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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川,我们要迟到了。”许淮生放下手腕,看着明显遭受到了强烈打压精神萎靡不振的陆俞川,轻声提醒他注意时间。
他向来是个守时的人,结果和陆俞川同行后,许淮生就再也没有了时间概念。
顿了顿,许淮生又看向钟意,问道:“陆铭下学期就要走了,寒假之后又很难见到,这次算是最后一次聚餐,去吗?”
钟意摇了摇头,在她心里,没有比什么阮雨禾烧得菜要重要了,她可是惦记着特意熬给她的乌鸡汤许久,“我就不去了,玩得开心。”
钟意目送着两人走出大院,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出租车扬长而去,这才收回视线,转身一路小跑跑回厨房。
晚上七点多大院的车将她送回家,安树听到汽车引擎响动声,打开门,站在走廊看着外面浓重的夜色,隐约透漏着一丝暗淡的光线。
几分钟后,钟意踏着极寒的夜色出现在他的视线内,畏畏缩缩的,手里还提着保温饭盒,看到他后,扬了扬手中的保温饭盒,笑得一脸灿烂。
“安树,宵夜,”
安树微蹙着眉,白了她一眼,清冷的嗓音在寒冷的冬夜里更平添了几分凛冽,“晚了一个小时。”
“额纯属失误”她六点半给安树打电话,告诉他马上就能回家,结果架不住阮雨禾软磨硬泡一直到七点半,最后还是她意志坚定才成功脱身,不然留下来过夜都有可能。
安树:“”
钟意吸了吸鼻子,将高领毛衣往上拉了拉,试图盖住冻得通红的鼻尖,却在从安树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了他正生气,立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赔笑道:“下次我绝不会在谎报时间了,小安树~就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语毕,钟意双手握拳放在脸颊两边,上下轻轻晃动着,神态可爱极了,
安树并未有所动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岔开这个话题:“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宵夜我会吃的。”
钟意半歪着头,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安树依旧面无表情的脸,怀疑是不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她也没发挥失常啊。安树却不给她仔细探查的机会,一个转身,大步走进温暖的家里。
钟意摸了摸鼻子,暗暗叹口气,认命地提着超重的保温饭盒,迈开冻僵的双腿,如同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一样走路,行动受限制地慢慢挪动到玄关处。
换下脚上的鞋子后,钟意提着饭盒走到客厅茶几旁,将饭盒往茶几上一放,然后整个人给没了骨头似的,斜躺在沙发上。片刻,钟意身上的冷意被开到十足的暖气给驱散开,钟意直觉得自己的双腿终于是恢复了知觉。
安树端着温热的牛奶从厨房内走出来,走到客厅挨着钟意坐下,扫视了她一下,将牛奶递给她,“已经很晚了,喝完牛奶洗洗睡吧。”
钟意从沙发上坐起身,接过他递来的牛奶,双手握着杯身,贪婪的汲取着上面的热度,然后杯沿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牛奶温度刚刚好,不烫。
喝完牛奶,钟意将空杯往茶几上一放,起身时顺手揉了揉安树的头发,趁他不满的目光还未瞪过来时,笑着说了声“安树晚安”,快速跑向楼。
安树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说了发呆,其实是在盯着钟意带回来的保温饭盒沉思。他一直以为钟意知道他不喜欢吃鸡肉,更不会沾染鸡汤,而她带回来的饭盒里,盛着味道十分鲜美的鸡汤。
钟意洗好澡后穿着睡衣走下楼,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身后,发尾还滴着水珠,费了好大一番经她终于在储物间内找了到吹风机。钟意拿着吹风机准备将客厅亮着的灯关了,然后上楼将头发吹干好睡觉,目光一顿,看到了茶几上的保温饭盒,没注意视线很快移开,关了客厅的灯“噔噔”跑上楼。
夜里十一点多,钟意正熟睡间,突兀地被一阵响起的手机铃声给吵醒,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在床头边摸索着手机,没找到手机,铃声也戛然而止。
钟意没在意,盖好身上的被子后继续睡。两分钟后,静谧的房间内又响起了第二遍手机铃声。
第一百零八章 浅浅的喜欢()
钟意蹙着眉头,烦闷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漆黑的窗外,视线聚焦了好一会,沉沉的眼皮才渐渐减轻不少,混沌的大脑也跟着清楚了许多。
手机屏幕上微弱的亮光在漆黑的房间内亮起,铃声如同魔咒般钻入钟意的耳蜗里,搅扰着她此刻十分烦闷的心。
钟意想,如果她知道自己花两块钱买来的手机铃声在午夜听起来十分骇人,阴森森的,她一定不会把两块钱花在这个上面,更要投诉通信营业厅,心脏不好的半夜接到电话,一定会被吓死。
钟意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在手机发出微弱的光线指引下,在床头柜边找到手机,看着屏幕上跳跃着的熟悉名字,钟意眉头蹙的更紧了,还是滑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你现在在哪呢?”听筒里先是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就是陆俞川中气十足的声音,伴随着极致的摇滚音乐,声音又很快淹没其中。
“家!”钟意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微侧了个身打开床头柜的台灯,房间内顿时亮了起来。
钟意坐回身子时,视线从闹钟上轻轻扫过,时针和分针同时指向零点。
“现在来xxktv,阿生喝醉了,需要你帮忙送他回家。”陆俞川直奔主题,声音再次清晰地从听筒里传出来。
“你们干嘛呢?”许淮生喝醉了?钟意微微有些吃惊,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几乎把陆俞川指名道姓说的事和她全然无关。
钟意放轻了些声线,捏了捏眉心,听到陆俞川的回答,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助攻?!
“都醉的差不多了。思来想去能把阿生安全送到家的也只有你了,你要不来,别人可上手了,毕竟惦记了好久,眼巴巴地就等着这个机会下手,到时候你哭也没人安慰。”也不知是陆俞川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他表面正经内心其实很风骚,总之说出来的话,都另钟意瞠目结舌,惊诧万分。
“不去!”钟意一咬牙,没好气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我还要睡觉呢!”
钟意想,她对许淮生喜欢的程度一定很浅,浅到她宁愿保持良好的作息规律,也毫不在意地把机会拱手让给情敌,心里也没半点委屈或不满。
陆俞川低低笑着,故意拖长尾音:“真的不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许是困意还未全消下去,钟意的声音有些沙哑,就连陆俞川那意味深长的尾音,都令她打不起十二分精神。
她是真的困死了。
陆俞川也没上纲上线较起真,还算有点良心跟她说了声晚安,便将电话给挂了。
钟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意又全部涌上大脑,没做多想,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关了灯继续睡觉。
钟意本就困意十足混沌的脑中,却清明地浮现出了许淮生的脸庞,还是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高清脸庞。
十分钟后,钟意直直地从床上坐起身,打开台灯,掀开被角利落地下了床,从衣柜里取出衣服换上,拿起手机揣进口袋里,打开房间门,轻手轻脚地走下楼。
钟意刚走到玄关处,取下一侧衣架上挂着的羊毛围巾,还未缠绕上脖颈上,安树穿戴整齐地打开房间门,不急不缓地走向客厅。
“要出去?”看到她,安树没多大惊讶的表情,轻瞥了她一眼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微仰起头喝着。
钟意拿着围巾的手稍愣了片刻,轻“嗯”了一声,将围巾挽在手臂上走向安树。
安树喝了一大杯清水后放下水杯,扭头看着此刻拉进了两人之间距离的钟意,言简意赅:“这么晚了,去哪?”
“有个朋友喝醉了,我要去接他在送他回家。”
“我陪你一起去。”安树不给她拒绝的余地,拿起她挽在手臂上的围巾替她缠绕好,又往上拉了拉,遮盖住她的半张脸颊。
钟意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安树好像故意会错意,语气轻柔:“外面风大,别拿下来。”
一出家门,两人步行走到住户街道外的马路上打车,那条路平日里车流量居多,容易打到车。然而当他们走到那里时,空旷静谧的马路上看不到一辆经过的汽车,委实有些寂寥。
钟意多次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一点不到。她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表坏了,怎么说也得有两三点了,煎熬等待中简直度日如年。
大概在马路边上站了将近半个小时,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车由远而近地缓缓停靠在了两人面前,车灯依旧亮着,副驾驶位上的车窗摇了下来,从驾驶位上探来一个人头,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了两人一眼,问:“小姑娘,上哪?”
钟意登时起了警惕心,先是将出租车的颜色暗暗记在脑中,又装作和司机说话,趁机记下司机的长相。口袋里握着手机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了些:“xxktv,顺路吗?”
半夜凌晨一点半左右,两个未成年在马路上打车,不被当成精神病就要当心在他们面前停下来的出租车以及黑车,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
司机按了下打表,收回身子:“顺路,上车吧。”
钟意和安树相对视了一眼,确定就这辆出租车后,钟意上前一步打开车门,等安树坐上车后钟意最后一个坐上车。
出租车很快在ktv门口停了下来,钟意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怕等她出来时又很难打到车,便对驾驶位上的司机说道:“大叔,麻烦你能稍等一会吗?我进去接个朋友就出来。”说着,钟意从随身携带着的钱包里掏出车费递给司机大叔,表明自己是个很守信用的人:“大叔,车费您先拿着,多出来的就当我预约一下。”
大叔也是个和气的人,坚决现在不收车费,等她接完朋友出来,到达目的地了在一块结了。
钟意也没推让,收回车费放进钱包里,甜甜地笑了笑,“谢谢大叔~”
下了车,钟意掏出手机给陆俞川发了个消息,告诉他她已经到了ktv门口,让他把醉酒的许淮生给送出来,出租车还在等着呢。
不一会,陆俞川回了消息,发给她的是包厢号码,除此之外没了多余的文字点缀。
钟意收起了手机,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安树,说:“进去吧,他们人在里面等着呢。”
安树跟在钟意身后,看着她轻车熟路地摸到了陆俞川包厢所在的走廊,忍不住腹诽,她到底来过几次这种地方?怎么跟进网吧一样轻松自在。
钟意看着门上一个个号码,在看到熟悉的数字后停下脚,刚准备打开包厢的门,结果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探出半个身体。
“来了。哈,后面还跟着小跟班。”陆俞川笑着看了钟意一眼,视线瞄到站在钟意身后的安树后,头微往后转了一下,后半句明显提高了些音量,似乎在对里面的人说。
随即,陆俞川将半扇厚重的玻璃门打开,扶着微醺的许淮生走出来,“阿生就拜托你安全护送回家了,路上注意安全。”
陆俞川刚松开手,许淮生还未站稳身体,脚下踉跄了几步跌跌撞撞的直直朝钟意栽来。好在钟意反应迅速,伸出手扶住许淮生的双臂,奈何对方太重,钟意双臂承重力有限,手肘一弯,许淮生整个人栽在了她的怀中。
“许淮生”
钟意的心登时跳漏了半拍,脸颊也慢慢浮现一抹绯红。鼻间紧挨着他的头发,意料之外他身上并没有闻到令人反感的浓重酒气,反而带了点清淡的果酒香气,调皮地钻入钟意的鼻腔中。
“你来啦”许淮生低沉且带有磁性的嗓音在钟意耳畔响起,呼出的温热气息不断扑打着她的耳垂,湿润润地,更让钟意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好在这种“暧昧”姿势只停留不到半分钟,怀抱当即撤离,既不会给当事人造成尴尬,又不会让别人想入非非。
钟意迅速低下头,调整了一下呼吸,眼角余光瞄着许淮生,脑中却蹦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她在许淮生身上只闻到果酒的香气,虽然也掺杂着几分酒精的气味,但这种酒精度数难道也会醉?
许淮生微蹙着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眉心,在走廊白炽灯的照射下,白皙的手更加接近透明状。
“安树,麻烦你帮我一把。”钟意上前几步搀扶住许淮生的手臂,微侧头看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安树,突然有些后悔说出请他帮忙的话。
安树根本不喜欢触碰陌生人,甚至可以说是反感。
“算了还是