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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他忽然想起了钟意,好奇她是如何度过今年的圣诞节。
他人不在国内,礼物送过去早已过了圣诞节,思来想去,还是用了最原始的方法给她发了条祝福的短信。却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如此惊讶,小心翼翼地试探他是不是被盗号了?莫名他有些想笑,想也没想便在上班期间给她发了视频通话的请求,好让她看清楚自己没被盗号。
“你还在工作?”钟意抱着蔬菜沙拉的碗,将手机找了个支架固定住,半蹲在手机前。看到屏幕中略有些杂乱的背景,大致猜出了他还在工作,好像很忙的样子。
“上个月的文件出了点问题,正在紧急处理。”安树从文件当中抬起头,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遮挡了眼底的清冷,隔着屏幕正深沉地凝望着她。
钟意抱着碗,用叉子搅拌着碗内的蔬菜:“你看起来很累?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安树脸上浮现出浅浅地笑意,声音沙哑:“我想赶紧处理完,这样回去的日期也能缩短了不少,我想尽快见到你。”
“可你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吧身体要紧才是。”钟意一脸心疼地看着屏幕对面的安树,他似乎瘦了一些,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渣,眼底掩盖不住的疲倦全都落入了她的眼睛里。
“和见你比起来,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安树拿掉架在鼻梁的眼镜,单指捏了捏眉心,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两人之间似乎存在了某种默契,很快安树又投身到了工作当中,视频一直保持开着,钟意一边吃着自己做的蔬菜沙拉,一边默默注视着屏幕中的安树,两人有默契地不选择开口打破对方的安静。
碗见底了,钟意也舍不得起身离开,她有几次看安树处理某个文件,眉头紧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呼吸会影响到他思考。有几次钟意默默地想关掉视频通话,让他专心工作,安树似乎有所察觉,轻轻地唤她的名字。
“钟意。”
“我在。”
她放弃了断掉视频通话的念头,坐在一边,抱着电脑做自己的事情。
低了一会头,脖子酸沉沉的,钟意合上电脑,双手按摩着后颈,坐的时间有些久,腿都麻了。钟意站起身,小范围地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身体从不离开镜头前三秒钟。
安树处理完最后一批文件,抬起头,远远地望了眼办公室的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无声地飘落下来,整个法国,被白色的积雪覆盖。
安树快速地瞄了眼手机屏幕那方,正在做人民广播体操的钟意,右手握着鼠标,轻轻滑动几下点开浏览器,查找到小城今日的天气,不着痕迹地退出浏览器。
“钟意,拉开窗帘。”
天气预报上说,小城今日会有一次降雪,他突然很想把它当成一份惊喜送给钟意。
即使他身处异国,不能陪她过圣诞节,一起赏雪。
钟意虽然有些好奇,但也照做。安树听到手机视频中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瞬间猜出了她一定是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看来,他非常有必要空运回去不少地毯铺在客厅每一个角落。
钟意走到窗户旁,拉开厚重的窗帘,看到外面漆黑黑的一片,原本还想说是安树的恶作剧,直到视线当中开始出现洁白的雪花,成片成片地落下,钟意抿了抿唇,唇角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
又赏了一会雪,钟意拉上窗帘坐回沙发上,她裹了裹身上的毛毯,贪婪地汲取着毛毯上面还未散去的温存:“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欠你一句“圣诞快乐”。礼物就等你回来后,在送给你。”
“我不要什么礼物,我只要你。”
过了一会,钟意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安树,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周日。”如果按照他现在的工作进程,下个周日回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或许早于几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剩下一个多星期,也不算多长。
钟意心里泛起一丝丝甜蜜,瞬间抚平了她圣诞节没人陪过的小受伤,虽然是跨国过圣诞。
不知道聊了多久,钟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早上醒来时人躺在床上,身上还好好地盖着被子。钟意还尚未清醒的大脑,一个念头在脑中升起——安树回来了!
她带着激动和按耐不住想要第一时间见到他人的小心情,急忙下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打开房间门,冲到客厅左右环视一圈不见人。厨房隐隐飘来香味,钟意反复深呼吸,蹑手蹑脚走到厨房,就看到一个背对着她身穿围裙的男人在煎鸡蛋。
背影如此熟悉钟意心一沉,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陆俞川关掉火,弯腰找盘子,眼角余光瞄到站在厨房外面,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的钟意,一个转身,便对上她哀怨的表情。
“一大早的你这是什么表情。”陆俞川不忍直视她的表情,只觉得毛骨悚然,赶紧转回头,找好盘子将煎蛋盛出来。
钟意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厨房门口,洗漱完毕,坐回餐桌前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
“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
“那我”钟意生怕在说下去,就会破坏她好不容易织起的美梦。
“睡得跟死猪一样,又不是小孩子了,在客厅也能睡着,不怕着凉。”陆俞川无情地戳破钟意的美梦,配合地摆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陆俞川拿上你的东西可以滚出我家了。”钟意差点抓狂暴走,岂有此理,都要结婚的人了,竟然还这么故意地诋毁她!
第二百三十七章 你愿意嫁给我吗()
安树比计划时间内提前了一个星期回来,原本是准备下周日回国,这周刚好在飞一趟伦敦,处理完那边的工作直接从伦敦回来。
却不料,他没有去伦敦,而是直接提着行李回了国。
飞机一落地,他紧张地翻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熟念于心的号码,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能拨通过去。
算了,还是让她再多睡一会。
安树凌晨两点多才到家,怕吵醒钟意,推着行李箱从她家门口路过,脚步声格外地放轻。他掏出钥匙,插入锁眼转动一圈,推开自家的门。
钟意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电脑精修之前拍摄的照片,听到门外传来钥匙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她立马警觉了起来。
这几天公寓不太平,有几处住户遭受到小偷的洗劫,闯空门的事更是屡见不鲜。钟意有些紧张,屏住了呼吸凝神仔细聆听门外的声音,却什么也没听到。
钟意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玄关,透过猫眼观察着门外走廊上的动静,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深呼吸一口气,轻轻地拿掉保险栓,拧开反锁,悄悄地将门闪开一点缝,观察了一小会,确认走廊无半点危险因素存在,心里也有了底气,打开门,走了出来。
她原本也只是好奇张望一眼,却发现住在她隔壁安树家的门似乎开了,她明明记得自己下班回来时,特意检查了一遍门锁,没有被撬动或是损坏的痕迹。
钟意悄悄地向门口靠近,客厅没有开灯,借着走廊外微弱的声控灯,看到了放在玄关处的行李箱。她内心激动无比,带着喜悦的笑容爬上嘴角,钟意冲进安树家里,小声地唤他的名字。
“安树?”
安树将身上的外套脱掉,搭在沙发椅背上,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转过身,黑暗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对方,他迟疑地回应了一声:“钟意?”
得到回应,钟意很快从声音分辨出了他的位置,她越过玄关处的行李箱,短短几步被她用力奔跑起来,冲上去一把抱住他,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
不待他反应过来,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一个人影,安树这被巨大的冲击力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稳住身体,伸手抱住整个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嗓音喑哑:“你没睡?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钟意摇了摇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贪恋地汲取着他身上既熟悉又好闻的清香味,她双臂死死的将他抱住,生怕这是一场梦,他会从自己眼前消失一样。
思念是一股巨大无形的力量,谁都无法掌控它,它时刻牵绕着他们的心,影响他们最理智的思考,她恨不得将这股强烈的思念全都传达给他,时时刻刻也不想与他分开。
安树将钟意从自己身上放下来,他们在黑暗中凝视着彼此,钟意湿漉漉明亮的双眸,在黑暗的衬托下,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透着清澈。
安树神色有些动容,他低下头,慢慢地闭上眼,略有些炽热的唇瓣吻过钟意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上,反复亲吻着。
钟意踮起脚尖,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这个炽热的吻。
几个月不见的思念,全都揉进了这个绵长而又炽热的吻当中。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两人的体温逐渐升高,安树甚至能感受到体内一股燥热正四处流窜,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越来越超出了理智的范围。
仅存的一点理智将他拉回现实当中,安树双手放在钟意的双肩上,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眼底还存着散不尽的一丝动情,声音沙哑:“钟意,我现在很累,我要休息了,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他完全无法保证自己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伤害钟意的举动,理智告诉他,他不能伤害钟意!
“为什么?”钟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她推开。她比安树大三岁,更明白有些事情一旦踏足了,就不能在回头,可她也是心甘情愿踏足禁地。
“我会伤害你。”安树别开眼,脸颊微红。
“可我不怕。”钟意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唇角向上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她刚准备向他靠近一步,却被他伸手阻挡了前进的步伐。
她听到他用着十分慌乱又紧张地语气说:“你别过来,我是很认真地在告诉你!”
钟意立马站在原地不动,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片刻,安树紧绷的身体稍稍松懈了下来,对她也放松了一点警惕,不成想,钟意却趁他一个不注意,冲过来拦腰抱住他,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内那颗剧烈地跳个飞快的心声。
安树身体骤然一僵,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只觉得口舌干燥:“钟意”他沙哑着嗓音,带着一丝魅惑之音。
钟意抱着笔记本慵懒地窝在安树家的沙发上,客厅的暖光灯倾泻而下,柔和地打在她身上,生出了几分暖意。
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不一会,水声戛然而止,浴室门被打开,盈盈腾起的白雾顷刻涌出来,很快又消散。安树穿着家居睡衣走出来,发丝还在滴着水,水滴一直顺着脖颈流到了锁骨处,眼底早已变得清冷。
他沉着脸,眼神恨不得将占据他家整个沙发还毫无自知的钟意给杀死,另一方面,她成功地玩火,最后将他推进浴室里,告诉他冲冷水澡可以让他降降温。
钟意死皮赖脸地回家抱来自己工作的笔记本,锁门时钥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忘在了家里,最后二话不说把他家的沙发给占据了,就算他有心想赶她走,也下不去手。
安树刚走过来,钟意立马有眼力见地腾出一个位让给他,见他头发还滴着水,连擦一擦都好像懒得动手。她叹了口气,放下笔记本:“知不知道湿发睡觉容易头疼?吹风机在哪,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吹完头发,钟意催促着安树赶紧去睡觉,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铁定累坏了。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还有工作没完成,你去睡吧,不用理我。放心,我绝不吵你!”顿了顿,她“嘿嘿”一笑:“你也可以把房间门反锁。”
安树脸颊微红,清冷的眼神狠狠地扫了她一眼。他的确很累,身体像是拖着几千斤的大铁块,几乎将他累垮。
他回房休息,钟意继续窝在沙发上完成未完成的工作。
经过昨夜的折腾,安树一向准时的生物钟,这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他突然发觉左手臂酸沉的厉害,一侧头,看到的是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的发顶,如海藻般的秀发披散在手臂上,几缕发丝穿过他的掌心。
安树微垂下眼眸,静静地凝望了一会钟意安静的睡颜,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睡着以后发生了什么。他太累了,头一沾枕头直接沉沉地睡去,连钟意什么时候完成工作,跑到他的房间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都不知道。
他手指微拢,轻捻着她的柔顺的发丝,鼻间呼出吸进的空气,带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清香,格外地好闻。
钟意睁开眼,便对上安树漆黑深邃的目光,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