的牛排。意面味道不错,她用叉子卷起来小口小口地吃,吃得费劲,折磨,但也比沾满满身的火锅味强。
吃完午餐,许淮生陪她手牵手一起压马路,他们无话不谈,钟意自动地将顾唯约她见面省去不提。一直快天黑了,许淮生想在看一场电影,钟意说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许淮生驱车送她回公寓,原本打算一直送她到楼上,被钟意拒绝了。
他将车灯打开,一直照在漆黑的楼道口,目送着钟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才上车离开公寓。
出去玩了一天,钟意心口的郁结依然没有散去,她的不开心全都写在了脸上,又知道这是自己的原因,根本怪不了许淮生。他已经非常卖力地让自己高兴起来了不是吗。
她慢慢地朝前走着,快要走到自家门口,暗影中突然显现一个高大的身形轮廓,安树默默地和她对视了她几秒钟,眼神微微晃动:“钟意”
钟意掏出钥匙,插入锁眼转动一圈,转动门把手推门进去,在墙壁上摸索了一小会,找到壁灯开关,摁了一下,客厅的灯立即亮起。
钟意随手将身上背了一天的包包挂在衣架上,脱掉脚上踩了一整天的高跟鞋,换上舒适的拖鞋。和安树站在一起,瞬间矮了大半截。
“要喝牛奶吗?”她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门,冰箱内满满当当地存了不少冷藏牛奶和酸奶,在保质期即将结束之前,还够她喝上一个月。
“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跟我打电话。”钟意撕开酸奶上面的包装纸,拿着小汤匙舀着吃。
“刚刚。许淮生送你回来的,你们出去玩了?”安树拧开瓶装牛奶盖,握在手里没有喝。
钟意“嗯”了一声,没在说话。
第二百二十一章 别有用心的陷害()
夏季即将结束后,钟意回漫野继续上班。
她一进杂志社,同事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也不理会,钻进摄影棚内就是一整天。
夏天结束后,钟意递上了辞职信。离开漫野公司,她带走的东西也只有一个卡通水杯和一盆长势并不喜人的多肉。
水杯被她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多肉放在了阳台,想起来时会帮它浇点水。她清空了自己的论坛博客上的帖子,删掉了曾经上传的照片,退出工作时用的qq群,里面还在讨论着她辞职的原因,是不是做贼心虚。
钟意手法干净利落地退群,干净如一张白纸的博客上,她只留下四个字。
清者自清!
钟意并未告诉许淮生自己辞职的事,她计划着等找个合适时间在告诉他,连同那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不愉快,一并告诉他。
许淮生忙于工作,无暇顾及钟意,他总是不停地在电话里说抱歉,又总承诺下次一定会陪她。钟意也总是习惯性地扯了扯嘴角,说没关系,你忙吧。
电话挂断,她握着手机保持通话的姿势许久,直到手腕酸沉,她才放下手臂,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的笑,也只有她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傻。
钟意生日那天,她给许淮生打了个电话,提醒他下班不要忘了早点回来。从早上打到晚上,一直处于占线忙碌状态。她失了神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不安惶恐朝她袭来,差点将她吞噬淹没。
医生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影响病情康复。一直联系不上许淮生,她的大脑神经开始变得极度紧张和敏锐,门外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要打开门看看是不是许淮生来了。
反复几次,折磨到她精疲力尽。
她又忍不住乱想许淮生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在来她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越是这样想她的内心越是不安,她焦急地在客厅内来回踱着步子,期间不小心打翻茶几上的玻璃水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小片。飞溅起的玻璃渣子划伤了她的手臂,鲜血登时留了出来。
她根本没有闲心顾及手臂上的伤口,内心焦躁不安极了,她扯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狰狞痛苦,紧紧皱着眉。她又像个溺水患者,胸口上下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手机铃声突兀地在空荡荡的客厅内响起,钟意眼睛亮了又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紧张到双手颤抖个不停,以至于没有看清来电显示的号码。
“喂,阿生!”她双手捧着手机放在耳边,声音中难掩的喜悦。
出人意料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许淮生的声音,是一道女声,有些熟悉,“你在找阿生对吗。”她用的陈述句,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知道他在哪?”钟意急忙地问道。
“当然。他喝醉了,在我家留宿。”顾唯望了眼身侧已然熟睡的许淮生,食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眼、鼻子再到嘴唇,细细地描绘着他的脸颊轮廓。
也只有他在喝醉时,对她毫无戒备心,她才能一遍又一遍地轻轻触摸着他的脸庞,在空中细细描绘着他的样子。
“你知道吗,他睡着的样子,可真是可爱极了。”顾唯轻轻一笑,夹杂着些许嘲讽:“怎么样钟意,你现在是不是非常生气,自己的男朋友喝醉酒留宿在别的女生家里,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我家里吗?”
“够了!”钟意低吼一声,着实把电话那头的顾唯给下了一跳。她的声音透着凛冽,和一股震慑力。她冷冷地说:“我不想知道,也没打算知道!如果这就是你打来电话的目的,我奉劝你一句,你根本不够资格做我的敌人!”
顾唯挑衅道:“该发生的我们都已经发生了,我呢,只是来告诉你一声罢了,免得受了欺骗心里不好受。长痛不如短痛,反正你们迟早是要分手的!”
顾唯摁断正在的通话,将手机随手往床上一扔,站起身,走向浴室。不一会,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顾唯站在花洒下,仰着头,水流不断地浇在她的头上脸上,她闭着眼,脑中回忆起了许淮生突然找她去酒吧喝酒的情景。
突然接到许淮生的电话,说真的,顾唯还真是下了一跳。从他和钟意交往,就已经单线断了和她的联系,甚至开始疏远她,和她保持陌生的距离。他打电话给她,还是头一次。
顾唯再怎么高傲,接到长期喜欢的人打来的电话,也会不自觉地放低姿,用尽显小女人的口吻说:“阿生,好久不见。”
许淮生似乎并不想与她说太多话,言简意赅:“你在哪呢?”
“家里。”顿了顿,她又补充道:“a市。”
“地址发给我。”说完,许淮生挂了电话。
顾唯抿了抿唇,偷笑个不停。
她将自己家的详细地址发给了许淮生,大约二十分钟后,他打来电话,带着命令的口吻说:“下来!”
顾唯匆忙地对着镜子补了一下妆,赶紧下了楼。透过半开的车窗,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的许淮生,心跳得极快,她微红了红脸庞,“阿生”
“上车!”依旧是命令式的口吻。
顾唯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侧身就要坐进去,许淮生不由得皱了皱眉,脸上显现半分不悦。最终他什么也没说,顾唯扣好安全带后,发动车子驶离小区。
一路上根本没有话题可展开,顾唯望着许淮生专注开车的侧脸,心底微微涌上别样的情绪,甜蜜地化不开。
车子来到酒吧门口,顾唯才算知道,他突然联系自己,不过是想找一个人陪他喝酒解闷。算了,管他基于什么目的,重要的是今晚他属于自己。
一进酒吧,许淮生不顾身后还跟着他的顾唯,直接坐在吧台前,点了几杯伏特加,仰头灌了几口酒。
顾唯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根本不像来酒吧找乐子,纯属是像找个地方买醉,猜测他心事很重,还是和某人有关。女人天生第六感很准确,顾唯看他这个似要喝到吐的架势,突然有些嫉妒钟意。她端起一杯鸡尾酒,和许淮生碰了一下杯,许淮生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醉后的许淮生趴在吧台一动也不动,安安静静的。他睫毛很长很翘,酒吧内忽暗忽明的光线打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眉间的凛冽。每次许淮生见到她,没有一个好脸色,而现在的他,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抚摸一下。
顾唯只喝了几杯鸡尾酒,看着许淮生醉酒后的容颜,竟然也没有醉了。她慢慢地向他靠近,唇瓣即将触碰到他的嘴唇,听到他呓语一声:“钟意”她下一步的动作猛然地僵持不动,顾唯愤怒地坐直身体,抓起吧台上的包包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走了几步,她又折返回来,将许淮生奋力地架出酒吧,弄上车。
顾唯一手扶着许淮生的腰,脖子架着他的手臂,扶进自己的房间,将他放在床上。她准备起身离开时,手臂被许淮生抓住,用力一扯,她摔进了许淮生的胸口,随即落入了一个温暖结识的怀抱中。
“别走别走钟意”头顶传来他低低地呓语,鼻间呼吸交缠间,是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但并不难闻。“钟意”这一次,她又听到他喊了钟意的名字,顾唯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轻轻松松挣脱开。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愤怒占据了她的大脑,眼角余光瞥到床内侧的手机,她拿起来,拨了钟意的电话过去。
凭什么她能和许淮生在一起!明明她比她更早要认识许淮生,她甚至没有她半点优秀!论家境,修养,她哪点比得上自己,自己为什么会输给她,不甘心!
顾唯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地,发丝还滴着水。她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一不小心就“春光乍泄”。
门铃声响起,顾唯扯掉头上的毛巾,迈着小碎步不疾不徐地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钟意,勾了勾唇角,优雅一笑。
钟意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身上穿着的睡衣,和湿漉漉的头发,钟意眸色沉了沉,推开她,径直走向主卧。
推开虚掩着的门,钟意的手都是颤抖着的,她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害怕接下来看到的场景,会是她不想看到的,更不想面对的。
顾唯慵懒地半倚在墙上,看着钟意故作镇定的脸庞,心中不断冷笑。
钟意啊钟意,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怎么样,亲眼目睹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上床”,心里十分不好受吧!
钟意深吸口气,将虚掩着的门全部推开,然后她看到了这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地上扔的衣服到处都是,混合着女性的衣物,床上凌乱极了,许淮生下半身盖着棉被,上半身**着,闭着眼已然熟睡中。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看到的景象是真实的,她闭上眼,在缓缓地睁开。抓着门把手的手,手面青筋暴起,微微颤抖着。如果不是手还抓着门把手,她的双腿早已撑到了极限,恐怕虚软到跌坐在地上。
钟意退出房间,走进浴室接了一大盆冷水,端着走进房间,然后,在顾唯惊诧的目光来不及阻止她下,直接对着许淮生的头部,一盆冷水浇下来。
许淮生头疼欲裂到要爆炸,他皱了皱眉,冷水的刺激下,酒意瞬间消了大半。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身下的棉被全都湿透了,一个激灵,坐起身,看到床边站着的钟意,刚出口准备唤她,她眼底掠过厌恶的神色,视线淡淡地瞥过他。
许淮生那声“钟意”卡在喉咙里,他摇了摇头,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