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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的咖喱饭难道就这样飞走了。
“鸡肉没了?”安树趁着剥洋葱的空档凑过来,望着半空荡着的冰箱,就是没有鸡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内。
一副“鸡肉是不是被你偷吃了”的表情深深凝望着钟意,十分淡定地说:“要不然再去超市买回来,时间上还来得及。”
“谁去?”钟意合上冰箱门,微倚靠在冰箱上,仰着头问安树。
毕竟这种挑战体力的跑腿活,总要慎重抉择一下才行。
安树:“”
两人静默了一会,异口同声道:“你去!”
“要吃的晚饭是你提出来的,应该由你去。”钟意决定,发挥她死皮赖脸毫无人性的精神,将跑腿的活推卸给安树,“买食材这种事,还是由你出马比较好。一来是能买到新鲜的肉,二来也能锻炼身体。”
却没想到安树竟比她还要邪恶,神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我出人又出力,你什么也不做就等开饭好意思吗。还是你去最合适,弥补一下你的内疚感。”
钟意:“”
钟意:“干脆这样好了,我们石头剪刀布,输得人去。”
第一局,钟意的剪刀惨败安树的石头。
“三局两胜,还有两局。”她都已经发挥了“不要脸”的精神,何惧耍赖皮。
安树微勾了勾唇角,“好。”
第二局,钟意侥幸赢了安树一局。
第三局
钟意又一次惨败给了安树。
“愿赌服输,可不许耍赖皮了。”安树看着钟意垂头丧气的样子,心情大好,连唇角上扬的弧度他都未曾察觉,尾音上挑,似乎连刻意压下的情绪也都被抛之脑后了。
“怎么会呢,姐姐我可是信守承若的人呢!”钟意抬起头,微微一笑。心想,怎么说得好像她刚刚耍过一次赖皮似的,她这么正直的一个人。
安树似乎早有准备,从腰间系着的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张购物清单递给钟意,弯唇笑笑说:“反正你都要去超市,顺便把这几样东西也买了。”
钟意接过购物清单,看着上面手写的草书字体,不由得暗自赞叹安树的字越来越好看了。
可当她看清购物清单上要买的食材后,抬起头看了安树一眼,表情相当惊恐:“你确定我一个人能提着走回来?”
安树简便地将略有些凌乱的流离台稍稍整理了一下,解下腰间系着围裙,边走出厨房边说:“我就知道你一个人肯定不行,所以我和你一起去。”
走到玄关,安树停下脚,拿起衣架上挂着的黑色大衣套在身上,弯下换下脚上的拖鞋。
等他换好了鞋子,回头看着还傻站在原地不做任何反应的钟意,耐心催促着:“再晚一分钟,可能连菜叶子都不给我们留下了。”
钟意从震惊之中回过神,看着站在玄关口穿着随意,随时都要奔赴超市买菜的安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什么时候后变得这么——十分接地气了!
难道是受了她的影响?
钟意带上钱包,换好了鞋子急匆匆地跟在安树身后出了门。安树显走路太费时,搭公交又要等,于是从车库里推出自行车,载着钟意朝超市驶去。
晚上六点半,道路两旁的路灯早就一排排的亮起,昏黄的路灯映照着矗立在周围的高楼大厦,霓虹灯不断闪烁着,光影一次又一次从钟意眼前快速掠过。
进了超市,钟意就被开到足够大的暖气一阵包围住,来时身上凛冽的冷意在暖气包围下,顿时消散。
因为是带着目的来的,钟意连零食区没逛直接推着购物车直奔蔬菜区和肉类区,等她这边按照购物清单上买好了要买的蔬菜,那边安树已经买好了要做咖喱饭用到的鸡胸肉。
三盒,足够吃四五顿的了。
安树清点了一下购物车里的食材,确认没有漏掉,抬起头看向钟意,微弯唇找了一下:“时间还很多,你要不有在买点零食之类的。”
钟意的心早就蠢蠢欲动了,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安树一眼,推着购物车大步流星地走向零食区,看到顺眼的零食统统扔进购物车内。
其中也不忘把安树那份也一起买了。
等购物车差不多就要填满了,钟意才收手,心满意足地走在安树身边,一起去收营台结账。
排队结账时,钟意兴奋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一下,看着购物车中占据了一大半位置的零食,估算着消费金额,得出的数字让她吓了一跳,开始担忧带的钱够不够。
“怎么了?”安树似乎发现了她的异样,侧头看向她,轻柔的问道。
“钱可能带的不够。”钟意窘迫地回望着他,然后很快想出了应对方案,把零食大面积抹去。
钟意怀抱着各种薯片、饼干之类的,一袋一袋地往怀里塞,能去掉多少就去掉多少,只要金额在控制范围内,就避免了结账时出现的尴尬场面。
“钟意”安树无奈的喊了她一声,抓住她还不停往怀里加零食的手,低声道:“你先把东西放下好不好,周围人都看着呢。钱不够不是还有我么,不会让你空着手回去的。”
钟意微侧目看了眼周围,眼角余光能瞄到的地方她也绝不含糊,的的确确有不少目光频繁地落在她身上,但大部分都是冲着她身边的安树去的。
钟意一脸尴尬,松开手,怀中堆积着的零食又重新回到了购物车中,一大家子也得以团圆。
轮到他们结账,钟意走在前面,安树推着购物车往前挪了几步,两人开始把购物车里的东西搬上收营台。收营员一个一个扫描着,钟意怕一个购物袋装不下,特意买了两个。
等到付钱时,钟意掏出钱包,打开一看彻底傻眼了。因出门时走得急,直接带上钱包就出了门,可想而知,钱包里空空如也压根没装钱。
钟意一脸尴尬地扭头看向安树,求救的目光放在他身上,并悄悄地朝他展示了一下空钱包,压低声音说:“我是分担不了了,你带的钱够吗?”
收营员还在等着收钱,左右看了两人一眼,眼神在提醒他们快点,后面还有顾客等着结帐呢。
安树看了钟意一眼,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视线微微看向收银员,重复了一遍收银员刚刚说出的总金额:“一共是一百三十四块三是吧。”
收营员点了点头,“没错。”
安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钱包,付完钱后,收营员将找的零钱和小票交给他,安树顺手放进了口袋里,提着较重的购物袋,将轻的留给钟意,并行走出超市。
回到家时已经七点四十,安树将大衣脱掉随手扔在沙发上,将毛衣袖子挽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细的手腕,走进厨房开始料理鸡胸肉。
钟意帮不上什么忙,便退出厨房将空间都留给他一人,坐在饭桌前继续翻看着之前看到一半的杂志。
满脸享受着现下短暂惬意的生活。
如果钟母在家,她完全没有了这般的地位,更要命的是,她不禁要在厨房里打下手,就连饭后刷碗的工作也落在了她一人头上。
很快,安树将做好的咖喱饭端上饭桌,香气扑鼻,钟意看着颇有食欲咖喱饭,馋的她口水就要差点流出来了。
钟意迫不及待的拿起饭勺舀起咖喱发送进嘴里,细细品尝着,鸡肉口感滑嫩,配上调配的咖喱汁,好吃到让人停不下来。
钟意一脸满足地朝安树竖起大拇指,赞扬道:“安树的厨艺进步空间明显很大奥,果然是名师出高徒,连我就要喜欢上你做的菜了。”
安树的厨艺都是跟钟母学来的,在加上他有空时就会翻看着菜谱,自己琢磨,久而久之烧得一手好菜,却只做给钟意一人品尝过。
听到这样的赞扬,安树不禁弯了唇角,声音温柔地说:“我不介意天天做给你吃。”
“完了,我更不想以后要把你嫁给别人了。”钟意嘿嘿一笑,复而揉了揉安树的头发,满脸不舍和惋惜。
第一百零三章 招惹到了他()
几乎是一瞬间,钟意揉着头发的手的动作僵硬地停顿在半空中,安树黑沉着脸,坐在离她稍远的餐桌前一声不吭地吃着饭,椅子歪斜,却也影响不到他正襟危坐。
钟意不知是哪个话题触碰到了他的敏感区,让他瞬间拉下脸,并和她保持一定距离。明显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现在很生气。
虽然钟意目前还找不到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钟意一脸懵逼地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安树,悬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收回,低下头,目光审视着自己碗里吃了一半的咖喱饭,怀疑问题是不是出现在了咖喱饭上的环节。
没等她弄个明白,坐在对面的安树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夹着一股情绪,深邃而幽深的双眼凝视着她:“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钟意。”
“”钟意更懵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少年,澄净的双眸里,含着真挚的笑意说:“我可喜欢安树了,是你多想了吧。”
安树“哦”了一声,脸色稍微缓和了点,敛下眼帘,声音中夹着的情绪依旧很低。不知道是“哦”他多想了,还是“哦”钟意那句“喜欢他。”
钟意无声地凝望着他,试着从他缓和的神色中读出她想知道的答案,却发现她愈加看不透了安树。
总之,钟意愈发猜不出安树心中所想,他就像开始有了小秘密,是个连她都不能知道,隐藏起来的秘密。
一顿饭,吃得格外沉默、压抑。
饭后,钟意主动承包洗碗的工作,为的是能让她自责的内心上得到一点点慰藉,以免总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欠了安树什么似的。
安树什么也没说,把碗筷端进厨房往流离台上一放,直接走出厨房,径直走向客厅沙发上坐下来,打开电视机,手握遥控器开始不停换台。
钟意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从客厅传来的声音,话语简短:“围裙系上,洗碗水容易溅到身上。”
钟意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望了眼客厅的方向,因前方视线阻碍太大,看不到整个客厅的全貌,只听到穿过客厅传来的电视机嘈杂声,她一定是产生幻听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认为安树其实根本没有生她的气。
刷碗工作结束后,钟意关了厨房的灯走出来,路过客厅时钟意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最后暗深吸了一口气,走向安树坐着的位置,紧挨着他坐下,目光落在正播放着某电视剧频道上,却是一个画面也看不进去,
为了缓解两人之间僵硬的氛围,钟意用尽了她毕生语言,话题竟比她还要尴尬:“这个剧我看过了,男主的妈妈才是真正的凶手,不仅害死了自己的丈夫,还设计陷害自己的儿媳和儿子”
果不其然,安树的视线从电视机上移到了她的脸上,依旧沉默着。
钟意似乎感受到了正有股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看,话题戛然而止,心里却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这分明是加重了两人和解的进度。
过了一会,钟意感觉到那股视线从她身上离开,取而代之的是安树清冷的嗓音,一如既往,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钟意,我在看新闻。”
新闻?!
钟意僵硬地抬起头,目光准确无误地聚焦在电视屏幕上,夜间专场新闻正播放着“xx市今天四点多在高架桥上发生了一则车祸”,画面一转,本台记者正进行着现场报道。
她刚刚太心虚了,没看清电视上放着的什么频道,直接扫了一眼就随口捏了话题,听起来虽然尴尬,但被他一拆穿,尴尬演变成了羞愧到无地自容。
“啊哈哈,是吗。”钟意抽了抽嘴角,干笑两声,再也坐不下去了,灰溜溜地跑上楼,跑回自己的房间。
安树看着钟意离去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勾起,一扫之间的阴霾。
过了会,门外传来不疾不徐地敲门声,钟意还未从突兀响起的敲门声中醒过神,愣了几秒,放下手机走到门边,打开门,门外站着安树,看到她,扬起手中的手表,手表面对着她,声音温和了许多,“你不是要去看流星吗,快到八点半了。还去不去了?”
半晌,钟意从震惊中醒过神,愣愣地点了一下头,“去。”
临出发前,钟意又上网搜索了一下观看流星的最佳地点,毕竟没经验,又怕错过好不容易碰上一回的流星。
搜索答案看得她眼花缭乱,钟意用了排除法,把距离她家位置远的观看流星地点筛选掉,只留下距离她家不远的地点,最后目标锁定在了——海边。
带上相机和望远镜,钟意和安树出了门。
路上,钟意总想不通她和安树和解的过程竟然这样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